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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Feri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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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罗马共和国时期的罗马,并没有像其名称一样拥有现代共和思想的一些价值观，罗马人等级森严，他们彼此只承认同一等级的人共享同等地位、权力。
罗马社会等级像一座金字塔，元首或者元老院众元老、骑士、平民、无产者、奴隶层次第向下排列分布。
（奥古斯都接受花环与士兵俘虏奴隶）
元老和骑士这些“上等人”一般确实比平民、无产者这些“下等人”拥有很多特权与财力，但是，“上等人”和“下等人”的最大共同之处,是他们都可以购买身处金字塔最底层者——奴隶。
如果你身处罗马，你是自由身又有一些财力，你就能轻而易举拥有自己的奴隶。
本文将介绍罗马的等级制度与奴隶购买流程，并带你走近这些如物品般被残忍对待的不幸者的命运。
一、从摇篮到坟墓：衣食见森严等级制度差异
（描绘俘虏的雕像工具）
在古罗马，贵族统治阶层实行在父权制下的统治。罗马共和国时期，元老院的核心元老自称为“父亲”，元老贵族垄断一切有实权的行政、宗教职务，在法律上也享受着便利；
罗马帝国时期，皇帝屋大维便有“祖国之父”的头衔，当时的罗马皇帝权力日渐增长，不少罗马皇帝死后都被奉为神让平民崇拜。
平民阶层属于罗马等级制度的中下层，当时的贵族和平民在生活、权力等各个方面都有着天壤之别。
（罗马奴隶在祭坛上寻求庇护）
衣食住行方面，贵族和平民已经体现出许多肉眼可见的不同——两者在衣服款式颜色和吃食上有巨大的差异。平民和奴隶经常穿一些耐脏的深色衣服；
元老院的贵族和皇帝则穿白袍和紫袍，罗马元老院元老的红边白袍是罗马上层人士的经典形象，此外古人很难提取紫色的染料，稀缺的紫色是当时皇室的象征。
饮食方面，罗马平民一天一顿饭，这与大陆古代平民也有相似之处，古代经济条件限制下，普通百姓鲜少有一日三餐的习惯。罗马平民饮食特色是他们经常喝一种酸酸的波斯卡酒，饮食结构单调，常用面包充饥；罗马贵族的饮食就十分丰富，他们还能经常吃到猪肉。
（罗马元老服饰）
法律方面，罗马平民和贵族面对犯了一项相同的罪行受到的惩罚是不同的。平民显然比贵族遭受的惩罚贵重。此外，在罗马的十二铜表法颁布之前，罗马贵族甚至还有随意解释法律的权利，他们说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犯罪者。
因此，在古罗马森严的等级制度下，我们可以感受到古罗马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强烈差距，但是在奴隶购买方面，古罗马的这些平民和贵族站在同一侧，在奴隶交易市场上，他们都作为主人，如同挑选几枚鲜果般在数量庞大的奴隶资源挑挑拣拣。
（奴隶被挑挑拣拣）
二、流水线上的廉价奴隶：有钱什么类型都能买到？
罗马奴隶市场上一般合法的奴隶来源是战争俘虏，但也有一些奴隶生下的子女、被拐骗来的异乡人，甚至还有负债人自卖为奴的奇特情况。
不管罗马人交易的奴隶是否合法，以及这些交易的奴隶在被运送到奴隶市场之前有什么样的身份，在一般情况下罗马的奴隶市场总是供大于求，只要罗马人有有一定积蓄，他们可以买到心仪的奴隶。
（古罗马晚宴奴隶扶住呕吐的客人）
合法的奴隶市场有专门搭建的交易场所，对于罗马人来说，购买奴隶和去其他类型的集市上购买日用品没有区别。
此外，罗马城中的有些奴隶贩子藏在万神殿附近的地区，他们售卖一些脾气温和的男孩奴隶或者异国风情的奴隶，有意向购买这样奴隶的罗马人需要直接询问他们：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藏在铺子后面？
（一位声誉良好的罗马奴隶拥有的墓碑）
奴隶贩卖过程中，这些来源不同的新奴隶最后都会站在一张高台上面，以便买家清清楚楚地挑选。奴隶的脚上被做上了特殊记号，奴隶贩子会标明他们的出生地和来源。
这些市场上的奴隶本质为人类，却被另一批人类物化了。比如当时的罗马平民家庭的孩子会这样对待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男性奴隶——这个男孩奴隶平时睡在一间小笼子里，那些罗马自由民的孩子高兴时会打开笼子，像拥抱一只小狗般拥抱这个男孩，分享食物，大家一起欢笑。
三、市场中的奴隶被买下后的出路——死亡或释放
罗马市场上的奴隶被平民或贵族购买下来后，主要有以下两条出路。大部分奴隶始终保持奴隶的身份，他们可以被主人随意处置，主人有权惩罚或转卖甚至是杀死他们。有些幸运的奴隶则机会走上释放奴的道路，恢复自由身。
（释放奴铭文）
这些幸运的奴隶,可以通过自己的金钱赎买或者是主人善意的释放获得自由身。
罗马的奴隶中有一些在贵族主人身边受到很多恩惠的家奴,或是发迹的家外奴和公共奴隶，这些奴隶的富裕程度可能超过了一般的自由民，他们的富有为其后代铺路。
（人物头顶象征解放的毡帽）
比如历史学家塔西佗记录了尼禄时代元老院的一次争论，这场争论的内容是人们对当时大多数元老、骑士都是释放奴后代的抱怨。
虽然释放奴看起来获得了自由，但是他们在很多方面仍没有相应的权利。比如罗马有一种保护制度，释放奴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被保护者，他们必须对其相应的保护者阿谀奉承，他们争先恐后前往保护者的家中赞美保护者的美德。
（罗马奴隶的脚铐）
而且罗马法的规定下，释放奴如果没有实行被保护者的义务，保护者有权利让释放奴重新回归奴隶的身份。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释放奴仍是半只脚踏进奴隶制度的自由人。
结语
在罗马森严的等级制度下，贵族和平民已经在各个方面都具备很大的差异。
（看着储物盒的罗马女性奴隶）
但是他们都可以购买奴隶，并像物品一样对待奴隶。而在古罗马时代，没有奴隶制度的世界对于古罗马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当时奴隶的遭遇和困境值得引起我们的反思。
参考文献：
胡玉娟.罗马穷人的“罗马梦”[J].贵州社会科学,2018,(12):53-64.
马书山,朱红宇.论古罗马奴隶内部的分化、转化及其原因[J].兰州学刊,2001,(02):7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