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世纪30年代,张光宇在上海
1957年,张光宇在煤渣胡同中央美术学院宿舍
1934年1月,《时代漫画》第1期
1960年,张光宇为《大鼎天宫》做了美术设计
张光宇(1900年8月25日-1965年5月4日),中国现代装饰艺术的创始人之一,杰出的画家、漫画家、设计师、出版商、艺术教育家,在广告设计、标志设计、插画、封面设计、电影艺术、工艺美术、家具设计、壁画、摄影、舞台艺术、邮票设计、装饰设计等领域也取得了巨大成就。
1900年生于江苏无锡。早年在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的广告部门画了每月一次的品牌年画。东方艺术印刷公司成立后,时代图书公司,编辑出版《上海漫画》《时代漫画》《独立漫画》等杂志。1949年后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1953年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1956年任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教授。通过他一生对真美的追求,他的艺术实践是来自社会和人民的需要。
和张光宇在一起已经太晚了。
原定于去年底,嘉德艺术中心"纪念张光宇诞辰120周年"《为了未来——张光宇艺术12燃烧》跨年度展将于同月23日开幕,消息传出,首次购票。但随后圣诞节,新年,爆发,春节,回家...现在是3月12日,距离展览结束只有两天了。
在去看张光宇之前,我只听说他画过《天大殿》,但喜欢他在老照片中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真正接近他的世界,立即通过他的万花筒般的参与,才华和成就。为什么这样的人以前从未听说过呢?虽然陈丹清曾说过张光宇是"真正的长老"、"教父"、"贬话是实用艺术,高分是波普",是真正的民间语境......艺术史,对于像他这样的局外人来说,真的像一个谜。
接下来的两个月极其艰难,我去采访了《为了未来——张光宇艺术12燃烧》的策展人,参观了"张光宇艺术文献中心",与张光宇先生的小儿子、84岁的张林春老人聊了两个多小时,在网上搜索了大量关于张光宇的回忆文章和资料。事实证明,我甚至不能说为什么我必须写他。
刚刚过去的5月4日,是张光宇先生逝世56周年。我决定放弃我无法做到的部分——解释他是如何在1930年代在中国上海的土地上长大的,只做一点点——来展示他是如何留下来的。
让张光宇的名字和面孔照亮这个布局片刻,唤起一些回忆。我只是这么认为。
他一直特别忙
北青新闻:你一直都在你父亲身边吗?
张林春:基本上。我1937年出生在上海。上海沦陷后,他的父亲离开上海到香港工作。母亲带我们去了1938年。1940年他去重庆参加抗日救援工作,母亲带我们回上海。1941年闽南事变后,父亲从重庆出来,后来又来到香港。媽媽,我們從上海回到香港。从那时起,我一直在关注。
北青报:那经历了"湘桂大撤退"逃了什么?
张林春:仅此而已。逃跑的是我父亲和母亲,然后是我姐姐和我,四个人都在一起。二哥在家乡。大哥哥跟着学校,因为他去上学。
北青新闻:新中国成立后北京也在一起吗?
张林春:是的。因为我的大哥哥工作;姐姐被戴爱玲带走,去了戏剧学校舞蹈队,她是我国第一位舞者;我的二哥反美援助朝鲜军队。我一直在关注,上学和工作。
北青日报:我之前听说光宇先生的信息,是你的大哥在酝酿吗?
张林春:原来是我大哥的二哥,因为他们都学艺术。我哥哥是个正派美术,杭州美术学校西画系学油画系,后来做画编,在外文出版社。我和我姐姐都不在一边。我正在做通信,音频,行业。
北青日报:你有没有印象,你父亲来北京前后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无论如何,我看到图片变化很大。
张林春:这种变化是时代变化之后,气氛不一样了,比较简单。每个人都穿着黑色和蓝色,不再有颜色。西装革走了,都变成了"解放裙",更简单。整个社会都是这样,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关心名人和普通人,生活条件在各个方面都是相似的。
北青新闻:这是什么工作?
张林春:很忙,很忙。我们于1949年底抵达北京,他一到,就去了国立艺术学院(中央美术学院的前身)担任图案系教授。工作就是和张伟一起工作,如何创建这个模式系统,使其能够适应社会的需求。因为当时是三个部门,一个西画体系,一个中国画体系,一个图案体系。这两者都是纯画,花纹制度干巴巴的,比较接近当时的国民经济建设和发展。就在这个时候,国家发展的方方面面都需要艺术家来服务,所以他们要努力为国家培养人才。
而这种培训是培训时工作的一面,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当时面对西方国家的封锁,国家一团糟,什么都没有,需要发展经济和各方面的事业,那么需要资金怎么办?我要导出一些东西。你不能出口太多次的东西,你需要艺术来帮助他们做一些工作。
当然我们有宣传,有很多展览要出去。然后这些展览,都需要艺术家为他服务。当时,张炜、张光宇和我的叔叔张正宇,他们三人更了解这方面,所以很多国外的展览都是直接参与的。他们不仅自己参与工作,还带学生去做工作。所以他总是特别忙。
他是国徽设计的参与者
北青报:所以你父亲,他的才华一直在使用,包括参与国徽的设计和怀仁堂的室内装饰?
张林春:在新中国这样的环境下,像他这样的人是需要的,所以可以做很多事情。
国徽是人民政协的遗产,即国徽方案没有被采纳。已经有很多选择,但选择并不令人满意。国务院安排清华大学建设系和中央美术学院各派一组,采纳这些意见,再采取计划。他碰巧在美术学院的张炜那群人,然后想出了他们的计划。这两个程序,加上许多其他程序,进行比较,然后中央领导层,来自这些设计的各个方面的人给出建议,他们回来做工作。完成工作,再次一起学习。终于撞进了我们现在的国徽。所以这个国徽,因为他是参与者。其实这是个大项目,是董事长和总理直接掌握的一件事。
人民英雄纪念碑也是如此。Wyrentang,那么很多重要的会议都在那里,早就出现了一种模式。后来,慢慢地更多的国际活动,对它的要求也更多了。也就是说,除了大型会议之外,还有许多其他功能,例如提交国书在哪里交出?然后你必须给出一个环境。然后原来主要是从会议这么设计出来的,然后国务院办公厅说要满足这个需要,需要改造,然后请他去。现在从历史数据中我们看到三个字母,有很多草稿,然后是一对,这就是Wyrentang的事情。我们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直接参与其中。
其中大部分是在1950年。
北青报:在你的印象中,父亲经常加班加点不在家,或者说下班回家还写画这个?
张林春:他的时间不是很固定,上班,说要去。我离开后,这一天该做什么,我不一定知道。然后就是通过日记,通过家里谈论这些事情,所以回忆起来。他经常在晚上在家工作,除了有人来。有很多想法,图片是在晚上制作的。
当时,除了我国经济发展外,文化、艺术等事业也在不断发展,也走出各种报刊杂志介绍我国的情况,认为这些都有图片和版面编辑的问题。我父亲曾经做过出版业,每个人都知道,所以如果我有问题,我就去找他。用我母亲的话说,他是一个"门诊诊所"。这件事并没有停止。早期最重要的是人民的吹牛士,因为丁聪,胡高都在那里,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他们使用的设备也是他们在上海印刷的设备。他们熟悉,甚至涉及实际的技术问题,如何着色,布局啊这些方面,找他帮忙一起处理的东西。这方面从我们到北京,直到他病倒,从未停止过。
前一段可以说,有很多项目主要在国家形象领域。很多建筑、装修在这方面,他们也直接参与,与学生和年轻教师合作。比如,让我们在亚太地区召开一次区域和平会议,当时北京饭店很小,无法适应怎么办?将建造一座新建筑。现在,金鱼胡同东口,原名和平饭店,是50天抢出来。这时内外装修他们涉及的很多事情,有家具、室内装修、绘画这些,都是三五要做的。他还为和平饭店设计了一套设备。很难说你什么时候在做这件事,如果有你可以打电话的话",你就会走了。
只要他这样做,他就很乐意工作
北青新闻:你对父亲的心情有什么印象,还是很愉快?
张林春:只要他工作,他就会很开心。这边的学院,最初叫图案系,他们接手了缓慢的改造,它变成了一个实用的艺术系。也就是说,无论其他艺术作品如何绘画,这一面都处于全面负责之中。
包括窗口。当时王府井很重要的一张面孔,很多店面如何让它变得更好,也就是他们去帮助改进,一个接一个地帮忙做。因为原来的北京店面很简单,外面什么也看不见,要看里面的店面,也不像现在的陈列品很用心。
另一个是大型活动,如"五一节"十一"游行,那广场也得安排啊。天安门是什么样的?在两边,邓顿雷亚尔有两栋建筑,球队必须四处走动。后来拆除后,拆除后的广场发生了变化,那相应比例的关系不对,如何重新定位呢?道路拓宽了,那灯呢?还涉及看台,它最终是在哪个位置,身高啊或什么,这些都是涉及的。反正我知道中国表狮,原来比较瘦,现在被拉走了,那个位置谁定了?他给了它。因为1950年新中国成立一周年的场地是由张伟和他制作的。
北青新闻:父亲身体健康吗?看起来你有高血压?
张林春:高血压是晚期事件。应该说,我们刚来北京的这一部位身体还身体还不错。他可能已经患有高血压,因为他自己很胖。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是1953年,1954年,它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一旦比较突然,嘴巴麻木,手脚都不太好。当时住在煤渣胡同里,离协和式飞机很近,在协和式飞机上看,协和式飞机检查一下,高血压。一切都结束了,我在那里住院了。康复后,血压一直比较高,对抗高血压药什么的都吃了,有时还去中药那里看。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工作,所以多年来一直是一份病态的工作。
北青日报:我父亲死的原因是什么,就是高血压?
张林春:高血压复发。
北青新闻:是突然的吗?
张林春:没有。他一直是中风后的后遗症,虽然他可以起床,但他不能日复一日地正常移动。到1964年,它往往负担不起。1965年突然有一天不能,赶紧送往北京医院,进去一直没救出来。
北青:第一次中风是在1960年?
张林春:是的,1960年8月,出差到青岛,在青岛建了一座大礼堂。中风后再在另一边对孩子进行治疗,可以搬回北京,下车直接进医院外面。这一次很好,一切都慢了下来。以后可以回家,就等于是后遗症的抚摸,手脚都不利,说话不是很清楚。
为大皇宫尽你所能
北青日报:《大田宫》是哪一年做艺术设计?
张林春:1959年、1960年,在一年多的业余时间里做这个事情。
当时,漫画家特威德到上海成立了电影制片厂,从香港邀请万一鸣他们回来加入,开始从事卡通片。后来,谈了一个长篇故事后,万玉明对《西游记》产生了兴趣,他们改编了剧本。集团团队万玉明挂帅,说这件艺术怎么做?请张光宇帮忙。1959年发现张光宇说你帮我弄这个,那他当然很开心啊,说"是帮帮你"。所以在1959年下半年,他把它写在日记里,开始构思人物。1960年1月,万玉明回家找他,给了他一组自己画的人物,也许还有一些草稿什么的。
三月,他去了上海十天,继续为他画人物。除了为他们设计这些角色和场景之外,我还会给你一些指导他们特定员工的想法,比如你的场景组,或者人组。同时,他说,从美学的角度来看,你拍摄这部彩色电影,一定要注意色彩。他给了他们一个颜色标签,三十多个颜色标记,说这个颜色标签,你确实参考。在他离开之前,那天晚上他离开了,给他们上了三个多小时的关于如何制作动画的课程。因此,他不仅给出了设计,还指导他们如何完成拍摄。
当他们回到北京时,我会继续给他们更好的东西。他们做了一些设计或其他东西,所以他们把它们带过来帮助他看,改变。这些日记被保存下来。有一次,有一封邮件很多,当他写完后,就在他们在西郊开会的时候,他把它寄到了那里。巨灵和第二神被重新粉刷并送回他们身边。直到八月,最后两个场景都是在华国山。
这些大部分都是在业余时间完成的,只有去上海那10天的旅行,才完全属于他们。因为那一年他非常非常忙,前十名的建筑已经完工,很多工作没有做,这次他每天都专注于完成一些内外装修的事情。我从他的日记中出来,今天在人民大会堂,明格去了人民大会堂,后天与哪个省沟通。基本上就是每一天。当时有一场演出,他也得去看戏《刘三杰》,画那张舞台素描,只是好看,还要给人们建议,关于服装、舞台艺术。
北青报:读过黄妙子的一段记录——在祖国建设如火如荼的时候,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工作,高血压和半身衰竭,但他只能在这个安静的院子里度过岁月,这是他所不愿意的。虽然工艺美术学院对他的照顾,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他生病时等待款待,近亲朋友知道什么时候该问病,在一般人认为也是"清福"的老年,但光宇在1962年的笔记本《病床混杂的感觉》中却写道: "永远不要屈服于疾病,我想站起来,我想工作,然后工作甚至20年,30年都可以。"
张林春:所以他很努力地练习。只要行下来的活动,完成就是练习写作。有时他会记得一些事情,画瞎了眼睛。我们有几个笔记本上涂着他的涂鸦,这是他之前想到的。喜欢他比较感兴趣的京剧,以前也曾是票友,对京剧比较了解,他在那里画了一些京剧、人物什么的。当情况好转时,他还画了一些水墨小品,是京剧人物,有的是孙悟空,有的是钱豹什么的这些。目前你可以看到大约十几件事,给这个。
方家源15号
北青日报:我读到王同义曾孙王灵文的回忆:"1963年张光宇中风,以后动作更加困难,不能再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了。但兴趣还是很浓厚的,像朋友聚集在他的客厅里,书上下补上下,古今的谈话,他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而佛陀式的脸上不时有一丝笑容,心里写着。平时他非常喜欢小亭子,尤其是北京馆也有自己的特色,朋友每隔十个半月就会轮流背着他骑三轮车,陪他到小馆吃饭,到公园散步,在精神上,没见过唐。"
张林春:应该说,朋友很在意照顾好他。当时正好赶上困难时期,供应什么就比较困难了。因为他的水平在那里,也是"肉蛋干部",有豆有蛋,有一些补贴,还有几斤肉。朋友买罐头食品,有的从香港送他奶粉。这是另一个优秀的人,所以他在各个方面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后来慢慢好转,你有时可以拿出一块吃一顿饭什么的。但更多还是在这个院子头,主要是这家医院比较特别。院子里是王世轩、黄妙子和我们家的家。小院子环境也不错,朋友认识。还有就是看黄苗,"嘿,光宇在这里",然后来看看聊聊解决无聊啊什么的。这种情况相当多,反正基本的朋友是不变的。
北青新闻:方家源15号。
张林春:那所房子是王世轩家的财产。但是,您必须移交给房屋委员会的额外部分,房屋委员会收到了租金。由于害怕找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人住,他带我们回去。从1958年开始,我们在那里住了八年。院子特别好,有藤条和几棵树。父亲在那个院子里做到了。
北青报:《文革》,家庭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这些事的父亲能留下来吗?
张林春:"文化大革命"余峰、黄妙子首当其冲,也不知道是美国学府还是美国大学生,来抄家,顺便办了我们的家。就在我回来追赶他们的时候,这群人匆匆忙忙地跑开了。但其实他们拿了点什么,很重要的就是他们带走的"西游",并拿了很多草稿、草图。他们抄袭人的东西扔完毕,我父亲是个姓乔的学生,他捡了一些素描,他贴了一本书,保存了下来。2012年我做父亲的展览时,他把它交给了我的大哥哥,说:"我把它捡起来,我整理出来,我想是光宇先生。"然后看一看,是的。
有很多东西散落着我不知道,也找不到。很多日记可能已经消失了。所以父亲的日记是不连续的,一段,有些年已经过去了。所以很多历史资料都没了,他的日记其实写得比较精细。
我母亲说:"我在这里。
你们谁也动不动。
北青日报:这些年来,你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回来的,然后又把它们还回来了?
张林春:第一个是我们自己收起来的,架子里的一些东西他们没有找到,也没有得到。然后二哥就好了,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去追,最后有些都找回来了。自从康复以来,一直是我的两个兄弟组织起来的。
我母亲很挑剔,她说张光宇的东西不值钱,不是那种画的东西,一个能卖多少钱。但这些东西是不能丢失的,什么都不会丢失,只有一起才能知道它的价值。所以她继续前进。
北青日报:这真的很棒。所以张光宇文献艺术中心的李大昭先生说,"他的家人真是了不起,怎么会经历张光宇先生去世50年,经过这么大的动乱,把作品交到他们手里,可以说几乎没有损失。"
张林春:这些东西都在这里,她和它有很大关系。特别是在战争期间。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在上海时期,离开上海的时候,人们家里有很多东西。直到1955年,我才抓住机会把这些东西拿回来。当它在房子里时,一切都是关于整理和包装的。然后都是我母亲的。所以有很多旧的东西,都是来自上海的,比如24部作品,早期的漫画,"民间情歌"。这些都是在压力下组织起来的,抄袭的人没有发现。
被抄袭的东西大多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所以找回之后,老太太说:"我在这里,你们谁也动不动。"我们也很听话,老太太是对的。我们一直是这种哲学,所以拥有这么多并不容易。
北青新闻:你母亲后来也过上了高尚的生活。
张林春:嗯,98岁了。
当然,有些事情是有一定意义的。里面有四幅1918年的水彩画和五幅1925年的水彩画。这五件事不是从上海拿回来的,有一个"脸汤",这个人叫唐子波,他是北京的民间艺术家,不知道他从哪里变了这五件事。当时我们住在煤渣巷里,离美国学院很近,有一天他回家拿了一个小包,给张光宇"送这个"。张光宇在日记中写道,他提到"宝玉青玉"那,没有提到四个小,但那东西是放在一起的。所以我决定在一起。因为我们家不可能有这么早的事情,最早的是三年的民谣情歌,两年那些东西,我们从未见过。然后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他和日记在同一天,哦,这就是发生的事情。
那"脸汤",他和张伟邀请到美国书院教学生,所以他们有很好的关系。谁会把它给你?如果你总是看不起别人,你就不在乎你。所以就说明他是一个人物,欣赏民间艺术,爱情,和民间艺术家之间有着良好的关系。
作家/记者 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