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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英雄三两个:秋收起义第一师团长,为何战死在中原大战(二)五 修水鏖兵六 省防军第一师七 第一面军旗

前情提要:前湖南省委书记夏曦要求警卫团三位领导脱离队伍,单独南下追赶南昌起义部队,给警卫团带来了困惑和动荡。卢德铭等三位领导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北上武汉寻找党中央。临行前,卢德铭嘱咐代理团长余洒度将队伍拉到湘鄂赣边界修水一带休整。警卫团刚来到修水便遇到了熟人,他是谁呢?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2">五 修水鏖兵</h1>

众人一听,便知道是余贲民到了,都站起身来。余贲民隔着老远便连连摆手,喊道:“自己同志,这么多礼作甚,大伙继续吃饭,给我添副碗筷就行。”

众人寒暄几句,坐下来继续吃饭。余洒度问道:“大哥,你怎的也到了修水?”余贲民道:“从此武宁分别后,我带着队伍来到湘赣边界,连续派了几名侦察员潜入湖南去找省委,这不正在等消息么。”余洒度道:“前几天我们倒是收到了一封来自省委的信,团长、指导员他们已经回武汉了。”余贲民一惊,忙问端的,余洒度简略叙述了别后的情形,余贲民也是大惑不解,说道:“夏曦同志不了解前方情况,这不是……如今也只好这样了,洒度,我这里有一笔大买卖,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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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洒度见他神情古怪,顿时明白过来,说道:“你是说这里有民防团?”

余贲民笑道:“比民防团更可恶,是盘踞在修水城的土匪!”

伍中豪插话道:“贲民,你是说黔军邱国轩部?”

余贲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不愧是黄埔出身,嗅觉很敏锐嘛!不错,正是黔军的邱国轩部。哎,说起来,王天培将军坚持国共合作,捍卫三民主义,掩护共产党人,是我党的好朋友,著名的国民党左派。可这邱国轩真不是个东西,王将军被害后,他吓破了胆,领着两百人枪开小差流窜到湘赣边界,先后打败了第八军和平江警备队的进剿,马日事变后又击败了前来窜扰的夏斗寅残部,现在占据了修水城,队伍更是发展到了一千多人枪。”

余洒度沉吟道:“邱国轩与新军阀彻底决裂,是我们的同路人啊,怎么说他们是土匪?”

伍中豪道:“余团长,你有所不知,我侦察到的消息是,邱国轩此人贪婪成性,自己大肆敛财不说,还纵容部下奸淫辱掠,搜刮地皮,在当地引起了极大的民愤。”

钟文璋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故技重施,到修水城转了一圈?”

伍中豪一笑,正待说句俏皮话。余洒度板起脸训斥道:“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如此冒失,早晚要吃大亏!”

余贲民忙打圆场,说道:“要在修水立足,邱国轩这股土匪必须一锅端掉。洒度,你做何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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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洒度不断用筷子戳着碗中的饭粒,良久才缓缓说道:“全团加上平江农军有一千多人,吃饭是个大问题,敲掉邱国轩这股土匪,应该能缓解一下燃眉之急,不过一锅端……太可惜了些……”说到这,他将饭碗往桌子上一墩,语气突然变得很决绝,“邱国轩这股土匪为祸一方,我共产党人的武装怎能视而不见,必须坚决加以铲除!伍连长,你来说说修水城的布防情况。”

众人纷纷放下碗筷围了过来,伍中豪用筷子在泥地上一边画出邱国轩部在修水城的布防情况,一边随口解释,最后说道:“邱国轩先后打败了第八军一部、平江警备队和夏斗寅残部,骄纵不可一世,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无人敢惹。他和抢来的几个女子住在县衙,其余土匪则分别住在当地地主豪绅家,除了早上8时全员开出城外出早操,其余时间都在搜刮玩乐。”

余贲民笑道:“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太过安乐果真是覆灭之道,教官,依你之见,怎样才能将这股土匪一锅端,为民除害?”

钟文璋忙道:“还是先听听团长的意见。”

余洒度笑道:“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讲究个军事民主,集思广益嘛。伍连长,先说说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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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中豪沉吟道:“我这里有上中下三计,权当抛砖引玉。傍晚我带我连几个战士偷偷混进城,晚上干掉警戒哨打开城门,我们大部队一拥而上,来个里应外合,关门打狗,这是上计;中计是明早我们埋伏在城外,趁他们出早操而消灭之,不过这容易打成一个击溃战,很难形成歼灭战,毕竟他们还有城门可以逃;下计则是强行攻城。”

余贲民道:“我赞成上计,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范树德、陈明义、李腾芳、金文生等人也纷纷举手赞成。钟文璋说道:“战略战术这样重大的问题,还得由最高军事长官最终抉择。团长,我也觉得上计最佳,你的抉择是?”

余洒度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过了半晌,他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上计太过冒险,万一先进城的被发现,不仅白白牺牲掉,还暴露了我们的战略意图;下计是不用考虑的,所谓‘高陵勿向,背丘勿逆’,强攻坚城,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向为我所不取;因此,我决定取中计,这是最稳妥的战法。”

伍中豪正待反驳,见余贲民悄悄朝他摆了摆手,他便不说话了。

第二天凌晨四时,警卫团与平江农军冒着浓密的夜色分作三路悄无声息地向修水城郊进发,钟文璋率领二营为左路,余贲民率领平江农军和支援过来的伍中豪11连为右路,余洒度率领团部和一营居中。凌晨五时许,三路人马在修水城郊校练场形成了一个扇形包围圈,隐蔽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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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时节,5时天色已大亮,不久旭日东升,天气逐渐炎热起来。隐蔽到7时50分左右,团部传来命令,全员进入战斗状态。然而直到8时,城门依然紧闭,护城河的吊桥仍旧高挂。

二营荫蔽处,钟文璋不停抹着汗水,问正在挥动军帽给他扇风的钟富贵:“团部还没来消息?这个伍中豪,情报根本不准嘛!你早饭没吃?手上麻利一些,算了,还是我自己来!”他一把夺过军帽,用力地扇了起来。钟富贵道:“二……二营长,贲老说不能发出声响。”钟文璋用军帽敲了一下他脑壳,低喝道:“又是‘贲老’,你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外拐!去,你绕个弯去团部,就说情报不准确,请求是否撤出阵地。”钟富贵挠头道:“不行啊,我是勤务兵,不是通讯兵。”钟文璋轻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人小鬼大,叫你去你就去,你这年纪就算碰到敌人也不会引起怀疑。”

钟富贵绕了一个大圈,来到团部时见余贲民、伍中豪也在,只听伍中豪说道:“早操是匪部雷打不动的规矩,这个点还没出来,应该是懒散惯了,不过终究是要出操的。团长,这么大的行动,我们不能说撤就撤,我请求再等一等。”余洒度显得有些焦躁,用帽子不停扇着风,过了一会才道:“这是三位领导离队后我们团第一次军事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好吧,再等等,以9时为限,过了这个点匪部还没动静,我们就撤。”

余贲民与伍中豪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余贲民拍了拍钟富贵的肩膀,笑道:“小鬼,听明白了没有?回去告诉二营长,再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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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富贵“嘿嘿”一笑,这些天他也学了一些军中的礼仪,忙歪歪扭扭给余贲民行了个军礼,转身欲行,忽然想起还没给团长等其他领导行礼,忙转身给余洒度行了个军礼,觉得还不够,又鞠了个躬,这才一溜烟跑远了。余洒度忍不住摇头,轻声笑骂:“这小鬼头……”

到了9时,天气更加炎热,知了的聒噪让钟文璋心烦意乱,他喝了口水,又忙吐了出来,低声骂道:“呸,热的,这鬼天气!”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转身对钟富贵说:“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全营撤退。”说着将望远镜丢了给他。

钟富贵将命令传了下去,回来后顾不上擦汗,举起望远镜死死盯着修水城门。

钟文璋戴上军帽,笑骂道:“还挺像模像样的,你会用望远镜吗?收拾一下,准备撤……”见钟富贵身体忽然一颤,不禁皱了皱眉,问道:“怎么,热着了……”钟富贵道:“二……二营长,土匪出来了,土匪出来……”钟文璋一把抢过望远镜来看,只见修水城护城河的吊桥正在缓缓下降,随着隐隐传来的“咿呀”声响,城门被缓缓打开,接着但听得断断续续“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的口号声,一队队着装不一的匪兵开始依次开进校练场。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军官模样的大汉时不时用脚踢那些跑得慢的匪兵,嘴里骂骂咧咧,只隐隐约约听得断续几个字眼,“……老子……喝醉……偷懒……”

钟文璋拔出驳壳枪,低声喝道:“准备战斗!”又对钟富贵说道:“你老老实实给我留在原地,枪弹不长眼,挨上一颗够你受的,听明白了没有?”钟富贵双手紧紧握着一柄大刀,原本闪烁着跃跃欲试火花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如霜打的茄子,他懊恼地嘟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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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象征发起进攻的三声枪响,战场上顿时硝烟弥漫。钟文璋一边冲锋,一边高喊:“同志们,我们是铁军出身,一定要打出铁军的威风,跟我冲啊!”

钟富贵留在原地,远望着土匪几乎毫无反抗之力,被打得抱头鼠窜,全都发疯似地往城内涌,不禁兴奋的手舞足蹈。他牢记钟文璋的话,不敢擅自离开。不一会儿,城外的战斗已基本结束,警卫团和平江农军大部已经追进城去了,钟富贵不禁有些无聊起来,昨夜他听说今天要打仗,兴奋的一夜没合眼,此刻大局已定,又没他什么事,不禁打起瞌睡来。正迷糊间,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吃了一惊,顿时睡意全消。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73">六 省防军第一师</h1>

邱国梁今天心情糟透了。昨晚陪族兄邱国轩多灌了几碗马尿,耽搁了今早出早操,结果被他连抽几马鞭,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本没什么,自从几个月前跟着他占据这修水城,大小也混上了个连长,打骂是族兄对他的爱护,君不见这位脾气暴躁的族兄动辄喂他人吃枪子吗?如今隔三差五不挨两鞭子,浑身倒有些不自在。可刚才正念叨着操练完再回去睡个回笼觉,这四处响起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正狼狈间,脸上忽然被烫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往下巴滚落,他心想:莫非是汗?伸手一抹,看到手掌上全是鲜红的颜色,他脑中刚闪出了个“血”字,便双眼一翻,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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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醒来,见地上除躺了几十具尸体外,已不见半个活人,邱国梁愣了会神,脑中忽然如鼓点般敲出了一个字——逃。他爬起身来就跑,只想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越远越好……

爬过一道山坡,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一颗心“砰砰”乱跳,好似要顺着咽喉跳出嘴来。他嘴里嘟囔着“逃、逃、逃”,一双腿却像灌满了铁铅,再也挪动不了半分。忽然,他感觉脖颈上一凉,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别动,举起手来!”

次日,就在修水城外的校练场,警卫团二营营长钟文璋主持召开了有数千民众参加的公审大会,公审处决了为虎作伥的邱国轩部连长邱国梁。与此同时,余洒度又派随队的原第二营营长李腾芳率部分兵马配合当地农民铲除了几个恶霸地主,收缴的浮财除部分留作军费外,其余的都分给了当地的贫雇农。

当日,已将团部搬来县衙的余洒度正在大堂来回踱步。堂外忽然响起余贲民的声音:“洒度,你怎的不去公审大会?”余洒度神色一喜,将余贲民请进大堂,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道:“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我是个纯粹的军人,做不来群众工作。钟营长二次东征时就是政治部的宣传队长,宣传鼓动是他的老本行。”余贲民一笑,说道:“你着急找我来,可有啥子要紧事?”余洒度叹道:“不当家不知财迷油盐贵,我们队伍多少有小两千张嘴,这吃饭实在是个大问题啊。如今隐蔽在这两不管地界待命,安全最是重要,因此不能用农会那套老办法去揪斗土豪筹粮措饷,再说,这里早被邱国轩那股土匪搜刮的差不多了。”余贲民道:“说到邱国轩,这一仗果然只是个击溃战,如今他率着残部躲到了平江修水边界,洒度,莫非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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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洒度神秘一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这时却不可说,不可说。大哥,我们还是接着说筹粮吧,你在湘赣边界待了多时,可有甚好法子?”

余贲民沉思有顷,说道:“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提到的浏阳农军么?浏阳、铜鼓一带较为富裕,苏先俊又在那边经营了多时,不如找他来商量商量?”余洒度大喜,说道:“还要请大哥亲自走一趟。”余贲民脸上显出尴尬神情,说道:“咳,这事我本来义不容辞,可前些时日我与他在平江、浏阳农军合编的问题上发生过一些龌龊。他这人是黄埔四期的状元,笔下功夫又很是要的,因此自视甚高,等闲不是谁都能劝得动他。”余洒度皱眉道:“这么说来,还得我这个黄埔老大哥亲自去请他了?”余贲民哈哈一笑,说道:“这倒不用,我举荐一人,他也是黄埔四期,与他是同学,又是北京大学……”余洒度一愣,忽然醒悟过来,笑道:“我知道了,伍中豪……”

两日后,余洒度、余贲民与苏先俊在修水、铜鼓交界的山口镇碰了面。这时候,江西省主席朱培德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警卫团赶走土匪邱国轩部的消息,派代表徐景祥来修水联系,想将当地武装收编。三人决定将计就计,采取灰色名义,将警卫团和两地农军联合起来。通过几轮谈判,徐景祥答应了三人提出的一系列要求。于是将三支队伍合编为“江西省防军第一师”,由余洒度任少将师长,余贲民为副师长,钟文璋任上校参谋长;警卫团与平江农军编为第一师第一团,由师参谋长钟文璋兼任团长;浏阳农军与从原警卫团抽调的三个连编为第三团,由苏先骏任上校团长,伍中豪任副团长兼三营营长。一营驻地为修水,三营驻地为铜鼓。其他人事任命和编制等情况皆具表成册,由特务连指导员宛希先带着随徐景祥去南昌请领军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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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陆续有不少被打散的中共武装也向第一师靠拢。到了8月底,叶重开、罗荣桓等率领的湖北通城、崇阳农民自卫军100多人也辗转来到修水,被编入师部特务连。

这一日,余洒度在师部召开连以上干部会议。余洒度在会议上做了最近一段时间工作任务的报告,随后宣布了一些营连干部的人事调动,接着着重讨论了部队整训、扩军、群众工作等的方针策略。下午3时,余洒度简略作了总结发言,最后他说道:“这一阶段大家的工作都卓有成效,希望再接再厉。好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宣布休……”

余贲民道:“师长,我有一个问题,这么重要的会议,为何参谋彭楷同志、副官畲浩同志没来参加?”

余洒度一愣,忽然笑道:“大家一定好奇,为何我们师只有一团、三团,却没有二团呢?现在我明确告诉大家,我们是有一个二团的,彭、畲两同志没有出席此次大会,是因为我将他们派往了二团。”

苏先俊道:“莫非是安源的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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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中豪道:“我们一向与安源的武装没甚联络,这也太突然了。”

余洒度干咳两声,说道:“大伙别瞎猜,不是安源的武装。我明说了吧,是原黔军王天培将军麾下的邱国轩部。”

一石激起千层浪,余贲民、钟文璋、苏先俊、伍中豪等人都吃惊地站了起来,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余贲民怒道:“师……师长,你……这邱国轩……”

伍中豪大声说道:“这么重大的决定,事先竟然没给我们透露一点风声,师长,对方可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啊!”

余洒度拍了拍桌子,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邱国轩是王天培将军一手培养的,本性并不坏,他之前干的那些勾当,固然惹得天怒人怨,说到底还是蒋介石给逼的。所谓‘治病救人’,不能一杆子把人家打死嘛,将他拉入革命的大家庭,理由有二:一是壮大了我们的革命队伍,二是为社会清除了一大毒瘤。我相信,通过我们不停地做工作,他还是能改恶从善,为革命做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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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贲民涨红了脸,说道:“你一再强调军事民主,军事民主,这么重大的决定,事先怎么不开会讨论?”

余洒度脸色一沉,说道:“军事主官做出的决策,你们可以保留意见,但必须服从!此事已成定局,邱国轩部已经接受了我师改编,以后他便是我们的革命同志,你们不可再夹杂私怨、偏见,听明白了吗?”

余贲民、伍中豪等人不好再说什么,会场顿时陷入沉默。正尴尬间,一名侦察员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他兴奋地说道:“报……报告,中央来指示了。”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74">七 第一面军旗</h1>

众人大喜,余洒度一叠声地问:“谁带来的指示?谁带来的指示?人在哪?快请快请!”侦察员忙将那名风尘仆仆的交通员请进来,但他只转来通城方面刘基宋传达的中央即将举行湘赣边秋收暴动的指示,要当地武装积极准备,却没有细化到具体的行动步骤。余洒度极是失望,让苏先俊、伍中豪先回铜鼓,互通消息,备战待命。

不久,苏先俊传来消息,第三团得知中央准备在湘南举行暴动,请示是否要将部队开往湘南。余洒度以未得到中央具体指示为由否决了,嘱咐他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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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苏先俊又派人送来了秋收暴动前委在安源制定的“萍乡举动决议”,并称“第三团决即响应萍乡,望兄即率部由平江直攻长沙。”

到这个份上,已容不得余洒度再做多余的考虑,遂决定9月9日部队开拔,直取平江。同时向邱国轩传令,告知其番号改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师第四团,9月9日向平江进发。

依照前委的指示,余洒度命令参谋处长陈明义、师部参谋何长工和副官杨立三设计一面“工农革命军”自己的军旗。当晚,修水商会东厢房灯火一夜未息,陈明义、何长工、杨立三三人通过反复争论、比较、推敲和修改,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设计出了我军历史上第一面军旗。这面军旗以红色为底,象征革命;旗中央的五星代表中国共产党,五星内的镰刀斧头代表工农;旗左边套管上白底黑字大书“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 从此,我军不再打国民革命军旗帜,而是正式亮出了工农武装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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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9日,秋风猎猎,红旗招展,师部与第四团告别修水城的乡亲,向平江推进。既已正式打出工农旗帜,一路上自然少不了惩治土匪恶霸,宣传革命。这一日午后,部队稍微休整后继续西进。余洒度骑在一匹黄骠马上,见钟文璋的坐骑浑身雪白,高大神骏,不禁有些艳羡,说道:“钟团长,你这马可着实不凡,等拿下长沙城,你帮我也相匹好马。”钟文璋大笑道:“这有何难,师长,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他挥了挥马鞭,继续说道:“师长,长沙城高墙厚,5月份十万农军也没拿下来……”余洒度摆了摆手,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嘛,如今各路军阀正在狗咬狗,长沙城周围守军不过三个团,我以优势兵力发起猛攻,加上农军的支援,省委作内应,何愁不能一战而克焉!”他提了提缰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续道,“只是,只是……不知中央是怎么考虑的,怎会让一介书生来领导全局?”余贲民道:“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润之先生是我湖南党的创始人,他学识渊博,极富韬略,在湘赣边有着崇高的威望。以我之见,没人比他更适合来领导这次暴动。”余洒度不以为然,却无法反驳,轻“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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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匹快马从前方疾驰而来,通讯员在马上喊道:“师长……师长,团长……团长回来了……团长回来了……”

余洒度奇道:“团长,邱团长?”

通讯员呼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报告团长,不是邱团长,是卢团……卢总指挥回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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