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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第四百二十二章 家乡陋习

作者:直爽虎勇

第四百二十二章 家乡陋习

未经人事,满脸通红的宋桂花,从没见过他们弟兄们之间,解决问题的粗暴过程,简单明了行之有效,看着妹夫狼狈逃窜心生怜惜,隐侧之心不请自来,看了看满头大汗淋淋的羽队长,心不平静在“呼哧呼哧”直喘气,从脸盆里摆了毛巾递给他擦汗,细声细语说:“你不要生气嘛?我们那里的男人,打老婆稀松平常,司空见惯,就连我爸爸也经常性打我妈妈,各家各户都一样,你是改变不了的。”

“切,人活着就是三件事,自己的事,别人的事,老天爷的事。别人我不管,老天爷的事关不了,我的弟兄们就不行。常言说家和万事兴,家庭不和万事哀,两口子搞得乌烟瘴气,还能有和谐的爱情可言吗?这不是亵渎了爱情两个字吗?那些感天动地的爱情,难道是传说?我整天价教育弟兄们懂得感恩懂得爱,也包括爱情嘛,要是让姑娘们知道了我们军人,都是不懂得生活爱情,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二货,谁还愿意嫁给我们军人当老婆呀?岂不是我们军人都是王老五了?哼哼,韩老六这个臭逼气死我了?当大不正,没有给弟兄们树立好形象,败坏了我们的声誉风气,就是家门不幸,归根到底就是我的错,是我无能,我跟他臭小子没完?”羽队长 恶狠狠地说。

孙桂花一听,嫣然一笑说道:“嘻,消消气,消消气嘛?年轻夫妻哪有不闹矛盾地?说不定也是爱情的另一种表现呀?”

“那是无能的表现。哪里没有矛盾?每个人都生活在矛盾当中,眼睛一睁从早到晚,矛盾犹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就要想办法解决矛盾,处理好矛盾,不能让矛盾激化了,打老婆怎么会是爱情的表现嘛?你来了这几天,看到我整天价在干什么?不就是处理好矛盾吗?一个大男人处理不好老婆的矛盾,家庭生活不和谐,心思都用在怎么对付老婆上了,还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吗?” 他愤愤不平的说。

通讯员一看他们两个人争论不休,知趣的离开了,宋桂花妩媚的一笑说:“没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说起来容易,身在其中就不一样了。你身为军人,就没听说过管得了千军万,管不了老婆娃娃的话吗?我和我已经结婚了的姐妹们,也探讨过两口子过日子的事情,千篇一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说不清道不明,好在床头打床未结,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鼻青脸肿了又握手言和,还是两口子。”

他一听觉得好笑,笑着说:“呵呵,我就觉得打得鼻青脸肿了,还能睡在一起?多尴尬,多不好意思呀?” “要不要我和你体验一把?” “啊?你你,你是说把你打得头破血流了?再和你握手言欢?” “嘎嘎嘎,敢不敢?” “不敢?打死我都不敢?哦,我还要去视察部队,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我在这里除了你,可就没地方去了。” “和你妹妹探讨探讨也可以呀?” “切,人家两口子干两口子的事,我像个灯泡子似的照在那里,影响人家正常营业不是?人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面就骂惨了,春宵一夜值千金你懂不懂?”她说道。

羽队长一听匪夷所思,诧异的说:“呃,影响营业?春宵一夜值千金?现在是夏天就不值钱了,不运动都汗流浃背,运动起来还不得水漫金山啊?” “嘎嘎嘎,看样子你也是过来人了?” “嘿嘿嘿,你不是过来人,怎么也知道啊?本性使然,无师自通,除非是不正常的人才不知道。”他边走边说。

上的车来,紧随其后的雪儿,可怜巴巴在车外面,瞪着绿莹莹的眼睛看着他,也想和他一起去,他打开车门子让它上来,汽车就冲出了车队。

黑暗中的农场,又是一番不一样的夜景,来来往往的汽车灯光,仿佛漂浮在夜空中似的走马灯,灯火辉煌川流不息,繁忙的景象就像是不夜城。有一处灯光却纹丝不动停在那里,他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故障,到跟前一看,才知道两台车会车时刮擦在了一起,几个新兵们争吵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火药味浓烈,就要动起手来了。

夜间开车虽然训练了几次,对他们来说还是经验不足,灯光下的道路状况,和白天迥然不同,坑坑洼洼的大小,道路的宽窄估计不到位,不敢靠边就挤占了对方道路,刮擦就在所难免,没有迎面撞在一起就算是万幸了。

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羽队长,就像是麻雀群里掠过的猎隼,一个个都不敢咋咋呼呼了,他围着圈看了看说:“发生事故在所难免,长眼睛就能看出来谁对谁错了,错了就要勇于承担,你就是说破天,是谁的错误也不可能抹去。交通规则不知道吗?夜间会车没有学过吗?无理争三分,就是人品问题了,你们自己说谁对谁错?”

几个兵一听,愕然了一阵,知错就改的蓝新区说:“队长,我错了,我占了刘子福的路面。” “队长,我错了,会车的时候,我没有关远光,对面车刺眼的看不清道路。” “呵呵,这不就完了?吵吵闹闹不知道伤和气吗?自家人都这么寸土不让、斤斤计较,如果在公路上,你们不是要要人命吗?人之初性本善,隐侧之心很重要,你们才刚刚开车,也就是说才起步走,随时随地要调整呼吸,调整姿势及时纠错,就要有发生交通事故的思想准备,这是每个开车人,天天面临的风险,你不撞我我撞你防不胜防,只有做好自己,剩下的就是看运气了。把车分开,把洒在路上的粮食全部清理干净,刮坏了的地方连夜修理,不能影响明天出车。” “是——坚决完成任务。” 两个肇事的兵齐刷刷答应道。

处理完了,还没有看见刘晓强在哪里?他心生疑惑在道路上到处巡查,还有一处灯光停止不动,他把车开了过去,看到了刘晓强趴在车上排除故障。

他下得车来看了看刘晓强沁透了汗水的军装,脸上糊满了乌七八糟的油腻,心痛的说:“咦,这辆车的班长怎么不管?你是指挥员,爬在一台车上排除故障,其他的车就不管了?刚刚发生了刮擦事故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在忙这里不是?” “一个指挥员,不是冲锋陷阵的孤胆英雄,要知道群众才是真正地英雄,你一个人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发动群众群策群力,才能解决问题。” “这个我知道,可有些班长认为,新兵们已经分配车了就不管了。”刘晓强说道。

羽队长一听,说道:“呃,这怎么行?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就不会撤了他的班长吗?哼哼,有些班长已经成了老兵油子,占着茅坑不拉屎,就滚一边去,让有能耐的新兵们当班长。” “啊?我觉得这样不妥,老兵们刚刚把新兵们培养出来,没有功劳有苦劳,把他们撸了说不过去么?让他们难以接受,思想转不过弯子来,就会捅娄子呀?” “哼哼,你的意思凭我们三个人,就能把这么大的车队玩转了?害怕捅娄子,还能带兵打仗吗?你想顾及他们的脸面,他们自己不努力,不争取顾及自己的脸面,怨得了谁?这是军队,不是托儿所,哄一哄就能解决问题。新兵们雏鹰展翅,羽翼未丰,还需要呵护才能走的更远。咦?你小子一向心狠手辣,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怀柔了?”

“呵呵,还不是跟你学的吗?要是我过去的脾气,这样的兵,早就砍瓜切菜了,你不是常说爱护每一个人,就要换位思考,感受他们的感受,理解他们的难处,不能意气用事,我觉得有道理,就下不去手了。”他真诚地说。

“哈哈哈……臭小子绕来绕去,把我绕进去了?你说的没错,那要看情形而论,不能一概而论。像现在你一个人,趴在这里就会顾此失彼,发生的其它事怎么办?人在困难的时候欲哭无泪,一筹莫展,多么需要得到别人的帮助起死回生?有责任心的班长,看到自己的兵有困难,就主动跑过来照顾了,用不着你操心,没有责任心的班长却视而不见,新兵们心里就失去了依靠,让他们寒心不寒心?看着别人的班长在尽心尽力,呵护着自己的兵,而自己的班长却是后娘,养娃不管娃,娃跑不撵娃,就会触景生情流下眼泪,凄凉不凄凉?这样的班长没有大局观,不把他撤换了天理难容。班长是军中之母,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不负责任的班长就是后娘,留他何用?让他去喂猪做饭,想不通就卷铺盖滚蛋,害怕他捅娄子,就是我们用人不当的渎职,明白了?”羽队长说道。

刘晓强说道:“是——明白了。不过,撤了他容易,一声令下就解决问题了,我还是觉得有些残忍,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刚刚教会了徒弟,就把师傅灭了?真正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太过残忍了?” “呵呵,妇人之仁,什么叫大浪淘沙?什么叫与时俱进?没有淘汰就没有后来居上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可逆转,就是这么交替不断,吐故纳新,才有了日新月异的新时代,新朝换旧府气象万千,不思进取就会淘汰出局,这是自然规律,毋庸置疑啊?” “呵呵,说的是,我想通了,我这就去杀一儆百,让这些臭小子知道当后娘是什么滋味。”刘晓强信心满满的说

汽车刚刚离开刘晓强车,宋桂花就爬上来一顿洗礼,气喘吁吁地说:“你说得对,我支持你,你太有才了?说起话来有礼有节入木三分,我佩服之极,你把我也说一说嘛?” “哈哈哈……坐好了,前面来车了,咱们去西瓜地里吃西瓜怎么样?” “好啊?不怕魏场长找你麻烦吗?” “他敢?吃了都给他面子,老小子把我的手枪拿去不还我,我看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要不回来了?” “啊?你的枪不在了?” 宋桂花摸了摸他腰里,只剩下枪套了。

来到西瓜地头,停下车关了车灯,四周一片漆黑,打开车门子,雪儿就跳下去了,宋桂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依偎过来,他只能顺从屈服,在她汗津津的前胸后背检查了一遍一样不少,欲火焚身口干舌燥,克制着跳下车,就在西瓜地里黑摸起西瓜来。

昨天的西瓜还遍地都是,能绊倒人,现在怎么空空如也了?是不是今天采摘了?他拉着宋桂花叫过来雪儿,在偌大的瓜地里,瞎驴碰草垛瞎碰起来,只有脚底下能感觉到西瓜的存在,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

聪明的雪儿知道主人要什么,它的目光在黑夜里可就大放光彩了,在前面蹦蹦跳跳,走走停停,穿过了一整片西瓜地后,在另一片地里找到了西瓜。西瓜在烈日下暴晒一整天了,就像煮熟的鸡蛋,现在用手摸上去还是热乎乎,挑了一个熟透了的西瓜,手起拳落砸开,黑摸着递给宋桂花一半,自己低下头啃起来。

西瓜的温度,相比身体温度还要高,吃起来热乎乎不爽口,沙瓤瓜甜度太甜,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热,如果能冰镇一下,人间美味不过如此。本来想在瓜地里多呆一会释放压力,晒烫了的瓜地里,释放着储存的热量,就像地暖一样让人汗流不止呆不住,只能翻起身往回走。

宋桂花心情颓废的说:“人家谈情说爱在花前月下,我们却在黑灯瞎火的西瓜地里汗流浃背,这算是怎么回事嘛?” “哈哈哈……你不觉得别有情趣吗?花前月下是公子哥们,和无所事事人抒发情感的地方,西瓜地里的感觉,只有神仙伴侣才能享受,你就知足吧?” “嘎嘎嘎……还神仙伴侣?神仙伴侣可是逍遥自在来去如风,想啥有啥,你有什么?” “呵呵,我有满满的梦想有期待,更有雄心壮志,大漠一望无垠,还有美人相伴,美好人生不过如此,我很知足。”

她一听没有感同身受,笑着说:“嘻嘻嘻,你知足了我不知足,这里就像荒郊野外没有人气,心里面老是怕怕不踏实。” “不踏实就对了,人生的旅途风光无限,不能停留在一个地方没完没了,那就失去了新鲜感,就会日久生厌,再好的风景都没意义了。” “哦,哪哪,你接下来的风景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第六神经告诉我,会有奇遇发生。” “哦,这么有把握?” “嗯嗯,在这个地方我已经施展拳脚,大展宏图了,可以说不负使命。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接下来还有更大的舞台让我向往,有向往就有期待,就会有无穷的动力,到时候你会看到和现在截然不同的我,你就为我喝彩吧?”他激情洋溢的说。

充满活力的他,感染着心想事不成,情绪低落颓废的她,让她把堵在嗓子眼的话说不出来。身边的男人司空见惯,却都是些安于现状,得过且过的平庸之辈,而眼前这个不一样的男人凤毛麟角,浑身上下散发着灼人的火热,宽阔的胸怀装载着难以企及的梦想,让她有些高山仰止的压抑感,儿女情长的焦急,只能放在一边,急功近利会适得其反了,就不好挽回了,顺其自然吧?起码是现在还能拥有他,将来如何?鬼知道是什么样?

午夜十二点钟,停止了一天劳作,收工回来的军人们,疲惫不堪吃夜宵,稀饭包子凉拌菜随便取食,羽队长和韩老六却唱起了对台戏,一个说要多吃,一个说要少吃,一个说多吃多生力气,一个说吃多了睡觉,不利于养生之道,两个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让大家无所适从,不知道是吃多了好,还是吃少了好?

所有人都离开了食堂,他们两个人还是针锋相对,羽队长说道:“我说哥们,劳动量加大了,食量就应该加大,这是成正比的嘛?” “少吃一口,香甜一宿,是神医华佗的真理,难道还有错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果你一意孤行,把大家吃坏了,你就少找我麻烦?” “歪理邪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里来力气?大家干不动活了?不找你找谁?说得轻巧?” “你你,你这是以权压人?” “你这是强词夺理。”两个人针锋相对,唇齿不依。

刘晓强筋疲力尽的说:“好了,好了?一顿饭吃多吃少有什么要紧?刚刚开始高强度劳动,大家都不适应,能吃多少饭,让他们自己去吃就是了,他们又不是没饥饱的瓜娃子,不知道吃多会撑死,吃少了会饿死呀?睡觉吧?困死了,啊呵——”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拖着抬不起来的脚离去了。

什么是养生之道?什么是营养学?这都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新名词嘛,以前连肚子都吃不饱,潜意识里全是饥饿感,还能探讨这些问题?才吃了几顿饱饭,还有心有余悸的饥饿感,就害怕以后饿肚子,讨论这些问题?怕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既然不知道,就不能装傻充愣胡搅蛮缠,韩老六是伙头军,这些问题是他的业务范畴,应该不会有错,以观后效,有问题再收拾他不迟。想到这里后,他愤愤不平瞪了一眼起身离开,韩老六浑身一颤。

来到队部后,打了一盆水洗脚,闭着眼就烫脚,还是感觉到了疲乏,哈欠连连不断,突然一声报告,惊得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韩老六两口子手拉手进来了,显得及其亲热,惊骇的让他大跌眼镜。

前一阵还破马张飞大闹不休,一眨眼又和好如初,这两口子唱得哪处戏啊?何止是匪夷所思,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嘛?

韩老六媳妇宋桂香面色潮红,显得有些羞涩,鼻头上的汗水,在灯光映照下熠熠生辉,粉红色衬衣包裹着已经塌下去,没有了形状,像丘林一样的特有之物没有棱角,笑盈盈地说:“队长,我向你赔情道歉,刚才脑子坏掉了,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大吵大闹,影响了左邻右舍不得安宁,造成了不好影响,都是我的错。你批评了他,等于批评了我,是我不懂事,还以为部队上和家里一样吵就吵了,闹就闹了,不管别人的事,别人也管不着,想不到会让你这么生气?他回去给我一说,我就觉得你说得对。一百多人的车队,只有我们是两口子,却没有做出个好榜样,让大家怎么想?左邻右舍怎么看?让你脸上挂不住,我吸吸吸,呜呜呜……我错了队长,请你原谅我,以后再不会了,也求你不要打他?不要生他的气?呜呜呜……”

此时的他还觉得余气未消,既同情宋桂香宽宏大量,却也憎恨韩老六的粗暴陋习,他把两只脚在盆子里相互间蹭了蹭,冷冷的说:“哼哼,打不打他,取决于他打不打你?我已经警告过他了,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他以为在车队里是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人物,就敢挑战我的威严要挟我?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那就放马过来试一试?死了张屠夫,我绝不吃带毛猪,地球也不会爆炸,鸡叫不叫,能决定太阳升起吗?”

孙桂香一听,惊呼一声说道:“啊?队长,他不敢要挟你?他说你是他的伯乐,有知遇之恩,他要报答你?”

“哼哼,我不要他报答,我只是希望他好好当兵,当一个好样的兵报效国家,不辱使命,在这个平台上尽心尽力彰显自我,争取荣誉塑造自我。如果不把家乡的陋习改了,他的兵就当到头了,卷铺盖滚蛋。我们这一百多号兵,来自五湖四海,哪个人没有家乡习俗?都把家乡习俗带到部队上来,岂不是乱了套了?北方兵爱吃咸,南方兵爱吃甜,东北人爱吃大葱蘸酱,山东人爱吃煎饼卷大葱,湖南湖北和四川兵越辣越好,还有云贵高原的兵怎么办?你这个伙头军都能满足吗?”羽队长呵斥道。

韩老六一听一个趔趄,结结巴巴说道:“这这这,这个?队长,我我,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嘛?稀松平常的打老婆,压根儿就不算一回事,让你这么一说还挺严重?我已经认识到严重性了,我改——我改,我一定改?你不要生气我就改,我把我老婆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挂在墙上你满意了吧?”

洗完脚的他,看着泪光闪闪的宋桂香说:“夫妻之间怎么过日子,我没有结婚,就没有发言权,给不了你好建议,我却能让你这一辈子不挨打,他打你一次,虽说我剁不了他的手,我也得让他脱层皮。这个……你也当个好军嫂,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尽到做媳妇的义务和责任,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让男人能挺直腰身,别人面前抬得起头,解除男人的后顾之忧好好当兵,就是为家庭为军队做出了贡献,他取得的荣誉里面,少不了你得泪水汗水,夫贵妻荣,你就会受到人们的尊重,高看一眼。” “呜呜呜……我会的队长,你放心,他就是打我,我也不哭了,再不让你为我操心了?” “他敢?”他有些动容,一个女人要承受多大的委屈,才能成为一个好女人?既然不爱惜女人,结婚干吗?真是想不通。

窗子外面有人影晃动,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他咳嗽了一声说:“进来吧,有什么好藏地?”

宋桂花笑嘻嘻走进来,扶着妹妹的肩膀摇了摇说:“死丫头?现在好了,有人为你撑腰,就翻身得解放了,你一辈子就不用挨打了,你和我妈妈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你就幸福死了,受得了吗?”

“嗤嗤嗤……” 宋桂香破涕为笑,泪眼婆娑的说:“还不是你姐姐的功劳吗?要不是你来劝说我们,告诉我们队长为了这件事很生气,他也不会转变的这么快,谢谢你姐姐。” “嘻嘻嘻,不用谢嘛?只要你们两个人恩恩爱爱,互相包容好好过日子,姐姐就心满意足了。我们走吧,让队长休息,他婆婆妈妈唠唠叨叨,操的心太多了,太不容易了是不是?” “嗯,队长打搅了,祝你晚安,再见——” “再见——”姊妹两个人欢天喜地走了。

韩老六显得局促不安,想走不想走拿不定主意,羽队长不理不睬脱去衣服,赤裸着上身用毛巾擦洗,后背够不到,就把毛巾扔给他说:“死人吗?给我擦一擦脊背能死呀你?” “哈哈哈……哥哥,说话不要这么刻薄么?你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全盘负定我不是?” “呵呵,说实话,这件事情太离谱,我有些看不起你了知道吗?新婚燕尔,良辰美景,男欢女爱,你才结婚几天就打老婆?新婚夫妻甜如蜜,爱都爱不够,怎么能舍得打呀?” “且,不瞒你说,结婚第三天,就开始打了。” “啊?凭凭,凭什么?” “不打老婆,就是怕老婆,在老家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自古如此。”韩老六据实而说。

羽队长一听说道:“这就是家庭暴力,没文化的表现,也是国家立法不健全的漏洞,有一天我们国家成了法治国家,打老婆就成了违法行为,家庭暴力就能杜绝了。” “啥啥啥?打老婆天经地义,国家还能管得了?还能成为违法行为?你你,你这不是危言耸听吗?” “哼哼,没文化害死人,你知道什么是人权吗?西方发达国家,把人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人人享有平等权力,打老婆就是侵犯人权,就是违法行为,是要受到制裁知道吗?你娃不读书不看报,啥球都不知道?把老婆不当人,想用了,拉过来压在身下发泄,不用了一脚踹开,像擤鼻涕一样抹到电线杆上,太过分了?”羽队长厉声的说。

韩老六一听,不以为然说道:“切,这就是夫妻生活,我老家人人都这样,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嘛?”

“滚……我鄙视你,那你就回你的老家去,离我远点?你把你老婆打死了与我何干?我眼不见心不烦。”他怒不可遏,夺过韩老六手里的毛巾,紧接着就是扫堂腿杀气腾腾,气势凌厉。

韩老六也不是吃素的主,一看捅了马蜂窝,局势危急不能坐以待毙,中招了就能把腿踢折,自然而然使出了雄鹰展翅,旱地拔葱,腾空而起招数躲过了一劫。他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一只手轻飘飘拍向了近在咫尺,羽队长卷起裤腿的膝盖上,哪成想他穿着的拖鞋,脱离了脚飞过来,像制导导弹一样扑面而来,逼得他把已经伸出去的手,硬生生收回来挡驾为时已晚,拖鞋不偏不倚磕在了下巴上,落地后身体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退到了门框上,才算是没有跌倒,目光里全是惊愕。

静观其变的通讯员张亚夫一看,羽队长没有了拖鞋,赶紧跑过去捡拖鞋给他,笑呵呵的说道:“韩班长不简单撒——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撒——还能躲过队长的一招半式,在车队里可不多见撒——” “啊?哎呦呦——这也叫躲过了?臭小子你看笑话是吧?下巴都打麻木了,幸亏是拖鞋,要是皮鞋的话,下巴就报废了?队长,我不是已经保证改了吗?怎么还不相信我?我说的是家乡不是我?哎哟哟——疼死我了?” “哼哼,你的家乡我管不了,也没能力改变,而你?只要是军人我就能管得了,改变得了。哼哼,我就相信你一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滚滚滚,立刻消失。”羽队长怒吼道。

韩老六一看,没有容身之地,嬉皮笑脸说道:“我走我走,我已经讨人嫌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哪哪,你要不要再用点膳?” “啊?用点膳?什么意思?” “哈哈哈……就是吃点呗,电影里的皇上吃饭,不就是用膳吗?” “哈哈哈——你少来这一套?你不是说少吃一口,香甜一宿吗?现在怎么又大方起来了?想害我是不是?” “呵呵,我怎么敢呀?我怕了你了好不好?今天不是我的黄道吉日,让你收拾惨了啊?这是我长这么大的至暗时刻,最暗无天日的一天,我会记住,铭记在心。” “呵呵,希望你天天记忆犹新,哪一天忘记了,你娃的灾难就到了。哦,对了,早餐的稀饭馍馍扛不住饿,撒一泡尿就肚子饿了,能不能增加些硬头货?咦,你们老家的羊肉泡馍不错,能不能做出来?”羽队长说道。

韩老六一听,满不在乎说道:“切,什么叫做出来做不出来?那是我的拿手好戏知道吗?简单的和一一样,只不过这么热的天不能吃,上火了会流鼻血?” “哦,说的也是?嗯嗯,那就卤些卤肉,切碎了吃肉夹馍。” “这还行。哎哟哟——卤肉需要时间,你这不是又让我熬夜加班吗?” “哈哈哈……你们俩口子不是睡不着觉吗?闲得无聊无事生非,正好夫唱妇随,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哼哼,说得好听?你就生着法子折腾我吧?想一出是一出,我这把老骨头,算是交代给你了,不死不休啊?” “臭小子说什么呐?狗大的岁数,还敢倚老卖老?我灭了你?”说着话翻起身,韩老六撒腿就跑。

通讯员一看,哈哈大笑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撒——韩班长这么有本事的人,要是在地方上,就是腰缠万贯的大款撒——却让你拾掇的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吃苦受累撒——”

“钱乃身外之物,永远不够用,钱再多,还不是一日三餐,晚上一张床而已,有什么意义?在部队这个国家舞台上,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激情燃烧多有意义?当兵了后悔一阵子,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全国有七八亿人,军人只有几百万,多少人梦想着当兵,还没机会呢?不说了,你睡觉,我去查铺查哨。” 羽队长说完就走,还没有出门,电话铃却嘀铃铃响起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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