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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长当海员4年,走过二十多个国家,月薪11000,发现真不能干

作者:海员大哥

厨师长口述航海经历:

2019年3月,我在矛盾的日子里走上了航海之路。在这之前一直在一家四星级酒店里干厨师长的工作,每天面对的就是试菜和吸油烟,让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身边的同事提及海员这个职业,于是开启了这个行业的好奇征程。

每天随着大船在海上飘荡,刚上船的环境相当新鲜,有时候还很庆幸及时转行。从厨师行业跳出来,对于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每到一个国家就能够体验当地国家的风景,正如免费旅游了一趟,这么想想,反而挣了钱。

我们的船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我从这个国家玩到那个国家,工作四年下来,去的国家十几二十个,看尽了海上风景以及国家风景。想想自己的经历,当时做梦都在笑。但是踏入这个行业,慢慢的我发现这个职业真不能干,生活和工作在海上,时常遇到的困难都是难以预料的危险。

厨师长当海员4年,走过二十多个国家,月薪11000,发现真不能干

初次去索马里海盗的时候,我还挺好奇这个海域是不是随处可见的海盗。可去过一趟,看到船长安排的工作以及给我们开的安全会议,让我多少有些紧张。初次在海上遇上台风,前面也是气旋低压带,后面也是气旋低压带,船舶被夹在中间犹如一叶扁舟,随风飘荡,那一刻,我感到特别无助。面对船舶的摇晃,面对晕船和无规律的拨钟,这份工作让我爱恨交加。

我是山东人,1976年7月生人,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夹在中间的我,在别人的眼里,我是是幸福的,在我的眼里是痛苦的。

我的父母是农民,家里就靠种地和打工为生,平日里,父母不爱说话,言传身教,我也受到父母的影响,从小也不爱说话。爸爸时常外出打工的时候,我就和妈妈上地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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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一直不明白哥哥可以安心读书,而我却不能,妈妈总是让哥哥在家里做作业,我就跟着她上地里干活。上学期间也是如此,哥哥考差一次父母不会说,而我考差了每次都要挨骂,最严重的是妈妈直接让我不要上学,跟着她上地里干活,免得浪费了钱。

受到父母如此的教育,上完初中后以自卑的心态放弃了学业。从此,家里少了我一个读书的人,父母只需要安心赚钱供哥哥和妹妹读书。

我选择不读书了,父母也没有阻拦我。在妈妈的眼里,我不读书后,她反而高兴了不少。我一直不能明白妈妈的心态。我总觉自己在妈妈的心里就是一个拔不掉的刺,让她对我苛刻有加。

有时候,上地里干活,自己干轻松的,让我干重的。干一天下来,整个人累瘫在椅子上。晚上哥哥和妹妹回来了。他们回到家里就往屋子里做作业,而我还要被叫到灶前帮忙烧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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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反抗无效,我瘦小根本打不过妈妈,和妈妈吵了几次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想想终究还是吃亏的。自此,我不再挣扎,只要干不死,我就往死里干。妈妈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由于经历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家里那些琐碎的事早已让我麻木。妈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次,妈妈突然生病倒下,爸爸在外地。第一天的时候,哥哥和妹妹回来见没人做饭给他们吃还向我发脾气。

看着妈妈倒在病床上,我硬着头皮给哥哥和妹妹做饭。

那一次,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站在灶边拿着炊具做饭。我印象很深,家里还剩一点点面粉,我尝试着像妈妈那样给一家人做面。可首次尝试失败了,面没做成,做成了疙瘩汤。

哥哥见我做的饭菜特别难吃,吃饭的时候当场把我骂了一顿,然后不爱吃便跑外面去了。妹妹嫌弃我做的不好吃,匆匆吃了点就跑房间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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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跑了,家里又剩我一个人。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还饿着,没人照顾,我又只好把哥哥吃剩下的以及锅里剩下的一点盛出来端去房间给妈妈吃。

端进妈妈房间的时候,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希望妈妈能夸夸我,可当时想象的和我想的并不一致。我来到房间的时候,妈妈虽然没嫌弃我做的不好吃,但是也没夸奖我,喝了几口,大概是没胃口也就没吃了,让我直接端出去倒给鸡吃。

无奈,经历了那一次后,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那些天,哥哥和妹妹上学去,爸爸从外地赶回来也得三四天。这么长时间的独立生活,让我开始尝试着站在灶边开始研究做馒头,做面食,做包子。

每天做食物的时候都鼓励自己:“今天的饭菜一定要做好了,我相信再试一次就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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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还记得第二天的时候,我做出来的包子受到了妹妹的喜爱。我和妹妹无仇,妹妹说喜欢吃我做的包子,那时候,我的心里无比的激动。哥哥虽然不喜欢,但是我很努力,每次在做之前,回想回想平日里帮妈妈烧火做饭时,妈妈做饭的场景,慢慢的,一次不成功,做两次,有时候做失败了,我就偷偷倒给鸡吃。终于在多次尝试中,我学会了做馒头和面食,也得到了哥哥的认可。

那一刻,我好像爱上了做食物,总是想着研究更多有意思的美食。尤其是妹妹喜欢吃的,我就做给她吃,能得到她的认可和夸奖,我会感到很满足。

随着自己慢慢长大,哥哥妹妹早有出息,这才意识到自己读书太少。哥哥妹妹们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哥哥去了单位上班,妹妹去了医院上班,而我还在家乡帮着年迈的家人打理家务活。

每当想起自己从小的经历,心里多少不甘心。有时候还会责怪妈妈不好好培养自己读书,追悔莫及之时,劝慰自己赶紧离开家乡出去外面打拼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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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想法后,在一天正中午,正好听到村里有人要去城里,我便壮着胆子,也不和妈妈说,独自跟着别人的车来到了城里。

初次进入到城里,四处碰壁,别人都嫌弃我瘦小,还嫌我没文化。

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我进入到一家加工厂,人家说:“唉,小伙子,你太瘦了,还未成年吧?”

其实我早就成年了,只是家里穷,哥哥和妹妹长得壮实,就我长得瘦小。无奈,人家不要我可以有千种理由。

当天晚上没钱吃饭没钱住,那就睡林子里,睡街边亭子里。

这样的日子让我看不到未来,走在街上连续碰壁三天,正好看到了一家餐馆,门口写着“招小工”,当时我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就想要试试看看人家要不要我,于是大胆地问了问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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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我长得小,还没文化,表情上特别嫌弃。就在她嫌弃我,准备说不要我的时候,我再次争取道“老板,我可以不要工资,只要有吃有住,可以帮你好好干。要是干得你满意,你再看要不要我。”

好心的老板,犹豫了片刻,再次确认道“小伙子,你说的话可当真啊?我给你提供吃住,就是没有工资。如果能接受,那就明天直接来上班。”

由于当天是下雨没地方住,所以我很大胆地和老板说:“我晚上就可以来上班,晚上能给我住处吗?”

好心的老板还真的收留了我,从此我在城里有了落脚处,心里感到特别的激动,当天晚上我激动了一晚,导致第二天还起不来。

老板没有责怪我,觉得老板是好心人,所以第二天我特别卖力的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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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干,在老板的店里帮忙干了两年。两年的时光,让我在餐馆里积累了不少经验,只要有空,我就偷偷学着厨师们做饭菜,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回想一遍厨师们做饭的场景和流程。

有一次,我记得是清明节,餐馆的生意很好,可店里有一个厨师请假回家了。老板生意好忙不过来,偷偷问我会不会炒菜。

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点点头就说会做。老板指了指远处请假厨师专门用的那口锅,说道“你去那里帮我炒两个客人的菜,不快忙不过来了。”

就这样,我开始做餐馆的第一道菜、第二道菜、第三道菜、......。

第一道菜老板还算满意,跟着炒了几道菜后,老板决定让我在厨房里当配厨,顺便店里忙的时候帮忙炒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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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经验,第三年老板要搬店,不在本地做了。无奈,我又只好找过一家餐馆做。

这个时候的我,显得有底气多了,只要叫我去面试,去试菜,我都能炒两个自己拿手的菜,老板都还算能接受我。

这样的日子,我一连干了三家不同档次的店,第四家直接去了四星级的酒店帮忙干。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我酒店里转眼又干了十年。酒店里的全套经营模式被我掌握得非常牢固,老板也很认可我的为人,甚至为了担心我跑路,给我加工资,直接让我当了店里的厨师长。

其实,想想,还是觉得老板多心了。我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总是跳槽并不好,还不如在一家酒店里安安心心地干活。

就这样,一直干到2018年年底,这样的生活让我干得够够的,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店里的同事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没换的就是老板。这家酒店从一开始两个股东,到2018年五个股东,酒店也从之前的面积变成了三倍的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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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生意好,可我的工资好几年也没变过。生意好了,面对的压力就很大,现在的人嘴巴特别挑,老板压下来的压力特别大,要是厨师长出了问题,那整个酒店就容易出问题。

面对这样的压力,再想想每天的生活,过得真的很枯燥,很无畏。年底的时候,酒店里又来了一位厨师,这位厨师话很多,刚来的时候,我还挺嫌弃他,后来,在一次休息中,厨师无意中提及海员这个职业,听他讲述了很多关于职业的事情,让我倍感好奇。

好奇之余,我开始尝试着了解这个行业。

于是过完年,时间来到了2019年3月,我主动提出了离职。离职那天,老板也许意识到自己只给10000元工资太低,一直想要挽留我,也说要给我加工资,但我去意已决,最终辞职立马转向海员这个行业。

当时的想法很简单,看网上发布的信息,说船上的厨师长工资也能达到一万多一个月,而且还能出国。想想在酒店里干厨师,工资也只有一万,每天还没自由。于是果断联系了一个中介,直接交了9000元学费,正式进入到这个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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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海员还挺难,一开始需要有证书,我还在山东一所航海学校学习了几个月的技能知识,日子很苦,尤其是要学习英语让我差点打退堂鼓。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没文化真可怕,初中学得那点英语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发音都已经非常吃力。

可又想想自己毅然决然要辞职的想法,我还是选择留下来吃苦学习。为了学好英语,我比自己当年读书还要努力上百倍,当然,会有这么大的干劲主要还想着学好英语就能够出国好好旅游。

经历大半年,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几本小小的证书终于到手。

拿到证书那天,我特别高兴,怀着激动的心情给中介打电话,让他给我安排上船的工作。可中介说还需要再交3000元上船手续费。

当时也不懂那么多,就觉得只要能上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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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钱,中介方让我在家里等消息。

中介让我回家等消息,我的心里是没底的。当时已经接近年尾,想想要是能安排我过完年上船也行,不然这个年也无法在家里过了。

家里的妻子孩子可不愿意我上船,所以当时的心情特别复杂。

可是,有些事情真是顺应自己的心理。年底船公司大换人,船上的人想下船回家过年,必然就需要有人上船接班。

这事就偏偏这么巧,落到了我的身上。

接到中介打来的电话,我的内心是忐忑的。接电话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听电话里告诉我马上收拾东西到船公司报到,然后直接上船接班。

这电话一挂,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中介说现在要是不上,年后就很难有机会上了。可眼下就要过年,妻儿都不愿意我上船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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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选择,让我犹豫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是决定我要不要去的时候了,妻子希望我回到酒店继续干,而我想要换个环境。

想来想去,在得不到大家的支持下,我还是选择了上船。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直接前往泉州的一家公司。经历过体检,办理好上船手续后,跟着一群人真的踏上了上船的航班。

我记得很清楚,刚见到船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激动的,兴奋的。上船的那天,我还和船长说:“这船真大,生活在船上一定很舒服吧。”

船长没回应我,只是笑了笑。

上船上交了证书后,和下船的厨师长交接了工作。目送要回家的厨师长,我的船上生活正式开始。

还别说,面对新的环境,虽然厨房的事务已经交接得差不多了,但是新环境还是新环境,第一餐饭就迟到了,船长还特别提醒我道“大厨啊,接下来要好好熟悉熟悉船上的厨房设备,以免像今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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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给全船的船员,特别是船长留下好的印象,我每天很早起床熟悉设备,做好早餐。当然了,船上一天三餐,二十多个人,一开始让我感到有压力。

慢慢的,随着对环境的熟悉,厨房的那一套设备和做法让我很快能够应付过来,船上的每个人都能尝到不错的美味。

得到大家的认可后,我的生活也变得轻松起来。

平日里,我的生活很简单,就是一天三餐。茶余饭后,我就散散步,看看海景。

还别说,船上的设备也很齐全。室内有健身房,KTV房,乒乓球室,还有一个小小的篮球场。

每天晚饭后,同事们就在篮球场打篮球,我没这个爱好就逛甲板,看日落。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吹吹海风,回到房间还可以喝点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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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船上,熟悉环境后特别轻松。每天做好三顿饭,没事就一个人躲在房间听听歌。

船上的生活区很大,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房间。房间里全套设备都有,休息起来还挺安静的。

不过,当我们船在海上行驶了十几天后,我第一次遇上了船摇晃厉害的现象。当时,我的心里是害怕的,以为自己的船要翻了。那种害怕的心理可能只有坐过过山车的人才有体会,否则很难描述。

我印象很深,当时头晕,不敢出门,躺在床上都觉得头晕。随着船舶摇晃,我连午饭都没有做,船长让我给大家发一桶泡面。

这样的日子,我一开始还以为就是几分钟或者十来分钟,没想到,风浪整整摇晃了船舶三天三夜,船舶总算慢慢稳定下来。

那三天,吃不下饭,浑身难受,别人说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我真的经历了苦胆的味道,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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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船长鼓励我道“大厨,好样的啊,这么摇都经历过去了,以后你就习惯了。”

船长说话很淡定,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过,也是这么回事,后来经历摇晃的生活,我还真的慢慢淡定了,能够接受船舶的摇晃。

只不过,突如袭来的口罩问题,让我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当时我还在海上,听说武汉有这么回事的时候,我还在庆幸自己在海上。很快,船长就给我们开全船会议,要求全船的船员在接下来的港口,如果没有特别批准不可以下去当地国家玩。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的心里一阵凄凉,心想“自己这么出来跑船的意义在何处呢?”

那一刻,心里失落感很重。唯一能够让我安心下来干活的就是妻子发来的信息,说道“老公,你知道吗?你之前干的那家酒店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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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大一个酒店怎么说倒就倒了啊。”我很坚定地回答道。

我一开始不相信,后来问了问同事,才知道真的倒闭了,而且还说市里倒了好几家。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口罩的问题很严重。

面对突如袭来的问题,我们船员的生活从此被禁锢在船上范围内,不能接触陆地,那么船员的生活环境只剩仅有的几百平的场地。

船舶每天在海上航行的时候,船员们就在房间看看电影,有时候就参加点活动。一开始,船员们面对这样的生活还能接受,后来,这样的生活过腻了,于是船员们开始出现出格的游戏,那就是赌博。

船员们为了消遣无聊的生活,水手长偷偷在房间组了个局,通过电话邀请了铜匠、水手等人到房间玩。第一天玩,他们玩的小,后来,高级船员三副和三管轮知道后,也加入了这个游戏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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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船员工资高,觉得水手长玩的不够大,没意思,于是希望大家升级游戏。一时间,大家也表示同意了这个玩法,接下来的好几个晚上,几个人早早地吃完晚饭后就躲房间去了。

无聊的生活,海上的日子一天天这么过去了。船员到了一个国家靠港不能下去,海上生活又无聊,船长也许是无聊了,也开始搞活动,让我给全船的船员加餐。

船上加餐就是办酒席一样,做满一大桌的菜,由船长提供烟酒,全船的船员在晚上时间大吃大喝一顿。

有一次,船长给船员们加餐,船员们晚上吃好喝好,很多船员都喝多了。水手长在喝多的情况下,继续邀请那些人偷偷进入到房间玩牌。

几个人带着酒意玩了起来,几局下来,每个人都想抓鸡,这就导致有些船员没有了酒品,更没有了牌品。两个人相互跟牌的时候,上了头,最终导致两个人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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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小小房间动起手,动静大,整个事情被暴露出去,全船的人都知道了,船长也看到了,当场将他们汇报给了公司。

这事原本不严重,小打小闹在船上还算正常。可是,一旦酒上头,玩过头,双方差点出了人命,差点危及到别的同事。

这事态势很恶劣,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双方都针锋相对,让人住在生活区完全没有了安全感。有些船员担心被伤害,晚上睡觉都只能反锁门睡觉。

从此,生活区一到晚上,变得静悄悄的,令人感到害怕。

同样相似的事情也发生在2023年5月份,那个时候口罩的事情已经放开,船员们到了一个国家允许被下去游玩,我们的船员也因不听船长的提醒,偷偷出去岸上喝酒,因喝酒后酒品非常差,导致在路上见到美女就想要交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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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船员的手脚不受控制,在陌生女人的面前动手动脚,被当地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事当时影响很大,同事差点丢了命,要不是当时看在他是船员的身份,可能再也回不了船。

如今,喝酒玩牌成了大多数船上消遣的游戏,很多时候,船员因酒后失控酿成了严重的后果,给我们这些无辜的船员带来很大的威胁。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时间长了,精神会崩溃,甚至让人胡思乱想,有时候遇上船员矛盾,我会感到害怕,害怕被人晚上将我扔入大海,那永远回不来了。

茫茫大海,二十个人生活在有限的空间里,一群男人长时间生活在一起,一不小心情绪失控,那何时丢了命也不知道。

入行当海员四年了,经历了很多来自大自然对船舶的冲击以及人类情绪管控崩溃的事情,让我突然觉得一万多元的工资真的不香了。没有经历不知道海上除了有美好的风景,还有随时潜伏中的风险,这个风险不是低风险,而是超高风险。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可能还是会选择在那个酒店安安稳稳当厨师长。这些人,船员工资一跌再跌,想要这个时候入行的人一定要慎重,否则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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