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悬浮列车在上海浦东新区，远处就是上海CBD。/ 人物蠕虫创意
中国互联网有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热门话题——城市。
在全国最大的问答社区里搜索一点点，在"最爱城市""最想住的城市""最宜居城市"等话题中，几百个答案，几千个答案，有分享，有争论。从一线大城市到18线小城市，中国每个城市都有粉丝，一千人有一千个城市榜单。
《新周刊》是第一本从人类生活的角度讨论中国城市的杂志。1998年，《新周刊》推出《城市魅力排行榜》，从数百个中国城市中选出17个中国最具吸引力的城市进行盘点，包括"最大城市北京"、"最市民化城市武汉"、"最悠闲城市成都"、"最热门城市重庆"等，许多城市肖像仍然适用。
多年来，新周刊在一些城市都有特色。
本期杂志还指出了中国人如何认识城市，以及新周刊如何观察城市随后20多年的城市化进程：
"中国城市的个性是中国文化气质和心理特征最鲜明、最直接的表达，用情感的眼光看中国城市，从文化角度理解中国城市，就像走进了中国多姿多彩的精神世界，意义重大，有趣多样。
最早关注这种文化现象的是2000年的封面故事《第四城市》，新周刊将成都解读为中国的"第四大城市"，引发了人们的一线城市排名和成渝两座城市。大约在这个时候，"城市"成为中国社会的主导科学，每个人都在谈论它。
成都生活坚强，被誉为"一个不想去就走的城市"。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南下工作的中国人纷纷涌入大城市，城市生活已深深融入中国人的生活体验。2001年，中国加入WTO，新周刊刊登了一期《城市复兴》特刊："城市世纪来了！"六年后，世界城市人口占比首次超过50%，城市人口超过33亿。到2012年，中国的城市人口也将超过农村地区。我们不在城市里，而是在去城市的路上。
自1996年成立以来的25年中，《新周刊》一直保持着对这座城市的观察。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年时间里，一些城市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利用《广东方式》（2003年《新周刊》封面）继续引领城市化方向 2013年封面大理、让人变小，一些城市在这条路上奔跑、跌倒、奔跑，一度迷失方向，进入2019年新周刊"失落之城"榜单， 而一些城市默默地坚持一种气质，逐渐开始引领城市文化潮流（《新周刊》2020年封面故事《重新发现南方》）;到2021年，城市将成为城市区域，村庄和自然将融入城市生态，城市生活将有更多的想象空间（新周刊2021年九线微信公众号专栏"湾区漫游"）。
广州南沙大桥位于粤港澳湾区的中心地带，连接广州市南沙区和东莞市沙田镇。/ 视觉中国
疫情爆发后，人们的"内城名单"中存在明显的变数。6月，《经济学人》公布了2021年世界上最宜居城市的名单，该名单去年因疫情而被取消，理由是新西兰奥克兰设法遏制了新皇冠，并允许人们享受与疫情爆发前相同的正常生活，奥克兰在稳定性和医疗保健方面得分很高。 从第六位跃升至榜首，另一个新西兰城市惠灵顿从第15位上升到第四位。
值得注意的是，前五大城市均位于亚太地区，前十大城市中只有两个不是亚太城市，与之前的榜单相比有显著变化。最大的因素显然是新冠疫情，许多城市被剥夺了防疫的医疗保健得分，全球宜居指数比疫情爆发前下降了7点。相反，疫情控制良好的地区排名普遍上升，北京、天津、上海、深圳、大连、广州、青岛等城市均位居前列。
城市化可能已经改变。疫情爆发后，很多人都渴望改变森林的生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离开城市，逃往开垦的城镇和村庄。根据一家英国咨询公司的一项调查，超过40%的欧洲人希望逃离伦敦、巴黎、米兰、马德里和柏林等"一线城市"。一些城市管理者和建筑师也希望借此机会推动一场城市规划革命，使城市更加人性化。
奥克兰，新西兰的首都。/ 人物蠕虫创意
在这个城市化的过程中，中国人的城市生活发生了哪些变化？城市化会接近100%吗？未来25年，城乡之间的理想生活在哪里？
在新杂志创刊25周年之际，我们采访了城市科学家、演员、作家、艺术家、普通市民和其他城市居民，走进博物馆、书店、咖啡店等城市空间，试图回答这些问题。
王教授长期关注中国的城市规划，近年来就粤港澳大湾区提出了许多建设性建议。他出生于北京，留学于香港、多伦多，曾短暂居住于巴黎、温哥华、牛津、慕尼黑、伊斯坦布尔等城市，长期生活在高度城市化的大都市香港，对城市规划和城市生活有着深刻的理解。
王先生1954年出生于北京，拥有78级生，毕业于中国民大学规划与规划系，获香港大学地理学硕士学位，多伦多大学地理学博士学位。他主要研究中国港口城市的演变和交通枢纽的地理，著有《中国港口城市的互动与发展》和《世界级枢纽：香港对外交通》。
采访/感谢您的无妖怪
编辑/肖峰
为什么成都宜居数千年？
自然地理环境是第一位的。
新周刊：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广东人口在过去10年中增加了2100多万，是全国增幅最大的，也是自2007年以来连续14年全国常住人口最多的国家。2000年初，新周刊推出了一篇名为《广东之路》的封面故事，讲述了广东的经济和文化特点。现在看来，广东有什么独特的优势和方法，每年吸引大量人口？
王：一个地方是否具有吸引力，首先是文化包容性，其次是就业机会和发展前景，包括政策支持，第三是生活环境，包括气候因素、城市服务和人员素质。例如，深圳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城市，人们不会说广东话，但深圳是整个广东吸引新移民的速度最快，数量最多的。包容性可能是城市的"自然"本质，如深圳，也可能是长期开放文化的沉淀，如广州。
新周刊：一个城市应该容纳多少人一直是一个争论的问题，有人说这个城市已经太拥挤了，有人说我们的城市不够大。正如你在TED演讲中所指出的，中国一些城市地区的人口密度远远大于世界一线城市的人口密度。而纽约、东京、伦敦等城市人口不断扩大，如发展高密度大都市，中国城市的发展方向会不会是什么？
王：当我们的专家学者还在争论一个城市应该有多大，它能容纳多少人的时候，我们的很多城市已经建立了大面积的高密度社区，进入了超高密度社会，比如深圳的南山地区。大连、昆明、贵阳哪个城市不是？超高密度的优势毋庸置疑，在这里工作或生活的人自然而然地明白，最重要的可以概括为"方便"这个词。
我们更需要关注的是，高密度城市会成为大问题吗？这场全球大流行是一个警告信号，表明高密度需要高水平的治理和管理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不仅防疫，还要如碳排放、给排水、供电、照明、交通拥堵等方面的设计和应急措施。
深圳是一个典型的高密度城市。/ 人物蠕虫创意
新周刊：您曾以香港海逸半岛为例，说明内地城市高密度宜居的可能性，但在内地城市，似乎不太可能在社区内建地铁站，许多大型区甚至关闭，业主不支持该区完全开放。在这种情况下，高密度社区应该如何计划更舒适地生活？中国哪些城市和社区可以成为高密度宜居性的典范？
王：我想过很多次了。应该有办法在小区内创造一个多元化的空间，拥有各种服务和文化设施，然后逐步将这些设施对外开放，形成社区的开放性。例如，该地区有诊所和俱乐部，对国内外收取的费用略有不同。
当然，这涉及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双向选择，以及对整个社会的信任。例如，只有当一个小区的开发商、设计师、城市规划者和未来居民都同意乘坐地铁通勤对城市更好时，地铁站才能出现（在社区中）。深圳已经建成了一些这样的社区，例如4号线龙华地铁站口的一个区。
新周刊：在香港，市中心人口稠密，但距离郊野公园和海滩半小时路程，而在新加坡，除了美丽的郊区和公园外，他们的群屋设计得比香港更宜居，不那么拥挤。两者结合的状态是高密度城市更理想的发展方向吗？
王占贤：虽然我在广州TED的演讲中提到了这两个城市的一些优势，但我认为中国有很多城市，它们应该有自己的美，尽可能地反映当地的感觉，并且要多样化和包容性，减少个人干预，这是理想的。
比如重庆，为什么能成为红色城市？所依托的不是最先进的什么建筑广场，而是横跨江边的缆车，穿过城市铁路，滑稽般的吊脚楼，大面积的涂鸦，完全不合逻辑地连接的跨层人行道，并带有这些多样而丰富的色彩与那种不守规矩的重庆性格。
重庆洪崖洞。/ 人物蠕虫创意
新周刊：七浦发现，几个二线城市人口超过1000万人，随着城市落户政策的进一步放开，一二线城市人口有望继续增加。在您看来，未来二三十年城市景观将会发生什么？
王：在目前的政策方向上，我的一个基本观察是，中国的人口将进一步向富裕城市聚集。人口进一步聚集的原因，除了"更强"的城市竞争外，还有更宽松的人口流动环境，以及高铁大地域尺度上交通便利性的改善。
中国的高铁不仅使互联城市更容易在更短的时间内到达，而且票价也远低于国外的类似铁路网络，这有利于更多的人在城市之间流动，这在客观上对大都市有利，因为金融条件好的城市一方面有更多的就业机会，另一方面有良好的公共空间。但是，没有高铁连接的城市可能会失去竞争力。
银溪高铁穿过甘肃青阳环县甜水镇，是银溪高铁进入甘肃的第一段。银溪高速铁路连接宁夏吴中和陕西省西安市。/ 人物蠕虫创意
新周刊：我国城市人口高度集中在胡化勇线东、胡环勇线以西的城市发展，近年来网上有很多讨论。例如，拥有985所大学的西北城市并没有像西安和成都那样具有吸引力。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王：我个人认为，所谓"突破胡化勇路线"是一个错误的命题。为什么成都宜居数千年？自然地理环境是第一位的。我们是一个大国，像其他世界大国一样，美国，加拿大和俄罗斯，我们有大片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土地。
俄罗斯的地理学家是否会在欧洲部分和西伯利亚之间划出一条特定的界限，然后说他们想突破？同样，加拿大每年都会雇用高薪志愿者，轮流在育空地区北部工作数年，但从未提出向北迁移以开辟新城市。这些都是简单的事实：不是每个地区都会有"发展"，有些地区是受保护的或可持续的。
鹤鸣茶会，成都人民公园。/ 人物蠕虫创意
成都居民在鹤鸣茶会喝茶。/ 人物蠕虫创意
城市文化的体现，
应为叠加表单。
新周刊：你曾经说过一点——粤港澳大湾区是一个OPP，"字头，融为一体。"以大湾区的地铁规划网为例，未来将跨越广州、深圳、佛山、东莞、惠州、中山等主要城市，覆盖人口5000多万。从建设如此规模的大都市交通网络中，我们可以学到什么经验？实现这一目标后，有哪些困难需要突破？
王：应该只有一个——大东京都。然而，它不是一个"地铁网络"，而是一个铁路网络，不一定是地下的。如果你在网上看，你可以找到一张非常大的东京环线铁路地图，其实它是服务不同比例的铁路网叠加，除了一些私营铁路都没有在地图上反映出来。
连接铁路网络的优势在于城市为自己买单。难点在于在规划设计上是否有，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桥梁和如何桥梁。我国在软件方面非常先进，未来硬件互联，手机购票一张覆盖多城市多系统，不是问题。但是我们的许多地铁系统、车站设计和施工单位都不是最后的运营商，所以很多设计并不是真正从用户的角度出发的。这一点必须改进。
洛阳地铁 / 人物蠕虫创意
新周刊：随着高铁和地铁网络在主要城市的普及，"TOD站城市"已成为中国城市扩张和城市更新的重要路径。但近年来，不少人指出，一些高铁站、机场等交通枢纽距离市中心20或30公里甚至40公里，TOD有"车站"而没有"城市"，商务不方便。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日本的TOD模式比较成功，是因为那些地点离市中心更近吗？TOD成功的更重要因素是什么？
王：自1990年代以来，我一直在课堂上教TOD。今天，TOD的概念已经在中国普及，非常好。但是，有两件事要记住：
首先，TOD通常是指内部铁路或地铁站的"公交导向开发"，而不是区域城际甚至高铁站。因为toD发展的支持在于通勤人群。高铁车站，特别是上海虹桥、广州南站等高铁枢纽，主要由非通勤者使用。虹桥商务区的成功在于它吸引了区域企业和企业，如展览，而广州南站的位置并没有吸引区域企业。
其次，TOD发展的目的是通过发展环保铁路网和"甘瓜串"式土地开发，使城市形成点状的生活和工作空间。特别是，这与"汽车进家"模式相反。我们不能仅仅将TOD视为火车站周围的房地产开发项目。
这样的"车站"，能否建商业、住宅都是强项（即你说的"城市"），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城市是否实施了"公交优先"政策。公共交通（包括地铁）是重中之重，汽车旅行受到限制。这不仅仅是交通系统的问题。在城市的不同地方，社区需要设定不同的"建比"，即每间套房都有几个停车位，靠近地铁站，这个比例更低。
而如今很多开发商为了迎合买家的口味，尽可能地提高比例，结果就是TOD已经成为一种表面物品，甚至成为开发商提高楼层和密度的借口。当然，很难让买车的家庭放弃。绕道而行，需要很多年才能把它找回来。现在从燃油车到新能源汽车，开发商宁愿安装更多的充电桩，也不愿引入地铁站，也就是说，看到未来国家会鼓励购买汽车。这使得TOD更难成功。
2020年8月18日，上海虹桥火车站候车大厅挂着一张巨幅海报：欢迎来到上海。/ 人物蠕虫创意
新周刊：在介绍发达国家城市更新经验时，经常提到，一个宜居的城市社区应该创造一个商业和住房的混合生态系统，完善的社区服务和公共设施，以方便居民步行，包括城内外的TOD站。目前，内地城市最臭名昭著的地方之一就是步行和骑自行车的不便，因此深圳、上海、杭州、成都等大城市的机动车成为积极吸引行人的值得称赞的地方。如今，城市还能做些什么来改善"步行便利性"和"步行友好性"？
王：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多样化的生态混合会增加步行的需求。另外，从规划的前面看，应该符合当今人们对健康的追求，设计健身型的渠道来吸引更多的人走路，他们也有意愿。例如，从住宅区到地铁站或商场的人行天桥的建设不仅具有防雨罩，而且还具有步行坡度设计。
广州海心大桥于2021年6月25日开通，连接越秀区第二沙岛东端和海珠区广州塔西侧，这是一座行人专用桥。/ 视觉中国
新周刊：城市化快速发展，随之而来的是千城方的批评。但近年来，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城市，如长沙、柳州、重庆，纷纷脱颖而出，成为净红城市。城市的红网在城市的发展中能起到什么作用？
王：我不太清楚"网红"的含义。我认为，如果它是个人的公众号，它对城市的描述可以对旅游业产生很好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它会让人们反思，过去城市在电视媒体上做广告的方式是有问题的，我们都希望看到真实有趣的故事。
从我个人接触的情况来看，千城一方的问题是，目前规划的"什么是好城"的认知问题。有些人认为漂亮的硬件，比如让司机头晕目眩的耀眼立交桥，或者形状奇特的超高层建筑，都是好城市。事实上，宜居性与这些关系不大。
我觉得文化在城市中的体现应该是一个叠加层，就像我住在多伦多一样，它是一个像馅饼一样蔓延的城市，历史在整个过程中就像一年之轮一样慢慢向外展开。
杭州。/ 人物蠕虫创意
城市应该提供许多不同的选择，
这包括选择你想成为的人。
新周刊：说到最适合居住的城市，很多人都会谈论成都。从1998年到2018年的20年间，《新周刊》将成都评为"第四城"、"休闲之都"、"中国幸福第一城"等。
王占贤：文化深厚，成都历史上长期忧虑的食衣，造就了内生的、独特的城市气质文化遗产。大约20年前我去成都，一种感觉是，公路车不亚于北京，但是我们不注意什么车，有车就行了;这与北京和天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成都给我的印象是它有竹子的背景。今天，成都是各种设计的领导者，从建筑到家具，再到服装和其他装饰品。
新周刊：有一种声音说，我们的城市仍然缺乏"城市意识"，比如很多地区看起来像是城乡融合，处于野蛮增长的状态，只有生存，没有生命。你住过很多城市，你觉得真正的"都市感觉"是什么？
王占贤：我非常喜欢这个提法。让我试着总结一下"都市感"：
首先，有一些"陌生人群体"很容易相处和信任。从一个相对亲密的熟人圈到一个城市，变成城市，第一件事就是联系陌生人。如果你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不信任是很可怕的。我记得1985年我来香港攻读硕士学位时，在校门口遇到了一个陌生人，他努力把我送到离校园很远的宿舍。在一个无人陪伴的地方，你害怕冒犯，而法治和陌生人的职业道德，你可以放下恐惧的内心，逐渐融入这个社会。
地铁是最城市化的空间之一。/ 人物蠕虫创意
其次，有多样多样的选择。这个城市应该提供许多不同的选择，包括选择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可以成为一个家庭男孩，你可以每天去酒吧社交;您可以开车，骑自行车或乘坐公共汽车到地铁;你生病了，你可以找个地方为自己买药，或者你可以去一家非常好的医院看看发生了什么。
第三，方便的物理通信手段。在大家上网的今天，城市提供了实体人际交往的机会，可以结识很多不同的人，遇到自己的人，胜算也比较高。
最后，包容性。前面提到的选择的多样性是一种包容的形象，比如陌生人不干涉你的隐私，基本上不干涉你的着装和其他不影响他人的个人行为。这样可以让人习惯生活在陌生人群中的氛围，也因为他们能够找到自己的选择并形成归属感，这就是城市感。
沿着纵横交错的街道和河流的涌动，您可以深入挖掘城市的生活结构。图为端午节期间当地居民在城市中河举行的龙舟比赛。/ 人物蠕虫创意
新周刊：你在北京长大，后来因为学术工作关系在香港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也住在国外的大城市。您认为这些城市的生活方式有何不同？在香港生活多年，住在这个城市有什么感受？
王：我住过很久的城市是北京、香港和多伦多。相对较短的是温哥华，然后是较短的，巴黎和另一个法国小城市，中国以外的城市大约有50个城市。对我来说，一个好城市最重要的事情是宽容和多样性。温哥华、牛津和慕尼黑等中等城市宜居，但我更喜欢巴黎、北京、西安、成都、上海、斯德哥尔摩和伊斯坦布尔等大城市。伊斯坦布尔的文化包容性可以从他们的居民和他们对来自不同背景的文物的保护中感受到。
香港是一个比较极端的城市，大多数人都很踏实，在自己的生活细节中寻找各种乐趣，有点像香港电影的风格，很多人都有品牌的商业文化，注重交流的价值和效率。同时，香港也是一个管理良好的城市。我的一位英国同事在20年前说，她希望港铁去伦敦管理那里的地铁。这个愿望在今年实现了。
香港，密集的建筑。/ 人物蠕虫创意
我，一个北京人，最喜欢香港，因为人们在这里做的事情的效率和可靠性。但它也是一个被房地产行业改造的城市。香港有个词叫"上车"，就是首次购房者买不起房子，可能小到30平方米。因为从长远来看，房价一直在上涨，你不上车，未必上去。相反，那些上车的人总是预计房价会继续上涨。这样，社会就被车内和车下分成两组，房价越高，社会分化越大。
新周刊：网上经常有一些调查，比如什么是三个最喜欢的城市，五个城市，新周刊也推出了"内城榜"话题。你喜欢什么城市有时代表一个人的价值观，身份，文化兴趣等。你喜欢什么样的城市？如果让你选择，你最喜欢的五个城市是什么？
王：北京、巴黎、斯德哥尔摩、成都、巴塞罗那，主要原因是它们的文化遗产，多元包容、风格、宜居。
北京烟袋坡街。/ 人物蠕虫创意
对我来说，宜居性的第一点是自然气候条件，我喜欢城市四季，其次是生活的便利，巴黎、斯德哥尔摩、成都、巴塞罗那都是非常方便居住的地方，周边比较小，但都是脏兮兮的，楼下换了一块手表电池，买小东西都很方便。
最后，我喜欢具有历史感和文化遗产的城市。在我看来，北京是为数不多的有历史且能够改变迭代的城市之一，其实它对文化非常宽容，可以看到北京有不同的夜总会、酒吧，能听歌，看人不一样，他们不必追赶潮流，就能在北京保留自己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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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想去的三个城市在哪里，为什么？
✎规划|新周刊新媒体
✎作者|谢谢你不怕
✎编辑|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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