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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大家|王跃文:志在文学,心无旁骛

作者:红星新闻

因为《国画》和《大庆向国》,王跃文将永远被圈为专攻官曲的作家。然而,他最近放下小说,开始写诗,他的诗《如果我活下来》出版了,这引起了《人民日报》、《中国作家报》等报纸和自媒体的广泛传播。

在写《国画》之前,他是一名公务员。在"国家绘画"流行之后,他改变了工作,成为一名全职作家。现在他又以湖南省作家协会会长的身份回来了。这是一个写日常生活的惊心动魄的作家,一个把自己的官方小说推向文学界巅峰的作家,一个从小就崇拜鲁迅,后来通过辛苦的写作获得鲁迅文学奖的作家,出人意料的低调,很多人似乎都把他的书拿在手里, 他是什么样的人?

5月28日,王月文接受红星新闻专访。红星新闻试图挖掘文学背后的另一个新鲜王月文。

王月文

与世隔绝在家里有写诗的冲动,是我想改变自己

红星新闻:你从来不写诗的印象,你的诗处女《如果我能活下去》一拍,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是什么激发了你的诗歌写作?您认为诗人和作家应该如何在全球聚光灯下发挥作用?

王月文:这首诗是我在2月2日晚上写的。那时,我已经在家隔离了很多天,只能关注来自互联网的疫情新闻。全人类都缺乏对新冠肺炎的认识,不知道事情会走向何方。我的想法是,人类应该重新思考某些问题。所以,有写诗的冲动。我想表达一个非常简单的想法:我想改变自己。当时,我认为,疫情的中国人可以发挥的作用,主要是努力聚集光明和温暖,让人们能够勇敢地面对疫情,凝聚力量去拼搏。反思可以放在事件之后,因为死亡的脚步不会因为我们在想,拯救生命是迫切的。但是,当黎明来临时,经历过灾难的诗人和作家应该唱歌,作证,反思,忏悔。遭受这场灾难的折磨,人们的思想和台词应该回到原点,三思而后行。多想一想,想一想,看看是否还好。人类在吸取教训方面正在取得进展。

红星新闻:你的妻子张华是诗人。还记得诗集《陌生人》出版前一年,你也献给她的平台,说她是张战诗的第一读者。通常,你写小说,她写诗,谁对谁的影响更大?

王月文:互相影响。张战,作为一个女人,或者作为一个诗人,是非常纯洁的。她是一个非常日常的女人,作为老师非常细心,对于妻子和母亲来说非常相爱。她写诗是一种自然的状态,很放松,不是刻意的,没有功利的。的确,她身上的烟火很少,她的头脑一尘不染。她从不大声说话,但她很强大。

我的心是柔和的,"国画"背景色温暖明亮

红星新闻:距离《爱之年》已经过去了六年,读者们都在等待你的小说。这么长时间的"难产",因为《国画》《大庆祥国》两大文峰带来的压力太大,还是担任湖南省协会会长之后的琐事?

王跃文:他写的小说来不及出来,原因很多,主要是因为琐事太多了。我希望能很快离开。我对文学感兴趣,对其他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红星新闻:这部新作是一部官方小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想法,但每个人都习惯了),还是其他类型的小说?这次你想对读者说什么?

王月文:每次接受采访时,我几乎都会遇到官方小说的话题。我不同意所谓的官方小说,也不同意我的一些小说是官方小说。新作品还没有完成,具体内容不说。

红星新闻:很多人进入你的文学世界,从"国画"开始。这本书,看似日常生活,其实是惊心动魄的。小说犀利,人物极端辣,都有鲁迅的遗产,反映官廷那些东西也很大胆。不过,你给我的生活印象是温柔的,生活也很平和,低调,也很亲和。这种对比与你的经历有什么关系?

王月文:我的心是软的,注意所谓温柔节俭。但我身上有原则。也许正是因为真诚和善良,虚伪和丑陋是不能容忍的。我写《国画》的时候,正处在我早期的少年时代,面对着各种不好、焦虑、愤怒的听觉和目睹。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一方面是内心的孤独和愤怒,另一方面,生活中的美好和善良在很多人物身上,主人公朱淮不时地反映出遗憾和反思,也闪耀着人性的光芒。因此,我不同意有些人认为《国画》是一部灰色的小说,它的背景色彩温暖明亮。

红星新闻:在《国画》之前,你是一名代理公务员。在《国画》走遍全国之后,你为什么选择离开经纪公司,转而做全职作家?

王跃文:我离开原来的工作单位,有具体的原因,不说。我现在的生活和写作状态非常好,非常满意。

红星新闻:《大庆向国》是你官方小说的又一次飞跃。清代贪官一生和反腐故事写得好,发人深省,文学价值不亚于你的名著《国画》。有人说你的小说很丰富,尤其是官方小说独一无二,早就应该拿毛墩文学奖了。事实是,你获得鲁迅文学奖,中国另一个最高文学奖的作品,是小说《水》。你从小就崇拜鲁迅,会背诵他无数的作品,最终获得鲁奖也是一个命运。您如何看待作家的文学创作和奖项?

王跃文:作家写作不是为了获奖。一个作家好不好,与他是否获奖无关。托尔斯泰是他那个时代最伟大的作家,在世界文学史上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但他没有获得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水》获得鲁迅文学奖,虽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它对作家的意义是有限的。我崇敬鲁迅先生,我一生都以私人的舒、钦佩和学习的方式领导着他的人民。

红星大家|王跃文:志在文学,心无旁骛

王月文签约出售图书

因为从小就热爱写作,终于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

红星新闻:2016年4月12日,您当选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长。你说,不是你选择生活,而是生活选择了你,这听起来隐约无助。

王月文: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每个人都快乐。我没有当官的天赋,养狗也不好。协会主席的职位也是选用的,好在比较超脱,不要负担太大。

红星新闻:现在他已经担任湖南省作家协会会长四年了。你认为为作家服务的联合主席会丰富你的创作材料还是影响你的创作时间?

王月文:文学创作纯粹是个性化的劳动,所谓服务联席主席,却是为了在文学界结交更多的朋友,尽可能地让作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点什么。就我个人而言,由于我的个性,我和我的文学朋友相处融洽。我在南越寺看到几句话,总的想法是,相处的方式在于更多的沟通,沟通不达妥协,妥协不成就宽容和宽恕。老和尚居家话是完全有道理的。事实上,这是我长期以来的生活方式。

红星新闻:你小时候立志成为一名作家吗?我听说你在小学里有一篇由语言老师撰写的文章作为公众赞誉的典范。

王跃文:我从小喜欢读文学书籍,喜欢听老人讲故事,也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给同龄人听,但后来又不知道如何成为一名作家。它从一篇小作文写得好,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我越来越喜欢写作,或许与中文老师的赞美有关。感谢我所有的中文老师!

红星新闻:最初在县级机关工作,作为公务员,也写一些无聊的文件。是什么促使你写小说?或者是什么经历点燃了你的文学梦想?

王月文:因为他从小就热爱写作,最后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他们之间可能有些因果关系。我最初在家乡县政府工作,一边写小说,一边写官方文件,两者都毫不拖延。有人说,多写文档会磨掉笔尖的灵气,我似乎没有这种感觉。我是写作和文学写作两种思维,两对笔墨可以自由切换。

我看起来很活泼,但内心气质孤独

红星新闻:写作是一件需要独处的苦差事。你也多次谈到孤独。这种孤独是与生俱来的多愁善感,还是与你自己的成长有关?

王月文:我看起來很活潑,人裡跟著言笑,但內心的氣質很孤獨。目前尚不清楚这是否与生活经验或自然气质有关。小时候,我喜欢独处,看着群山,想象着遥远的未知世界。年纪越大,你就越惊讶于人的不同之处。这种感觉会加剧我的孤独感。习惯了,你就不会感到孤独。想想自己和这么多读者在一起,但也不会感到孤独。

红星新闻:你说,有时候听着远处的火车呜咽着一声长长的声音,头伸进茫茫的夜色,渐渐远离,你也会感到孤独。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王月文:小时候,自从县里经过火车,心中长长的绿色铁龙就充满了神秘感。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火车的汽笛声冲破了漫长的夜晚,留下了更深的寂静,这让我感到孤独。我十八岁时第一次坐火车不是第一次出门。停在车站的绿色火车像轮船一样闷热。让我高兴的是,当火车开着的时候,窗外可以看到变化的景象,山川,人。记得1990年代初,我坐火车去广东出差,赶紧吃午饭,推车过来,说:盒饭盒,五块。我当时不饿,我没有买。推车来回推了几下,我开始有点饿了,只想挥手买食物,听乘务员说:降价,盒饭三片!我突然臉紅了,覺得自己好像很便宜,舉起手,放下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太饿了,我看到推车又来了,说:买一盒米饭!乘务员说:十!我问:你刚才不是说三个吗?空姐说:广东的物价涨了。原来,火车已经过了大门!现在回想一下这个故事,我知道我有多年轻!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也许是交际恐惧症。我现在说话很慢,很有秩序,当我年轻的时候,就像放鞭炮一样。言语的速度太快,一方面是思维敏捷,另一方面也是内心的紧张。这可能与我小时候的成长有关。小时候,我的家庭并不富裕,我在欺凌的环境中长大,这可能导致沟通障碍。那些年的黑暗和暴政是我总是会诅咒的东西。

孩子的生活,父母无法设计

红星新闻:在小说领域,除了官方小说,我发现你也在不断突破自我,改变读者对你文学的理解,既尖锐地揭示了现实的矛盾,又揭示了人类对悠久历史的发现,以及家乡的深刻回顾。比如你写了一部关于一对中年夫妇婚姻生活的小说《爱情之年》,读起来也很有可读性。我想知道这部小说是否与你的婚姻生活有关?因为我听说过你向你妻子道歉的故事,说你留下了道歉信,漫无目的地独自开车,你在逃避什么?

王月文:《爱之年》出版后,一直好评如潮。我的小说跨越了一个很大的跨度。这部小说有自己作为中年人的道路,但与他的婚姻生活无关。活了半辈子,看过太多人类悲剧喜剧,可以说是很多感情。我越来越珍惜这个世界的爱,越来越同情这个世界的痛苦,或多或少会有或多或少的错误越来越包容。生活不容易,过上好日子。

红星新闻:俗话说,玩虎兄弟,父子兵。但你说你不希望你的孩子去公务员队伍。你植根于"文学",你希望你的孩子从事你喜欢的文学事业来传递你的创作魔力吗?

王跃文:孩子的生活,父母不能设计。我只是想让他们成为好人,努力学习,做好事。做一个理想和目标,而不是一个野心。每个人都想做伟大的事情,世界将一团糟。我有一个可能会招致批评的想法:不要做太多大事。我们应该鼓励我们的孩子多做正常人,让孩子更快乐。从小鼓励孩子成就伟大的事情,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伟大的事情让你实现?这种过度浪漫的教育可能只会造成生活的失望。

红星新闻:我关注你的微信朋友圈,发现除了转发一些朋友的宣传推文外,大多数时候我都在晒日光浴植物,或者发布最新的书法作品。近年,对书法和植物着迷,是让心安息,还是纯粹是个人爱好?

王跃文:我的话写得不好,不是书法,偶尔发在微信朋友圈,真的是骂人,羞愧后再勇敢,去宣传自己的努力。我更喜欢植物而不是动物。不久前,我在石盆栽里种了几株虎耳草,看着它长长的根尖到哪里,新虎耳草从哪里长出来,很赏心悦目。沈从文先生笔下的虎耳草是爱情的象征,我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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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新闻:以前我给你打电话,经常得到一个消息,是你在乡下的家乡。在我的家乡,你是想和家人共度时光,还是选择这个静修来创造?如何处理家庭生活与文学生活的矛盾?传闻中的你,其实是孝子。

王月文:我节假日或周末回家,是为了陪父母。我的父母已经九十多岁了,身体健康。他们经常打电话来向我保证不要忘记他们,但我知道他们需要更多的孩子留下来。长沙去家乡毕竟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回家的时间还是太少了。现在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回家陪父母。

红星新闻总记者彭志强合影 王月文 编辑 李学丽

名人介绍

王月文,湖南省卢浦市著名当代作家,现任湖南省作家协会会长,湖南省文化教育文化史委员会副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素有"中国官方文学第一人"之称。民族文化名人和"四批"人才。被授予"湖南省双歌艺家"称号。2010年被评为湖南省十大文化人物。著有小说《国画》《梅迪故事》《夜与夜之间》《黄魂鸟》《爱情岁月》《大庆祥国》小说集《水》《无雪的冬天》,散文集《幽默的代价》等。小说《大庆向国》在日本翻译出版,小说集《水》在英国翻译出版。小说《水》获得第六届鲁迅文学奖。

附:王月文诗处女作

如果我能活下去

王月文

如果我能活下去

我想爱我更爱的人

我不会敷衍我不爱的一切

我不养宠物

我没有权利主宰任何生活

我会有更多的敬畏

但我不敬拜神

我的桌子会更容易

我的嘴只用于简单的米饭

喝干净的水

亲吻我的爱

我的嘴只说真话

谎言是留给说真话的人的

我希望我的大脑会像混乱一样开始

您的耳朵听到的就是您听到的

眼睛看到的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嘴巴说的就是它说的

我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

那是因为我有一个面具

我不想将蒙版与任何图像进行比较

面具就是面具

此时此刻

没有歌词是合适的

我能想到恩人

这是一个棉农

编织纱布或制作口罩的工人

送口罩给门口的快递哥

那些也戴着口罩的人

穿防护服

站在病床前失眠

一个与死亡作斗争的人

(本文摘自红星新闻APP,请下载至各大APP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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