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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第四百四十七章 拉钩上吊

作者:直爽虎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拉钩上吊

热汤热面热饺子,吃荤腥饺子要趁热吃,可不能吃凉,弄不好就会跑肚拉稀,这是常识。收工回来的军人们,热热闹闹包饺子吃饺子,一个个虽说是汗流满面,却有说有笑忙碌着,显得心情舒畅,已经适应了连续作战,不能正常作息超强度的劳作,吃饭已经不是克服不了的事情了。

羽队长手里面拿着黄瓜一边吃,一边来来回回的巡视着,时不时说道:“弟兄们吃肉啊,吃过饭还有五六个小时的加班,体力耐力消耗不在少数,不吃肉顶不住饿,肚子饿了可没饭吃。韩老六的卤肉味道不错,五香的,还有麻辣的别具风味,味道好极了,就是缺乏牛肉,有些美中不足。唉,牛肉太贵了,买不起呀弟兄们,我真想养一群牛……”

“哈哈哈……队长,我们是军人还是牧民?” “呵呵,拿起鞭子就是牧民,拿起锄头就是农民,拿起武器就是军人,这有什么难?上天入地我们样样会,到哪里都能大显身手……” “你就吹吧你?吹牛不怕让牛踏死,赶紧吃饭。” 黑子狠嘟嘟说。

平时吃饺子都是大盆子盛着,今天却是盛在碗里,羽队长觉得有些不正常,无意之中看了看韩老六,他的目光在贼眉鼠眼瞄,碰到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做贼心虚似的急忙躲闪开了,好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躲躲闪闪不自然。

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羽队长,觉得他藏头藏尾有些形迹可疑,就笑嘻嘻的说:“臭小子看我干嘛?是不是我更加漂亮了……”

“哈哈哈……呕——恶心不恶心你?大老爷们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太膈应人啊?感觉太良好了吧?”在一旁的黑子瞪了一眼说。

葱姜蒜油泼辣子配置停当,再把醋加上搅拌均匀,香喷喷的蘸汁就调好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羽队长生性豪爽,没有任何怀疑心无旁骛,夹起热气喧天的饺子,吸吸溜溜一口一个,两个腮帮子鼓起来迫不及待,还没有来得及吃出什么味道,一大碗饺子就下肚了,抬起头来又看到了韩老六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没好气的说:“咦,臭小猪你是怎么啦?我脸上没有唱戏,有什么好看?用得着你这么专注吗?”

韩老六一听,不屑地说:“切,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会失望啊同志?啧啧,你看你身上的麦芒过敏,一片一片肿起来太过夸张,难看死了?” “呵呵,你娃知道个鸟?这叫与众不同知道吗?老天爷特意给我赏赐的特殊标志,你想有都没福气有,你就望洋兴叹哭鼻子去吧?” “哈哈哈……还是你与众不同去吧?我就高风亮节免了吧。嗯嗯,兄弟我心地善良,看不得别人受苦,你难受我更难受,今天晚上我做个梦,向老天爷讨个方子给你治一治,绝对是立竿见影。”韩老六说道。

羽队长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谢谢你娃的狼心狗肺,你娃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呵呵,看你说的什么话?咱们弟兄们谁和谁呀?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不分你我,干什么都应当应分不是?如果梦想成真,你就别忘了请客就是了?” “切,这还用说吗?免不了,晚上的夜宵吃什么?” “凉卤面。” “太好了,吃饺子吃包子太热了,哎呦呦,吃饭比干活还辛苦,真叫个受罪。”他说完就出去了。

韩老六心怀鬼胎神情紧张,看着他吃了蝎子蜈蚣也没有发觉什么,长出了一口气,对他姐姐说:“怎么样姐姐?对付他小菜一碟吧?” “这是他心地纯洁阳光,对你毫无设防的信任,你就是给他吃砒霜,都不会怀疑。咦,不会有不良反应吧?” “肯定有,过不了一阵他就浑身燥热,口渴难耐,你就跟着他准备好凉白开,让他使劲喝,多多喝,喝多了就会尿尿了,尿尿就是排毒,知道了?” “尿尿就是排毒?不会中毒吧?” “不会,我有把握。几个小时后就会大见成效,你就等着瞧好吧?”他得意洋洋说。

吃过饭的黑子到处转悠,来到队部一看他,就莫名其妙瞪着眼睛说:“且,你怎么吞独食?偷着喝酒也不叫我?”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什么时候喝酒了?就是喝酒。也用不着偷着喝嘛?我有那么不堪吗?” “滚犊子,你背上牛头不认脏,不喝酒你怎么会满脸通红?我闻一闻。”黑子不相信,走上前来闻了闻,没有闻出酒味道,伸出手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感觉了一下说:“咦,不发烧呀?你怎么会脸红?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羽队长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胡说什么?想做亏心事,也没机会不是?” “哼哼,你还能没机会呀?哪哪,韩老六大姨子是怎么回事?整天价围在你身边,是不是发骚了?” “滚一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咋那么难听?你闻到她发骚了?” “呵呵,我可没有像你一样的狗鼻子啊?闻不来哪个女人发骚了,不像你有特异功能。”黑子不怀好意说道。

羽队长白了一眼说道:“说什么呐?去去去,今天晚上我值班,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我去吧,还是你休息。” “呵呵,谢谢你,你可是我的定海神针,把你娃累倒了,我可就没猴耍了。” “切,没那么娇气,我每一年夏天都掉肉,今年夏天却长肉,伙食太好了啊?大鱼大肉不限量随便吃,这就是幸福生活啊?” “呵呵,那就好,过几天你回家去,让你妈妈看到胖乎乎肉墩墩的儿子就高兴了。” “唉,天天盼着回家,回家了又害怕回家。”黑子说道。

羽队长说道:“这就是长大了的烦恼,豪情万丈离开家乡,拼死拼活实现梦想,总想着事业有成,衣锦还乡扬眉吐气,回去了还是两手空空,毫无建树一贫如洗,改变不了家里的贫穷落后,让人无颜面对。” “唉,可不是吗?在这里,大家在一块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就过去了,什么事都不用发愁,回家去就要面对实质性的问题,想想都害怕。” “今年就不用怕了,我给你准备的两千块钱,娶媳妇不成问题。还有,再把你妹妹的彩礼退了,十六岁就嫁人,太有些残忍了?怎么说也得到十八岁嘛?”羽队长说道。

黑子一听一个趔趄,瞪眼睛说道:“你的钱我不要,妹妹的彩礼也退不了,我爹爹我说了不听。”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的钱怎么啦?来路不正?还是我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再说不要?我把你屎打出来?没王法了还?嗯,给你爹爹说,就是说我说的,军人之家就要带头服从国家的法律法规,要不然,让我们还怎么当兵?怎么带兵打仗?这个?实在不行,你就去找我爹爹,你爹爹还是害怕我爹爹,我爹爹说了,你爹爹就不敢不听。”羽队长说道。

黑子一听略一沉吟,张了张嘴巴说道:“这可以,钱的事……” “闭嘴,钱的事就这么办,我们先救急,等我们以后有钱了,还给她不就行了?加倍偿还不行吗?人要有认清自我,面对现实的勇气魄力,不能打肿脸充胖子难为自己,干嘛和钱过不去呀?借力打力改变局势,草船借箭不知道吗?我们这么年轻,有得是改变自己的机会,说不定哪一天时来运转,我们就脱贫致富了懂不懂?哼哼,将相无种,穷福无根,我就不相信,我们一辈子还能穷到底……” “说得好?”宋桂花笑盈盈地走进来说。

两个人一看有外人不说什么了,拉家常的私密不可告人,是因为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衷,求而不得的心思,是脆弱的心理底线,不能被别人窥视。如若不然,就成了压倒骆驼的稻草,崩溃就在一瞬间。

黑子对她更是不理不睬,羽队长起身就走,宋桂花紧随其后说:“干嘛去呀?” “今天我值班带队,你去不去?” “嘻——我陪你去值班。” “车里面太热,你还是留在家里凉快些。” “哪哪,你们就不热了?” “我们是执行任务,哪怕是热死了,都是本职工作应该地,你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现在我也是你们的一份子呀?看不出我正在努力吗?” “呵呵,努力了不一定会有结果,会失望。” “不努力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连一点希望都不会有,没有什么梦想支撑,还怎么能活得下去?万一实现了呢?”宋桂花笑着说。

羽队长一听,抿嘴一笑说道:“呵呵,说得好,辩证法你还是弄得明白,我们去菜地里拔几个萝卜。” “啊?拔萝卜干嘛?” “我觉得烧心得很,吃萝卜会不会有所帮助?” “嘻,烧心得很?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让你热血沸腾吧?” “呵呵,你看我穷嗖嗖傻大兵一个,除了爹妈给的这个好身体,能吃能喝的好下水,可就一无所有了?能有什么好事会轮到我呀?” “嘎嘎嘎,你还穷嗖嗖呀?在这里你一手遮天称王称霸,一呼百应,多少人都抬起头来仰慕你,你就够风光了啊?更别说爹妈给你的好身体,能吃能喝气壮如牛,这才是革命的本钱,富贵贫穷都能承受,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还要怎么样啊?”宋桂花赞许的说道。

他一听,不屑地说:“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多少辛酸血泪谁知道啊?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可怜我,心疼我,不知我者羡慕我……哦——到了。”说着话,来到了菜地里。

菜地里硕果累累,西红柿、茄子、辣椒,成片连在一起,一百多人天天吃,也不见得少去多少。黄瓜、冬瓜、番瓜、南瓜豆角,这些藤茎作物攀附在架子上,像一堵墙似的郁郁葱葱;包包菜、莴笋和大白菜还没有成熟,毗邻的红萝卜白萝卜,同样没有到收获季节。占地面积最多的就是洋芋了,冬天的主打菜非它莫属,看起来很是壮观。

羽队长来到萝卜地里蹲下身子,白萝卜红萝卜各样拔出来一看不理想,就扔在了一边,有些灰心丧气,宋桂花一看他不高兴,捡起来看了看说:“怎么才这么大一点啊?不会是变异的残废吧?” “哈哈哈……还没有成熟,长大了有胳膊粗细。” “哦,胳膊粗细?夸张了吧?” “切,骗你干嘛?这里土地肥沃,再加上黄河水丰富的营养物质浇灌,农作物疯长起来势不可挡,和内地的农作物比起来颠覆认知。” “可不是吗,这里的西红柿,一个有一斤多重,黄瓜有二尺多长,像棍子一样,比起我家乡来大的太多了,让人不可思议。”宋桂花诧异地说道。

羽队长笑着说:“呵呵,天南地北各不相同,这里的荒漠一开始不认识农作物,抗拒不接受,经过培训调理,知道了该怎样才能发挥能量。就像这里的路,刚开始不认识脚步,时间长了人多了,来来往往就接受了,你不是也来了吗?走吧,摘几根黄瓜吃,渴死了。”宋桂花一听抿嘴一笑,不敢说什么。

下午八点多钟了天光大亮,太阳才恋恋不舍离开了本应该属于黑夜的天空,带着意犹未尽的火热,掉进了山那面继续燃烧,紧随其后的火烧云,做着最后告别,模糊起来的大漠,还是火一样在燃烧,热浪翻滚不减份毫,依然威力无穷。

不知道吃了蝎子蜈蚣的羽队长,浑身上下和大地一样在燃烧着,他一手扶住方向盘,一手拿着黄瓜不停吃,一点都不觉得解渴,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不知情理的他,只有硬生生煎熬着。

道路上有几台车抛锚了,他下得车来了解情况,弟兄们一看,就吃惊的说:“队长,你怎么了?面色通红喝酒了吗?” “没有啊?你闻一闻有没有酒味?” “吸吸吸”不相信他没有喝酒的兵,搐鼻子闻了闻说:“咦,没有酒味道啊?队长,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呵呵,我能生病吗?你见过我生病吗?” “切,以前没有见过你生病,也不等于从今往后不生病吧?去场部卫生所瞧一瞧?万一有什么不治之症,你不是害我们吗?”新兵蛋子张晓勇说道。

羽队长一听,笑着说:“哈哈哈,闭上你的乌鸦嘴,臭小子咒我是不是?要是有不治之症,也是像你这样昧良心的人咒得知道吗?赶紧干活,小心我剥你的皮?” “哈哈哈……队长你放心,几个螺丝紧一紧就好了,你还不相信我呀?” “嘿嘿,你办事我放心,不要骄傲自满找不到北,别贫嘴了,赶紧的。” “是——队长。”……

到抛锚趴窝的车跟前去,都要和弟兄们戏说一番打嘴仗,嘻嘻哈哈相互挤兑调侃,轻轻松松就排除故障了,一个个喜笑颜开又忙碌起来。

不紧不慢拉起来的夜色,一点点吞噬了大地,消失了一切美好和丑恶。燥热难耐的他,竭尽全力忍受着浑身上下喷火的难受,把汽车开到了远离农场的沙漠里,跳下车就消失在黑暗中,脱光了衣服,在绸缎般柔软的沙坡上打起了滚,汗津津的身体,在干透了的沙子里,顷刻间就干爽了好不惬意。

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宋桂花,坐在车里幸灾乐祸,看到他燥热难耐的反应,就知道一定是蝎子蜈蚣的毒素在起作用,庆幸之余,又害怕他中毒身亡,想下车去看了看。

四周黑漆漆阴森可怕,不敢下车去,就胆怯的呼喊了几声,却没有一点点反应,更加是应证了可怕的担心,不放心的鼓足勇气,打开车门子就要下车去。

正在享受沙浴的他,听到了车门子响声,紧张大声说:“别下车,沙漠里有毒蛇蝎子。” “啊?哪哪,你你,你怎么啦?你就不害怕毒蛇蝎子吗?” “我是当地户口,毒蛇蝎子都是我的邻居,它们认识我,不会伤害我,你是外来户口,它们不认识你就欺生,咬你没商量。” “啊?咯咯咯,嘎嘎嘎,你就编吧你?它们知道你是当地户口呀?” “那当然,我经常到这里来洗沙浴,上个月还在前面的湖里面捕鱼,它们都知道我的厉害,惹恼了我,就是它们的末日。” “嘎嘎嘎,你是活阎王呀?这么厉害?”宋桂花笑着说道。

他接着说道:“哈哈哈……我比活阎王可厉害多了,它们见了我,就会退避三舍。” “哦,既然是退避三舍了,它们也不敢胆大妄为欺生,和我过不去嘛?我还怕什么?”说着话就从车里面下来了。

他一看无法阻止,躲也没处躲藏,顺势就从陡峭的沙坡上滑落下去,引起了沙坡上沙子大面积沙崩,沙崩和他去一起滚滚塌落,“轰隆隆”坍塌的声清晰可辨,把赤裸的身体埋在了沙子里,还庆幸着自己足智多谋的障眼法。

下了车的宋桂花黑灯瞎火,看不到脚底下是什么状况,深一脚浅一脚,盲目寻找着他,听到了沙坡上塌落的声音,就担心的呼唤起来,没成想一脚踩空,惊叫了一声后,失去了平衡的身体,就从陡峭的沙坡上滚落了下来,他一听就像是踩了尾巴似的,从掩埋的沙子里跳起来,向着坍塌下来的沙浪扑过去。

排山倒海的沙浪前呼后拥,犹如雪崩势如破竹,他渺小的身体,怎么能挡得住气势如虹的大塌方?刚刚接触到沙浪,就把他掀翻了。在高原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有过被沙浪吞噬的经历,那时候还不知道如何应对,硬生生被活埋,差一点被捂死在沙子里了。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经历是一个人永远的财富,有了那次劫难,总结出在沙浪里不能束手待毙,只要不停地活动身体,身体就会漂浮在沉重的沙子上,不被吞噬,更何况只有十几米高的沙丘,没有多少威力可言,不像是高原上一百多米高的沙坡,那可就不容小觑了。

徒劳无益的挣扎还是有些效果,虽说是站不起来,身体却漂浮在沙浪上随波逐流,就像是在冲浪,唯一难受的是滚滚尘埃呛得人出不来气,只能屏住呼吸,等待尘埃落定。

救人心切的他,一次次跳出去的身体,又被沙浪打回到原点,没有了威力的沙浪静止不动了,他翻起身大声呼喊着,就听见惊恐不安的尖叫声,歇斯底里传过来,黑暗中看不到人影,只能顺着声音黑摸着扑过去。

没有经历过这种惊险场面的宋桂花,三魂七魄都吓没了,除了失声哭喊外,浑身无力就像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他顺着声音黒摸着找到了她,把她从沙子里挖出来,不忘难堪的自己,赶紧把赤裸的身体埋进沙子里掩饰羞涩,庆幸的是黑夜毫不吝啬帮助了他,让他有了可趁之机,才不至于无地自容出糗。

没有经历过如此凶险,吓坏了的宋桂花,扑进他怀里嘤嘤啼哭,压根就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状况出现在面前,他安抚着,黑摸着在她脸上头发里抛落沙子。

没好气的他,嗔怒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想活了想自杀吗?” “哇哇哇,呜呜呜,你你,吸吸吸,我我,我想……” “想什么想?我下来办点事,你在车里面等一会就好了,你看悬不悬?万一让沙子埋掉找不着,不就完蛋了?” “吸吸吸,谁谁谁,谁知道?呜呜呜,看看,看不到是悬崖嘛?” “你傻呀你?看不到就敢不顾死活乱闯?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吸吸吸,我——呜呜呜……” “啧啧啧,不哭了唵,不哭,现在好了,没什么事了。” 他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找到了心仪人,就找到了依靠,宋桂花抽泣了一阵平静下来,吐了几口嘴里的沙子,低下头摇了摇头,头发里的沙子,像瀑布一样往下淌,浑身痒痒难受,一定是钻进去了不少沙子,毫不在意解开钮扣,露出了红红的肚兜春光大泄。

黑暗中的他,虽说看不到春光乍泄,可从她的举动中,就能感觉到她在做什么,本来就燥热难耐的身体,瞬间就像山崩地裂火山爆发,浑身不由自主颤嗦起来,口干舌燥梦呓般说:“好热啊?好热——”

还没有完全镇定下来的宋桂花一听,楞了一下说:“现在不是很热呀?你怎么了?” 她说着话,往他身上一靠,突然感觉到他光滑的肌肤,吃惊的伸出手上上下下摸了摸,才知道他一丝不挂,本能的生理反应,促使她心底一颤,紧接着血流加速,呼吸急促起来,嘤咛一声龙入大海……(此处略去七十二字)

什么人什么命,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人干了什么不重要,不干什么才是坚守。前世今生躲不开的冤孽,用尽心思都白搭,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仿佛十面埋伏逃无可逃,怎么走都会迎头相撞,冤家路窄不过如此。

汽车灯光里的沙漠里,并不是没有生命的死亡之地,夜行动物们忙碌着它们的生计,急匆匆忽隐忽现,躲躲藏藏,浑身无力的他,软绵绵依靠在坐垫上,汽车挂着二档慢慢悠悠走着,宋桂花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怀里,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一声不吭体会着刚刚过去的激情一刻,感受到了不虚此行的成就感,大快人心。

从沙漠里向农场看去,收割机和汽车灯光远远看上去,就像飘荡在天空中似的,没有根基在悬浮,来来往往改变着不同方向。有几个亮点停止不动,一定是汽车抛锚了,他一看油门踩到底,几个冲车提高速度,眨眼间就来到了跟前,战士们一看到他,就跑上前来报告说,风扇叶子折断打坏了水箱,无法再行驶了。

他一听,立刻安排车辆拖回去修理水箱,更换风扇叶子,其它车都是小毛病,三两下就手到病除了。

沙漠里滚了一身土,出汗又和成了泥巴,能不难受吗?把抛锚的汽车处理清楚后,一脚油门到了洗澡堂,迫不及待冲进了洗澡池,顿时感觉到了清凉惬意,燥热难耐的感觉,也有些减弱了,更奇怪的是,麦芒过敏不痒痒了,他不知道是何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洗澡堂人来人往,耐不住酷热的军人们,进来扎个猛子,就算是无比享受了,还没有怎么着,又湿漉漉出去了,他同样是不敢久留,三下五除二完成了程序,出来后坐在车里面,还不见宋桂花出来,掏出烟来抽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呼——”

“你这么快就好了?”脆生生的声音传过来,宋桂花走起路来有些踉踉跄跄不正常,仿佛喝醉酒走不直路,上车来一看没有人,就像磁铁一样粘在他身上“侵略”了一番,关心地问到:“现在难受不难受了?” “好多了。” “哦,那可就太好了,吓死我了,我害怕你中毒身亡?” “哈哈哈,中毒身亡?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危言耸听吗?我能中什么毒?除非是中你的毒?”他没心没肺地说。

宋桂花一听,笑着说:“嘻嘻嘻……现在你已经中了我的毒,难道不害怕吗?” “啊?这这这?” “嘎嘎,放心好了,只要你不难受了,我做什么都愿意,要不然我大老远跑来干嘛?” “你你,唉——我——” “怎么啦?干嘛叹气呀?不好吗?没事的,大丈夫气吞山河,拿得起放得下事过无悔,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必纠结。回去吧,我困了,想睡觉。”她打着哈欠说道。

车场里灯火通明,灯光下打坏了水箱的车大卸八块,呼呼作响的喷灯烧着烙铁,羽队长在旁边指导着新兵,用焊锡焊水箱。这是个技术活,胶多了不粘,胶少了还是不粘,温度掌握不好,还是白费力气。

他耐心地示范一遍,手把手让新兵再慢慢体会,两个小时过去了,总算是勉勉强强糊住了,新兵高兴地说道:“队长,我又学到了绝技,谢谢你?” “哈哈哈……这算什么绝技呀?普普通通的技能,以后会经常用得着。” “呵呵,作为我来说可是平是第一次呀?一技在身吃遍天呀?” “呵呵,你是新兵,一切都是从零开始,第一次会伴随终身,虚心学习就会不断壮大,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赶上我了。”羽队长笑着说。

新兵张晓勇说道:“啊?怎么可能?大家都说你都是车神了,一辈子都不会赶上你。” “哈哈哈……那么没有信心呀?时代在日新月异进步,科学在突飞猛进发展,新技术层出不穷,分分秒秒都在更新换代,推陈出新,大浪淘沙后,有一天我就会跟不上形势被淘汰了,你就会站在制高点,这是自然规律嘛。” “哦,这怎么可能?你在我们的心目中神一样存在,高不可攀,你就是我们的偶像,以你为榜样都觉得有些不现实,怎么能超越你?不可想象?”新兵由衷地说道。

“呵呵,一定会,你现在是一张白纸,没有山山水水,就没有奔腾不息的河流,就不会有电闪雷鸣的基础,有一天你日积月累形成气候了,自然而然就有了自己的小天地,小气候,挥洒自如自己说了算,就会让别人有高山仰止的神韵,就看你能不能一点一滴积土成山,积水成海了?干活吧?动作快点,我去现场看看。”他说完转过身就走了。

新兵张晓勇兴奋地说:“队长,我会的,我要超越你?后浪推前浪势不可挡。”

“哈哈哈,祝贺你小朋友,有志气,我等你。”他毫不在意说道。

来到队部,端起杯子牛饮了一阵,通讯员张亚夫说:“队长,军区杨参谋的电话记录,你看看撒——” “呃,杨参谋?呵呵,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没有忘记我这个淹没在塞外的小麻雀,嗯,有点邪性?” “啊?邪性?干么子邪性噻——你不会有么子麻烦吧?” “呵呵,你不要紧张嘛?我是说,今天下午我还给魏场长说,要给他带点东西去,晚上他就来电话,你说邪性不邪性?怎么经不住念叨?还是有些心有灵犀啊?” “呃,吓死我了撒——我意为又要找你麻烦撒——” “不害怕,看不到我最近一直很乖嘛?老老实实地不作为,关键时刻不敢出差错,要不然就毁于一旦了?咦,没有西瓜了吗?”羽队长诧异地问道。

小不点高兴地说:“有撒——我给你把瓜瓤掏出来,放在饭盆里,冰在水里面减温撒——” “呃,呵呵,你小子和刘晓强一样可人,让我说什么好。” “哦,三排长什么时候给你掏西瓜瓤了撒——” “嗯,那是遥远的过去了,在我奄奄一息住院的时候,刘晓强陪护我,他知道我吃什么都狼吞虎咽,吃西瓜来不及吐瓜子,就把西瓜瓤掏出来,捡去瓜子给我吃,把我感动的掉眼泪。”羽队长说道。

通信员一听不可思议,诧异的说:“哦,三排长也会这么做?他可是高干子弟撒——还能……” “呵呵,现在你看他像不像高干子弟?” “不像撒——车队的事他最操心了撒——一身汗一身泥从无怨言,比其他人吃得苦还要多撒——他刚才来拿了两瓶酒,说是要和他师傅拉家常。” “呃,一定是黑子不想回家,他去劝去了。 ” “哦,回家就像朝圣一样,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撒——二排长怎么会不想回家呀?”小不点不可思议地说。

羽队长一听,叹了口气说道:“唉,小朋友,你还没有长大,有些事情你无法理解。黑子今年都二十六了还没有媳妇,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娶不起媳妇。去年过年的时候,他爹爹妈妈狠下心,把他大妹妹还不到十八岁,给他换了个媳妇,结果我们去抗雪救灾,他回不去家,大妹妹覆水难收嫁人了,给他换的媳妇也嫁别人了,让我怎么受得了?唉,今年家里又把他十六岁的妹妹许配给人家,年底就要结婚,当大哥的他受不了,给我哭鼻子多少回了,你想想?这个家怎么回?” “啊?怎么会这样啊?呜呜呜……”感同身受的通讯员,抑制不住哭起来了。

羽队长一看,嗔怒的说:“臭小子你哭什么嘛?不哭唵,不哭,别人看见会笑话,咱不哭。” “吸吸吸,呜呜呜,一排长也太苦了撒——你你,你不是给他准备好钱娶媳妇了吗?” “哼哼,气死我了?他不要啊?吃过饭我还骂了一顿,我会想办法让他回家,收拾他小菜一碟,不哭了唵?这会子刘晓强给他做工作去了,等一会你给他们再送去两瓶酒,还有女记者带来的好吃的,也拿上些。” “吸吸吸,他们在哪里撒——” “在?雪儿——” 他喊了一声雪儿。

不见雪儿冲进来,羽队长想了想说:“在大土堆跟前呢。” “啊?你怎么晓得在大土堆跟前撒——” “雪儿不在,一定是他们带走了,不会有错。” “吸吸吸,你们之间太好了撒——我也要你对我这么好嘛——行不行撒——” “呵呵,孩子话,我对你不好吗?只要你愿意我对你好,相信我就是看得起我,没问题。” “我是说一辈子撒——拉钩上吊敢不敢撒——”小不点认真地说。

“哈哈哈,小孩子话?这有什么不敢?拉就拉,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哈哈哈……”童心未泯的两个人拉钩上吊,演绎着孩童时期的小把戏,让人无语。

羽队长花言巧语,哄住了通讯员张亚夫不哭,把一饭盆西瓜瓤灌进肚子里,才觉得压住了心火,打开电话记录一看,刚刚镇压下去的心火,又燃烧起来。军区杨参谋说,一个月之内有重大军事行动,要求做好全方位准备工作,他不用想就闻到了战火硝烟的味道,高兴地一蹦子跳起来说:“要电话——”

眼睛里还水汪汪的通讯员张亚夫一听,赶紧提起电话后说:“要哪里撒——”

“要——要——”他豁然一下不知道要哪里?吞吞吐吐说不出来了。想给女记者打个电话,问一问具体状况,她一定知道其中秘密,急情之下说出了口,却不知道往哪里打电话才能找到她?她就像空气一样感觉不到存在,却又漫无边际无处不在。

高涨的情绪一落千丈,叹了口气说:“没地方要电话,算了吧。” “你想往哪里要电话撒——” “女记者。” “呃,她她,她在哪里都晓不得撒——” “说的是,这个女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人爱恨有加,只许她找到我,不许我找到她,太不公平了?哼哼,一不留神,这不是回到了母系社会了吗?” “呵呵,队长,你就够幸福了撒——她……”

“幸福什么?”韩老六围着围裙慌慌张张,汗流满面跑进来,惊骇的围着羽队长,转着圈看了一遍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哦,什么怎么样?” “就是说你浑身上下烧不烧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烧不烧?” “呵呵,你有眼不识泰山,一叶障目不知秋,瞎着里看不见我是谁吗?车队的弟兄们,哪个人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都在我的脑海里一本帐,你也不例外哈。” “吹牛逼了吧?你不是半仙,还能能掐会算不成?”羽队长笑着说。

韩老六说道:“哈哈哈……算你有文化有眼力,其他人再不说,就说你现在身体烧不烧吧?” “吆喝,你小子真的有些仙风道骨、未卜先知啊?嗯嗯,刚才不知道怎么会事?确实是烧得我浑身冒火,现在还有后遗症。” “这就对了,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啊?你不会耍流氓吧?” “哈哈哈……我不是心理变态的同性恋者,我是看看你麦芒过敏怎么样了?” “呃,啧啧啧,吓死我了你?你娃要是个变态狂,我就地正法灭了你。” “把你死的愁,我有哪么不堪嘛?”他大言不惭的说。

脱去军装抹下背心,露出了强健体魄,麦芒过敏的印记触目惊心,布满了全身,红艳艳红在喋血,不堪入目,韩老六看了看说:“现在痒不痒了?” “嗯,咦,你还别说,现在不痒痒了?你看脚后跟,脚指头都过敏了,有些红肿。” “哎呦呦,你这个过敏挺严重啊?得求个仙方才能治愈。嗯,军装穿上吧,阿弥陀佛,今天晚上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韩老六说道。

羽队长一听不吃味,瞪了一眼说道:“嘁,吹牛不怕让牛踏死?我这是胎里带的麦芒过敏,娘肚子里一出来就这样。唉兄弟,你不知道在家里时有多痛苦?每一年收麦子,就是我的凤凰涅槃,要死要活挺不过去,我妈妈把我捂在滚烫的沙子里不见好转,河坝里的淤泥糊满全身,也不见效果。”

韩老六一听,不屑地说:“那不是瞎胡闹吗?不懂科学狗咬火车。世界万物相辅相成,一物降一物阴阳相克,天法地,地法天,道法自然,有其一必有其二,我们的老祖先早就知道了这一点,神医华佗、孙思邈,还有本草纲目的发明者李时珍,还有我的老祖宗韩湘子……” “啊?韩湘子是八仙过海里的神仙,与你啥关系?” “哈哈哈……不懂了吧?她姓韩我也姓韩,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多多少少有些遗传基因不是?明天你就准备请客好了。” “咦,臭小子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装神弄鬼这么有把握?”羽队长诧异的说。

韩老六一本正经,故弄玄虚,有恃无恐说道“呵呵,哥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个人蕴藏的潜能是无穷尽的,事实胜于雄辩嘛?求真务实是我一贯风格,我这个伙头军使命使然,责任重大,关乎到大家的生命与身体健康。别的事情错了,有机会纠正,哪怕是挨处分挨批斗,都可以重新来过,吃错了就会死人,可就没机会了。索命鬼黑白无常,阴魂不散就在身边,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他一听有道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没工夫闲篇了,急急往外走,韩老六紧随其后,看到通讯员张亚夫不在了,就说:“我说哥哥,你把我大姨子拿下来没有?” “啊?你你,你怎么能……” “你紧张干吗?姑娘天生下来就是小伙子的另一半,一半火焰一半海水,阴阳互补才有白天黑夜,太阳月亮相互依存,你不是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见缝插针晓得不?你可不要错过了天赐良机,再后悔啊?嗯嗯,刚才我看她红扑扑的脸,特别水灵艳丽,见了我目光闪烁,不好意思躲躲闪闪,要是没有奇遇,她不会这样哦?我估计你是得手了是不是?” “啊?是你个头啊?说你神你还真成神仙了?什么你都知道啊?”羽队长嗔怒地说。

韩老六笑着说:“呵呵,慌什么?这就是过来人的知觉,男女之间就那点事,有什么神神秘秘呀?窗户纸一通就破,瞒得了谁?” “兵不厌诈是吧?我可是?呃,刚才军区杨参谋来电话,让我们做好全方位准备工作,一个月之内有重大军事行动。” “呃,你你,你是说要上前线了?” “嗯,我估计有可能?你把你老婆赶紧搞定,一声令下,咱们就吹灯拔蜡上前线了,万一跐溜一声挂了成烈士,给你老婆留个种,还有盼头是不是?”羽队长说道。

韩老六一听一个趔趄,诧异的说:“说什么呐?你是生瓜蛋子不懂,这种事不是赶紧不赶紧的事,你没有结婚不知道,我我我,我说不清楚。”

“边去?欺负人是吧?嗯嗯,上前线的事只是猜测,不能制造紧张空气,你要是敢胡说八道,以后就别想知道什么了?”羽队长正儿八经的说,

韩老六一听撇了撇嘴说:“嘁,我也是老兵了,起码的保密条例不知道吗?这个你放心,绝对是守口如瓶,闭嘴不谈。嗯嗯,我是想,你给我大姨子也留个种,万一你跐溜挂了,她不是也有盼头了吗?” “啊?滚一边去,你你,你这不是丧尽天良糟践人家吗?你小子想什么呢?快收工了,我去把队伍带回来,你的夜宵准备好了没有?” “且,废话不是?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就得,你去吧,我等你。”韩老六一转身走了……

连续几天西线无战事,不知不觉到了农历六月六的好日子,据说是神仙下凡的日子,仙山道观都森旗飘扬,信徒们人山人海,翘首期盼着神仙驾临,其中最神乎的是,王母娘娘驾临天池沐浴,在这个冒火的季节,想想都惬意舒适冒凉气,神仙福地不过如此。

万里无云万里天的大漠,炙热的阳光太够意思,无遮无挡泼洒在大地上,没有一处不冒火的地方,就像炼钢炉一样无处躲藏。昨天还有些星星点点绿意的麦田,一夜间就枯萎了,直立挺拔傲娇的麦穗,毕恭毕敬低下了头,一下子沉甸甸稳重了,思考着接下来的归宿,等待着颗粒归仓。

吃过午饭,只有个把小时休息时间,筋疲力尽的羽队长,在食堂里没有挪地方,看着拾掇餐桌的韩老六说:“我说哥们,今天都六月六了,七月流火还剩下几天,就是八一建军节了,那可是我们军人的节日,你有什么打算?” “哦,还不是有几天吗?我还没有什么打算,到跟前再说。” “嘁,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弟兄们这么辛苦,建军节怎么能稀里糊涂过?还是要有仪式感。” “队长,你觉得建军节就能放假一天吗?农场的庄稼收不完,我们不可能擅作主张罢工吧?”韩老六说道。

羽队长一听,抿了抿嘴说道:“嗯,说的也是啊?魏场长是个尽职尽责不要命的人,不可能因为建军节就停工一天,这可怎么好?” “哦,队长,你很在乎建军节吗?” “废话不是?身为军人,怎么能不在乎自己的节日?更主要的事我有私心?”羽队长大言不惭的说。

韩老六一听惊骇不已,诧异地说:“哦,私心?你你,你想贪污盗窃?挖社会主义墙角呀?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是大权独揽的大内总管,想在我这里谋私利门都没有?我可不想和你同流合污,东窗事发后,就是身首异处……” “闭上你的乌鸦嘴,说什么呐?找打呀你?你就不会把我想的高尚一点吗?这么卑鄙下流龌龊的事,你怎么就能随口说出来?哎呦呦,苍天呀大地呀?我这么高尚大公无私的人,瞎了眼看不见吗?给你留下的影响就是这样吗?”羽队长痛心疾首说道。

韩老六不吃味说道:“呵呵,鬼哭狼嚎没用,只要是私心,都是卑鄙下流龌蹉的事,狗肉上不了席。” “啧啧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娃是什么觉悟么?怎么能不问好坏,一竿子都打进水里面么?私心也有纯洁高尚的懂不懂?” “哈哈哈……强词夺理,说出来我听听?只要你的私心是高尚的,兄弟我就成全了你。”韩老六满面笑容,言辞决绝的说。

羽队长抽了根烟“呼……”略一沉吟说:“嗯,建军节对我来说过了无数次,都是随大流而已,师傅连长在前面,说什么就是什么,吃肉喝酒一风吹,没有值得我记忆深刻的地方,也就是说,没有我当家作主说了算的机会,现在我好不容易当家作主说了算,是不是要显摆显摆呀?” “咦,不对呀?去年你就已经当家作主自己说了算了,建军节没有过呀?” “哦,去年?我想想?嗯,去年在无人区执行任务,异常艰苦活不下去,还有建军节呀?我记得建军节是在狼窝里过地。”羽队长说道。

韩老六一听惊愕不已,诧异的说:“啊?你你,狼窝里怎么过?你你,你不要吓我?” “看你那个屁胆子?我现在说说你怕什么?如果你娃身临其境,第一个就吓死了。” “呵呵,没那么不中用吧?嗯,现在你想怎么过?”韩老六说道。

羽队长蹙眉想了想,说道:“当然是——这个?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过。” “哈哈哈……废话不是?就是说你心中没谱?” “噎死(是的)——” “说人话好不好?噎死了还怎么活?你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呗?”韩老六说道。

“聪明?你是饮食专家,吃什么喝什么比我在行,我的意思是不能重复昨日,要别出心裁,要花样翻新,要别具一格,更要与众不同。现在这一批新兵们,第一次过建军节,激动的心情无与伦比,就要给新兵蛋子们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影响,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超越,都不可能有在我们这里度过的建军节隆重,意义重大记忆犹新,让他们没齿难忘。”羽队长欣慰地说。

韩老六一听匪夷所思,诧异的惊呼道: “啊?你你,是要我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还要去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上盗取饕餮盛宴?” “哈哈哈……就是这个意思,你就使出吃奶的劲大显身手,好好表现吧?这个机会我就大大方方给你了,你可不要掉链子拉稀?哼哼,弄不让所有人啧啧称奇大跌眼镜,过目难忘的出花儿来,你娃就死定了知道吗?有没有留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的必要,你可要掂量清楚,自己说了算?哦,上班了,再见——”羽队长幸灾乐祸起哄道。

韩老六一听,惊骇的说不出来了,大张着嘴,哈拉流出来都不知道,看着已经远去的他,豁然间清醒过来,突然失心疯似的原地跳起来,歇斯底里吼叫道:“军阀啊?你你,你让我活不活了……” “哈哈哈……”其他军人们开怀大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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