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在古代,人们没有办法读懂自然界一些神秘的现象,因而也便有了我们今天看来像是笑话的遵从以及毫无科学道理的占卜。但在古人那里,它们却是不敢轻谈的非常渴望以及怀揣于胸的美好愿望。

匈奴骑兵
自然界万物是神奇的,人们在读不懂它们的时候,就会无条件地遵从。就拿我们生活里非常熟悉的月亮来说吧,在匈奴人与汉族皇帝那里它就变得非常有意思。即匈奴人看月亮行军打仗,“月盛壮则攻战,月亏则退兵”,但汉族皇帝却看着月亮睡觉。
古代皇帝皇宫三千佳丽,皇帝的嫔妃众多,她们都有明确的地位。因此,在决定皇帝侍寝人这个问题上,当然是有规矩的,不但不可以乱来,而且还要看月亮。
据记载,唐朝后宫女性的地位,依次是:皇后;四夫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以上为正一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以上为正二品);二十七世妇:婕妤九人(为正三品)、美人九人(为正四品)、才人九人(为正五品);八十一御妻:宝林二十七人(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为正七品)、彩女二十七人(为正八品)。
为了体现人人有份,又兼顾尊卑有别,皇帝每月的夜生活安排是按照月亮的阴晴圆缺来安排的:每个月的前十五天,月亮越来越圆,而后十五天则渐渐变缺,所以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御妻一直轮到最高的皇后,而十六到月底前则反过来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其中,皇后可以在十五、十六独占皇帝两天。而数量最多的八十一个御妻只能在每月二十二到三十的这九天里,每九个人共同伺候皇帝一夜。
再详细一点来说,即是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四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独享;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四夫人,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
古代宫廷嫔妃
这与匈奴人行军打仗矛盾吗?不矛盾啊!在这里,人们看到了古人对于月亮的“超常规”解读:匈奴人渴望胜利,汉族皇帝希望多繁衍子嗣,他们都把月亮看成了一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这就是遵从。再说破解。古代,人们要破解某种神秘的现象通常采用的一种手段即是占卜。
匈奴巫师
《史记·匈奴列传》中说,匈奴人“举事而候星月”,意思是,匈奴人要干大事或作战前都要等待天象、要占卜。匈奴人是怎么占卜的呢?据一些国外作家的说法,匈奴占卜是通过察看牛的内脏和刮削的骨头上的某些条纹来进行的,但这在中国的史籍里没有记载,可信度也不是十分高。但通过后来的草原民族蒙古人的占卜方式,我们兴许能看到匈奴人当年占卜的影子。
《黑挞事略 》说蒙古“占笙则灼羊之枕子骨,验其文理之逆顺而辨其吉凶,天弃天予,一决于此,信之甚笃,谓之烧琵琶,事无纤粟不占,占必再四不已。”《蒙糙备录》 说,“凡占卜吉凶、进退、杀伐每用羊骨扇以铁椎火椎之,看其兆诉以决大事,类龟卜也” 。这就是传说中的骨卜术。
另外,古代中国有这样两样占卜的方式,我们虽然听说过,却鲜有见到过。在这两样占卜的“破解”的方式里,我们当然能看到古人面对神秘领域心中的那美好愿望。
《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记载,我国古代少数民族夫余人不但特别擅长饲养牲畜,而且当军事发生时,通常要祭天,杀死牛,观察其蹄,用以占卜吉凶。牛蹄崩开表明是凶,牛蹄合拢表示是吉。“有军事亦祭天,杀牛观蹄以占吉凶,蹄解者为凶,合者为吉。”
夫余是在中国东北地区第一个少数政权的民族,约公元前2世纪-公元494年,其前期王城在吉林省吉林市,后期王城在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那里谷物丰盛,余粮颇多。他们以这种方式占卜,可能是认为被饲养牲畜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吧,《三国志》中还说,他们的政权有有君主,官职都用牲畜之名,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国有君王,皆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可见牲畜在他们心里的份量以及被他们寄予胸中的那份美好。
影视作品中的女儿国
《旧唐书》称,于公元六、七世纪出现川西于高原的东女国,也有着占卜之风:“其俗每至十月,令巫者赉楮诣山中,散糟麦于空,大咒呼鸟。俄而有鸟大如鸡,飞入巫者之怀,因剖腹而视之,每有一谷,来岁必登;若有霜雪,必多灾异。其俗信之,名为鸟卜。”这种习俗叫剖鸟占卜,也有说是来自西域的。
东女国以十一月为正月,每到十月令巫师送酒肴到山里去,还把碾碎的粮食散向空中,大声祷告呼唤鸟。不一会儿,就有一只像野鸡的山鸟飞到巫师的怀里,于是剖这只鸟的肚子,如果看到肚子里有谷粒。那么来年一定是好年头;如果里面是霜雪,就一定有大的灾难。这里的记述可能有些问题,即是鸟食霜雪到了肚子里也会融化的,怎么会呢?是不是指占卜当天遇到风雪的天气?
东女国主要活动范围在四川阿坝州、甘孜州丹巴县和西藏自治区昌都市等地区,其王城遗址位于今阿坝州金川县,是川西及整个藏族历史上重要的文明古国。其国气候温和,宜于农耕,鸟卜反映了当地人民对丰收年景的美好渴望。
然而, 这“鸟卜”并非女儿国的专利,在汉族的历史上,也有过类似的记载。据清代人记载,我国巴楚地区也俗行鸦卜,其曰:“巴陵鸦,不畏人。除夕,妇女各取一鸦,以米果食之。明旦,以五色缕系于鸦颈,放之,视其方向卜一岁吉凶。其占甚多,大略云:“鸦于东,兴女红;鸦子西,喜事齐;鸦子南,利桑蚕;鸦子北,织作息。甚验。”大意是,妇女们每人拿一只鸦,除夕夜里将它们喂饱,天亮后在鸦颈系上五彩的线绳,然后放飞它们,东南西北各有说法,很是灵验。
另据传西汉东方朔也发明过一种乌鸦占卜术,根据乌鸦叫声的缓急来判断吉凶:“凡占鸟之鸣,先数其声,然后定其方位,假如甲日,一声即是甲声,第二声为乙声,以十千数之,以辨其缓急,以定吉凶。”。
这些占卜的方法,在我们今天看来或多或少是缺乏科学依据的,用恩格斯的话说即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力量的形式”,但谁又能不说这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呢?(文/路生)
陈道明演的东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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