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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球、斗殴、做教练,中国足球的“带头大哥”已相忘于江湖

作者:体坛新视野
赌球、斗殴、做教练,中国足球的“带头大哥”已相忘于江湖

全文 1941 字,阅读时间预计 4 分钟。

5 月 9 日,广州恒大队与深圳佳兆业队进行了一场热身赛,最终双方以 4 比 4 战平。相比于比分和比赛过程,更多人的注意力被一张照片所吸引,那便是今年加盟深足的郜林,与原来的队友、也是恒大队的老大哥郑智的合影。在 34 岁的郜林面前,年届 40 的郑智无疑是老大哥,但殊不知,郜林也已经到了成为一名 “大哥” 的年纪了。在曾经的中国足坛,“大哥”,尤其是 “带头大哥” 曾经是一个极富争议的头衔。然而,如今的中国足球,“大哥” 级别的球员已经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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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提到中国足球的大哥时,或许首先想到的就是 “球霸”、“消极比赛”、“做教练” 和 “假球” 。的确,很长时间以来,中国足球充斥着这些问题。队中“大哥”,甚至直接就和 “球霸” 划上了等号。在中国足坛历史上,很多阴暗的故事与 “大哥”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此前甚为猖獗的假球赌球。在那个中国足球假赌黑泛滥的黑暗年代,一支球队通常需要有一名 “带头大哥” 来操持假球中的大小事务,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队中资历老、人脉广的大哥级球员。在比赛之前,“带头大哥” 会和某位庄家取得联系,双方约定比赛结果,然后 “带头大哥” 向球队中的几名靠得住的 “小兄弟” 通报,并商量如何才能实现约定好的比赛结果。通常在这些核心成员中,中后卫和门将都必不可少,而在一场假球之后,再由 “带头大哥” 将 “好处费” 分给 “兄弟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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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些队中 “大哥” ,和主教练平起平坐,甚至有将主教练逼走的能力。让人印象最深的,还是 2005 年的 “天亮了” 事件。2004 年,深足刚刚夺得了初代中超联赛冠军,但此时,队中也是暗潮汹涌,因为在那一年夺冠的新闻发布会上,时任主帅朱广沪向外界揭露了深足欠薪的事实,用实际行动为夺得冠军的弟子们讨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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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 年,朱广沪成为国足主帅,深足请来了另一位颇具影响力的国产教头迟尚斌。迟尚斌希望能够延续深足的辉煌,但朱广沪的离去以及深足的欠薪,已经让这支卫冕冠军内外交困。2005 年前 9 轮,深足的成绩为 4 平 5 负,这种情况下,迟尚斌连续轮换阵容,同时实施高压管理、严肃队规,光是队长就换了 8 个。然而,事与愿违,手段强硬的迟尚斌与队中几位绝对主力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球队的成绩也是丝毫未见起色。2005 年 5 月 17 日,深足宣布迟尚斌下课。面对电视镜头,当时在深足效力的李毅说出 “天亮了” 这三个字,来评价迟尚斌的离任,这也成了中国足球职业化历史进程中的一句 “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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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课转天,迟尚斌在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指责深足球员有赌博与喝酒等不职业行为,更将矛头指向了以李毅和杨晨等人为首的 ”球霸“ 团体。和 “天亮了” 一样,“球霸” 成为中国足坛的又一经典词汇。直到 2011 年中超联赛,大连阿尔滨队做客深圳,已是阿尔滨副总的迟尚斌与已是深足主教练的李毅在走出球员通道时相遇。李毅向迟尚斌表示了歉意,称当时自己不懂事。而迟尚斌也与李毅握手,表示一切都过去了。时隔六年,双方终于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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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到甲 A 时代,四川全兴队的魏群绝对是一位大哥。或者用四川话可以称他为 “袍哥”。当年,魏群还有一个外号,叫“魏大侠”。当时的女球迷都说:“嫁人要嫁魏大侠”。在四川队中,魏群是凭借服众的实力,成为场上队长。1997 赛季,魏群在四川队与天津三星队的比赛中上演帽子戏法,成为中国足球职业联赛历史上第一位上演 “帽子戏法” 的后卫。足球场外,魏群也是绝对的大哥,1998 年,四川队的一名球员在酒吧中和别人发生冲突,被对方用酒瓶砸在头上,给魏群打电话求助。已经快睡下的魏群马上从家赶到酒吧,看到队友一头玻璃渣,盛怒之下的魏群冲进酒吧和对方大打出手,最终警察及时赶到,对空连开三枪才控制场面。后来四川当地某报用头版头条来报道此事,文章题目为《三枪震魏群》。即便退役之后,魏群的脾气依旧火爆,2013 年的老甲 A 明星邀请赛上,四川队与上海队在场边发生冲突,两队阵中大佬魏群和范志毅在场上激烈争论,大哥交锋的场景,仿佛又让人回到了那个喧嚣的甲 A 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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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21 世纪进入第三个十年之际,中国足球也在发生的悄然的变化。职业联赛的转会,球员的流动,让各支球队的地域性不再那么强,加上各俱乐部的管理更加职业化,曾经甲 A 和中超初期的 “大哥” 故事,已经越来越少了。诚然,中国足球应该拒绝甚至严惩 “带头大哥” 打假球、赌球的行为,但中国足球却又不能缺少起到精神领袖和一队表率作用的 “带头大哥” 。2019 年初,中国队在亚洲杯 1/4 决赛中惨败于伊朗队脚下,赛后,意识到自己国足生涯即将终结的郑智,在接受采访前曾长时间痛哭,直至调整好情绪后,他才接受了媒体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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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为国家队贡献了所有的能力,但是还要跟球迷说声对不起,因为我没有……” 郑智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随后,他便转身离开了。郑智的淡出,让中国男足缺少了一位领军人物,一位真正意义上的 “带头大哥”。而在中超层面,当各队的外援占据重要位置,并在战术层面上拥有更大话语权的时候,能起到核心作用的国内 “大哥级” 球员正变得越来越少。对于中国足球来说,球技过人、敢怒敢言、个性十足的 “带头大哥” 也许会就此相忘于江湖,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本文系《体坛新视野》头条号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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