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这几天,我再也回忆不起你清晰的样子。孤独不时地出现并袭向我,几乎无法忍受。就说今天早上吧,炉子里新添的柴火怎么也烧不起来,我开始焦躁,几次想把它们捣乱。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恢复平静,重新把柴火整理好。又到下午,我想去村里走一走,最近雪开始融化,往山谷下面走的时候,道路十分泥泞,鞋子上很快便沾满了泥,举步维艰。没办法,我走到半路又返了回来。走到依旧冻在一起的山谷时我松了一口气,这下却要爬上从谷地到小木屋的那段坡路。得气喘地往上爬,我为了鼓励一下自己,便念了一首记得不太真切的诗给自己听:“我虽走过死亡阴影笼罩的山谷,也不畏惧任何灾难,是因为有你和我同在也不过为我徒增一片悲伤。
傍晚我经过水车旁那座小小的教堂,只见一个工人模样的男人专心地往泥泞的雪地上撒着模灰。我走到他身边,随口问他教堂是否冬天也会开放。“据说再过两三天可能就要关了。”那位工人稍稍停下撒煤灰的手,回答道,“去年好像整个冬天都开了,但今年神父要到松本那边去,
所以.……“冬天这么冷,村子里会有信徒吗?”我冒失地问道。
“几乎没有.基本上神父每天都是一个人做弥撒。”在我们闲聊的时候,那位据说是德国人的神父正好从外面回来。这下,轮到那位日语说得还不太好,但又想跟人交流的神父不停地问我问题了。最后他好像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不停地劝我一定要来做周日的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