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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第四百三十四章 贿赂小不点

作者:直爽虎勇

第四百三十四章 贿赂小不点

通讯员张亚夫就是队长的小尾巴,步步紧跟如影随形,随时随地传达队长命令,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职责所在,喝酒从来都是适可而止,就害怕喝醉了耽误事。埋头喝酒的空档,突然间发现队长不在,吃了一惊的他,一把推开不依不饶的老乡,不管不顾跑到了队部。

魏场长前脚走,他后脚就进来了,喝了酒的脸红扑扑煞是好看,抱怨道:“你怎么不喝酒跑回来了撒——” “喝好了呗,酒不是好东西,伤胃伤肝还烧心,喝一点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能贪杯。” “呵呵,队长,你说这话可有些言不由衷了撒——你那么能喝酒,还说酒不是好东西,谁信呀?” “哈哈哈……小鬼头,知我者非你莫属。酒好人不好,要看和什么人喝,喝酒得有意境和情趣,附庸风雅才有意境,不合时宜的酒有什么喝头?” “呃,今天的酒应该是合适宜撒——李姐回娘家,多大的喜事撒——你应该敞开了喝撒——” “说的是。不过应付应付就行了,李喜梅的老公太有些凄惨了,看见她鼻子发酸,眼睛里就有眼泪流出来想哭,魏场长看不下去都走了。”羽队长说道。

“哦,明白了撒——你是为李姐抱屈可惜撒——说的也是撒——李姐怎么找了个能当爸爸的老公撒——她是不是瞎了眼了撒——弟兄们都抱不平,看到李姐都情绪激动,把桌子凳子都挤翻了撒——都认为天仙女掉进了狗嘴了撒——太让人接受不了——”小不点通讯员说。

羽队长一听,说: “不许胡说?嗯,你这两天在李姐面前做功课煽风点火,让她老公赶紧离开,在这里时间长了,我害怕弟兄们抱不平,搂不住说三道四,这不是让她下不来台吗?” “啊?这这这,队长,人人,人家才才来撒——我怎么好意思撵她老公走撒——说不过去嘛?” “哼哼,这是命令,完不成任务,我剥了你的皮。” “啊?这这?是——坚决完成任务。”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勉为其难接受命令,不敢犟嘴辩驳。

这是干什么嘛?真正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道不同不相为谋。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心情烦躁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已经不痒痒了的麦芒过敏,又好像旧病复发瘙痒难耐了。

他使劲抓了几把不解决问题,索心脱光了衣服拼命抓,还是不过瘾,拿起湿毛巾,使劲摔打起来,“啪啪啪”的响声,就像敌人在酷刑拷打似的。一阵功夫,脊背上、肩膀上、胸脯上、肚子上,布满了一条条鲜红印记,把通讯员张亚夫看的触目惊心。

扑过来抱住他,声泪俱下说:“你这是干嘛子撒——自残好玩吗?不不,不打了好不好撒——我给你挠痒痒不行吗?我受不了撒——” “滚一边去,我心里难受啊?” “我知道你难受撒——我呜呜呜……”年轻的他伤心地哭出了声。

见不得人流眼泪的他一看没辙了,穿好军装,大步流星出门去了,尽职尽责守候在门口,不乱跑的雪儿,一看他不愉快的脸色,一改往日蹦蹦跳跳撒娇的习惯,悄无声气跟在后面,来到了吞没在黑暗中的机耕队大门口。

失去自由拴在大门口的大狼狗,看到他就欢天喜地,可一看他身后的狼王雪儿,立刻就匍匐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了,就连屎尿都吓出来了。

他来到跟前一看,摸了摸头说:“哼哼,看你这胆小怕事的熊样,还是坐地虎地头蛇吗?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知道吗?不是已经讲和了吗?你怎么还这样怕它?不害怕不害怕,我给你吃糖。”

掏出糖来一人一块,大狼狗还是不敢吃,他侧头看了看盛气凌人的雪儿,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拍了拍它头说:“你没有欺负它吧?它怎么还是这么怕你?”

雪儿一听,委屈的趴在地上,好像在质问大狼狗: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这不是点眼药栽赃陷害吗?看你那熊样,有机会老子一掌拍死你……

他一看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冤家,合好是不可能了,就是做思想工作也无济于事,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只能顺其自然算了。没有共同的兴趣,就没有共同语言,相互间剑拔弩张,强拉硬拽也不是个办法,弄不好还会窝里斗两败俱伤。

大狼狗根本不是草原狼雪儿对手,雪儿是捕猎高手,别说是在草原上能叱咤风云,在这里都能自食其力填饱肚子,可见强悍的不是一般,一口下去就能要了它命,哪可就不美气了,就让雪儿到一边去离开,大狼狗才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吃起来。

食堂里一起聚餐的邻居家属们,都吃饱喝足离开了,小孩子的手里面都不落空,抱着油腻腻的猪蹄子肘把子,还有拳头大的四喜丸子,夸张的风干鱼,腊羊肉,欢天喜地存起来,准备着明天继续享用。

军人们还剩下几个嗜酒如命,不分高下的酒鬼们,瞪着血红眼睛不服输,总结经验以利再战,梦想着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好法子,一出手就能把对手击溃败下阵来,取得胜利。能拼到一起的,都是身经百战旗鼓相当,不相上下的敌手,抗击打能力超强,一招得手怎么可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没有软柿子拿捏。

酒场如战场寸土不让,尤其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精力充沛,眼高手低不知道见好就收,来日方长继续交流,谁也不是饶爷的孙子,愿意认赌服输败下阵来,再接再厉喊杀声震天响。

伙头军们要拾掇一片狼藉的战场,好战分子几个人不尽兴,却骂骂咧咧不依不饶,醉话连篇怒吼道:“滚——滚滚,一边去,我——我——不把这个王八羔子——摆平了,不不不,不知道马王爷三只——只眼……”

伙头军们都知道醉汉惹不过,有理说不清,忍气吞声不敢较真,只能作罢,由着着他们继续撒野,就等着看笑话了。

韩老六把媳妇送回房子里,惦记着食堂里的锅碗瓢盆收拾不清楚,怎么能安心睡觉?急匆匆跑回来一看,酒鬼们还在旁若无人鏖战闹腾,就上前好言相劝:“我说弟兄们,到此结束吧。过不完的日子,喝不完得酒,下一次再喝酒论英雄,一较高低……” “去去去,不行,我我,我们还要喝,不不,把这个熊兵——整不倒趴下,就就,就不罢休。” “好好好,下一次吧俺,现在我们炊事班也要休息,你们也喝的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喝醉了耍酒疯,影响不好是不是?要是让队长知道了,你们喝酒闹事,没有好果子吃,什么下场知道吧?”韩老六说道。

醉汉们一听惊呼道:“啊?队长——在在,在哪里?” “呵呵,现在没有队长,赶紧回去休息,过一阵队长就该查铺查哨了,看到你们这样喝酒无节制,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会下禁酒令,以后还喝不喝了?” “哎哟哟,哪哪,哪可就惨了?这个?—兄们,回——回去。”几个人一听,还是有些酒醉心里明,知道后果很严重,意犹未尽离开了。

刚刚回娘家的李喜梅激动地情,火热的心爆棚,不得闲给左邻右舍们都带了礼物,各家各户拜访完毕后,和她老公兴冲冲来到了队部,进门一看大吃一惊,通讯员张亚夫在眼泪汪汪哭鼻子,李喜梅一看惊愕不已,跑过去抱住他说:“小鬼头怎么啦?谁谁,谁欺负你了?” “吸吸吸,呜呜呜,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想哭撒——呜呜呜——” “哦,不哭不哭,咱不哭唵?是不是想家了?家里来信了没有?家里可好?” “呜呜呜,来信了撒——我妈妈有病,我回不去撒——呜呜呜……” “哦,什什,什么病?要紧吗?”李喜梅关心地说道。

小不点哭诉道:“呜呜呜……从房顶上滚下来了撒——摔断了腿,还有脑震荡撒——呜呜呜……” “啊?不哭,咱不哭,队长知道吗?” “吸吸吸,他他,他不晓得撒——我不能告诉他撒——”他哭诉着说。

李喜梅一听,安慰道:“你这个傻孩子,队长是一家之主,有什么困难就告诉他,他会想办法呀?” “吸吸吸,队长也没得办法撒——” “哦,怎怎,怎么可能?队长的能耐你不是不知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呀?” “吸吸,姐姐,我的事他就办不到撒——” “啊?这这这,为什么?” “吸吸吸,李姐姐,呜呜呜,你你,你知道我才当兵一年多,没有探亲假撒——队长不可能违反纪律,批准我回家撒——”他据实而说。

李喜梅一听,略一沉吟说道:“呃,这个我知道,队长真的办不到。哪哪,你给他说一声也可以嘛?” “不能说撒——呜呜呜——队长整天价忙的团团转,我不能给他再添乱撒——” “嗯嗯,说的也是哦?哪哪,哪怎么办呀?” “呜呜呜,吸吸吸。我哭一哭就好了撒——” “啊?你哭一哭就好了?我我,我陪你哭,呜呜呜——”李喜梅忍不住抱住他,同频共振也哭起来了。

她老公一看,劝人的人也哭起来,心里面酸酸不是滋味,更为感动的是,李喜梅和这些兵,真的就像一家人,没有亲疏远近,想想曾经在一块的时候是多么融洽?百闻不如一见,应证了给她说过的多少故事,都是实实在在,确有其事啊。

满腹经纶的他,总不能站在一边看热闹吧?想劝一劝,也不知道怎么说,无所适从把手塞进口袋里一摸,摸到了一件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件小玉佩挂件,还是从北京买的纪念品,就毫不吝啬走上前去,拍了拍通讯员张亚夫的肩膀说:“小弟弟,不哭了,你看我给你送的礼物,你喜欢不喜欢?” “啊?吸吸吸,礼物?”小孩子真是喜怒无常,一听说礼物立刻不哭了,抬起袖子擦了擦满脸横流的眼泪,接过来一看,是个玲珑剔透的小老虎,高兴地说道:“吸吸吸,我我,我就是属虎的撒——” “你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撒——嗯,不对……”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把玉佩还给了刘德华。

这孩子也太有些变化多端了,刚刚说喜欢,怎么突然间又不要了?伤心流泪的李喜梅,也觉得太反常了,擦了擦眼泪说:“有有,有什么不对吗?你怎么不要了?” “我我,我害怕你们害我撒——” “啊?害你?害你干嘛呀?姐姐疼你都来不及,怎么?我我,我害过你吗?” “吸吸吸,你没有,上次一个姐姐送我礼物,让我闭嘴不告诉队长她是什么人?后来让队长知道了,把我下放到班里面去,一个星期“劳动改造”撒——还还,还警告我,再有一次就不要我了撒——”小不点实话实说,看样子有了前车之鉴,已经接受教训了。

李喜梅一听惊愕不已,诧异的说道:“哦,谁谁,谁呀?怎么能这么害你呀?” “哼哼,就是那个女记者魏姐姐撒——她她,她把我就害苦了撒——还有六班长李国强也受水了撒——” “啊?他他,他又怎么了?” “吸吸吸,魏姐姐走的时候没打招呼,深更半夜偷偷摸摸走了,正好是他站岗撒——他没有报告队长,魏姐姐走的事情,就是知情不报渎职撒——队长罚他去喂猪了一个星期撒——”通讯员说道。

李喜梅一听开怀大笑,笑着说:“咯咯咯,嘎嘎嘎,真真,真的吗?太有意思了?” “吸吸,李姐姐,你觉得有意思吗?我受罚了撒——你怎么没有一点点同情心撒——看样子你和魏姐姐一样,是不是也想贿赂害我撒——” “嘻嘻嘻,咯咯咯——没有没有,姐姐怎么会害你?疼你都来不及。你说的魏姐姐,现在是我的干姐姐了,这次还给你带了礼物,你要不要了?” “啊?真真,真的吗?哎哟哟,还还,记得我……呸呸呸,我我,我怎么就这么没记性,没出息撒——李姐姐,我不要了撒——你你,你们再害我一次,队长真的就不要我了撒——我可就活不成了撒——哼哼,你的东西我不稀罕,我不要,不要。”他顽皮的拒绝道。

李喜梅一看他像个小孩子天真可爱,笑着说:“嘻嘻嘻,真是个小孩子,姐姐我又不求你干什么是不是?怎么会害你呀?” “哦,你你,你真不求我办什么事吗?我可是真的不能再出错了撒——三排长哪么牛皮的人,差一点让队长不要了撒——” “啊?三排长?他他,他又怎么了?” “还不是受魏姐姐的水了撒——他在我们抗震救灾的时候,是第一个知道魏姐姐是中央首长的千金小姐,国家报刊的大牌记者,为了保护魏姐姐的人身安全,就保密了她身份,没有向队长如实汇报。队长晓得了大发雷霆,火冒三丈不可原谅,说三排长是离心离德的叛徒,是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让他调走不要了撒——”他委屈地说。

李喜梅一听大笑不止,觉得太好玩了,好奇心害死猫,想知道有趣的结果,笑着说:“哪哪,三排长怎么还在呀?” “要不是一排长他师傅,稀泥抹光墙投机取巧,让队长上当了,早就不在了撒——” “呃,队长哪么聪明,一排长在他面前老是吃亏上当,还能让队长上当了?我不相信。” “是真的撒——队长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不小心就上当了撒——” “嘻嘻,有意思,哪是怎么上当了?” “怒火万丈的队长气晕了头,就问一排长意见,一排长怎么能舍得让自己的关门弟子走啊?他就故意不说话,瞪了队长一眼说,我说了算呐?上头了的队长没有心机,就斩钉截铁说说了算,一排长害怕队长反悔,还拉钩上吊了撒——”通讯员说道。

李喜梅听得心花怒放,高兴地说:“拉钩上吊就不能改了,一排长怎么说了?” “嘿嘿,一排长抬起脚,把三排长踢了几脚,骂道:你小子怎么能吃里扒外,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我们兄弟们在一起,肩并肩吃苦受累,风雨同舟不分你我,就得为我们着想,怎么能知情不报啊?为了一个外人认贼作父,不顾及我们弟兄们的交情,这可是不可饶恕的恶劣行为,走到哪里都不能原谅知道吗?这几脚就是对你的惩罚,下不为例,再敢隐瞒欺骗我们一次,你娃就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老死不相往来,拉起三排长就走了撒——队长一看傻眼了,不能说话不算数,就这么轻轻松松让一排长糊弄过去了,到现在都耿耿于怀撒——”

李喜梅一听喜不胜喜,咯咯咯笑的浑身乱颤,笑着说:“咯咯咯,嘎嘎嘎,嘻嘻嘻……老实巴交的一排长真绝了,队长只能哑巴吃黄连无话可说了,他们三个人真好玩,在一起就快乐无限,没心没肺真让人羡慕。” “当然撒——姐姐你想,三排长都让队长大为恼火,大动干戈,我算老几撒——咦,姐姐你当真不告诉队长?” “当然是真的,我只是喜欢你才送你礼物,而且我绝对不告诉队长,信不信?” “呃,这个?真的吗?敢不敢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嘎嘎嘎……这有什么不敢?拉就拉,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个人的小拇指拉在一起,像孩子似地一起盟约说。

刘德华看着天真烂漫,喜怒无常的张亚夫,小小年纪离别亲人当兵入伍,为国家履行使命,想家了哭一哭就好了,这么质朴单纯的情操着实令人感动,他动情的摸了摸他头说:“小朋友你放心,我们一定保密,不会害你。” “吸吸吸,谢谢姐夫,谢谢你的礼物,我给你们沏茶,队长有魏姐姐带来的好茶撒——说是高级领导人才能喝得上撒——哼哼,吹牛不怕让牛踏死撒——太有些夸张了撒——” “一点都不夸张,她说的是真的,我们……我们不喝了,队长到哪里去了?”李喜梅打断了她老公的话,害怕他说漏了嘴。

转悲为喜的通讯员,随口说道:“他刚才发了一通火就出去了,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撒——” “哦,发了一通火?谁谁,谁惹他了?” “就是你……我我,我不能说撒——李姐姐,你是有言在先说好的不求我撒——要不然,你的礼物我不要了撒——” “我求你什么了?他他,他为什么发火也不能说吗?” “不能说,队长所说的任何话,都是军事机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撒——” “你——好好好,我不问行了吧?我去找他。老刘,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好,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这里是我家,闭着眼睛也能来去自如。”她说完就出来了。

通讯员张亚夫的话吞吞吐吐,让她有一种不祥预感,究竟是为了什么?出门脚步不停,鬼使神差就来到了机耕队场院里。英雄救美的奇遇,最能让少男少女擦出火花,这个地方,以前他们两个人幽会过无数次。

情窦初开的她恰逢其时,仿佛是遇到了真命天子,虽说是情切切意绵绵极力表白,进一步怕轻浮,退一步怕错过,两难之间颇受煎熬。而近在咫尺羽队长,却仿佛是天边浮云,漂泊不定遥不可及,矜持的保持距离,不想伤害她,总是若即若离敷衍了事,让她在波涛汹涌的爱情海洋里,犹如一叶孤舟无着无落,寒风苦雨无遮无挡泼洒下来,却找不到停泊的港湾,凄凄惨惨苦不堪言。

一个人在乎什么,就会被什么困扰,执念放不下就是囚笼,还能有自己的生活吗?求而不得是人生常态,万般无奈不得已,不能让彼此都万劫不复。是因生活总得继续,在风里在雨中,在爱的岁月里漂流,一切不能从头不能停留,不能抗拒命运左右,就得挣脱为爱戴的枷锁,熄灭为爱点亮的灯火,苦苦守候一个破碎的梦有什么用?总得有人做出让步,牺牲自己为对方付出,远走高飞下嫁了曾经在大学里追求过她,让她嗤之以鼻的老师,实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奈之举。

命运捉弄人不是盖的,兜兜转转跌宕起伏,其中的眼花缭乱山高水复,乱石穿空惊涛拍岸,轻舟已过万重山接应不暇,真正是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浑浑噩噩都是命运使然,现在已为人妇既成事实,还能说什么呐?心高气傲是自我感觉,命比纸薄是残酷现实。

下过雨的地面,泥泞湿滑不好走,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心有灵犀来到了机耕队大门口,好久不见的大狼狗,已经认不出她来了,汪汪汪狂吠,翻起身凶恶的扑上前来,粗壮的铁链子,拽住了它蓄势待发的身体,如若不然……

李喜梅却毫不畏惧走上前来,喝了一声:“阿虎—,认识我了?乖——不叫唤了。”

阿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顷刻间安静下来,摇头摆尾匍匐在地上尽显亲热,她蹲下身子捋了捋阿虎头,突然发现地上的糖纸,捡起来闻了闻,就知道是什么糖。这种稀有糖有价无市,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有,市面上买不到,其他人根本不会有这种糖。

她心里一颤,回过头举目四望,到处都黑漆漆一片,低下头问道:“他到哪里去了?”

阿虎“哼哼咛咛”向远处看,她突然发现有两点幽灵般的光芒,在很远的地方晃动,就知道他一定在那里。站起来往前走,连日阴雨使这里泥泞不堪,她深一脚浅一脚不好走,遇到集雨坑也看不到,脚踩进去了才知道,急忙退回来重新选择路线,左左右右都是集雨坑,让她进退两难。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幽灵般阴森恐怖的光芒扑面而来,把她吓得失声尖叫,她还不了解雪儿的特性,眼睛在黑夜里就会发光,就听见黑暗中传来了声音:“不害怕,跟着雪儿走。”

一听是他的声音才放下心来,跟着雪儿来到跟前,不容分说就贴近了,他知道会这样,自然准备好了矜持,在她脊背上拍了拍说:“好了,好了,别这样,你可是有妇之夫今非昔比,要知道恪守妇道慎之又慎,不能陷我于不仁不义,知道吗?”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你例外,我就这么停靠一会不行吗?” “这样我会受不了知道吗?我可是无妻无室,一人吃饱全世界不饿的光棍汉。” “你还光棍汉呐?你把我姐姐怎么啦?她中毒太深不能自拔,就像把魂丢在了你这里似的,整天价念叨你,在我面前问这问那不得消停。” “呃,她想干嘛?祖宗八代底朝天查户口呀?想找乘龙快婿门都没有,我又不娶她。”他口气决绝的说。

她一听,不屑地说:“哼哼,娶不娶有关系吗?你们已经灵魂融合有了什么了,她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停泊在你的港湾里,感觉到很幸福,已经很满足了。” “你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就心灵归宿了?谁谁谁,谁有了什么了?” “嘻,你结结巴巴干嘛?有没有与我何干?我还巴不得你们能有什么呢?” “啊?你你,你什么意思?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啊?” “胡说什么?我要去北京了,离别就是永不相见,没有后会有期,再想见到你除了梦里,哪可就遥遥无期了。如果姐姐能和你有些什么瓜葛,你就会不远千里去看她,我不是也有机会能看到你吗?” “那是不可能。”羽队长决绝的说。

小丫头李喜梅一听,一个趔趄说道:“哦,为为,为什么?” “你不看看我试试?我不会去找她,找她了就不是我了,会让她瞧不起懂不懂?” “为什么呀?” “你傻呀你?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凤毛麟角的千金大小姐,地位显赫八面玲珑,吃不完的锦衣玉食,穿不完绫罗绸缎,出门前呼后拥,身边全是察言观色,阿谀奉承的奴才,我去了会是什么?你看我野性十足的秉性,不甘平庸的雄心壮志,是当奴才的人吗?听话的没有本事,有本事的不听话,逆向淘汰势在必行,还有我立足之地吗?还有我的价值存在吗?嗯,那种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很可怕,属狗的翻脸不认人,龙颜大怒就死定了懂不懂?”他说道。

她一听有同感,说“哦,说的也是。我看到魏姐姐真的很厉害哦?白天办事不露面,全是陌生人在跑来跑去,晚上了才把我接去她家里,一进门就是洗澡,连衣服都不能进家里。” “啊?她她她,不不不,不会是性格扭曲的变态狂,同性恋吧?” “嘻嘻嘻,想什么呢?她陪我一起洗完澡,穿浴衣吃饭。” “啊?什什,什么?穿浴衣吃饭?哪哪,哪不是走光了吗?” “哦,走光了啥意思?” “就就,就是让别人看到了你的隐私。” “啊?嘎嘎嘎,别别,别人是谁呀?” “就是别的男人呀?” “咯咯咯……哪有别的男人呀?只有一个老妈子,就是保姆,做菜做饭收拾家务。”她笑着说。

他一听,长出了一口气,说: “哦,吓死我啦?就就再再,再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其他人,我在哪里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其他人。魏姐姐说,我是唯一能到她家里去的人,她说她再要好的朋友,包括闺房密友,都不能去她家里。” “呃,这么说来还是够意思,没有亏待你,你觉得满意吗?” “哪还用说?太满意了,这都是你的面子,不知道让我怎么感谢你?” “屁话,你已经感谢我了。” “哦,我已经感谢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傻丫头,你能这么阳光灿烂,充满活力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以后还是如此,活出个人样来。嗯,去北京不一定就是好事,什么事都有两面性,是双刃剑,我不知道是帮了你,还是在害你?” “怎么可能?”李喜梅诧异的说。

羽队长略一沉吟说道:“唉,世界上没有哪种工作不辛苦?人事关系不复杂,到那里去就是新的环境,一切都得从头来过,人脉关系至关重要。像你这样没有背景只有背影的人,凭什么能站住脚?北京城是天子脚下龙潭虎穴,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帮派体系无处不在,一不留神站错路线排错队,一夜之间旦夕祸福,就灰飞烟灭了。”他说道。

她一听匪夷所思,诧异地说:“哦,你不要吓我,有有,有这么可怕吗?” “嘁,你都是大学生老师了,还不知道朝朝代代都这样吗?伴君如伴虎,一不留神就打回原形玩完了。” “嘻,我才不怕呢?我一个一文不值的老百姓,老老实实做我的事,玩弄权谋的斗争与我何干?” “嗯嗯,怕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你这么漂亮高颜值,见色起意的人就会按捺不住闻风而动,就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你要是把持不住见异思迁,哪可就……” “啊?你你,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吗?我意为我离开了这里,就会龙入海虎上山,鲲鹏展翅如鱼得水,你就会放下心来,想不到你还放心不下呀?”她说道。

他抽了一口烟,说:“唉,傻丫头,高处不胜寒啊?你看看红墙碧瓦,富丽堂皇的故宫,就会联想到自从朱棣迁都到北京,天子守国门开始到现在,几百年的岁月里,血流成河的历史渊源。纵观历史,所有的朝代更迭,都没有明清朝代更迭那么惨烈知道吗?人口损失超过了一亿人啊?” “啊?一亿人?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嗯嗯,你知道我在抗雪救灾时,偶遇到历史学家李玉华李老师的奇遇,她博古通今,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我在她面前,就像个小学生一样闻所未闻,让我大开眼界。”羽队长说道。

李喜梅一听说道:“我知道,原来如此,那又咋样?”“嗯嗯,小丫头记住了,人一辈子的转折点就几步,犹如走钢丝,过去了,掌声雷动鲜花盛开;过不去摔下来,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死有余辜。你这么单纯幼稚,天真烂漫不韵世事,看不清涛走云飞迷迷茫茫,是是非非,糊里糊涂就会深陷泥潭,不能自拨了。唉,真不知道是不是害你?” “你怎么会害我?大个子,你放心,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一定不让你担惊受怕,好不好?” “呵呵,这我相信。你很聪明好学,性格倔强刚烈,吃过常人难以忍受的苦,心理承受力没问题,更重要的是有理想有抱负。虽然是一只小小鸟,却心有不甘,有一飞冲天的鸿鹄之志,不畏浮云遮望眼的雄心壮志,我看好你。”他说道。

她一听笑着说:“嘻嘻嘻,谢谢你,看见你,我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似的,什么都不怕,不知道为什么?”

“呵呵,这就叫熟悉的地方用不着害怕,换一个环境就不一样了。咦,北京你习惯吗?吃饭怎么样?”他关心的问道。

她不假思索地说:“不习惯,你不知道魏姐姐吃饭好夸张哦?就我们两个人吃饭,都有十几个菜,吃不完都扔了,好可惜哦?” “哼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是一个多吃多占的腐败分子。” “啊?姐姐怎么会是腐败分子了?你你,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你没脑子呀?想想看?我和你和她,不是同样在挣工资吗?我和你能那样奢侈吗?扣扣索索精打细算,节衣缩食,一分钱能捏出水来,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她凭什么一顿吃十几个菜?哪里来哪么多钱?过奢侈生活?” “你你,哦,说的也是呀?你是说……” “唉,这些事不提也罢,鸡不尿尿各有各道,人家是大文豪文章吃香,一支笔能点石成金,稿费就能财源滚滚,数不胜数。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回去吧,有些冷了。”他说道。

她一听撒娇道:“不嘛?再等一会嘛?我不想回去。” “听话,你老公会起疑心,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他敢?一个无用的残废,还敢起疑心?” “啊?残——废?残废什么?你们郎才女貌天仙配,神仙眷侣呀?” “嘁,你笑话我是不是?有我们这样的天仙配,神仙眷侣吗?他就是一个废物。” “闭嘴,不许胡说八道?人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也算是功成名就,有影响的青年才俊,怎么就废物了?” “哼哼,那是表面现象,夫妻之间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好好过日子呗。”他说道。

李喜梅一听,酸楚地说道:“过日子是要有基础,你和我姐姐在一起干什么了?” “干——干什么?我我,我们在一起激扬文字谈天说地,说古论今胡说八道,喝酒了聊天,诗情画意诗词歌赋,指点江山探讨人生。” “哼哼,还有什么?她怎么知道你肋骨两侧,有两个红色的痣?我怎么不知道?” 李喜梅毫不掩饰的说。

他一听就像踩了尾巴浑身一颤,结结巴巴的说:“啊?你你你是,她她,她跟你说这些呀?” “哼哼,你意为呢?她压根儿不相信,我们两个人是清水出芙蓉清清白白,出污泥而不染泾渭分明,方方面面试探我,我老老实实毫不隐瞒,实话实说她才高兴了。” “哦,我们本来就是清白的嘛?她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你不了解女人心,哪个女人能容忍心仪的人,让别人投怀送抱了?我想你们肯定在一块过,是不是?” “啊?你——这个——这是个人隐私,不用回答吧?” “你你,吸吸吸,呜呜呜,你和她都那样了,我问问不成吗?呜呜呜……” “哎呦呦,成成成,你不要哭嘛?唉,告诉你不行吗?我们游过泳。”他无奈地说道。

她一听浑身一颤,惊呼一声,说“啊?游——过泳?这这这,这里什么地方能游泳?” “嗯嗯,沙漠里的芦苇湖不知道吗?我在那里还捕了十几车鱼呢。” “啊?你你,你是说黄河边上的芦苇湖?那里不是有魔鬼吗?这一带的人都知道讳莫如深,谈虎色变,没有人敢去那里一探究竟冒险知道吗?去过的人,不是不见回不来,就消失在那里了,即便是回来了,都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不正常了,鬼话连篇吓死人,活不几天就一命呜呼了?你你,你怎么敢啊?”她不可思议地说。

羽队长一听笑着说:“呵呵,不看看我们是谁?军人耶?军人是干什么的吗?守土有责,在祖国的土地上,所有的一草一木,包括神灵生灵万物,都归我们保护,我们去了煞气冲天,所有的魑魅魍魉都得退避三舍,保驾护航懂不懂?胆敢自不量力作乱,斩草除根决不轻饶。” “咯咯咯……你说起话来,永远都是那么霸道,特别带劲,我喜欢。” “呵呵,本来就是嘛,军人怕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妖魔鬼怪,还能悍不畏死保家卫国吗?”他霸气的说。

她一听说:“嘻嘻嘻……说的也是,姐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真得是游泳了?” “嗯嗯,那个地方太美了,就是地之眼啊?天蓝蓝水蓝蓝,芦苇荡万顷波涛,和大沙漠交相辉映,真正是水火两重天,吃烤鱼喝美酒美不胜收,真正是神仙福地,乐不思蜀呀。” “嗯嗯,有哪么好吗?你带我去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呢?” “你可不像你姐姐,她是孑然一身,独来独往的独行侠,我也是老君庙的旗杆光棍一条,都是没有羁绊的自由之身,只要两厢情愿没有后遗症。而你是有夫之妇,就不能做有伤风化,违背公序良俗的妇道良心的道德事情,那样会遭人唾弃,成为猪狗不如的人,人神共愤还活不活了?”他铿锵有力说道。

小丫头一听醋海翻波,咬牙切齿说道:“你说得好听?我当姑娘的时候,也不是光棍汉吗?你怎么不带我去?” “废话不是?认识你的时候,是隆冬季节大冬天,更何况也不知道有那个地方不是?怎么带你去?” “吸吸吸,你太自私了,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嘛?论资排辈,先来后到不知道吗?我可是先认识你,你这是看不起人,呜呜呜……”心里不平衡的她抱怨道。

他一听慌了手脚,说:“哎哟哟,不哭了行不行?我看不起你,还在这里陪你玩呀?不哭了唵?” “吸吸吸,我就不嘛?你不带我去,我就一直哭。” “啊?你你,哎哟哟,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要是……” “呜呜呜,我不是姑娘就不可以吗?其实我还是黄花大闺女。” “啊?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吸吸吸,他他他,他是呜呜呜……” “不哭了,咱不哭,明天我带你去还不成吗?” “吸吸吸,不不,不会是哄我吧?” “哎呦呦——怎么会?把韩老六两口子也叫上,你老公还有黑子刘晓强,我们去烧烤好不好?” “嘻——说话算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啧啧啧,我算是没活路了,上辈子欠你什么了啊?造孽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言不由衷应付道。

雪儿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怎么又粘在一起了?同样是哭哭啼啼,不知道主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爱哭的女人?既是看不惯心生抱怨,也不敢使性子造次,一意孤行搞破坏,要不然吃亏在眼前,吃一堑长一智,前车可鉴啊!

活色生香的幽兰之气撩拨心田,人之本能蠢蠢欲动,江河泛滥逐浪滔天,忍无可忍的他,推开她说:“回去吧?时间长了真的不好,注意影响。” “嗯,我在靠一靠就走。” “不可以乱来,不听话我可不理你了。” “吸吸吸,你就这么小气吗?近在咫尺,犹如天涯海角遥不可及,我觉得透心的彻骨寒冷。” “唉,不是小气,公序良俗是社会公德,保障运行的机制,这是做人的底线,不可违背。离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修合无人知,存心天知道,没有道德底线,不遵守游戏规则,就会遭天谴自取灭亡,知道吗?”他说道。

她一听浑身一颤,叹了口气说:“你你,唉——听你话,我已经习惯了你的拒绝,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总让我欲哭无泪。” “唉,知道就好,没有理智就会迷失自己,每个人都有局限性,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可能有。放开手,放下执念还爱自由,期冀合适的时机,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还爱自由?期冀一辈子吗?” “有可能。” “嗯,有期冀总比没有强,让爱的种子在心里面生根发芽,开满鲜花就不痛苦,我我,我认命了。”李喜梅凄惨的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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