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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生活中,人们的情感总会有一个努力抑止的过程,当情感经过抑制却实在难以抑止而最终表露的时候是动人的。
日本中年男人役所广司的舞步将充分注解这个亚洲人乐此不疲的游戏:放纵与节制。
《谈谈情跳跳舞》里,这个中年男人在探戈里而为自己的人生开了一扇窗。

探戈起源于南美洲的阿根廷,舞步利落,以断续的音乐和特殊节奏风行。它的舞步一起一收的动作,仿佛是人心在放纵和节制作用下骤升骤落的欲望。
寻求快乐,同样是寻求一种喜剧效果,《谈谈情跳跳舞》让腿短的日本人去学交际舞,让低头惯了的日本人去昂头挺胸,让在生活空间中喘不过气来的日本人在诺大的舞场上端着架子游来滑去。
影片开头引用苏格兰学者的话阐明:舞蹈、音乐是人类自己发明的,能够带来人类原始的欢愉,是不确定因为什么的一种心灵的释放。
故事很简单,如同日本广大中产阶级一样,历经勤奋工作、娶妻生子、购房立业等循规蹈矩的生活而到达不惑之年的主人公杉杉,忽然深刻地感受到生活的乏味,即使是努力工作还清贷款也刺激不起生活的目标,在常年压抑的机械生活中,已失去了人的本能的冲动。
而一次难得的好奇心,杉山为了接近一名美丽的舞蹈老师而去学跳交际舞,并喜欢上了交际舞,从中体会到了快乐;而为杉山所心仪的舞老师,也从教杉山跳舞中悟出了跳舞的(快乐的)真谛。
影片通过大量细节反映出了日本国生存空间的恶劣。
日本发达于日本人循规蹈矩、机器人般地拼命工作,与此同时,机械般的生活使人变得麻木,在轨道般周而复始的生活中失去了追求的目标,形成了自卑、幽暗、偷窥的心态。不健康的心态和乏味的生活压力下,人们越发不快乐,这是现代大都市的通病。
日复一日,杉山每天对着早餐说:我要吃了。
在电车里,杉山看书被人挤做一团,楼梯中上下拥挤,居住的空间里也到处是横竖线条的隔断,与之对应,杉山一进练舞场,空间立现宽敞。
每一天杉山上班时都要骑车经过一座桥(路),在路上杉山的形体语言一次比一次快乐,到最后一次出现路时,镜头从这条路摇到了另一条路,空间骤然扩大。影片在大量重复的场景中,抽丝拨茧出细腻的情感脉络。
狭小的空间,让日本人很难拥有隐私,这促成了他们一方面保密自己的隐私,一方面又不禁偷窥他人。
杉山第一次在电车中看到学舞教室窗边的舞老师,就像百无聊赖中看到了一丝好奇,这丝好奇成为每一天的寄托,当第三次在电车中窥视时,舞老师打开了窗子。每一次出现舞老师时,身边都开着一面窗。
杉山、青木不愿意登记联络处,都选择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学舞,青木更是全副武装改头换面地出现,极尽遮掩之能事。
另一面,杉山数次窥看舞老师、舞老师一直在夜色中窥视窗下、妻子女儿窥视杉山衣物、妻子聘请侦探偷听青木……都能看出日本人的偷窥情结。
而偷窥是放纵和节制的统一体。
日本许多探讨中年男人情感问题的影片,似乎有一种统一的气质,甚至连演员也是那么几个。
《谈谈情、跳跳舞》中,男主角杉子的扮演者就是役所广司,当然也是《失乐园》中的男主角;男配角青木的扮演者就是竹中直人,也就是《东京日和》中的主演和导演。
役所广司因暗恋舞蹈教师而开始学习跳舞,这故事是容易想出来的。显然导演并不满足于讲述一则情感故事,他要把舞蹈上升到一种“跳舞和做人”的关系上来。
照此而为,这电影差不多快变成谢晋的《舞台姐妹》了。
而《谈谈情跳跳舞》将这种近乎苛责的意义升华,妥帖细腻、润物细无声地传递出来,并最终超越了爱情主题,进入一种人生思索的禅味境界,可见导演的功力非同凡响。
在做到这一切之时,《谈谈情跳跳舞》也不失幽默感,电影仍旧保持着轻喜剧风格。这或许也是“放纵与节制”带来的一种技巧。
不如跟着役所广司的探戈,去偷窥一下日本人如何跳跳舞,谈谈情,如何进行一场有节制的外遇,让灵魂去散了一个步,又乖乖回到家里。
我要开始吃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