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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为何来得猝不及防?我们总是太拿自己知道的那点事情当回事!受柏拉图式思维(将事物完美化、有条理化、简化)的影响,我们经常把一些不相干事件强行关联起来,通过所谓的因果、逻辑关系,使他们看起来更为合理。人们除了喜欢把不相干的事情强行关联之外,还经常犯回路错误round trip。由于一些证据是沉默的,这也会造成我们在知识上的缺陷随机性和赌博

在发现澳大利亚黑天鹅之前,所有的欧洲人都确信天鹅无一例外都是白色,对他们而言,发现第一只黑天鹅是一种颠覆认知的惊奇体验。 这种稀有发生、具有极大冲击力、几乎不可预测(但人们喜欢在事后将其合理化)的事件,我们称之为“黑天鹅现象”。

《黑天鹅》一书的作者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在1960年出生于黎凡特(地中海东部沿岸的一个城市)。 1000多年来,这个地方孕育了十几种不同的宗教派别、种族,信仰。塔勒布说:这种“独特的历史稳定性”和在夜空中处于“均衡”状态中的行星们有着怪异的相似。

终于在持续了将近13个世纪的奇迹共存后,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内战,这只横空出世的黑天鹅将黎凡特从天堂变成了地狱,昔日的宁静与优雅不复存在。

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大人们不断告诉塔勒布,这场战争只会持续“几天”, 人们对自己的预测信心十足,一些人暂住在塞浦路斯、希腊、法国等地的酒店,等待这场战争结束,可事实上,它持续了近17年。

1978年,一些伊朗人从故乡逃往巴黎和伦敦,当时的他们,都以为这次离开只是暂时度假。然而20多年过去了,一些人还在等待返乡......

再看当下,2020年年初,新冠疫情刚刚爆发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场疫情在几个月内可以完结,转眼间,已近2021年末,疫情并无褪去之势,在多个城市反而愈演愈烈,将近两年时间里,大多数城市封锁又开放,开放了又封锁...... 每一次解封,大家都普遍认为,疫情就这么结束了......我所在的城市被封了278天,成为世界上受这次疫情影响封城时间最长的城市,今后还未知......

无论在过去还是当下,人们总是怀着美好的心愿, 无视自身严重的知识局限性,对无限的未来做出错误的预测。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77">我们总是太拿自己知道的那点事情当回事!</h1>

一只火鸡,在他生命的前1000天,每天都有人在同一时间向它喂食,随着被投喂次数的增加,火鸡感到越来越安全,实际上,它被屠杀的危险越来越近。危险最大时,安全感却达到最大值。如果从有限的已知,推测无限的未来,它无法推断喂它的那只手,也可能是拧断它脖子的同一只手。

《泰坦尼克号》船长史密斯曾经说: 根据我所有的经验,我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我没有遇到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故, 我在整个海上生涯中只见过一次遇险的船只,我从未遇见过失事船只,从未处于失事的危险中,也从未陷入任何有可能演化成灾难的险境。史密斯船长的船于1912年沉没,这次事故也成为历史上被提起次数最多的沉船事故。

一战后,为避免德国人再次入侵,法国人沿着德军曾经入侵的路线修建了一条防御工事,这之后,希特勒毫不费力就绕过了这条防线。

事实证明:过度地关注已知知识和过分精确地学习过往,对于防范来自未来的意外并无太大意义。通过观察或经验获得的知识具有严重的局限性和脆弱性。

从火鸡的角度来讲,第1001天被屠杀,是黑天鹅事件,从喂它的人的角度来讲,这是一场必然。由此可以看出,黑天鹅现象是笨人的问题,或者说和人在自身知识存在缺陷的情况下做出的预测有关。

在火鸡生命的前1000天里,它生活在温和的平均斯坦,在这里,人们受到集体事件、常规事件、已知事件的统治,人们也不必考虑黑天鹅的出现,因此,生活在平均斯坦是轻松而舒适的。柏拉图式的知识在这里行之有效:即纯粹而有明确定义的事物得到关注,人们通过有条理的概括,将事物简化.......这种美好的形式其实有一个副作用,就是当它们占据你的思想时,你会把它们具体化,并同时忽略那些混乱、不可捉摸的事物。

而事实上,现代世界是极端斯坦, 它被稀发事件所左右,它会在无数只白天鹅之后抛出一只黑天鹅。 在柏拉图思维和混乱现实的交锋处是一个爆炸性的边界地带,在这里,你所知道的≠你以为你知道的,黑天鹅现象正源于此处。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78">受柏拉图式思维(将事物完美化、有条理化、简化)的影响,我们经常把一些不相干事件强行关联起来,通过所谓的因果、逻辑关系,使他们看起来更为合理。</h1>

2003年12月1天,萨达姆侯赛因被捕。蓬勃新闻在13:01打出这样的头条《美国国债价格上涨:萨达姆被捕可能不会抑制恐怖主义》。在13:31,他们发布了如下快报《美国国债价格下跌:萨达姆被捕激发了风险资产的吸引力》。新闻媒体总感觉到他们义务给出一个原因。很显然:用同一起被捕事件同时解释另一个事件以及这个事件的相反事件,是极其错误的。

如果你诱使一个病人进行某种行为,比如抬手、笑、或抓一个东西,然后让他解释为什么这么做,这个病人一定会提供某种关于他自身的解释,比如看到有意思的东西,或者因为他来自哪里等,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么做并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你诱使了他。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79">人们除了喜欢把不相干的事情强行关联之外,还经常犯回路错误round trip。</h1>

有一天我在纽约一处铁轨上打个盹儿却没被压死。于是我说,你看我还活着,这就证明了躺在铁轨上是没有危险的。听上去太荒谬了,是吗?再来看下面的例子:

一些医生在对病人进行常规癌症检查中,没有发现有癌症的证据,即给病人下了没有癌症的结论。而实际上,无证据证明存在疾病 ≠ 有证据证明无疾病。No evidence of disease ≠ Evidence of no disease。

20世纪60年代,傲慢的医生把母乳看作低级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的实验室里没有发现,母乳包含有用的东西。 他们只不过混淆了无证明无证据表明母乳有优势与有证据表明母乳无优势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扁桃体的问题也一样,切除扁桃体可能导致更高的额外风险。数十年来,医生们从未想过这一无用器官可能有着他们尚未发现的功能。

实际上,正是由于这类简单的推理混淆错误,医学在历史上造成了大量灾难。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83">由于一些证据是沉默的,这也会造成我们在知识上的缺陷</h1>

2005年袭击新奥尔良的灾难性飓风使许多玩弄政治的政客出现在电视上,这些立法者被灾难的画面、 无助受害者的照片打动,他们许下重建的诺言,他们许诺用他们自己的钱来重建呢?不是,是用公众的钱。假设这些钱来自别的某个地方,那么重建就成了拆东墙补西墙,这些被许诺用来重建的钱可能本是用于癌症研究基金,或是控制糖尿病的研究基金。可是几乎没人会关注孤独地躺在那里,没有被电视报道的、曾经的癌症患者,这些癌症病人不但不会进行选举,投票,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情感系统中,他们每天死去的人数超过被那场飓风夺去生命的人数,他们才是最需要我们的人。

同样,在911恐怖袭击事件当中,大约2500人死于恐怖袭击。遇害者的家庭得到各种机构和慈善团体的捐赠。但是根据研究的成果,那一年余下来的三个月,将近1000人由于害怕坐飞机转而开车,他们面临更高的死亡危险并因此遇难,有证据证明那段时间的公路死亡率大幅上升,因为公路比航空更致命。那些家庭没有得到捐助,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也是本拉登的受害者。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85">随机性和赌博</h1>

令塔勒布气愤的是,总有人将随机性和赌博混为一谈。在赌博游戏中,概率论可以成功计算出输赢概率,赌博具有被简化、被驯养的不确定性。赌场里的游戏,均有其规则,这里的不确定性是温和的,属于平均斯坦。

而在实际生活中,概率无法被计算,“可计算的风险”在生活中基本不存在! 那是实验室的玩意儿。

我们低估运气在生活中的作用,又高估它在概率游戏中的作用。

赌场花费数亿美元在赌博理论和高科技监视系统上,然而风险却来自于他们考虑范围之外。

实际情况表明,在赌场发生四类最大损失,全是在尖端设备控制之外:

1、表演者在表演中被老虎咬伤致残,赌场损失近一亿美元。

2、一个心怀不满的建筑商试图炸掉赌场,他计划将炸药放在地下室的柱子周围。当然,他后来失败了。

3、赌场必须向政府填报赌徒收入。然而,负责人却出于未知原因,将它们藏在桌子下。为此,赌场险些失去赌场执照。

4、其它个别危险。如女儿被绑架等等。

美化的东西和柏拉图式的简化天生容易被看见。抽象、混乱的事物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过滤掉......人类天生肤浅,却浑然不知。

如果你想跨入更高级生命形态,最好远离叙述谬误的来源,训练推理能力,以完整你的知识,对“不可预测的黑天鹅现象”进行预测(《黑天鹅》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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