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雅,今年 51 岁。今天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我正沉浸在睡梦中,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猛然吵醒。
我睡眼惺忪地摸到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女儿的名字,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担忧,赶紧接起了电话。
“妈!呜呜呜……他打我,他竟然动手打我!妈,你知道吗?他可狠了,一巴掌就扇到我脸上了,我的脸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呢!”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那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恐惧,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愤怒瞬间填满了我的胸膛。
“什么?他竟敢打你!这个混蛋,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我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然而,女儿却突然话锋一转:“妈,是你害了我呀,你断了我每个月五千的补贴,我们房贷都还不起了,银行一直催促,他心情才不好打我的呀。妈,你赶紧转钱给我吧,不然我就要和他离婚了,我不想离婚,我不想重蹈你的覆辙呀!妈,你就忍心看着我离婚吗?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女儿的话语中带着急切和理所当然,还夹杂着一些埋怨。
“妈,你想想呀,要是没有钱,我们的生活怎么过呀?我们每个月要还那么多房贷,还要生活开销呢。他也是被生活逼得没办法了才会这样的呀。妈,你就再帮帮我吧,再给我一些钱吧,只要有了钱,他就不会打我了,我们的生活就能恢复平静了。”
女儿在电话那头不停地说着,声音中满是祈求。
听到这里,我的心仿佛被猛地刺了一下,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我这才明白,女儿打电话来哭诉挨打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让我给她钱。
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女儿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我那么疼爱她,为了她付出了一切,可她如今却只知道向我要钱,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我容易吗?”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你就知道要钱!”
“妈,我知道你辛苦,可是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呀,没有钱我们的日子怎么过呀。”女儿还在狡辩。
“够了!别再说了!”我感觉自己的心好累好累:“你就知道依赖我,你自己就不会想办法吗?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不管我了吗?”女儿在电话那头哭喊着。
“我管不了你一辈子,你自己的生活自己去解决!”我冷冷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叫胡雅,1972 年出生在那座贫穷落后的小山村。
在那个地方,女孩子似乎天生就不被重视,我也没能逃脱这样的命运,早早地就失去了上学的资格。
时间来到 1994 年,那时的我还对未来抱有一丝幻想,可父母却无情地安排我嫁给了前夫,只为了能拿到一笔钱帮哥哥娶妻。
我不甘心,我拼命地反抗,绝食抗议,我哭着对他们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也有自己的人生啊!”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着,我最终还是被迫走进了那桩没有感情的婚姻。
1996 年,我生下了女儿。当公婆看到是个女孩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十分生气地说要把我的女儿送人。
我紧紧地抱着女儿,如同护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不行!谁也别想把我的女儿带走!”我声嘶力竭地喊道。
公婆并不死心,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一直不停地催促我生二胎,说一定要生个男孩。
我坚决地拒绝了:“我只要我的女儿,我不会再生了!”
他们见我态度如此坚决,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我女儿抱到了亲戚家。
当我发现女儿不见时,我的心仿佛要被撕裂了,我发疯似的冲向亲戚家,声泪俱下地喊道:“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你们要是不把她还给我,我就死在这里!”
也许是被我的决绝吓到了,他们最终还是把女儿还给了我。
1999 年,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毅然与前夫离了婚,成为了一名单亲妈妈。从此,我和四岁的女儿相依为命。
刚开始的日子真的很艰难,我没有什么积蓄,只能租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
每天早上,我都会早早地起床,为女儿准备简单的早餐,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我的心里才会有一丝安慰。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住在大房子里呀?”女儿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我。
“宝贝,等妈妈努力工作赚钱了,就给我们换大房子住。”我微笑着对女儿说,可心里却满是酸楚。
为了生计,我四处打零工,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肯干。有时候,我会在工地上搬砖,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有时候,我会去餐馆洗盘子,一站就是一整天。
每天回到家,我都累得不想动,但看到女儿可爱的脸庞,我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记得有一次,女儿生病了,发起了高烧。我心急如焚,赶紧抱着她冲向医院。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风呼呼地刮着,我紧紧地把女儿搂在怀里,生怕她再受一点凉。到了医院,看着女儿那难受的样子,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妈妈,我难受。”女儿微弱地说。
“宝贝别怕,妈妈在这里,医生会治好你的。”我轻声安慰着她。
那一夜,我在医院的椅子上守着女儿,不敢合眼,心里默默祈祷着女儿能快点好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然艰难,但女儿也在慢慢长大。
她很懂事,会帮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也会在我疲惫的时候给我端来一杯水,说一句“妈妈,您辛苦了”。
随着女儿渐渐长大,到了上学的年纪。我深知教育对女儿的重要性,哪怕自己再辛苦,也要让女儿接受好的教育。我努力工作,省吃俭用,只为了能给女儿交上学费,买学习用品。
“妈妈,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报答您。”女儿乖巧地说。
“好孩子,妈妈只要你健康快乐地成长就好。”我欣慰地摸摸她的头。
在女儿的学习上,我也从不放松,每天都会陪着她做作业,给她讲解难题。看着女儿一点点进步,我由衷地感到骄傲。
时光匆匆,转眼间女儿迎来了高考。那几天,我比女儿还紧张,我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能考出好成绩。
终于,放榜的日子到了,女儿兴高采烈地跑回家。
“妈妈,我考上大学了!我考上好大学了!”女儿激动地喊着。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抱住了女儿。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我的女儿是如此的优秀。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为女儿准备上大学的东西,虽然忙碌,但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我知道,女儿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而我也会继续在她身后默默支持她,祝福她。
2019 年,那是一个让我百感交集的年份。我的女儿,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嫁人了。
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我看着她那幸福的笑容,心中虽有诸多不舍,但还是选择尊重她的选择。
女婿来自一座小山村,他的父母都是种地的,家庭条件确实十分糟糕。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我面前表现得乖巧懂事,那双真诚的眼睛看着我,拍着胸脯保证会对我的女儿好。“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一辈子对她好。”
他的话让我轻易就相信了他,也许是因为我太希望女儿能幸福了。
“妈,我真的很爱他,我相信我们会幸福的。”女儿拉着我的手说道。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妈妈尊重你的选择。”我微笑着对女儿说,心里默默祈祷着她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婚礼上,看着女儿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那么灿烂,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不但没要彩礼,还拿出了自己辛苦积攒的 15 万给女儿当作嫁妆压箱底,只希望她能在新的家庭里过得好。
2021 年,女儿生下了小外孙,那一天,我急匆匆地赶到医院。
“妈,您来了。”女儿虚弱地看着我。
“我的宝贝受苦了。”我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
在女儿坐月子期间,我亲自伺候她,每天变着法地给她做各种营养丰富的食物,帮她照顾小外孙。
“妈,有您在真好。”女儿感激地说。
“傻孩子,妈妈不照顾你照顾谁呀。”我笑着回应道。
去年年初的时候,女儿和女婿来找我,说他们想买房子。
“妈,我们想有个自己的家,但是钱不太够,您能不能借我们点。”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女儿那期盼的眼神,我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留着养老的 10 万块钱都给了他们。
“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还您的。”女婿连忙说道。
“不用着急还,你们先把日子过好。”我安慰他们道。
然而,买房没多久,女儿就哭着来找我。
“妈,我们现在经济压力太大了,还完房贷一家人都得饿死了。”女儿抽泣着说。
我心疼地搂着女儿,心里一阵难过。“宝贝,别着急,妈妈来想办法。”
从那以后,我决定每个月补贴女儿五千块钱,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打工换来的。每天我起早贪黑地工作,就为了能多挣点钱帮女儿。
没成想,我为女儿付出太多了,让女儿总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更没想到,我的女儿是一个恋爱脑,女婿是那么自私自利的人。
半年前的一天,我满心欢喜地去看望女儿,在外出买菜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小区里的人聊到了我的亲家公亲家母。
“你们知道吗,周晨他爸才五十多岁就不干活了,整天就知道出去玩,钱都是找周晨要的呢。”一位邻居率先说道。
“哎呀,可不是嘛,周晨他妈也是,去年一年就出去旅游了三趟,这花的可都是孩子们的钱呀。”另一位邻居紧跟着应和。
“这两口子也太自私自利了吧,怎么一点都不为儿女考虑考虑呀。”有人忍不住感慨道。
“就是呀,可怜了周晨他丈母娘,我听说还是单亲妈妈,辛辛苦苦养大女儿,结果现在白养了,光顾着公婆,都不管自己亲妈了。”有人为我鸣不平。
“唉,这女儿呀,真是太让人心寒了。”大家纷纷摇头叹息。
我站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突然明白了女儿他们为什么总是经济压力那么大,原来是亲家公亲家母这样悠闲地享受生活,而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女儿女婿身上。我顿时十分生气,等亲家母离开后,我找到了女婿。
“晨晨啊,你看你爸妈这样也不是办法呀,你们压力多大呀,你能不能管管他们呀。”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女婿却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回应道:“妈,我这是在尽孝呀,您别多管闲事了。”
他的话像一把刀扎在我心里,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呀,你们这样怎么过日子呀。”
“我说了您别管,您怎么就听不懂呢。”女婿大声地说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又去劝说女儿。“茜茜呀,你也劝劝你老公呀,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女儿却低着头,小声说:“妈,我都听他的,他说的也有道理呀。”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儿怎么能这样呢。因为这件事,女婿对我产生了意见,后来见到我就撂脸色,我一气之下,当天就离开了。
一个月前,我突然生病住院了。躺在病床上,我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于是我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希望她能回来看看我。
“茜茜呀,妈生病了,在医院呢,你回来看看妈吧。”我虚弱地说。
“妈,我知道了,我尽量回去。”女儿答应道。
可是第二天,我却等来了女儿的电话。“妈,我实在抽不开身呀,这边有事走不开。”女儿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后来我才知道,亲家母知道了我跟女婿说的那些话,生气了,不让我女儿回来。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彻底凉了,寒心不已。
我怎么样都没想到,女婿会这么恶毒,女儿居然会听他的真的不管我了。就他们这样的表现,我老了之后能指望上吗?
亲戚朋友知道后,都纷纷来医院看我,他们都说我女儿是恋爱脑,是我把女儿宠爱坏了,让我别为了女儿把自己身体拖垮了。我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心里充满了悲哀。
我静静地思考着这一切,回想起自己为女儿付出的点点滴滴,我觉得自己真的太傻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为自己而活。
于是,我决定换一份轻松的工作,不再补贴女儿了。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女儿时,女儿急了。
“妈,您怎么能这样呀,您这不是不为我考虑嘛。”女儿大声地喊道。
“我为你考虑得还不够多吗?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可我得到了什么?”我也大声地回应道。
“您不能不管我呀,您这样我怎么办呀。”女儿哭着说。
“你自己选的男人,后果自己承担吧。”我冷冷地说道。
我们彻底闹翻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但我知道,我必须要这样做,我不能再被女儿牵着走了。
我毅然决然地断供了给女儿每月 5000 的补贴之后,令人惊讶的变化出现了。
以前那个整天无所事事,几乎天天都要去赶场玩乐的亲家公,突然之间就不再天天出去赶场了;而之前那个时不时就出去旅游,一年之中能出去好几趟的亲家母,如今也不出去旅游了。
他们现在都在农村老家待着,老老实实过日子,看来女婿没了我这五千块钱,孝敬不了父母了,也许这就是他对我女儿大打出手的原因,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逼我心软,继续牺牲自己好让他父母享福。
这种前后的巨大反差,着实让人有些唏嘘感叹,也让我心中不禁涌起诸多复杂的情绪。我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管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以后还是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