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南, 澎湖, 2006
摄影/七年
云的南侧
文本年份/七年
我记得琵琶湖是一件充满阳光的夏日蓝色连衣裙。裙子的图案有月光,昆虫,桨,草,以及十九岁的脚步走过的道路。
在六月的夏天,没有空调老式的绿色火车。我不敢关上窗户,因为它太热了。轮轨之间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青翠的田野在夏日的暮色中蒸腾,散发着温暖的泥土和庄稼的气息。燃烧稻杆的烟雾使田地充满了淡淡的蓝色。尘土飞扬的鸟群填满了天空的角落。
它很快就变暗了。昏暗的车厢灯光昏暗,我们面对面地坐在窗前,仿佛一起坐在广袤的夜晚的边缘。我这边有风,她这边没有风。我看到她静静地坐在街对面,她的头发和我的心情一样平静,我的头发在风中飞舞,迅速涌入窗户,几乎睁不开眼睛。
十几岁的时候,她的镇定是如此平静地阻止我回到我的动荡中,尽管我知道她对时间并非无动于衷。一切都像我们此刻一样具有隐喻性。
西昌之后,留了下来,望着渤海。吃彝族人很正宗的烤土豆和手抓肉,很辣。第二天早上,我从西昌站乘坐唯一的早班巴士到澎湖。驱车漫漫,在云层中沿着盘山公路,太阳因为厚厚的云层而漆黑。
有一集。一天中途遇到前一天晚上的泥石流造成严重的山体滑坡和拥堵,车辆无法通过,排长队的汽车排成一排停在路边,无聊。最后真的没办法了,整辆车都不得不往下走,走过被泥石流摧毁的路段,然后由另一辆车从对面继续。
路本身并不长,但太泥泞,我一边仔细地走着,要分辨哪里能摔倒,哪里不能......出乎意料的误判,一只脚踏入了泥泞的深处和膝盖,突然失去了平衡,甚至疲惫的另一只脚也踏入了泥泞。当我的朋友把我拉起来时,我的整个小腿和旅行鞋都变成了泥巴,上面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浆,而且太重了,我不能哭或笑。算我还是做了一个电路的先驱,然后人们看到我的外表已经绕过了泥潭。
一双装满泥土的旅行鞋变得如此沉重,以至于我坚持要走路,最后停下来脱下袜子鞋,穿上凉鞋。我们坐在路边等车,看着那双已经变成泥浆模型的鞋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另一辆车,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琵琶湖。下车,闻到空气是雨天晴朗的,几个乘客,一辆车就会呼吸,伸展四肢和脚。打电话给预订客栈,老板西格还是个年轻人,开着车来接我们。
路面泥泞,车子灭火,他汗流浃背忙也无法启动,只是红着脸低声说......这是第一次开车,刚从朋友那里拿到车...
我和我的朋友突然相遇了。
最后安顿下来,住在他家相当时尚的双层院子里,放下行李,简单地收拾好他的物品洗鞋。晚餐太糟糕了,我感到非常饥饿。强烈的斗志看到篝火晚会,摩梭人可以唱歌跳舞。
晚上灯关上了,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世界上只有鸡和狗的气味,青蛙和昆虫在唱歌,窗外一大片寂静的草地沉入梦境。海浪荡漾着,桨声微弱地低声说着。抬头是月亮星,薄,轻。
这是来到琵琶湖的第一晚。
云南黄昏麓湖 2006
第二天一早,早早起床,跟着希克来到老人家。澎湖的母系氏族社会依然保存完好,老妇人是家族上下长老。屋内有寒意,光线不好,六月晴天,久坐不动的老人还需要烘烤火加热。
我拍了一张照片:抬头看着房间里的黑瓦屋顶,阳光的间隙,烟雾透过那束光,微弱的姿势清晰可见。
闲坐在老人家一直坐到中午,回来吃饭,下午租一条船,在草海里打盹。琵琶湖是一个活生生的湖泊,形状像一只蜻蜓,一端是灵芝香云:一边是大湖,另一边是狭窄的泻湖,那里的沼泽、湿地都种满了茂密的草,被誉为"草海"。一些深红色的窄木船在草海中若隐若现,那是琵琶湖的猪槽船。
那天,坐在猪缸船上的草海中来回穿梭,高高的草几乎失去了我们的身影。那个为我们划船的少年古铜色的皮肤,几乎没有言语,是我最喜欢的角色。我们整个下午都暴露在阳光下,只觉得太阳灼伤了皮肤,开始剥落。
云南麓湖草海2006
那天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点钟了。我只是在划船后感到疼痛。但我们刚站在路边休息,朋友突然提议去草海的尽头看看。
雇马的人亲切地给我们带来了马匹,我们降价了,没有骑马,一直走到草海的尽头。听说草海尽头有一座长桥,横跨整个湿地。
我们不知道我们要走多远,我们只是向前迈进。这似乎是对"选择一条道路的旅行者,从不问它有多远"的问题的回应。渐渐地,越来越疲惫,终于走到了桥上。
云层之间的缝隙洒满了冰冷的天窗,有一种宏伟的感觉。我们走在长桥上,看着青翠的一端的草海,有点累了。
那是我真正看到琵琶湖蔚蓝的第三天。琵琶湖极宽,我们在清晨租了一条船,划离草海,到湖岸的第二个渡轮渡口。在那里下船,沿着湖岸上的山路走到里格岛。这是澎湖游客居住的地方。
那天,从凌晨十点开始,扛着爬包的重担走,一路爬山到六个小时,在下午4点.m终于到达了里格岛。我们走了琵琶湖的一半轮廓,大约三十公里的山路。
30公里的山路有多长,我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在阳光下行走,如果你走得快,你的脚步是有弹性的,你就不会太累。今天的印象,疲惫不堪,口渴热,酸痛的感觉早已遗忘,但深记着走在湖岸的高山路上,俯瞰湖面蔚蓝如泪水,冰淇淋般的云彩倒映在水面上的喜悦感。
黄昏时分,里格岛精疲力竭,我们只在旅馆的咖啡店里读书,我发现了一本罕见的、古老的琵琶湖摩梭诗人的作品集。那个复杂的外星人名字我已经忘记了,但被他优美的诗句所吸引,并因为买不起,就坐下来抄了一句话。
他在诗中写道:
高鞭
在山口举行的忧郁的日落不见了
落在无名清澈湖岸边的古老传说低声讲述着过去,编织着阴影
妈妈嫁红鞋啊
琵琶湖的猪槽船
因为爱情,朋友纷纷在冬天回到澎湖,照片上她站在黄草海面上微笑着晒太阳,或者坐在山腰凉亭看书。看到流星在夜间坠落被称为"睡在星空下"。
但我记得的是一件夏天的蓝色连衣裙,上面交织着阳光。裙子的图案有月光,昆虫,桨,草,以及十九岁的脚步走过的道路。
本文选自七年前的作品《尘埃之歌》
云南虎峪湖七年2006年照片
·完·
七年
作家。黄昏收集器。认为生命是短暂而甜蜜的。一路上只想看到更多的风景,严重浪费生命。
出版了《大地之光》《床是青春的坟墓》《兰本婚纱》《尘埃之歌》《生活喜悦》《灯下的尘埃》等。还有一部翻译作品《寄养》,主编的合集《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