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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郭孝明有什么故事?

作者: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

郭孝明老师,上党梆子名家、国家一级演员、上党梆子表演艺术家。

本期走进上党梆子须生、老生名家郭孝明,郭孝明出生在长治西北部的沁源县、那里是闻名全国的“曲艺之乡”。郭孝明的父亲曾长期担任沁源晋剧团团长,小时候、父亲领着郭孝明看戏、向他讲述戏俚,可以说、父亲是郭孝明走进戏曲世界的领路人。

自己出生在原晋东南地区沁源县一个普通的家庭,兄弟姊妹6个,父亲曾任沁源县晋剧团团长、导演,可以说自己对戏曲的启蒙来源于自己父亲,因为自己从小很小的时候就跟随自己父亲去剧团玩,也经常到农村看戏,闲暇时、父亲也常给自己讲一些历史人物或戏剧人物,小朋友们看戏看热闹玩耍时、自己已经对戏曲有了一种朦胧的喜欢和向往。1973年,我们原晋东南艺术学校面向全晋东南地区16个县招收60名上党梆子戏曲班学员,当时报名的学生就将近有两千名,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录取了58名,自己就是其中之一。自己被录取后,我们家非常之高兴,尤其是自己父亲,他觉得自己也算是子承父业,这样、9月1号我们就正式开学了,由于老师对我们学生非常之严格,那也非常负责,我们在上基功的时候、让我们学生跑10圈圆场,我们学生不敢跑9圈;让我们今天耗腿了、耗上5分钟,不敢耗4分钟,他那个刀片(道具)就在手里边抓的了,发现你偷懒、他歘的就上去了,所以说学生都害怕,虽然条件比较艰苦、但是学习还是用功的,所以说、这样我们就到了两年半、我们开设了戏课,我们学的都是《智取威虎山》、《沙家浜》,还有《磐石湾》、《红灯记》,都是样板戏,但是到了三年半、我们还有半年时间,因为我们就准备样板戏毕业了、还剩半年了,人家传来消息说、咱的传统戏解封了,马上学生毕业了、就没有开传统戏课,这出去就要演戏、怎么演,所以说校领导就赶快向上级领导请示、后边上级领导做出决定,让我们延长了两年,这样、我们4年变成了6年学制,学校为了赶时间、赶进度,就实行了一个走出去、请进来这个教学模式,就组织上我们去省艺校、临汾戏校参观学习,然后我们又去到河南郑州、新乡看戏,看完戏、隔了一段时间,又来山西省晋剧院学的《红灯照》,就是新编的一个清朝的义和团的一段故事,因为《红灯照》这个戏、它是一个新编的改良戏、清朝戏,它的整个表演的方式、表演方法接近于现代戏,所以说我们这班同学由于有现代戏的底子,很快就把这出戏排好了,下来了、我们的老师说,孝明、你演的这是一个架子花,自己说什么花不花,当时就不知道什么叫花不花,说、这就是传统戏的二净、叫二花脸,自己才知道传统戏还有行当之分,这出戏虽说是自己第一个大戏,第一出大戏就演了个二净、二花脸,后面自己算了算、也是自己有生以来演戏的唯一的一个二花脸。接下来我们就排《三关排宴》,《三关排宴》是我们上党梆子的看家戏,所以说领导也特别重视,就专门邀请了我们的著名表演艺术家郭金顺老师,还有我们的舞台版的佘太君扮演者温喜云,还有我们晋城的著名二花脸“小黑旦”郝聘芝老师、和我们的牛一舟老师,就是为了加快速度、要进行一对一的辅导排练。郭金顺师承宫调泰斗赵清海,他文武不挡、唱作俱佳,1934年、郭金顺参加太原的汇演,被誉为上党宫调的“后起之秀”。在郭金顺的指导和督促下,郭孝明有了长足进步,他的表演和演唱全面继承了郭金顺的风范,被大家亲切地誉为“小金顺”。自己当时是四郎的A角,我们就一到上戏课,老师就一板一眼、一招一式地耐心地教我们,我们也似懂非懂地也认真去学,这样、有一天我们下课就迟了,迟了以后、就看见师父郭金顺就拄上拐,那会儿自己郭师父腿都不行了、他就有腿病,就拄上拐棍,就去灶房吃饭了,我们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因为老师安排我们什么,安排我们两个学四郎的AB角、必须负责老师一天三顿饭,就这样天天排戏、练功,练功、排戏、端饭,就一学期多一点,这出戏是在1978年、我们参加了全省艺术教育教学汇报演出,在太原一炮走红,反响很好。接下来我们还排了《雁门关》,自己还排演了《雁门关》的八郎,《下河东》的赵匡胤,《血溅乌纱》的严天明,《杨门女将》的采药老人,这几个角色里边、最令自己满意的是《杨门女将》的采药老人,不过自己也通过这个角色、自己确实才体会到只有小人物、没有小角色,我们戏曲这个话的一种含义,当然、其中《雁门关》的杨八郎这个角色难度最大,因为《雁门关》这出戏在我们众多传统戏里头是唱念做打、为数不多的一出文武老生剧,剧中的头号人物杨八郎从《雁门关》问世以来、就必须有三个演员来扮演,最少也得有两个,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因为什么、他戏份重,时间长,所以说从祖上传下来就这样,可是、戏校老师当时说、咱能不能在这次排练中把他突破一下,以使这个人物的情感有连贯性,所以决定由自己一个人来扮演杨八郎一角。

这样,自己就从研读剧本开始,自己仔细研读了剧本、然后自己又对人物进行分析,因为这个杨八郎的背景是什么,是在战乱时期失落番邦,在番邦隐名埋姓十多年,但是他十多年每时每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故土、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母亲,有一天就盗取了令箭、闯进雁门关,就要去见母亲,在见到母亲的时候、母亲为了当时的战乱、要防备,命令推出斩首,在这个时候、你说杨八郎,自己就分析、应该是怎么样地去演唱,是委屈、是冤枉,还是一种哀求,自己感觉远远不够,应该是一种从心里头爆发出来的呐喊出我们民族的气节、演唱出我们杨家为了国家东挡西杀的杨门精神,迫不及待、见母心切,回到自己的故土、见到自己的母亲的一种忠义和忠孝,在这个时候自己觉着那就是恰如其分地应该唱出杨八郎的内心世界,应该是这样。

随着这出戏演出的场次逐渐多了一点,就逐渐也让观众熟知及认可,自己的这个角色被我们晋东南地区誉为是我们上党“小金顺”,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小名字,因为自己是郭孝明、自己的师父是郭金顺、又亲自给自己手把手地传的他的电影《三关排宴》,所以说自己下来再排《雁门关》、加上《三关排宴》的印象,人们觉得人家这是郭金顺的儿子、是我们上党的“小金顺”。这出戏我们在1981年、参加了全省优秀青年演员评比演出,被省文化厅授予自己一级演员称号。1983年实行承包责任制,所以说才把我们合并到大团,当时是演出一队、演出二队,自己进入大团以后、自己就虚心向老艺术家们学习,所以自己就接演了郝同生老师的《潘杨讼》的寇准,还有《法门寺》的赵廉,还有刘汝森老师《秦香莲》的韩琪,还与我们高玉林老师同台演出《下河东》,那会儿我们刚进大团、可以说自己是最小的,但是给自己配戏的、都是大团的老人,自己也真正学到了他们,看到了他们认认真真、精益求精、对艺术的执着精神。这就到了1986年,我们戏曲界就迎来了山西省振兴戏曲青年团调演,我们能参加全省的汇演、那当时属于是我们的一件大事,我们市委领导特别重视,我们文化局就赶快组建了创作班子、由我们戏剧院的张宝祥副院长担当剧本创作编剧,由我们的吴宝明院长担当音乐创作和唱腔设计,我们还邀请了北方昆曲剧院的丛兆桓副院长,秦肖玉、孔昭、张国泰四位老师来负责给我们排导,自己当时是《收书》一折、由于我们上党梆子一直以来对舞台技巧的应用和高难度动作一直就比较平淡,实际是我们的短板,所以张国泰老师根据人物的需要、根据剧情的需要给我们设计融入进了甩发一捧花,还有官帽顶空自接,还有下高180度,还大胆尝试了后甩发,最难的就是这个后甩发,因为这个后甩发少见,甚至基本上没接触,咱能不能在这方面突破突破,你试试练练、咱看看,后边自己就试验地练了,后边一开头根本不行,因为前甩发、你必须低头,这就有了,而且你跪着;这后甩发不行,你跪到这儿、硬要这样了,你就必须身体成了90度,然后保证甩发离开身体、垂直,后面这样、你就转不开,转不开、你就必须利用腰部和肩部和颈部,同时,你看、形成这斤,它下到一定的幅度、它才能转开,就自己那个秋裤、他们就知道,我们的上党内部人就知道,也不知道他穿破多少条,现在想起来、就找不到语言能形容那段时间练功的那种艰苦和艰难。省里汇演的第二天,好像《收书》就是第一个,颜惠明的那场导板,一句、亮相出去,就满堂喝彩。

我们演完以后,到了第二天,果然不负众望,自己得了领衔主演金牌,我们带的5个折子戏、除了四块金牌,还有银牌、铜牌,还有我们的编剧、导演、舞美、音乐等等7项大奖,最为重要的、也是全省唯一的一个奖项、“综合治理奖”落地我们晋城,返到晋城以后、领导亲自迎接我们,然后又给我们荣记了集体二等功,就是通过1986年的全省汇演、让我们更多的观众看到了我们上党梆子不再是只能在自家门口唱的 走不出家门的上党梆子,最要感谢的、是我们团的一种团队精神,也就是“一颗菜”精神。紧接着,因为我们是6月份汇演的,汇演完马上回家、紧锣密鼓地筹备拍电影、电影《斩花堂》,《斩花堂》是《收书》的全剧,最初《斩花堂》的颜惠明是由郝同生老师出演的,实际这个戏最早两年多以前就排出来了,他当时排这个戏的目标、就是要拍成电影、展示给全国观众,可是郝老师因身体情况不幸去世了,我们为了传承老师的经典、由我们接过来,由自己来担任颜惠明一号角色,说起来、当时自己26岁,这么大的担子压到自己身上、确实也有点儿胆怯,我们先把舞台版本立起来,然后我们又在原有郝老师的那稿的基础上、我们又去进行剧本的改编,又进行了系统的整理,整理后我们这就去拍摄。去了长春电影制片厂,自己还记得我们是1986年12月份去的,去了、我们1987年春节就在长春电影制片厂过的,因为第二年的正月初五就要上班,就拍了半年,半年以后拍摄完成,完成以后、这个片子是安排到1988年向全国放映发行,发行以后、社会反响很不错,迄今为止、我们上党梆子在众多剧目中,唯有这《三关排宴》和《斩花堂》拍成了电影,留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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