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新闻记者 石倩 通讯员 易浅 宋莉
“女司机”,常常被戏称为“马路杀手”,可90后女飞行员朱晨,不仅能开汽车,还在大学毕业后转行进入航校学习,开起了飞机。据了解,像朱晨这样的女飞行员,在东航武汉公司仅有4位,她们沉着冷静、细致耐心,在某些方面甚至优于男飞行员。记者走进她们,了解这批女巾帼。

从淘汰率15%考试中脱颖而出
1992年出生的朱晨是东航武汉公司第一批女飞行员。2013年,在江汉大学念大三的朱晨看到了东航的招飞启事,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她递交了简历。通过层层筛选,她成功进入中国民用航空飞行学院进行学习。当时学校4000多名学员,学习大飞机飞行的女生仅20人。
“我是文科出身,航校课程中涉及空气动力学、通信、电气等理工科知识,我学起来比较吃力。”朱晨说,为了啃下这些“硬骨头”,她只好用上比其他同学更多的精力反复钻研,认真请教老师,最终跟上了节奏。
“航校的学习可谓魔鬼训练,每个人都在拼命地学习,因为长久以来都有15%的淘汰率。”回忆起训练过程,朱晨仍记忆犹新。第一年主要是理论课程,每个科目仅有4次通过机会。理论学习后,是小飞机模拟飞行。累计满35小时飞行后,教练就要让学员独自驾驶飞机飞行,这一关被称为“放单”,就如学驾照中的路考。不少同学因为不能独立“一飞冲天”,就被淘汰了。
经过4年学习,朱晨通过所有考试,顺利毕业,圆了“蓝天梦”。2017年6月2日,朱晨登上武汉飞往青岛的航班,这是她作为飞行员首次执飞。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朱晨说执飞前晚特别兴奋,几乎没怎么睡。登机时,朱晨坐在右侧副驾驶的座位,“飞行升空的瞬间,有些紧张。跟坐飞机的感觉完全不同,有一种驾驶飞机的责任感。”
执飞复航航班为抗疫贡献力量
因为疫情原因,2020年1月22日飞完最后一个航班后,朱晨暂停了飞行工作。封城期间,身为武汉伢的朱晨非常想参与医疗物资的运输,为家乡抗疫贡献自己的力量。但疫情期间的应急飞行任务都由机长完成,身为副驾驶的朱晨只好作罢。
临近“解封”,朱晨被通知参与复航的训练和准备工作。4月8日零时起,武汉天河机场恢复国内客运航班。除了出港“第一飞”之外,东航当天还执行4班从武汉飞往上海的航班,朱晨执飞的是第一班MU2507航班。
当朱晨得知可以执飞复航当日武汉飞上海的航班时,她非常激动,“封城期间,我看到新闻报道,有很多90后医护人员都踊跃奋战在抗疫一线,同为90后的我也想为抗疫做点事情。”朱晨说,复航当天她实现了“第一飞”,终于轮到她用自己所具备的知识和技能去帮助武汉,为抗疫贡献力量,当日驾驶飞机的心情简直比第一天驾驶飞机还要激动。
女性不要自我局限一样能成功
因为飞行员这个职业,女性从业者非常少,朱晨还因此遭遇过不少“美丽”的误会。有时候登机过安检时,工作人员会提醒她乘务员应该走另外的通道,这是飞行员通道;有时候飞机停靠在停机坪上时,不少飞机加油员和货运装卸工会找她合影,因为大家都觉得女飞行员非常新奇。“身为一名女飞行员,真的让我挺自豪的。”朱晨说,这些小误会不仅没有让她尴尬,反而让她产生了职业荣誉感。
因为女性力气小等生理方面的弱势,导致女飞行员在训练和工作时要比男飞行员付出更多。东航武汉公司的飞机以波音737居多,而波音飞机被飞行员戏称为“空中健身房”,操作起来特别费力。
“波音飞机人工操作较多且比较费力,类似于手动挡汽车,执飞的女飞行员较少;空客飞机自动化程度高,类似于自动挡汽车,女飞行员相对较多。”朱晨说,为了训练臂力,她想了不少办法,比如经常去健身房进行器械训练。此外,她每次都会在行李箱里塞满又重又大的飞行笔记,全程用右手拎上飞机,只为锻炼手臂力量。
虽然要克服不少天生弱势,但在朱晨看来,女飞行员也有一些天生优势。比如,女性工作更细致,所以对飞行程序的梳理和标准化执行也更细致;遇到特殊情况时,女性的韧性也更强,没有那么冲动和莽撞。
在常人看来,飞行员是比较适合男性的职业,但从业5年的“女飞人”朱晨并不比许多男飞行员差。累计飞行2100个小时的朱晨,计划在今年底进入机长转升训练。“女生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局限自己。只要你想做并付出努力,你一定能做成功。”朱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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