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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茅迪芳有什么故事?

作者: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

茅迪芳老师,有名舞蹈编导、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被公派留学舞蹈专业的四名学生之一、老艺术家。

闲暇的时候,茅迪芳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她的狗呆在一起,虽然已经年过八旬、但是她身上依然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活力。茅迪芳是大陆著名的舞蹈编导,她搜集整理了大量中国民间舞蹈的资料,并将其发扬光大,成为大陆民族民间舞编创工作的拓荒者之一。

这张要特别介绍一下,这是电影《阿诗玛》里头很重要的一个洗麻舞的段落,这个洗麻舞是很长的一段,在拍摄现场、自己在指导她们的时候拍下了一张工作照,这张也是洗麻的。这本相册里,珍藏着茅迪芳一段尘封的记忆,1963年年初,茅迪芳接到了电影《阿诗玛》的舞蹈编导创作任务,这一年她二十八岁,是第一次参与电影的创作,此时的茅迪芳不会想到这部电影将会影响她后来几十年的人生轨迹。上海电影制片厂来了一个导演组,说上海电影制片厂要拍一部宽银幕立体声的彩色的歌舞片,取材就是云南的阿诗玛,所有的演员都是用云南省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因为它整个是一个舞蹈 歌舞片,全部都是用舞蹈演员,女主角当时刘琼导演已经选定的就是杨丽坤。《阿诗玛》是大陆第一部宽银幕彩色立体声音乐舞蹈电影,这部电影开拍之前、大陆刚刚经历过三年困难时期,全国人民正需要一批观赏性较强的电影鼓舞士气,正是在这样的契机之下、上海海燕电影制片厂开始了电影《阿诗玛》的筹备工作。

整个是一个歌舞片,所以它舞蹈的整个成分很大,除了歌、所有的形体都要用舞蹈来展示,他们要一个舞蹈编导一起合作,就是通知的是我参与这个创作组,那么自己当然是非常的欣喜了,因为这是一个宽银幕立体声歌舞片,当年在咱们国家来说是第一部。有一张是我们四个主创,有刘琼导演、有自己,有作曲罗宗贤,还有编剧和这个作词葛炎老师,这张照片非常的珍贵,因为现在这四个主创里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作为电影的四大主创之一,茅迪芳当时并没有任何电影创作的相关经验,为什么剧组会找到她呢,新中国成立之初、中央人民政府决定向苏联及东欧国家派遣留学生,学习他们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1956年、茅迪芳成为大陆第一批赴东欧学习的留学生。在布拉格音乐学院学习舞蹈期间,茅迪芳梦想着能成为一名专业的舞蹈演员、在舞台上绽放自己的青春,但是回国之后、她的思想发生了变化。国家花那么多的钱,把你送出去让你学习,尤其是你给我学的这个专业是如何收集整理民族民间的舞蹈把它编成节目,就是编导的理论,所以当时自己就有一个想法,就希望多接触一些少数民族的东西,而且要把自己的这一生学到的东西全部都贡献给发展民族民间的舞蹈事业上头,真的有这么一个抱负,所以后来我就自己自行打了报告给文化部、给文化部请缨,那个时候就叫做请缨,就要求到边疆、到火热的斗争中间去,当时文化部给了自己三个地区的选择,一个是西藏、一个是广西,还有一个是云南,自己就说我到云南。

云南位于大陆的西南边陲,这里有壮观巍峨的雪山,也有蜿蜒曲折的河流。在这片多彩的土地上,分布着彝、白、傣、哈尼、纳西等二十六个少数民族。当时五十年前,当茅迪芳第一次走进这片神奇的土地时、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鲜。在云南的采风生活,磨练了茅迪芳的意志,也成为她后来艺术创作的不竭源泉。自己排的第一个舞台作品,就是给西双版纳州歌舞团排的傣族舞蹈叫《赶摆》,这个傣族舞蹈《赶摆》的领舞、也就是说女的一号主角、就是刀美兰,这个作品排了以后,当时参加云南省的1959年就是国庆十周年献礼,当时年底的时候,大概就参加了全省的国庆十周年献礼的选拔赛,那么西双版纳《赶摆》就被选上了,由此刀美兰也就随着这个节目、从西双版纳调到省歌舞团了。

《赶摆》之后,茅迪芳又相继创作了白族舞蹈《喜事》;佤族舞蹈《舂米》、《阿佤人民唱新歌》;哈尼族舞蹈《白鹇鸟》等作品,展现出优秀的创造力,就在这个时候、《阿诗玛》剧组找到了她。

这一张是九几年啊,九五还是九二年啊,就是自己和刘琼导演在上海电影节又见了一面,哎呀当时我们两个人都好激动,这是马羚帮我们俩赶快抢拍的一张照片,就留下了,也是最后一张、最后一张和刘琼导演的合影。这张照片拍摄于1995年,是茅迪芳最后一次见到刘琼导演,两个人因为一部电影而结缘,也同样因为一部电影、而拥有一段美好的创作记忆,很多年过去了、茅迪芳依然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导演刘琼时的心情。自己是他的忠实的粉丝,自己很喜欢他,因为他的片子非常好,后来刘琼导演邀自己一起来编阿诗玛的东西,自己好幸福,自己感觉到自己简直是特别、就是这一生自己都觉得自己能够跟刘琼导演合作、和罗宗贤作曲家合作、和葛炎合作,那都是自己的最大的一个艺术上头的收获。

电影《阿诗玛》是一部取材于云南撒尼族民间传说的故事,对于少数民族题材的作品、准确传达少数民族自身的地域风情和民族特色往往是个难题,更何况剧组的四大主创人员还都是汉族人,因此海燕厂在拿到《阿诗玛》的创作任务以后、便指派剧组的几位主创人员深入采风。当时我们去了石林,撒尼族地区我们要去,因为不去、我们体会不了那么深,而且去了以后才能够音乐、舞蹈才能出的来,那我们在去那儿的时候、我们没有带演员去,就是我们几个人去,在我们去的时候、也是我们的创作过程。1963年进入夏天的时候,《阿诗玛》剧组所有人员聚集在了上海,电影正式开拍了,因为这是一部音乐舞蹈电影,全片基本上都是以歌声、音乐旋律和一场场的舞蹈画面衔接贯穿起来的,甚至连走路打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需要用舞蹈化的方式去呈现,因此作为电影的舞蹈编导、茅迪芳成了影响整个剧组拍摄进度的关键。在电影拍摄的整个过程中,导演刘琼始终对这个年轻的舞蹈编导给予充分的信任。

他相信自己对云南的了解比他了解,自己对少数民族的舞蹈的理解比他理解、所以自己排了什么东西之后、他都是很满意的,就是艺术上头的默契。如果自己排了这一段东西,他认为跟他的镜头感是分离的、是不符合美感的,他会给自己提出意见来,但是自己排了这一段之后、自己请他来审查的时候,他点头了 不错,我分镜头、好了,这就解决了。

虽然有导演的信任,但作为电影的舞蹈编导,茅迪芳不仅承担着舞蹈段落的编创工作、同时还需要给演员排练。剧组里的大部分演员都来自于云南省歌舞团,这些演员之前大都与茅迪芳有过接触,女主角的扮演者杨丽坤还曾经参与演出过茅迪芳的作品,因此让茅迪芳省下了不少心思,但是剧组里的另外一个人却愁坏了茅迪芳,那就是男主角的扮演者包斯尔。

他舞蹈感觉、可能骑马射箭比较的来劲吧,因为当初刘导演选他、就说他很魁梧,他接受云南的彝族的撒尼族的舞蹈上头、费了老劲了,真费了老劲了,他不会跳这个彝族的东西,所以在给他们两个排双人舞的时候可费劲了,哎呀一点一点地教,因为蒙族的东西一做起来、就那么个劲是不是,这个彝族的东西完全是柔美的那种感觉,自己就教他这个,自己教他、杨丽坤也帮着教,反正磨了很长的时间那一段双人舞。

虽然在拍摄现场遇到了很多问题,但凭着对工作的热情和努力,茅迪芳不仅没有影响到剧组的时间进度,而且还创造性的创作出了几段经典的舞蹈段落。就是在头人家里头,自己用撒尼的钢叉,那个钢叉是他们当地、就是自己去老圭山深入生活的时候,这是一个老艺人,其实他那个动作就一个动作,就是背着这个钢叉、啪的一转身,一转身就这样子了,但是自己里头加了外国代表性的民间舞,这个懂的人可能能看出来,可是现在有些人可能也不理解,就是脚底下自己加了踢踏了。

1964年,《阿诗玛》顺利完成拍摄,茅迪芳和歌舞团演员们回到了云南、等待着电影的公映,然而谁也不会想到、这部呕心沥血拍摄出来的电影将成为他们的噩梦。

拍完了以后特别想看、特别想看,因为有的时候拍完了以后、我们在工作室、在导演的工作室可以看一下回放,就一般演员看不到、我们可以看一下回放,但是有的时候回放也没那么多,就是给片片断断的几个镜头,所以老盼望着就是说能够看一个完整的片子,结果等到盼着盼着、就盼了个批斗,没有盼到片子、没有片子。

1978年,改革开放的大幕徐徐拉开,许多被禁锢的影片一一重见天日,时任文化部副部长的陈荒煤、一篇题为《<阿诗玛>你在哪里?》的文章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一片呼吁声中、《阿诗玛》终于被解禁,这一天离影片被禁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

1966年文化大革命一开始,自己是被省委打电报给追回来的,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又到丽江了,在纳西族的地区搞社教了,自己在搞社教、结果三封几封电报把自己催回来,不知道干什么,催回来了 迎面就是大字报,自己一进到团里头、所有就是大字报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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