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观欧亚｜修宪后首次杜马选举：俄罗斯需要“强有力议会”

特约撰稿人 史静 王思宇

2021年9月17日，在莫斯科米查林街的一个投票站内。俄罗斯第8届国家杜马（议会下院）的选举与39个地方议会和9个联邦实体的领导人选举在同一天举行。视觉中国图

对于当代俄罗斯来说，9月的统一投票日是该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秋季的统一投票日已成为俄罗斯政治议程和公民生活中的常规做法，与相隔六年的总统选举相比。今年预定的统一投票日将意味着与往年不同的事情，选举新的第8届州杜马（议会下院），以及一些州机构的州长，地方议会和市政选举和公投。

国家杜马选举的投票从17到19举行，俄罗斯有96，000个投票站。此外，144个国家的348个投票站为国外俄罗斯公民的投票提供服务。根据最终确认的信息，国家杜马选举共有14个政党登记候选人，包括统一俄罗斯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俄罗斯自民党、公正俄罗斯爱国者真理党等。俄罗斯中央选举委员会表示，"竞选活动很活跃，候选人之间的竞争很激烈。我相信选民有余地在广泛的政党和个人偏好之间做出选择。"[1]

9月21日，中央选举委员会宣布，统一俄罗斯党在国家杜马（俄罗斯议会下院）赢得多数席位。

您如何理解俄罗斯"需要一个强大的议会"？

根据2012年11月1日生效的《俄罗斯联邦政党法》修正案和《俄罗斯联邦公民参加公民投票权利基本保障法》，设立了"统一投票日"。根据法律，统一投票日将是俄罗斯联邦国家当局和地方自治机关即将到期的投票过程。根据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于2015年11月4日签署的一项法律规定，统一投票日与国家杜马选举合并，更重要的工作包括在国家杜马选举年的9月中旬。[2]

今年的统一投票日仍处于疫情爆发的背景下，国家杜马选举的重要内容对投票的召开和组织提出了新的要求。为确保投票顺利进行，除了继续确保投票站采取相关防疫措施外，新的远程投票可谓宣传国家杜马选举的重要努力。可以举行远程投票的地区包括莫斯科，库尔斯克州，摩尔曼斯克州，下诺夫哥罗德州，罗斯托夫州，雅罗斯拉夫尔州和其他地区。除了自我孤立的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俄罗斯总理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和莫斯科市长索比亚宁都进行了远程投票。在投票时间框架方面，三天的投票时间也包含了俄罗斯官员希望吸引公民广泛参与投票的希望。

对于这次选举中没有几位知名候选人，官方的反应是，我没有申请登记。此外，中央选举委员会公布了被拒绝选举的百分比：只有不到3.5%的政党没有在联邦和地区一级登记，是2016年选举的一半。

据塔斯社报道，俄罗斯中央选举委员会9月21日表示，在计票完成后，结果显示统一俄罗斯赢得了49.82%的选票和议会下院约112个席位。

与近年来俄罗斯的许多重要选举一样，普京在投票前夕向所有公民发出了呼吁。9月16日0时，俄罗斯总统网站公布了普京向全体俄罗斯公民发表的讲话。普京说，新杜马成员的选举是俄罗斯国家和社会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他呼吁所有公民参加投票，落实公民的宪法权利，决定国家的进一步发展。

16日发布的视频声明总长度不超过400字，但普京再次强调了这次选举的重要性，以及国家杜马作为国家权力机关在后宪法修正案的背景下将发挥重要作用。总结普京简短但非常明确的声明，他想传达的信息可以理解为俄罗斯"需要一个强大的议会"。

为各类选举创造势头，使更广泛的公民群体聚集一堂投票，是当局和直接负责的部门的例行工作。对于近年来举行重量级公投的俄罗斯来说，随着普京和俄罗斯公民之间关于国家杜马选举的直接会谈在该国主要媒体的重要部分重新出现，社会反应似乎更加平静。值得一提的是，继2020年俄罗斯宪法修正案公投后，更新后的俄罗斯宪法赋予国家杜马批准总理、副总理和联邦部长候选人的重要权力。因此，除了需要选择有责任、积极态度和权力的候选人进入国家杜马并确保他们通过参加立法工作来履行承诺之外，杜马议员根据现行宪法开展的新工作需要所有公民在前端的支持。

回顾2020年通过的宪法修正案，对议会权力的强调令人极为担忧。从静态法律文本来看，该专题表述为"联邦政府总理候选人由总统提名，由总统在国家杜马批准后任命（第83条第1款）";与之前的法律制定相比，最新内容确实更加强调国家杜马的作用和责任，据认为，国家杜马的权力地位有所提升，但围绕总统制的权力运作逻辑并没有改变。"需要一个强大的议会"的含义可以被解释为对国家权力部署的进一步明确，俄罗斯总统仍然可以影响国家的所有核心权力。

2024年的关键词之一：国家杜马

俄罗斯联邦国家杜马共有450个席位，《宪法》规定了混合选举制度，其中所有450名杜马成员按党派比例和225个单一席位选区的结果共同分配。根据现行法律，游击队员进入杜马的门槛是5%。国家杜马的任期为五年，这次选举的结果将决定这一重要机构的新成员。作为俄罗斯2024年总统大选前最重要的竞选活动，新国家杜马将出现并开始运作，并将作为一个标志性节点，逐步向外界揭示2024年俄罗斯国家政治生活的方向。

截至20日晚的初步结果显示，统一俄罗斯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俄罗斯自由民主党、公正俄罗斯爱国者真理党和新来党超过进入杜马的最低门槛，代表单席位选区的八名候选人共获胜。随着选举结果的公布，统一的俄罗斯将继续在新的国家杜马中保持其主导地位。俄罗斯共产党的表现比上届更好，而自民党的表现不如以前好;另一股跨过进入国家杜马门槛的力量是新成立的新人民党。

根据初步结果，占主导地位的政党的表现与之前的民意调查大致一致，而官方投票率为51.68%，高于2016年。回顾为期三天的选举，俄罗斯中央选举委员会得出结论，选举中没有严重的违规行为，近五十万观察员保证了选举活动的组织和透明度。

选举的顺利进行和预期的结果正是当今俄罗斯国家各党派的真正喜好。俄罗斯通过近年来几次重量级公投的做法和在疫情背景下的技术替代方案，加强了其公民更广泛的政治参与，确保政治选举的可持续性不受选民代际变化的影响。在技术层面之外，政治舞台中心的核心力量，除了继续扮演压舱石的角色外，还需要制定长期的可行性规划，使政治力量真正发挥国家所需的"刀刃"的力量。在以总统制为核心的俄罗斯政治进程中，国家杜马需要在新形势下，以力量和基础来诠释法律文本的内容。

从现在的时间节点来看2024年，无论局内外都会有一种"这么近，这么远"的感觉。对俄罗斯来说，国内政治受到严格审查，具体安排和方向正面临来自外部世界的很大影响甚至干涉。从近年来的国际形势来看，以及直到最近普京对俄罗斯公民的呼吁，其中一个影响是世界局势变化如此之大，太快，以至于它需要为应该坚持的追求付出代价。对于所有人来说，2024年的概念是一个未知和不可预测的概念，可以而且必须做的是坚持一个受控的设置，并增加基于现在并指向未来的未来图景。

（清华大学国际与区域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王思宇，博士后，上海大学上海全球治理与区域研究所）

"西索闽欧亚大陆"是由上海教育部、上海和上海华侨大学（SISU，或"Sisso"）联合成立的上海全球治理与区域国别研究所俄罗斯-欧亚研究小组的集体专栏，由上海海外华人大学运营。

注释

[1] В России стартовало голосование на выборах депутатов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Думы.http://www.cikrf.ru/news/cec/50549/

[2] Единый день голосования в России， https://ria.ru/20210917/golosovanie-1750133181.html

[3] Обращение к гражданам России，http://kremlin.ru/events/president/news/66699

[4] Конституция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http://www.kremlin.ru/acts/constitution

负责编辑：朱正勇

校对：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