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我们打死一个日本兵,日军凌迟了四个人。”——王明州
在70岁老人王明州的记忆里,永远忘不了七十多年前的那场惨剧,一个凶残的日本兵被村民打死后,小村子遭到了日军的报复,有四个村民惨遭凌迟之刑。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日军的扫荡
1945年阴历3月23日大清早,南阳县陆营乡满庄村正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在村口不远处的大路上,突然窜来了七八个日寇,鬼子从冢头据点来的。有三四个日寇进了田荒村,三个骑马的一直朝陆营去了,有一个进了满庄。
这个鬼子一进村就到袁文成家乱翻东西。这时他发现了躲在床下的袁文成的儿媳妇,鬼子立即起了歹心,哇哇叫着将儿媳妇拖出来,压在八仙桌上就要施暴。
这时躲在柴堆里的袁文成忍无可忍,抄起一根木棍,照故人劈头打去。谁知鬼子将头一偏,打在了肩上,鬼子回身朝外跑去。袁文成紧追不放,一边追,一边喊:“来人呀,就这一个坏家伙,大家别怕!”
日本兵
躲在村里的人听到熟人的喊叫声都跑了出来,众人将这个作恶的鬼子包围了起来。马老二抄起扁担劈头将鬼子打翻在地,鬼子倒地后举起明晃晃的锋利刺刀,像野兽般嚎叫着扑向马老二。
村民袁成武眼疾手快,一钉耙挖在鬼子的肩膀上,耙齿深深地扎进肩膀肉里,鬼子痛得龇牙咧嘴。袁成武和另一个村民用力拽钉耙把子,当场将鬼子拉翻在地,鬼子的长枪落在了一边。
这个鬼子倒地后更加暴怒,四肢乱蹦挣扎着要起来,几个村民合力都按不住。鬼子的双脚在地面蹬出了个大坑,眼看着鬼子就要起来。有个小名叫“小和尚”的年轻人,拔了一块界石,将鬼子的头砸了个稀巴烂。
打死日本兵
众人刚停下来休息,去陆营的三个鬼子,又骑马返回了来了。村民们闻讯早疏散,三个鬼子见被砸得稀烂的同伴,朝村子里乱放了几枪后,又将鬼子的尸体拖到马德全家的院子里埋好就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村民们都惶惶不可终日,担惊受怕日军来报复。村民们都躲到了野外,晚上才敢悄悄返回村子。可是接连七八天过去了,日军也没有来报复,众人见风头已过,陆续返回村子生活。
日军包围了村子
第十天的时候,天还没大亮,村民尚未起床,只听一阵枪声。王明州连忙起来爬上墙头一看,只见一群穿着黄皮、手托枪支的鬼子正往村里进,紧接着村里的人便乱哄哄地跑开了。
鬼子进村后见人就抓,袁文成、王廷举、王宗仁、王长兴等十几人,没有跑得及,都被鬼子逮着用绳子绑了起来。接着鬼子就在村里到处放火。顷刻之间,全村变成了火海。
满庄村有73户人家,只剩下两间草屋没有被烧毁,其余的房屋都烧成了白地。房屋里的粮食、衣服、家具,养在猪圈牛圈里的猪牛羊也被烧了,村民们在眨眼间变得一无所有。
日军在村里放火
在大火映照之下,凶残的日本军官瞪着血红的眼睛,手里紧握着东洋刀。袁文成等十几个被抓住的村民,被绑在村东的小树林里。袁文成等几个人身上绑的绳子并不结实,趁机扯下绳子逃跑了。
袁文成等人跑出树林,往大田里飞奔而去,日军嚎叫着开枪射击,却一个都没有打中。王廷举、王海文、王三成、王光兴、王宗仁五个村民没能跑掉,他们身上绑的绳子太结实了。
这五个村民被拉到了冢头据点,鬼子先将他们打一顿,然后放出几条吐着血红舌头的狼狗撕咬他们。可怜的村民被咬得血肉模糊,痛得死去活来。凶残的狼狗撕破了他们的皮肤,啃咬着他们身上的皮肉。
日军的狼狗在撕咬村民
王海文被狼狗咬急了,一拳将狼狗砸翻在地,瞅个空子翻到墙上,跳出了日军的院子。王海文一路狂奔逃命,被一家好心人藏在牛圈里。追赶的日本兵来到这户人家,朝牛圈了随便扫了一眼,便捂着鼻子走了,命大的王海文捡回了一条命。
其余四个人被狼狗咬得半死,失去了逃跑的能力,凶残的日寇又把他们拉到冢头北门外的操场上,日寇用锋利的刺刀向四个村民的身上切肉,一刀又一刀地割下他们身上的肉。
不到几分钟时间,割下的零碎肉片堆了一堆,四个村民被割了200多刀后死去。这种极为残忍的杀人手法就是“凌迟”,又叫“千刀万剐”。台下的村民暗暗哭泣,日寇将割下的肉递到村民面前:“好吃的,尝尝!”
死在日军屠刀下的村民
日寇将四个村民剔成了骨头,这才放下了屠刀。哭泣的村民们在日寇走后,捡起地上的肉和骨头将他们带回掩埋,由于分不清肉和骨头是谁的,只能将他们掩埋在一起,这座坟墓被称为“四苦坟”。
如今这座坟墓还在村里,它已经成为了日寇凶残罪行的铁证。村民们经常给孩子们讲这座坟的故事,让他们牢记日军曾经在村里犯下的暴行,让后代子孙们永远记住这笔血仇。
哭泣的老人
几十年过去了,王明州对此事依然气愤不已,每次提起此事时,他总是忍不住哭泣道:
“日军下乡究竟有多凶残?我亲眼看见四个人被凌迟,这笔血债我永远忘不了!”
四苦坟
一叶文史
2024年4月25日
写于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