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到的经验是……如果你把决定权交给人们,你可能会被杀……我真的觉得被侵犯了:他们割破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肚子上插了玫瑰刺,舔舐着我的血液。一个人把枪对准了我的头,另一个人拿走了它......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陌生人,会发生什么?
如果你失去了为自己做决定的能力,更糟糕的是,如果你完全失去说“不”的能力,该怎么办?
或多或少,我们中的许多人每天都在不知不觉中这样做。我们更在意陌生人的看法,以至于我们对几乎不认识的人更有礼貌和关心。
韵律 0表演
我们如此在乎陌生人,以至于改变了说话和穿着的方式,这样他们就不会对我们评头论足。我们让陌生人告诉我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们有能力做到什么,最糟糕的是,我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做到了。
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个例子推向极端呢?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33">令人痛心的“韵律 表演”</h1>
1979 年,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一位苏联的行为艺术家,创作了艺术史上最具争议和最危险的行为表演作品之一。她称之为“韵律 0”,它既是一件大胆的当代艺术作品,也是一场揭开人性面纱的大规模社会实验,揭露了将我们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交到陌生人手中的后果。
表演是这样安排的:玛丽娜一动不动地站在画廊一个房间的中央——就好像她是一个人体模特——并连续保持这个姿势 6 个小时。
在这个房间里,她准备了 72 种不同的物品,其中包括许多旨在提供心理和感官愉悦的物品,如鲜花、羽毛、水、面包、香水、水果和蜂蜜。
另一方面,这些物品中也包括有可能引起疼痛、潜在危险和致命的工具;其中包括刀、剪刀、锯子、弓箭、斧头、链条,甚至还有一把装有子弹的手枪。
在表演的大厅里,玛丽娜放置了一个标牌,上面写着参与者应该遵循的指示。
桌子上有 72 件物品,可以根据需要在我身上使用。
我是对象。
在此期间,我承担全部责任。
持续时间:6 小时(晚上 8 点至凌晨 2 点)
玛丽娜让陌生人能够以最大的自由对她采取行动,将她作为一个对象,而不用担心暴力或虐待行为所带来的后果——不仅是伦理或道德上的,还是犯罪的。
6 个小时里,她将自己的生命和身体完全交到陌生人的手中,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随心所欲的使用对象。就像人们希望的那样。在这段时间里,她会保持被动,直到实验结束都不会做出反应。
对于观众来说,没有什么直接的后果。你认为发生了什么?
晚上 8 点钟,玛丽娜在麻醉了自己的身体后,几十名观众来到了房间中。在实验的最初几个小时里,人们并没有做出过界的行为,而是在玛丽娜一动不动的身体前犹豫不决。
渐渐地,人们大胆了起来。有人把她转了过来了,有人将她的手臂伸向空中,有人亲密地触摸了她。然后,他们的手势变成了稍微更具探索性的触摸形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人们意识到玛丽娜不会对他们的任何行为做出反应时,暴力开始升级了。一些人开始伸手捉弄她,将水倒在她的头上,在她身上写字,用羽毛触摸她并开始挠她痒痒。
时间过得越久,残忍的行为就变得更加暴力。
一些人直接剪掉了她的衣服,让她一丝不挂,然后将玫瑰上的刺扎进了她的肉里。另一些人则用刀片划伤了她脖子,舔舐着流出的血液。
一名参与者甚至将枪装好子弹并让她握在手中,手指扣在扳机上,指向她的头部。就在这时,另一个人推开了枪,两方之间爆发了冲突:一方想保护玛丽娜,另一方想进一步伤害她,最终枪被扔到了窗外。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00">这个实验证明:人的本性是邪恶的</h1>
6个小时结束时,策展人宣布表演结束。玛丽娜站起身来,眼含泪水,脖子上滴着血,走向观众席。
当她走向折磨她的人时,他们表现出了人类的懦弱和渺小,无法承担自己的责任。看到“复活”的玛丽娜,从物体变回人的样子,他们吓得后退,险些逃跑,千方百计避开与玛丽娜的目光或近距离接触。没有人敢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玛丽娜观察到人们不希望与她发生任何对抗。他们不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或受到评判。似乎他们想要忘记刚才是多么喜欢伤害她。
当一切都结束后,玛丽娜是这样说的:我学到的是……如果你把自己交给陌生人,他们真的可能杀了你。
这项实现揭示了人性的可怕之处。
它显示,当一个人在有利的环境下(没有惩罚)伤害你的速度有多快。
它表明,如果一个人提供了舞台,大多数“正常”的人,显然可以变成真正的暴力。
因此,这个实验证明了人的本性是邪恶的。
人行事端正,主要是因为:
害怕社会谴责
对法律惩罚的恐惧
如果没有这两种恐惧,人们就会暴露自己的本性,做出诸多可怕的事情。
就像社会学实验一样,玛丽娜的表演展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即人类会对处于从属地位的任何人产生前所未有的、无限的暴力。在那个场合,玛丽娜冒着生命危险,向人们展示了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虐待和搪塞行为的施暴者,来对付那些软弱或无法保护自己的人。
此外,这场表演还能够表现出人类的懦弱和他面对自己的压迫、施虐和虐待行为所感到的羞耻;如果一个人有机会,他很自然地倾向于把别人当作物品来对待,但是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受害者的目光,正视自己犯下的罪恶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