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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完结文:腹黑偏执世子VS娇媚撩人女主,前世今生,蓄谋已久

作者:温月雅
古言完结文:腹黑偏执世子VS娇媚撩人女主,前世今生,蓄谋已久

简介:男主有前世记忆,女主在成亲时被送错嫁给了男主,男主对女主蓄谋已久,前世的他们之间有许多误会!

【文章选段】

申时将尽,朱阙苑的管事婆子过来知会,说是冬日将临,大夫人邓氏让后厨熬制了参汤,要小辈们于日暮戌时在朱阙苑的膳堂小聚。

  身为长媳,需最为捧场才是。

  眼看着快到酉时,宁雪滢晕晕乎乎去往书房,与守在门前的青岑提起晚膳小聚的事,“世子可要前去?”

  无法替主子做决定,青岑侧开身,“世子在休息,大奶奶请。”

  宁雪滢走进书房,见男人正仰躺在里间窗前的摇椅上闭目假寐,不由放轻脚步,悄然靠近。

  摇椅旁的角几上摆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置着一个汤碗,一碟蜜饯,还有一个叠放整齐的白帕。

  汤碗已空,应是服用过蔡妙菱的独门秘方。

  想起蔡妙菱的态度,宁雪滢扯扯嘴角,搬来角落里的小杌子坐在摇椅旁,学着秋荷交叠手臂趴在了卫湛的腿上。

  室内燃着沉香,丝丝缕缕缥缈萦绕,冲击着微醺的意识,使困意上涌,宁雪滢闭上眼,呢喃问道:“汤药甜吗?”

  回答她的是一室静谧。

  能给出她答案的只有那一碟沾糖的蜜饯。

  若汤药是甜的,要蜜饯何用?

  可宁雪滢不知自己为何要问出这样的话,像是心房里倾倒了一坛新酿的醋,又像是仅仅将卫湛视为己有,甭管自己是否中意,也不容他人觊觎。

  “郎君,汤药甜不甜?”

  一只大手覆上她的发顶轻轻抓揉,揉乱了那精致的云髻。卫湛睁开眼,斜睨坐在摇椅旁的女子,“药釜里还有汤底,你去尝尝就知道了。”

  宁雪滢避开那只大手,直起腰浅笑了声:“有福同享才能有难同当,郎君又没让妾身尝到甜头,妾身作何要自讨苦吃?”

  “既知是苦的,作何一再询问?”

  理亏之下,宁雪滢头一扭,无意泄露几分不讲理的娇憨,髻上的步摇一晃一晃,折射出光晕。

  卫湛顺势抽去那支步摇丢在一旁,在女子三千青丝倾泻之际,将人拉进怀里。

  毫无防备下,宁雪滢倾身倒在男人胸膛,一头长发垂落,遮蔽了半张俏脸。

  她倚在摇椅边沿,身形不稳,向下打滑,被卫湛扶住后腰。

  将那截腰肢推向自己,卫湛诱导着开口,语气有着初醒的慵懒,“上来。”

  上去?爬上去?

  没等她想明白这句话的暗示,就被卫湛分开膝,被迫跪坐在其身上,垂头盯着下方的人,感受到扣在腰上的大手在慢慢收紧。

  呼吸变得不畅,她颤颤巍巍地寻找着平衡的支点,小鹿般的清眸闪烁几丝慌张。

  屋外还未燃灯,算是青天白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秉持着端庄得体,宁雪滢试图扭摆开腰间的大手,却是事与愿违。

丝帕虽柔滑,但毕竟是织物,还是会有纹理的磨蹭感,宁雪滢凝气看着卫湛放大的俊颜,紧紧攥住自己的裙摆。

  呼吸被丝帕削减了灼热,无法感知彼此的气息。

玉照苑的宁雪滢彻底软了身子,推开扶着她的男人,走向卧房,像是忘记自己已经成亲,还是爹娘捧在掌心未出阁的骄女。

  这时,卫湛忽然叫住她,想问她要不要喝醒酒汤,“宁雪滢。”

  宁雪滢扭头,不满道:“什么宁雪滢?我是爹爹的小珍珠,是娘亲的小茉莉,你看着办。”

  还真是个滴酒不能沾的,卫湛唤来董妈妈,“让后厨备上一碗解酒汤。”

  董妈妈很是疑惑,家中聚餐,儿媳怎会被灌酒?

  “大奶奶喝了多少啊?”

  卫湛盯着走来走去的身影,意味不明道:“一盏。”

  还没见谁一盏倒的呢,董妈妈失笑摇头,快步走出房门去准备解酒汤了。

  卫湛回房,反手合上隔扇,将眼巴巴探头朝里看的秋荷隔绝在外。

  密闭的卧房内,宁雪滢坐在妆台前摘掉一样样华丽的头饰,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扭过头,“你怎么进来了?秋荷呢?”

  卫湛用脚勾出茶水桌下一把绣墩,岔开长腿落座,提壶倒了杯秋荷事先备好的温水,“过来。”

  他怎么不自己过来?宁雪滢没动,还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是真的醉了。

  卫湛没顺着她,自顾自抿了一口温水。

  看着他半掩于领口的喉结上下滚动,宁雪滢抿抿唇走过去,作势去抢他手里的杯子,却是扑了个空,倒在了卫湛怀里。

  身体绵软,她索性跨坐在卫湛的一条腿上,盯着他手里的杯子,“给我。”

  “给你?”

  宁雪滢分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口渴,迷迷糊糊地倾身伸出手,可臂长不及卫湛,即便贴着卫湛的胸膛也无济于事。

  她瞄到桌上的水壶,想要去提,却被男人扼住了伸出去的手。

  “娘娘依然不胜酒力。”

  莫名的称呼、莫名的淡笑、莫名的眸光,不加掩饰地流露而出。

  卫湛凝着怀里面若桃花的娇颜,七分凉薄,三分复杂。

  他放下杯子,扣住宁雪滢的下巴向上抬起,“是与不是?”

  醉意彻底上涌,宁雪滢没有听进去,趁机抢过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卫湛撑住她的背,以防她滑落跌倒,可当意识到自己潜意识护着她的举动时,又收回了手。

  可转瞬,宁雪滢十指交叉,环住了他的后颈,吐气如兰,呢哝飘香,“你要叫我小珍珠还是小茉莉?”

  “别闹。”卫湛反手去掰她的手,力道不大,反被她如蔓藤越缠越紧。

  两人鼻尖方寸之间,彼此气息交织。

  陌生又熟悉的兰香直冲嗅觉,宁雪滢想要拉开距离,身体却忽然不受控地向上颠起,她立即抱住男人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卫湛顶着一张周正冷肃的脸,时而颠下左腿,像是故意使坏,颠得小娇娘朱钗摇曳,发出脆响。

  晕晕乎乎的小娇娘没有生气,反而抱住他的脖子翘起唇,以为自己坐在父亲的马背上。

  少时父亲得闲时,会带她纵马驰骋在广袤郊野,感受长风呼啸过耳,惬然快意。

  “爹爹。”

  “什么?”

  “爹......”

  有爹爹在,宁雪滢生出安全感,歪头靠在他肩上,困得眼皮打架,微嘟的红唇含糊不清。

  卫湛不再逗她,以左腿支撑她的全部重量。

  漏刻嘀嗒嘀嗒地流逝,男人静坐如松,与怀里的女子交换着体温。

  可突如其来的热意和潮湿令卫湛感到怪异,他低头看去,掀开红色的长裙,赫然瞧见晕染在自己衣摆上的血迹。

  又一股热意袭来,他微蜷手指,以拇指摩挲食指指骨。

  若是没猜错,这丫头来了月事。

  没有出声唤人而惊扰睡着的人儿,他拦腰将人抱起,走到床边弯腰放下。

  宁雪滢翻身,沉沉睡去。

  绸缎衣摆渐凉,透着黏腻感,卫湛转身拉开隔扇走了出去,直到走出房门,才吩咐道:“进去一人服侍大奶奶的月事。”

  秋荷自告奋勇地小跑进去。

  董妈妈瞥向世子的衣摆,装作无事地移开视线。

  青橘瞪大眼,指着世子衣摆处的血迹惊呼道:“世子,您受伤了!”

  董妈妈看傻子似的看向青橘,拉着人避开一丈的距离,嘀嘀咕咕咬起耳朵。

  卫湛淡然自若地走回书房沐浴更衣。

  一枚嵌玉银戒孤零零地摆放在屏风内的架格上,卫湛始终没有触碰。

廿七,采摘宴。

  一场为景安帝寻找名贵药材的宴会。

  一场深得帝心的宴会。

  散朝后,卫湛与太子并肩走下长长的玉阶。

  等太子离场,其余朝臣才相继走出殿门,前往各自的官署。

  季朗坤四下巡睃,紧看着季懿行,一见季懿行加快脚步,就忙不失迭地赶上去,扣住他的小臂,“宫阙重地,休得放肆。早朝结束,你也无需巡逻,快回三千营吧。”

  季懿行小幅度甩开父亲的手,“儿子心里有数,不必您一再提醒。”

  刚巧卫伯爷经过父子二人,无意瞧见二人拉扯的画面,拢袖笑笑,“上次说过,要请季兄吃酒,不知季兄哪日得闲?”

  季朗坤哼了声,“本官不差伯爷一口酒。”

  卫伯爷耸耸肩,还拍了拍小辈的肩,“杜娘子是个英姿飒爽的姑娘,贤侄理应珍惜。”

  季懿行忍着脱口而出的质问,目视卫伯爷离开,深知没有质问的资格,是季府的傧相先行迎错了亲。

  傍晚,卫湛从詹事府离开,收到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起码叠放着十封书信。

  信封上写有一个“杜”字。

  卫湛了然,待坐进车厢,拆开信封,抽出一张张笺纸。

  笺纸之上,是一行行娟秀的小楷。

  卫湛没有读取信上的内容,也能猜到,笔者在写下信函时是情真意切的。

  倏然,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与另一辆马车在巷子中迎面遇上。

  卫湛挑帘看向车外,对方的车主也恰巧挑开帘子。

  是个二八年纪的闺秀,正透过风灯微弱的光亮打量着伯府主仆,一眼认出坐在车厢内的男子。

  她略有犹豫,示意车夫让行。

  刚好卫湛也做出了同样的举止。

  两辆马车同时向后,又几乎同时停下。

  卫湛看向对面的车夫,淡淡一句“你们先行”,便继续让车夫退后。

  马车交错时,那女子朝卫湛打了声招呼。

  卫湛转头看去,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但出于礼节还是颔首示意。

  女子垂眸还礼,欲言又止。

  等对方的马车驶远,伯府车夫才道:“那好像是大理寺少卿府上的程三姑娘。”

  卫湛没有打听的兴趣,放下帘子陷入黯淡的光线中,目光闲凉。

  **

  从婆母那里回来,宁雪滢刚一走进玉照苑的正房,就被漫天飘絮吸引了视线。

  稀稀疏疏像飞雪。

  满目纸絮中,她捕捉到一抹字迹,立即反应过来。

  这是她写给季三郎的书信,前前后后十余封,真真切切表达过少女心事。

  待纸絮撒满地,一抹峻拔身影走出隔扇。

  原本还蹦蹦跳跳在宁雪滢身后的青橘见状赶忙为夫妻二人拉上门。

  门扇遮住斜照的晚霞,也遮住笼在宁雪滢背后的霞光。

  两人隔着书信的碎片相望,半晌,宁雪滢道了声“多谢”,便蹲下.身收拾起“狼藉”,以裙摆兜起。

  卫湛大步走过去,皂靴无情踩在其上,将人拉了起来,“让人进来收拾便是。”

  宁雪滢挣开手,板着脸蹲下继续拾着。

  卫湛再次拉起她,不容分说地扛上肩头。

  随着头重脚轻,兜在裙摆上的纸屑四处飘散,宁雪滢踢踹起来,闹起脾气,“你放开我!”

  卫湛没理会,大步将人扛进东卧,放坐在床上,附身含住她的耳垂,用舌肆意拨弄。

  吱吱的吸吮声令人面红耳赤。

  宁雪滢不停推搡,不懂他为何自作主张替她处理书信,即便婚前往来书信有所不妥,那也是写给与她本该成婚的男子,又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

  捏紧的小拳头胡乱地捶打,有一下没一下砸在卫湛的心口,卫湛微凝眉,捉住她两只手腕向后反剪,倾过上半身,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冷肃到可怕。

  下颔和脸颊沾染上湿润,宁雪滢左右躲闪,气急问道:“你发什么疯?凭什么翻看我的书信?”

  卫湛稍稍拉开距离,凝着女子气喘吁吁的模样,冰冷着面容反问道:“那十余封书信,透着春心萌动,从习惯、兴趣、喜好到禁忌,展现出了最真实的你。就那么喜欢季三郎?嗯?”

  男人失了控,再次桎梏住女子的身体,吻上她的脖颈,啃咬慢舔,迸溅出的气息阴恻可怕。

  “你放开我!”宁雪滢扭动着身体,双脚也在使力,奈何力气小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小姐,小姐。”

  秋荷的声音响起,带着担忧和急切。

  同时,身体也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了推。

  宁雪滢蓦地睁眼,发觉自己正躺在东卧的软榻上。

  见她醒来后呆呆愣愣的,秋荷更为担忧,“小姐近来总是做噩梦。”

  “嗯......”宁雪滢喃喃应答,脑海中紧绷的弦渐渐舒展。是啊,真正的卫湛是不会为这点小事动怒的。

  秋荷为她捋顺贴在脸颊和颈窝的碎发,温和问道:“能跟奴婢讲讲梦见了什么吗?”

  宁雪滢摇头,难以言说那种窒息的暗昧和疯狂,“我忘记了。”

  等秋荷离开,她独自趴在窗边拨弄今早才绽放的盆栽茶梅。

  须臾,有脚步声传来,她闭眼辨认,猜出是卫湛。

  余光中出现一摞笺张,正是那些与梦境相连的书信,她心口一跳,甚觉诡异。

  尚未更衣的卫湛坐在榻边,“听秋荷说,你又做噩梦了。”

  “嗯,无碍的。”宁雪滢仔细打量着面前俊美无俦的男子,梦里的他,多了三分瑰艳,眸光也更旖旎,仿若月下潭水中最潋滟的水痕。

  扫过男人的眉峰和鼻骨,宁雪滢甩甩头,不想被一个不存在的幻影滋扰。

  她拿过书信揣进怀里,“你看过吗?”

  “没有。”

  卫湛深知,文字能诛心,没必要自虐,何况对她打不得、骂不得,又报复不了,何必给自己徒增困扰。

  冷静下来,宁雪滢诚恳致谢,“多亏了你要回这些书信,自此,我与季家公子不会再有往来。”

  这话听着倒是顺耳,卫湛倚在窗边,单手撑头,被晚霞映浅了瞳色,“如何谢我?”

  懒懒的模样带着冷欲,偏偏乍现男色。

  “稍等。”将书信收进小匣落锁后,宁雪滢返回榻边,弯腰挨近男人的脸,生出试探心,“想我如何报答?”

  卫湛扯扯嘴角,似笑非笑。

  如雪莲绽放芳华。

  所嫁的男子太过俊美,宁雪滢有些被蛊惑,单因他的美貌,“那,我亲你一下好了。”

  温温柔柔的人儿,说出话大胆至极。

  若非年轻,卫湛会觉得自己听差了。

  晚霞无限好,人也疏懒起来,他倚着没动,一只手臂抵在榻围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

  得了某种默许,宁雪滢后知后觉自己有多放浪,怎能讲出这样的话......

  可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认怂收回。

  她扶扶云髻,又捋捋碎发,再捏捏发热的耳朵,一连数个假动作后,附身下去,亲在了男人的侧脸上。

  轻轻一点水,不知有无引起涟漪。

  卫湛凤眸敛起,看着快速撤离的女子,长臂一捞,捞住她的腰肢,将人卷在臂弯中。

  仅以一臂禁锢。

  宁雪滢羞到难以自处,双膝跪在榻上想要起身,“谢已谢过,作何还要困着我?”

  她言不由衷,心底丝丝甘味,脱离开了梦里的惊惧。

  素净的脸蛋也因小打小闹染上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