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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临终前说出,为什么79年让大伯进城当工人,不让父亲去

作者:吾辈情感

文/吾辈情感 讲述/赵二娃

我叫赵二娃,是在山东省中部的一个小村子里长大的。

村子东头,一棵老槐树是我们村里老少爷们聚集点。

树下,老人们抽着旱烟,孩子们追逐嬉戏,女人们边做针线边聊着家长里短。

我记忆中的村子,总是那么宁静,那么和谐,就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简单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奶奶临终前说出,为什么79年让大伯进城当工人,不让父亲去

我家是个大家庭,我父亲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大伯,下面还有两个叔叔。

大伯是奶奶的心头肉,从小就被宠着。

父亲则不同,他调皮捣蛋,总是惹奶奶生气。

奶奶常对父亲说:“老二,你看你哥多老实,你就不能学学?”父亲总是嘿嘿一笑,转身又去爬树掏鸟窝了。

我父亲兄弟几个,虽然性格迥异,但感情一直很好,尤其是父亲和大伯,一起长大,一起闯祸,一起被奶奶训斥。

那个年代,生活条件艰苦。

我们这里是稻区,春天上游水库放水,村里就开始栽水稻。

但产量不高,秋天收获的稻子,每家每户分下来也就百十斤,根本不够吃。

为了填饱肚子,村里人就用独轮车推着稻子去山区换地瓜干。

爷爷每次换粮回来,总会带回一小袋花生,那是我们难得的美味。

奶奶会把花生炒熟,捣碎了,掺上红糖,给老奶奶(父亲的奶奶,在我们这里叫老奶奶。)吃,说是压咳嗽的。

而我们几个孩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偶尔才能尝到一点点。那种对食物的渴望,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奶奶临终前说出,为什么79年让大伯进城当工人,不让父亲去

爷爷是个读书人,他总是说:“娃们,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

家里那几本古书,是我们的宝贝。

晚上,爷爷会点上煤油灯,教父亲兄弟几个识字。大伯学得快,爷爷总是夸他:“老大聪明,将来能成大事。”

父亲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也得承认,大伯读书确实有一套。那时候,他们都梦想着能走出这个小村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爷爷说的那么简单。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舅爷爷的一句话,给我们家带来一个天大的机会。

他说,工厂里有个机会,能让一个娃进城当工人。

这事儿在当时,可是比天上掉馅饼还稀罕。

爷爷奶奶听了,脸上却愁云密布。

那晚,家里的气氛比冬天还要寒冷。爷爷抽着旱烟,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老大和老二,你们俩商量商量,谁去?”

父亲和大伯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不仅仅是进城那么简单,这是命运的分水岭。

奶奶临终前说出,为什么79年让大伯进城当工人,不让父亲去

那晚,父亲被叫到爷爷跟前。爷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老二,我和你娘商量了,决定让你哥去。你在村里干活吧。”

父亲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哽咽着问:“爹,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大哥?”

爷爷叹了口气,奶奶则在一旁抹泪:“老二,你身子骨结实,你哥他...”父亲转身跑出了家门,

那晚,他没回家,爷爷奶奶在村前的树林里找到了他,奶奶抱着父亲大哭说:“老二呀,爹娘对不住你啊。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你以为我们的心里不难过吗?我和你爹昨天夜里哭了一夜,你体谅爹娘吧。”

“老二,我和你爹什么都考虑过了,你身体壮实,而你哥身子骨弱不禁风的,他干不了农活呀。”

奶奶临终前说出,为什么79年让大伯进城当工人,不让父亲去

大伯进城的那天,父亲执意要去送。

我记得,那是一个清晨,雾气蒙蒙,父亲光着脚,走在满是石子的路上。我心疼地问他:“爹,你脚不疼吗?”

父亲只是笑笑:“这点疼算啥,你大伯这一走,我心里才疼。”到了县城,

大伯紧紧握住父亲的手:“二弟,我在城里等你。”父亲摇摇头:“大哥,你好好干,家里有我。”大伯走了,父亲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也有一丝无奈。

1980年,风向变了,村里的人都在说生产责任制。

我家也承包了一大片地,爷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说:“这下好了,咱们可以自己种地,自己收粮食了。”

父亲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拍着胸脯说:“爹,我一定把地种好,让咱家粮仓满满。”

大伯在城里当工人,但心一直在村里。

每次他回家,都是我们的节日。记得有一次,父亲听说大伯要回来,天不亮就走了几十里路去县城接他。

大伯看到父亲磨破的脚,眼泪就下来了:“二弟,你这是何苦呢?”父亲只是憨憨一笑:“大哥,你是咱家的骄傲,我得让你风风光光地回家。”

那一晚,两兄弟坐在老槐树下,聊了整整一夜。

我们都没到爷爷说走就走,那个冬天,他心脏病发作,没等我们赶到,就离开了。

大伯跪在爷爷的棺木前,哭得像个孩子:“爹,儿子不孝,没能让您享福。”我站在一旁,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极了。

父亲搂着大伯的肩膀,哽咽着说:“大哥,爹走得安心,他知道咱家好着呢。”

那一刻,我明白了,无论生活多苦,只要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大伯在城里站稳了脚跟,每次发工资,他总是第一时间把钱寄回家。他说:“家里头,有我一口吃的,就不能让你们饿着。”

我还记得,那年春节,大伯寄回了一大包年货,里面有城里的糖果和点心。

奶奶摸着那些稀罕物,眼泪汪汪:“老大,你这是把心都掏给家里了。”父亲则在一旁,用他那粗糙的手摩挲着包裹,嘴里喃喃:“大哥,你总是这样,自己吃苦,也要让家里好过。”

随着的年纪越来越大,奶奶病了,病得很严重。

医生说,这是老人病,需要好好照料。

我们家和两个叔叔家商量后,决定轮流照顾奶奶。那段日子,家里每个人都忙前忙后,但没有人有怨言。

我记得有一次,奶奶在病榻上拉着我的手,声音微弱:“二娃,你们都是好孩子,奶奶知足了。”

我握着奶奶的手,心里酸酸的:“奶奶,您会好起来的,咱们还要一起过好多好多个年呢。”

奶奶的病情越来越重,大伯知道后,更是不断寄钱回来。

他说:“我不能在身边尽孝,这点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父亲每次收到钱,都会感慨:“大哥,你对家里的贡献,我们都知道。”

而我们家里,也尽力照顾奶奶,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记得,有一次大伯回来,看到我们照顾奶奶的情景,他眼圈红了:“我虽然在外面,但我的心一直和你们在一起。”

那年春天,奶奶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

她把父亲几兄弟都叫到床前,奶奶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虚弱地说:“你们兄弟四个都在,今天我得说一件事,这件事在我的肚子里藏了好多年了,我要是再不说的话,以后也没机会了。”

奶奶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你大伯,他不是咱家的亲生孩子。”我愣住了,奶奶继续说:“当年我没能给你爷爷生个一儿半女,为了不让你爷爷断后,我们就抱养了你大伯。”

我看着奶奶,心里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敬佩:“奶奶,不管怎么样,大伯都是我们的亲人。”

奶奶临终前说出,为什么79年让大伯进城当工人,不让父亲去

奶奶走的那天,是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家里的人都围在她床前,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微弱:“二娃,奶奶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爹。”

我眼泪止不住地流:“奶奶,别说了,您永远是我们的奶奶。”奶奶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家里顿时充满了哭泣声。

大伯哭得撕心裂肺:“娘,您怎么就走了呢?以后我就真的没家了“

奶奶去世后,大伯像是变了个人,他更加频繁地回家,每次回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他说:“奶奶不在了,我得加倍对你们好。”我看着大伯,心里暖暖的。大伯还拿出积蓄,给父亲买了养老保险:“二弟,这是我对咱爹娘的一点心意,也是对你这些年辛苦的补偿。”

父亲眼含热泪:“大哥,你这是干啥?咱们是兄弟,不说这些。”大伯紧紧握住父亲的手:“二弟,咱们是兄弟,但更是一家人。”家人之间的爱,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那年春节,大伯回来了,带着伯母和一车的礼物。

老屋里,灯火通明,笑声不断。大伯坐在炕头,手里拿着奶奶的老烟袋,眼里闪着泪花:“这些年,我总想着回来,现在终于回来了。”

父亲笑着拍拍大伯的肩膀:“大哥,你回来了,咱家就团圆了。”

我们围坐在火炉旁,听大伯讲城里的故事,孩子们则好奇地问这问那。无论外面的世界多大,家始终是我们的港湾。

大伯退休那年,他对我说:“二娃,我要回来了,退休了,不回咱村还能去哪儿?”

我问他:“大伯,城里不好吗?”他摇摇头:“城里好,但咱的根在这儿。”

他告诉我,他打算把老屋修葺一下,和伯母一起在村里安度晚年。

大伯回来后,家里又热闹起来。他和父亲、叔叔们一起,把奶奶的老屋打理得井井有条。

每次家庭聚会,大伯总是忙前忙后,张罗着饭菜。他对父亲说:“二弟,这些年你辛苦了,现在该我来了。”

父亲笑着摆摆手:“大哥,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看着家里长辈几个,心里暖洋洋的,这就是家,无论走到哪里,都放不下的牵挂。

大伯退休后,他并没有停止对家里的经济支持。他用自己的退休金,帮助家里修缮房屋,购买农具。

他对父亲说:“二弟,这是我对家里的一点心意。”父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大伯退休后,他的话多了,每次家庭聚会,他总是感慨万千:“我这辈子,最感激的就是咱爹咱娘,还有你们这些兄弟姐妹。”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深情:“二娃,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要好好照顾你爹和你娘。”

大伯又说:“咱们老赵家,虽然没什么大富大贵,但咱们有的是这份亲情,这份团结。”

我看着大伯的白发,我明白家不仅仅是一座房子,更是一份责任,一份传承。

声明:故事属于文学创作,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理性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