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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篇:“王爷,您昨夜抱花魁进屋王妃瞧见了...”她管得着?”

作者:景像小说
接上篇:“王爷,您昨夜抱花魁进屋王妃瞧见了...”她管得着?”

污言秽语传进了温瑜的耳朵里,她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朝着说话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目光却冷得让人发颤。

几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售货员顿时闭了嘴,一个二个纷纷移开了目光,分散开来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温瑜回过头来,她紧握着手中的工具箱,一言不发地回了裁缝室。

将东西一件件收好后,温瑜将周定坤刚刚跟她说的要点细节全都用纸笔记了下来。

等全部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可以回家的时间。

在锦绣,裁缝和售货员的回家时间不同,裁缝六点便能走了,售货员还得待到晚上八点。

“怎么样,还习惯吗?”

顾砚池突然来到了裁缝室,温瑜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习惯。”

“那就好。”

顾砚池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他看着温瑜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突然开口道:“有件事,我想请温小姐帮个忙。”

温瑜微愣:“有什么事顾老板尽管开口便是。”

顾砚池眸光发亮:“今晚有个晚宴,我缺一个女伴,想请温小姐陪我一同参加。”

不过是参加晚宴而已,也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况且顾砚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

见温瑜点头答应,顾砚池松了一口气:“我已经为温小姐准备好了礼服,不如温小姐先试一下合不合适?”

温瑜没有反对,她跟着顾砚池去了旁边的会客室,拿到礼服时,她发现顾砚池为她准备的竟是那套让她惊艳的“灿若星河”。

难怪这两天在一楼大厅没有看见这条裙子,她还以为是已经卖出去了。

想起这件衣服的价格,温瑜有些退却,甚至连碰都不敢碰了。

她担心如果自己不小心弄坏了,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顾老板,真的要穿这件吗?我怕会不小心弄坏……”

顾砚池看出温瑜的小心翼翼,知道温瑜在担心什么。

“对我来说,衣服最大的价值就是穿在合适的人身上,而我认为没有人比温小姐更适合这件礼服。温小姐不用担心,如果你穿上这件礼服,在晚会上让众人眼前一亮,也算是宣传了锦绣了。”

温瑜觉得顾砚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最终同意换上了手中的礼服。

不需温瑜开口,顾砚池便退出了房间,在门外耐心地等着。

等了一会儿,房门再度打开,当穿着白色礼裙的温瑜出现在顾砚池的面前时,他清润的眼眸一怔,一时竟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汇来描述这份惊艳。

镶嵌着钻石的白色礼裙完美地展现着温瑜轻盈柔美的身材、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此刻的她像极了一汪清湖上孤冷优雅的天鹅。旁人只敢远观,生怕一不小心会惊扰她。

“怎么样,大小合适吗?”

“合适。”

顾砚池笑了笑:“那今晚就穿这一套。”

既然是顾砚池提出的要求,温瑜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她只希望今天宴会上能够顺利,这件礼服在她身上不会出什么差错。

……

顾砚池开车载着她去往晚宴的路上,温瑜隐约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当轿车最终驶入了那座对她来说足以称之为监牢的陆公馆时,她才意识到今晚她需要面对什么。

她怔忪地坐在副驾驶上,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身旁的车门被顾砚池打开,她才努力抑制住心内的紧张下了车。

她想到陆启年前段时间去了都城,说不定并不在这座公馆里。

于是她小心地试探道:“今天的晚宴……督军会参加吗?”

顾砚池察觉到温瑜的异样,以为她因为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晚宴而感觉到紧张,低声说道:“这个晚宴就是为督军举办的庆祝晚宴,督军当然会参加。不过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这时温瑜才意识到原来今晚她要参加的晚宴……是为陆启年举办的庆祝晚宴。

尘封的记忆打开,一股锥心的痛楚传来。

在上一世,她就是在这场晚宴中中了弹。

当时陆启年正拥着她跳舞,突然大厅中响起一声枪响,她只觉得肩膀一麻,鲜红的血液顷刻间就将她的礼服染红了。

晚宴顿时陷入了混乱,开枪者趁乱逃出了公馆,之后便一直没有找到。

所以直到现在,温瑜也不知道那一枪到底是冲着陆启年去的还是冲着她去的。

无形的压力和恐惧笼罩着温瑜,她的手心蒙上了一层薄汗,她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可这时顾砚池却朝着她抬了抬手臂,温柔地向她示意。

温瑜不忍拒绝,只能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伸手轻轻挽住了顾砚池的手臂,和他一同踏入了公馆。

公馆里热闹非凡,瑶县重要的权贵政要全都给足了陆启年面子,纷纷盛装出席。

温瑜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公馆里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变,都带着高位者该有的奢华,但也透着这座公馆主人独有的缄默冷厉。

在温瑜踏入公馆的那一刻,无数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

她脸上化着淡淡的妆,一身镶嵌细钻的白色礼服,浑身散发着清冷脱俗的气质,仿佛玫瑰园里淡雅却同样带刺的白玫瑰。

陆启年站在公馆二楼的走廊上,森寒的目光在宾客中来回穿梭,似是在搜寻着什么。当温瑜踏入公馆的那一刹那,他眼底的森寒顿时少了不少,反倒增添了几分难以自制的情愫。

今晚的温瑜,美得不可方物,他甚至想马上将她关进自己的卧室里,好好藏起来。

只是在留意到温瑜挽着顾砚池的手臂时,陆启年眸色一暗,如同睥睨一切的掌控者般,双手撑在了紫檀木扶手上。

上一世温瑜在庆祝晚宴上受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一次他怕她受伤,特地没有邀请她前来,却未曾想温瑜不仅来了,还是跟着别的男人来了。

陆启年下颌绷紧,阴冷的目光定格在温瑜的身上,冷声询问身后的严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听出陆启年的声音压着火气,严北不敢有丝毫懈怠,立马回道:“报告督军,每个来宾都已经被仔细检查过,没有人携带枪支。”

没有携带枪支?

那上一世袭击者手中的枪是凭空冒出来的?

陆启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注意到了在大厅中来回忙碌的侍从身上。

既然不能从外面带进来,那只有可能是内部的人出了问题。

“侍应生都检查过了吗?”

严北一怔:“还……没有。”

“马上让人对侍应生进行突击检查,注意不要影响到宾客。”

“是!”

严北领命下了二楼,陆启年又深深看了温瑜一眼,转身走进了书房。

温瑜心里总想着待会可能发生的事,不禁有些神经绷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只想找出那个袭击者。

顾砚池感觉到了温瑜抓着他手臂的手在不断收紧,低头关切地询问道:“很紧张吗?”

温瑜这才回过神来,立马稍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还好。”

她刚说完,便注意到神色凝重的严北带着两名士兵将一名侍应生押出了宴会大厅。

没有几个宾客注意到这个情况,但温瑜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目光追寻着几人而去,看见严北似乎从侍应生身后的衣摆下搜出了什么东西,狠厉地出脚将侍应生猛地踹到在地后,让两名士兵押着侍应生离开了公馆大院,而他则重回公馆,快步上了二楼的书房。

“顾少,难得看见你也来参加晚宴啊。”

温瑜还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听见身侧传来一道女声,她寻声转头,只见李思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侧,正含笑看着顾砚池。

察觉到温瑜的视线,李思瑶眼波一转,就在看见温瑜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意顷刻全无。

“你怎么会在这!”

想到自己正是因为李思瑶才会在警察署关那么多天,温瑜的脸色一沉,没有回话。

察觉出温瑜和李思瑶之间不太愉快的气氛,顾砚池主动开口:“温小姐是我邀请来的女伴。”

“女伴?”

李思瑶面色轻蔑地将温瑜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而后又转眸看向了顾砚池,话中带刺。

“顾少,以后挑女伴还是得擦亮眼睛,不然只怕会拉低了顾少的身份。”

见李思瑶紧咬着自己不放,温瑜的手渐渐收紧成拳。

但她很清楚,即便她现在和李思瑶争执,最后吃亏的只会是她。

她只能忍。

顾砚池听出李思瑶话里话外对温瑜的冒犯,他并未想到李思瑶好歹也是个名门太太,竟会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

他皱了皱眉,低声道:“看来温小姐和李夫人之间有些误会,等有时间了可以坐下好好谈谈。今晚是督军的庆贺晚宴,还是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了。”

“呵,”李思瑶却是冷笑了一声,目光冷毒地盯着温瑜:“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误会她勾引有妇之夫,还是误会她没有自知之明想要攀权富贵?顾少爷,我可是看在咱们李家和你们顾家是世交,这才好心来提醒你,可千万别因为一只狐狸精惹了一身骚啊。”

李思瑶越说越过分,温瑜实在是忍无可忍,正想要反驳,严北却不知何时从二楼下来了,朝着几人走了过来。

“温小姐,督军请您过去一趟。”

陆启年……要见他……

温瑜下意识地朝二楼看了一眼,刚好看见陆启年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仿佛她是他觊觎已久的猎物。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想到要和陆启年独处一室温瑜还是觉得不安。

顾砚池没想到陆启年竟然会点名要见温瑜,眼底闪过惊讶,不过即便心中好奇两人的关系,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见温瑜迟迟没有反应,他温声开口:“既然督军点名要见温小姐,那温小姐先去吧,我在这等你。”

温瑜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开口说不得资格,她的余光瞥见陆启年转身进了房间,浓郁的压迫感终于消失,这才勉强点了点头,跟着严北上了楼。

李思瑶看了一眼遥望着温瑜背影的顾砚池,冷笑道:“还真是厉害啊,连督军都攀上了。”

顾砚池收回视线,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了。

温瑜记得这幢公馆里的每一个房间。

眼看严北将她领到陆启年的卧室前,温瑜远远地便停下了脚步。

“督军在卧室?”

抬手正欲敲门的严北闻言,眼中晃过一丝诧异。

他转身看了一眼温瑜,沉声开口:“温小姐怎么知道这是卧室?”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温瑜目光闪烁地解释着:“我……猜的。”

严北并未多想,继续敲响了房门。

“督军,温小姐到了。”

房间里传来不太清晰的声音,严北将门打开后,退到了一旁。

“温小姐,请吧。”

温瑜透过敞开的房门,小心翼翼地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可除了奢华的家具和透亮的窗户,其余的她什么也没看见。

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她默默深吸了一口,心一沉,试探着缓缓走进了房间里。

只是她刚一迈入房间,身后就突然传来关门声。

她吓得瑟缩了一下,回头一看,房门竟然被严北关上了。

心中的恐惧被一下子拉满,温瑜慌忙抓着门把用力地拧了拧,发现门已经被锁死,根本打不开了。

“就这么急着出去?”

耳边忽地响起低沉的嗓音,温瑜身体一僵,还未来得及回头,陆启年已经从身后贴了上来,一只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似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埋入怀中。

温瑜害怕极了陆启年的这份亲昵,她抓住陆启年揽在她腰间的手,努力想要挣脱开来,但陆启年的手却跟铁臂似的,她用尽了全力却动不了分毫。

她强忍着怒意,停下了挣扎:“督军,请您自重!”

“自重?”

陆启年轻笑了一声,沿着温瑜的侧颈亲吻着,他眼眸深黯,声音凌冽:“温小姐挽着别的男人的手时,怎么不告诉自己要自重?”

温瑜根本不懂陆启年这是什么意思,她气急道:“我不明白督军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

陆启年看着温瑜白皙的颈部皮肤上出现了自己烙下的吻痕,心里的怒火稍稍褪去了一些。

他歪头盯着温瑜的侧颜,如深海般沉静的双眸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温小姐和顾砚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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