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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皇宫宴会,王妃被太子妃说没见识,她却用一个故事巧妙化解

小说:皇宫宴会,王妃被太子妃说没见识,她却用一个故事巧妙化解

待冷了场,太后便命人传膳开席了。

宫女们端着大小盘的菜肴鱼贯而入,暖雁顿时馋涎欲滴,不自禁的舔了舔下唇,她频频告诫自己,这是在皇宫,要注意仪态!可两眼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宫女们有条不紊地把一道道菜,摆在云气纹红漆长方食案上。

正中是一盅冒着热气的奶色仙人脔,四周分散摆着烙润乳鸽、持炉烤鹅、 清蒸时鲜、宫门献鱼、莲蓬豆腐、鲜菇什锦,一道糕点凤尾烧麦,外加两道清口凉菜,合着整整十道菜。

暖雁一直觊觎着那只串在铁叉上的烤鹅,那鹅皮色泽红润油亮,香味扑鼻,看着就口感爽脆,可偏偏小宫女就把它摆在了离自己最远的角落。

在美食面前,暖雁才没心思听他们在聊什么呢,一口鳜鱼入嘴,鲜嫩味美,满口生津。

正当她又把一块鱼肉送入嘴里的时候,斜对面的顾旭棠忽然对她道:“皇婶似乎食欲不错,看来是这道宫门献鱼很合皇婶胃口呀。”

襄王的容貌和多年前相差无几,还是满目英气,只是多了两三分深沉。他的谦和是随了皇上的,对谁都是那么友善,从不摆什么皇子亲王的架子,故而文武百官多与他亲近。

暖雁怔楞了一下,抬头对他浅浅一笑,就当回应。

她在衍洲随师父吃了八年的素菜清汤,现在只想吃肉,可她面前除了这盘鱼,和中间那道仙人脔鸡汤之外,都是豆腐蘑菇烧麦,偏偏今天这身衣服是个大摆袖,她又不能当众撩起袖子,伸个大胳膊到顾千珹面前去夹菜,也不好伸手去奶汤里扯个大鸡腿下来,是以,只能对那鱼下手了。

顾旭棠这一问让顾千珹把视线收了回来,他刚才可一直盯着对面看呢。他扫了一眼暖雁面前的菜,带着溺宠的意味,缓缓道:“王妃就是爱挑食。”说完,还夹了块胡萝卜喂她。

暖雁真想翻个白眼给他,你倒是夹块肉啊,你面前的乳鸽烧鹅摆着好看啊,她又不是兔子,喂什么萝卜!但表面还是对他微微一笑,温柔道:“谢王爷。”

她刚想端起自己的食碟,接过他筷子上的菜,顾千珹先一步把菜塞到了她嘴里。

暖雁险些呛着了,轻咳了两声,面色有些涨红,心中暗恼:这厮是专门给她拉仇恨的吗?她低着头都能感觉到傅婕儿给她投来的阴狠目光。

“哈哈,皇叔和皇嫂还真是恩爱啊,对吧,皇兄?”顾旭棠光自己看热闹不够,还要拉上顾晟泽。

“皇叔新婚自然如此。”太子向来不会给襄王好语气。

傅婕儿极快速的扁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讥笑,须臾,又换回温婉贤良神情,看似关切道:“听说墨王妃这几年都是在衍州静养,衍州地处偏僻,墨王妃许久没吃过这么可口的菜肴了吧?”

暖雁这一口豆腐吃得有些发酸,微微一笑道:“衍州确实是个穷乡僻壤,不过别说是在衍州了,即使是在晋阳,臣妾也未曾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顿了顿,笑得更乖巧了,“太后娘娘宫里的佳肴,哪能是随处可食得的?”

傅婕儿自觉无趣,掩袖闷了一口酒。

倒是林贵妃接过话头,道:“墨王妃真是谦虚,衍洲哪是穷乡僻壤呀,分明是人杰地灵,否则怎能养出老少几代威武勇猛的将军来呢。”说话间,嘴角含着轻笑斜视着傅婕儿,转而又看着暖雁道:“王妃在衍洲这些年,想来会有不少趣闻吧?倒不如说些来听听,倒教我们见识些风土人情。”

暖雁仍旧埋头恭顺的听着,心中好笑:原来顾旭棠喜欢凑热闹,是跟他娘学的。不过,这林贵妃说话还真是玲珑巧滑,揶揄傅婕儿的同时抬了她一把,然后又顺道给她挖了个坑。

暖雁略微窘了半刻,随手捧起酒杯,微笑道:“臣妾在衍洲多是居于闺中养病,甚少能领略到衍洲的风俗民情。”

傅婕儿看着窘迫的暖雁,有些得意,看似好心的帮她解围道:“是呀,墨王妃足不出户的养着,能有什么见识,贵妃娘娘,您这么问,倒是让墨王妃为难了。”

暖雁低着头苦笑了一声,发觉手中端着酒杯,快速推到一旁,心中酝着怒,面上却和煦地笑道:“确实没多少见识,不过倒是凑趣,听过一两个故事。”

顾旭棠也掺和进来,起哄道:“哟!那皇婶倒是说说,侄儿也想听听。”

顾千珹也侧头看她,饶有兴味的等着她的话。

暖雁莞尔一笑:“听府里的老妈妈讲笑话,说是有个终日埋头苦读的书生,某日,在乡道上拾到个车轭,不知是何,便去问农夫,农夫告知此为‘车轭’,书生将其一视而过,未放在心上。次日,又拾得一车轭,又复问农夫,农夫仍告知此为‘车轭’,书生瞬间大怒,竟大骂着与那农夫厮打了起来。”

顾旭棠听懂了她的故事,偷笑着,配合的问了句:“那书生是如何骂农夫的?”

暖雁脸色微微一红,轻声道:“曩者曰车轭,今又曰车轭,是何众也?此汝欺我也!”说罢,朝傅婕儿瞟了一眼,明显她也听懂了,脸色正憋得通红呢。

“所以……那到底是不是车轭?”太子顾晟泽突然冒头来了那么一问。

暖雁怔了一下,赶紧夹起一大个烧麦,整只往嘴里塞去,埋下头专心地嚼着,否则她就要忍不住笑了。

对面的顾旭棠可不会顾虑什么,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暖雁感觉身旁的人手臂抖了两抖,悄悄拿余光瞄了一下,正见顾千珹侧头盯着她,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暖雁赶忙把脖子一缩,专心致志的吃烧麦。

傅婕儿正为暖雁暗讽她愚昧无知、自以为是而气恼,突然又听自己的夫君没头没脑的问那么一句,更是气得直咬牙。

太后见到自己侄孙女下不来台,也一股气窜上来,可暖雁提前明说了只是个故事,想发火却没有名目,只能涨红着脸,将白玉箸往食案上一敲,重重哼了一大口气。

至此,一顿愉快的晚宴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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