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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第四百二十五章 上贼床

作者:直爽虎勇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上贼床

老实巴交的黑子一看,魏场长有些护犊子包庇的同情心,莫名的就有些鄙视了,小眼睛一瞪,就要针锋相对说什么,羽队长瞪了他一眼制止住了,又不是斗私批修开大会,干嘛让人难堪?难为人家就是自不量力了。老首长可是实力派人物,话不投机半句多,惹恼了人家得不偿失,有什么幺蛾子谁知道?

魏场长好心好意请大家来吃饭喝酒,又不是开批判会,没轻没重说下去,就会伤感情不好相处,还是适可而止。

他想了想说:“老首长,不要伤感,万事万物皆因缘,缘起缘灭在一念之间,不是还有好的一面吗?” “啊?还还还,还有好的一面?说说,说来听听?” “嗯嗯,李喜梅的事虽然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却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在我们拼死营救下她没有死,完好无损活着,就等于我们挽救了你的老首长。如果李喜梅死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和他儿子早就绳之以法伏法了,等不到现在还逍遥法外滋润的活着,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哦,对呀?这么说起来,你们反过来又帮助了我老首长?后果就不是太严重了?有道理,有道理?嗯,我代表我老首长敬你们一杯,喝——”魏场长庆幸地说。

魏场长老婆一听百感交集,叹了口气说:“唉,你这个死老鬼,去年张书记来找你要公报私仇,借你之手收拾羽队长,幸亏你没有答应他,你说羽队长是空降兵来头不小,头上环绕着许多光环,是军区学习的典范人物,背景复杂不可轻举妄动?却没有意识到羽队长反过来帮助了他,他还恩将仇报,太过分了是不是?当天晚上你和他喝酒回来,就和羽队长大吵了一顿,你把他骂的体无完肤,羽队长却不畏权势,和你针锋相对分庭抗礼,以下犯上说,你身为场长不作为,保护不了自己的职工子女,让地方上的恶霸任意妄为,逼得农场子女投河自尽,丢尽了军人的脸面,让你下不来台,回家后你想不通,大哭了一场。说你自从当官以来,还没有一个手下的兵,敢给你说三道四,不知道什么来路的羽队长,竟敢不把你放在眼里,现在想想,不也是帮了你吗?”

“唉,可不是吗?要是李喜梅那个丫头死了,我这个场长也当不成了,现在想想悔不该当初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情感面前蒙蔽了双眼,散失了立场原则,我差一点成了帮凶,误解了这个臭小子的一片赤诚,有些不好意思呀?”魏场长不好意思的说。

“呵呵,老首长,你可不能这么说,不打不相识嘛?唉,那天晚上我是个啥心情你知道吗?自从我当兵以来,也是头一次以下犯上,和你这么大的官较劲,针尖对麦芒,尖对尖不知收敛,吵完后我都不想当兵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感情用事,混淆是非不作为,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原则立场,还有什么意义啊?我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让黑子说一说你就相信了,黑子你说?”他看着黑子说。

捞不着说话机会的黑子,手里拿着黄瓜在吃,一听说让他说,脖子一梗,把嘴里面的黄瓜咽下去后说:“首长,那天晚上,你们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把我就吓死了啊知道吗?”

“呃,你你,你又不在场?我们吵架你害怕个什么?” 魏场长不解的说。

“切,我就在车里面等着他,听见你们两个人吵得互不相让,声音可大了?我就想完蛋了,敢和你这么大的官吵架,不是找死吗?以前我们两个人,在老部队二一八团的时候,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团长一面,就是见着了,吓得头都不敢抬,现在倒好,和你这个团长大吵大闹,是不是不想当兵了?他出来后,我就臭骂了一顿,把他骂哭了,他说当不成兵就不当了,大不了回家种地,可士可杀不可辱,窝囊气就是不受。为救李喜梅,他差一点卷进分水闸就没命了,结果拼死拼活救了人,得不到好不说,反而你让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要挨处分,他的心里就难受死了啊?哇哇大哭啊?哭声震天,真正地伤透了心不想当兵了,让我叠铺盖连夜回家,何处黄土不养人?何处黄土不埋人?条条大路通罗马,走到哪里还能活不起人?”黑子说道。

“呃,这么说来我是过分了,伤透了他的心啊?嗯嗯,都是我任人唯亲感情用事,听信了一面之词,违背了做人的原则,曲解了你的一片赤诚,我是我的错呀?来——羽队长,敬你一杯酒,给你赔不是了?”魏场长客气的说道。

“呵呵,老首长客气了?此一时彼一时,时过境迁,过去的事情了,用不着放在心上,喝酒。”羽队长毫不在意的说。

宋桂花听得入迷,想象不出一个大男人,还有痛哭流涕的时候,有些匪夷所思,笑盈盈地说:“他不当兵了,怎么现在还在当兵呀?”

“呵呵,要不是我们车队所有的弟兄们劝他,他可就真的不当兵了,这些事说起来破烦的很,让我徒弟说吧,我还要喝酒哩,说话耽误喝酒的工夫,徒弟,你跟她说。”黑子害怕少喝酒吃亏了说道。

刘晓强抿嘴一笑说:“哈哈哈,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意思,队长回去后,伤心地止不住哭,我们几个人都劝不住,他把车队交给我,让我师傅收拾行李就要回家,这怎么行呀?军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我知道队长也是一时气郁想不开闹情绪,开导开导就过去了。逼得我没辙了就以毒攻毒,气愤填膺把弟兄们集合起来替队长出气,冤有头债有主,追根溯源找魏场长的晦气,把农场抄了……”

“啊?哪哪,那怎么行啊?都是自己人,咦——动手了没有啊?” 宋桂花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彪悍人物,怕怕的问道。

魏场长两口子一听惊骇不已,大热的天脊背发凉冒冷汗,这些事他们不知道,现在听起来,虽说是时过境迁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想不到会有这么严重的连锁反应,不害怕怎么可能啊?青年人头脑简单,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后果难料。

成熟起来的刘晓强张弛有度,一看大家鸦雀无声,等待他且听下回分解,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哑然一笑说:“呵呵,弟兄们一听原委,劝我说不敢轻举妄动,拳脚无眼,闯祸了不可收拾,队长就是第一责任人,不是雪上加霜没活路了吗?现在队长气血攻心,乱了心智,清醒过来就好了,队长说踏平农场,还不是小菜一碟吗?我一听有道理,就让所有的弟兄们堵在队部门口,还有左邻右舍都来了,他一看法不治众,再加上刚刚救活的李喜梅,哭天抹泪的说,队长要回家她也不活了,队长一看没辙了,才算罢休。” “哦,你们弟兄们真是一条心呀?”孙桂花说道。

刘晓强一听,得意的说:“那可是,队长是车队的灵魂人物,每个人的冷暖饥饱、喜怒哀乐都放在心上,和车队弟兄们都有过命的交情,危机面前,他永远冲锋在前,把大家挡在身后,就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宁可自己碎身粉骨,也绝不会让弟兄们受伤害,如果车队没有了他,许多人也许就不当兵了。队长说,李喜梅要是死在我们面前,我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啊?陪葬?凭凭,凭什么呀?” “凭这身军装,军装就是战袍,凭我们是军人。你想想看?我们几十号军人,保护不了一个邻居姑娘,我们还配穿这身军装吗?我们还是男子汉吗?还有什么脸面耀武扬威活在这个世界上?不陪葬就说不过去了。” “哦,说的也是哦?军人不作为,还当兵干嘛?好样的?来——我敬你们一杯。”宋桂花端起酒杯子和大家共同饮了一杯。

不胜酒力的宋桂花,几杯酒下肚后酒精发作,血流加速,面若桃花,艳如桃李,更显得妩媚动人。

羽队长害怕她喝醉了丢人现眼,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她嫣然一笑,媚眼如丝的说:“你们生活在这里,就像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却没有世外桃源的安详和谐,这里的愚昧落后让人震撼,不可思议?李姐的遭遇,就像天方夜谭,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怎么还有欺压百姓的丑恶现象呢?恶霸黄世仁,南霸天也不过如此嘛?”

“胡说什么?这些事都过去了,喝酒——”羽队长害怕魏场长难受,打断了她的话。

喝蒙了酒的魏场长,逐渐的适应了也清醒过来,唏嘘不已的说:“唉,想不到我的所作所为,差一点让你当不成兵,那天晚上我拍桌子瞪眼睛,你也毫不示弱,怒发冲冠拍桌子瞪眼睛,说话的声音极大激怒了我,现在想想极不应该啊?嗯,我老婆说的对,不是你小子立马横刀,敢做敢为,也就没有我的今天啊?我的老首长早就不在其位了,我敬你一杯酒。”

羽队长一听,笑着说:“呵呵,老首长见外了不是?我们能有今天这种合作愉快的局面,都是磕磕绊绊,不打不相识中走过来,从不了解,到相知相信都得有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难免有些不愉快,也暴露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个性特点,好坏优劣,恰恰是这些不愉快,才把我们凝聚在一起,成为了相见恨晚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的朋友,现在看来都是好事,不能耿耿于怀放在心上,事过无悔,放下就是重生,我们为有今天的相聚干一杯,来——”大家举起杯又喝了一杯酒。

羽队长一看,宋桂花不甘示弱也要喝,夺过她酒杯自己喝了,她还不依不饶说:“干嘛呀你?我自己能喝。” “且,喝什么喝?一个女孩家家的喝什么酒?” “女孩子怎么啦?谁说了女孩子不能喝酒了?在我们家乡,女孩子喝酒比男孩子都厉害,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里不是你的家乡,入乡随俗不知道吗?喝醉了多不好?再者说了,你家乡的男人,怎么能和我们西北汉子相比?不知道西北狼东北虎吗?”羽队长说道。

她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嘎嘎嘎,南方才子西北将,我从小就听说了,木兰从军知道吗?花木兰不是你们西北人吧?不是一样替父从军挥马扬鞭,盔甲鲜明,醉卧沙场君莫笑吗?我喝酒……” “哈哈哈……”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这个小辣椒得理不饶人,能说会道也算是女中豪杰。

喝酒聊天时间如飞,不知不觉间,已经繁星满天,什么叫酒足饭饱,没有个标准,见好就收才是上上之策,羽队长使了个眼色,死党们起身告退,魏场长已经喝得出不来门,依依呀呀口齿不清了。

他老婆满心欢喜,挽留着恭送着,去意以诀的几个人,再留下来就有些不识抬举,没有眼力见了,挥手告别后各奔东西……

入夜后的农场,还是一片繁忙景象,马力强劲的收割机不知疲倦,在灯光照耀下连续作战,吞噬着大片良田尘土飞扬,满载着粮食的汽车穿梭如织,来来往往,奔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不辞辛劳,运转正常。

羽队长开着车,视察了一圈后一切正常,把宋桂花姊妹两个人送回驻地,韩老六看见后,喜滋滋的说:“没有喝醉吧?魏场长这么看得起我,请我的老婆去家里做客,多亏了你的面子呀?” “小意思,小意思,我们弟兄们不分你我,用不着你假惺惺表白?” “哈哈哈,这不是表白,我是真心真意感谢你,你怎么不领情呢?” “呵呵,别说废话了,晚饭弟兄们吃的怎么样?” “今天相比昨天好一点,还是没有平时吃得多。” “嗯,劳动强度大,一时半会适应不了,你还要多操心调剂花样,不能是老三篇老三样吧?” “看你说的啥话?今天晚上我都做了胡辣汤,还有鱼肉羹,每个人喝了不下于两碗……” “呃,还有吗?” “你想喝?” “你做的胡辣汤地道,有的话来一碗。” “哦,还剩下少半盆,我正准备喂猪呢。”

“去你的。”一听他在骂人,抬起脚就飞了出去,韩老六有防备,早就跳起来跑了。

还没有走到队部门口,黑暗中蹿出来一个黑影扑到他怀里,把他吓了一跳,一声稚气的童声:“大个子姐夫,我妈妈找你?”

“哦,小屁孩胡喊什么?不是给你说了不许胡喊,忘了吗?打屁股。” 说着话就抬起手,在他屁股是拍了几下。

这个小孩子是李喜梅弟弟,说起话来无遮无挡,身边的宋桂花,不怀好意的说:“小军子,你姐姐都嫁给别人了,怎么还喊他姐夫?” “咯咯咯,我才不管姐姐嫁给谁,大个子队长就是我姐夫,不行呀?” “哎呦呦,臭小子胡说什么?下来,这么热的天热死我了?” “你要是不去我家里,我就不下来,你把我抱到家里去,咯咯咯……”小军子才上三年级活泼可爱,车队的每个军人都爱不释手,他说什么都是童言无忌,没有人和他计较对和错。

挑帘入室,李喜梅母亲一看,就嗔怒道:“哎哟哟——你这个祸害,怎么让队长抱着?下来下来,大热的天,不知道队长难受吗?”

“咯咯咯——妈妈,大个子喝醉了,难闻死了。”他跳下来。

羽队长客气的说:“阿姨好,找我什么事?” “你坐,你坐,坐下说话吧,我听小军子他爸爸说,梅梅今天就坐火车回来了?” “嗯——” “呃,这么说今天一天,明天一天,后天就到家了?” “是呀,后天下午就到了。” “是到这里来?还是到省城呀?” “肯定是到省城,你姑爷的刀口还没有恢复好,到这里来怎么办?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仅仅是驿站,又不是休养生息的地方,好意思到这里来吗?” “说的是,说的是,有没有人接火车呀?”母亲的担心无处不在。

羽队长说道:“这是婆家的事,肯定有人接火车,我估计党校里会派车去接。就是没人接火车,下火车就到家了,你不要操心了。” “也就是,省城里火车站就在跟前,不像我们这里还有大老远,这我就放心了。哎哟哟,我们家的事,我是干着急没法子呀?还要麻烦你队长,让我怎么好意思啊?” “呵呵,阿姨,客气什么?部队上有电话联系,不碍事。” “唉,自从你来到这里后,我们家就把你麻烦的说不成了,救了我的姑娘不说,还要操心去北京看病,听说还要把梅梅调到北京去,这让我……呜呜呜……” 她激动的泣不成声了。

宋桂花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坐到她身边说:“阿姨,咱不哭唵?李姐姐吃了那么多苦,老天爷都知道,好人有好报,恶人也有恶报,等到李姐姐去北京了,把欺负李姐姐的那个坏蛋法办了,你就高兴了。” “吸吸吸,说得容易?人家那么大的官,还能法办了?” “切,他的官再大,能打过党中央吗?阿姨你放心,我今天下午才知道李姐姐不幸的遭遇,实在是令人气愤,要是换了我……” “我还有事你去不去?”羽队长一听宋桂花要伤口上撒盐,火上浇油,站起来往外走。

李喜梅母亲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出去了,宋桂花跑出来一看,他已经进了队部,紧随其后进来说:“怎么啦?我又没有说什么嘛?干嘛这么不给我面子?” “小傻瓜,人家的伤口还在流血,就不能再提及这件事,将心比心谁受的了?” “哦,这有什么呀?已经发生了不幸,现在坏事变好事了,我觉得说一说也无所谓嘛?” “你那么聪明,不会换位思考吗?刀子扎在谁的身上谁疼,局外人怎么能体会得到?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懂不懂?咦,韩老六这小子的胡辣汤,怎么还没有来?” “你你,你没有吃饱吗?” “喝酒能吃饱饭吗?” “啊?我看你和刘晓强,把那么大的肘把子吃完了,还没有饱呀?” “呵呵,一个肘把子能有多少?一人一个都不够吃。” “啧啧啧,好口福,不愧是西北狼,要是我们老家,怎么说也的好几天吃,乖乖,不得了,不得了?”她感慨地说。

羽队长麦芒过敏浑身瘙痒,浑身上下汗津津,更加是雪上加霜,真想脱光了衣服,在沙漠里打个滚去,也许会好受一点。宋桂花关心体贴,替他拧了一把毛巾,正准备给他擦一擦,韩老六一声报告进来了,端着一个大海碗放下后说:“胡辣汤要热着喝,才有味道……”

他一听惊呼道:“啊?热着喝?哪哪,那不是又得出一身汗?” “切,一年四季三伏天,现在不流汗,什么时候才能流汗?流汗排毒是好事情,有利于身体健康。” “嗯嗯,从早到晚汗流不止,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流汗,也不见得身体有多健康?唉,冬天能冻死人,现在能热死人,这个鬼地方真正不是人呆的地方,不适合生存,太难熬了?”发了通牢骚他低下头,呼呼噜噜,把一海碗胡辣汤灌进肚子里了,刚刚抬起头,就听见汽车发动机轰鸣声,让他通讯员张亚夫出去看看是什么状况?

旋即进来的他说,有两台车出故障了开回来修理,黑子跟随着回来,在车场里帮忙,他一听一定是出了大故障,小毛病用不着返回车场,站起来匆匆忙忙往车场里跑。

汽车发动机高速旋转轰鸣着,就是有些“突突啦啦”不顺畅,黑子挥汗如雨诊断着故障起因,看到他过来就说:“油电路都正常,发动机低速也正常,就是高速突突,不会是时规齿轮有问题吧?” “嗯嗯,时规齿轮有问题就趴窝了,油电路没问题,就是气门间隙失衡了,调整一下就好了,那台车怎么啦?” “那台车方向跑偏的厉害,我看了看,横拉杆有些变形。” “呃,这些臭小子,在农田地里过田埂的时候不注意,把横拉杆撞歪了,前轮胎前束发生了改变,就会方向跑偏,调整前束可是个技术活,新兵们搞不了,他们的班长不管吗?”羽队长说道。

黑子说道:“有我在就行了,他们的班长都忙着哩。” “哼哼,你和你徒弟一球样,光知道自己干,不知道发动群众,你干了要班长干嘛?上百辆车,你能忙得过来吗?” “班长也没有闲着,又不是不管。” “你是说?就你和我闲着哩是吧?别忘了我们是带兵人,不能李代桃僵,是谁的活谁干,是谁的责任谁负,取而代之,他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让他们怎么成长壮大?离开你是不是就要瘫痪了?一个人的优秀,只能是个人英雄主义,整个团队的优秀,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要素。”羽队长说道。

黑子一听,脖子一更说:“这个我知道,我不是……” “你知道个茄子?你的责任是检查督导,发现危险源及时提醒制止,及时止损纠正排除,不是让你趴在这里大显身手?你在车场里,田间地头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发生事故了怎么办?打群架了怎么办?谁去制止?谁去处理?老同志了还要我怎么说你?” “我不是……” “犟什么犟?犟就是眼泪,今天晚上你值班,让你徒弟休息,明天晚上我值班,你徒弟在哪里?” “还在路上。” “昨天晚上你见酒不要命,死命喝酒,喝醉了就睡觉,就没有想一想谁在为你操心卖命?你脑袋让驴踢了是不是?不要以为什么都是应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应该,只有相互体谅,才能走的更远,我去把他叫回来休息。”说完转过身走了。

黑子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口头禅就出来了:“我倒是遇上驴了……”……

伙房里灯火通明在制作夜宵,无孔不入的蚊蝇蛾子,不知死活萦绕在灯泡周围,熙熙攘攘为数不少,讨人厌却无办法。韩老六在灯泡下,放了一个大盆子里面盛满了水,撞晕了头或者被烧烤了的蚊蝇蛾子,纷纷坠落下来,漂浮在水面上垂死挣扎,不一会就一命鸣呼了。

宋桂花和宋桂香姊妹两个人,在面案子上有说有笑包包子,虽说是酷热难耐汗流满面,神情却显得轻松惬意,宋桂香侧头看了看熬制紫菜汤的韩老六说:“姐姐,你不觉得部队上太苦了吗?这个时候,我们那里都上床睡觉了,这里还热火朝天的劳作,这样下去谁受的了呀?” “嘻,怕是你受不了吧?” “去你的,我有什么受不了?” “男人劳累的精疲力竭,上床就睡了,你这个新娘子,和独守空房有什么区别?” “嘻——姐姐,有进步呀你?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不愧为是严师出高徒啊?” “去去去,说什么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呀?早结几天婚就倚老卖老,为人师表,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哦,他现在对你怎么样?还打你吗?”姐姐质问道。

妹妹一听说道:“哼哼,他敢吗?自从让队长教训了一顿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把我一下子当成了宝贝,进门问好,出门再见,就像亲戚一样。” “呃,效果显著呀?不挨打了就好,你也得当个贤妻良母照顾好他,尽到妻子应尽的义务,就像你教我的,把他栓牢了。” “咯咯咯,你是现学现卖呀?姐姐放心,这个我知道,谨守妇道,做好自己。咦,你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没有?” “唉,还那样,他心里面装的事情太多了,没个安静的机会好好谈一谈,今天一天,为了李喜梅姐姐的事,就没工夫理我,我觉得很心酸。”姐姐说道。

妹妹一听,看着她说:“哦,听了李喜梅姐姐的事情,我心里面一直不好受,这里的地痞流氓怎么会这么霸道?要是换成我?可就活不成了?也多亏了队长他们出手相救,要不然,李姐姐就没活路了?” “可不是吗?李姐姐在他的心里面,是放不下的伤痛,如果真的能调到北京去,他就会少去许多牵挂……” “你们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呐?”韩老六忙完了过来问道。

他老婆宋桂香抬起头说:“说李喜梅姐姐的事情。” “呃,她不是去北京,给老公看病去了吗?” “你还不知道吧?队长说,今天已经从北京坐火车回来了。” “呃,哪哪,她老公的病看好了?” “不但看好了,还要把李姐姐两口子调到北京去了。” “啊?真的假的?这——这这这,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手笔呀?哎呦呦,队长就是牛皮,肯定是那个女记者帮忙了。” “女记者你也认识?” “切,女记者来看队长,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我怎么会不认识?” “她漂亮吗?”宋桂花醋海翻波问。

韩老六一听话头不对,就不能捅她的心窝,轻描淡写说:“也就那样,看起来很有气质,文化水平高,把我们农场都登报纸了。” “废话不是?没文化能当记者呀?这么大的人物来看队长,她们两个人有什么腻歪吧?” “花花姐,看你说的什么话?腻歪什么?抗震救灾中才认识,女记者跟随车队采访,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危险,她没有野外生从的能力,更谈不上经验,队长就得保护她,就这么认识了。” “英雄救美女,这种事最能打动人了,怪不得她大老远跑来看他?有有,有多大岁数?” “呵呵,姐姐你查户口呀?” “我就是问问嘛?不行呀?”孙桂花大声的说。

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不吃醋就不是女人了,过来人韩老六深有体会,不敢敷衍说道:“行行行,她她——嗯,大概三十岁过了,特有能耐,给我们送来了两车慰问品,牛皮吧?” “呃,两车慰问品?哪得多少钱?是她自己的吗?” “哦,这个我可搞不懂?这些事情你去问队长,我可不能乱说。” “哼哼,你还跟我保密?我们还是不是亲戚呀?” “哈哈哈,姐姐,亲戚是亲戚,这些事我本身不清楚,就是清楚了也不能乱说,军队的保密条例,可是不允许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会吃亏的知道吗?”韩老六无奈的说。

宋桂花一听,就狠嘟嘟的说:“谁让你胡说八道了?你不说拉到,我去找他去。”她的两只手沾满了面粉也不洗去,跺着脚出去了。

宋桂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你看你?好端端惹姐姐干嘛?知道了就告诉她,有什么要紧?” “老婆,这你就不懂了?个人是个人的事,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隐私,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了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哲保身但求无过,这是为人处世的绝学。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话多惹是非,腿长扩露水,你不会不知道吧?” “咯咯咯,你现在真的能说会道多了?不说也对,可把姐姐惹下了?” “不会的,姑娘正是怀春时节,也是最撩人的时节,高傲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一旦沦陷了就不值钱了,让她烧包去吧?”韩老六说道。

他老婆一听,笑着说:“嘎嘎嘎,你你,你看姐姐沦陷了没有?” “肯定没有沦陷,你难道没有体会呀?一旦沦陷了,还能趾高气昂呀?” “咯咯咯,嘎嘎嘎——你太坏了,知道的这么多?谁教你的呀?” “哈哈哈,这是体会,用不着人教。” “咦,我说老公,姐姐不沦陷可怎么办呀?总不能就这么徒劳无功吧?” “嗯,这样肯定不行,你放心,我想办法让他们情不自禁上贼床……” “啊?上贼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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