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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管写好人,其它的交给你们,作家坦言创作《荒墟与虹》的历程

作者:看度文化
我只管写好人,其它的交给你们,作家坦言创作《荒墟与虹》的历程

●蒋 涌

《荒墟与虹》是一壁背景幽远、意境高旷的金碧浮雕,它是一锤一凿地精雕细琢的劳作成果,是献给一个除旧布新、继往开来的伟大年代的至诚礼物。

我开笔之前,对几个素心文友提及准备写一部关于八十年代的长篇小说,他们颇有兴致地抱以期待,鼓励我说它是个冷门,也是个好选题。就我而言,别人说什么都无关紧要,关键是我对这个年段结下了特殊感情,留有难忘印象,不写不快。

这部小说的主旨是怎样的境象?荒墟,暗喻历经十年动乱后城郭和村落百废待兴的窘境;虹,象征着未来的希望,象征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人们眼中可遥望亦可抵达的光明前景。二者之间,或许还显现出一条雪白刺目的零度线,也就是崭新的起跑线,昭示着极富前景的追求征程,它处于具有必然性和激励性的进行式。与此相关,八十年代留下什么珍贵记忆呢?那时,人们驱散了心灵上的阴影,整个社会欣欣向荣,太平安宁,理想主义、集体主义、浪漫主义俱是异彩绮丽的流行色,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占据主流,民风古朴纯正,人们的精神面貌蓬勃向上,谁都相信祖国有美好未来,个人有光明前程。但是,在人们的眼里和心上,一条作为代际标识的时间线需要前移,它以顺应民心的社会大变革的发轫点为零度线,已经习惯把八十年代的起点延伸至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1977年恢复高考、1978年末召开党的十一届三中会,尔后相继出现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平反历史上积压的大批冤假错案等具有标志性的重大事件。

我只管写好人,其它的交给你们,作家坦言创作《荒墟与虹》的历程

在那段难忘的岁月里,中国共产党以极大的政治勇气、战略胆魄、宏阔胸襟和卓越远见,敢于正视现实、坚持真理、纠正错误,带领全国人民踏上了一条改革开放的人间正道。回眸那个伟大年代,一幕幕场景依旧令人心弦激荡:那时人们会天不亮就起床赶到新华书店门前去排队买新书,那时放映过一场电影它的主题曲会迅速流传开来,那时学雷锋做好事是大家的自觉行动,那时人们对损公肥私、以权谋私嫉恶如仇,那时人们对新生事物不仅宽容而且憧憬,那时大家为辨识疑难热烈讨论弄得面红耳赤却不怕抓辫子、扣帽子、打棍子,那时尊重知识、爱惜人才的英明政策推动了全民努力学习奔向现代化的求知热潮。坦诚而言,那时组织上选才用人坚持德才至上,重素质,讲原则,无数没有任何背景的基层人才,每每本人毫不知情却被伯乐相中,不用玩“花样”、耍“手段”、搞“运作”、抬“后台”;那时罕见领导干部敢犯众怒搞个人特殊,这在如今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那一个伟大年代,真如一场风雨过后的晴朗天空升起的美丽彩虹,她不是悬在天边,而是永远闪亮在每一个热血潮汐的人们的心灵中和脑海里。

我只管写好人,其它的交给你们,作家坦言创作《荒墟与虹》的历程

2017年秋,在四川省散文学会在泸州市举办专题会议期间,我与已故的知名作家伍松乔、其时在任自贡市作协主席李华结伴到长江岸畔散步,伍松乔恳切地点拨我:“你观察能力那么敏锐,阅历又那么丰富,不写小说可惜了!”我告诉他,一批喜欢我的文字的朋友建议我写长篇小说《穿云鸟》的续集,我则想写姊妹篇,写八十年代,七十年代已写过了,算不是续集的续集。至于这部小说写得好不好,能不能出版,我都不在乎,想写而已。他建议我借鉴一下阎真《沧浪之水》的书写特点,并鼓励我:“你没有名利负担,带着这种心态写,恰恰容易写好。”经伍松乔添一把火,返回自贡我便在一年多时间内的把主要精力放在制作小说上,在此提及这个插曲,旨在表达自己对这位人品高洁、作品高端的优秀作家的感激之情。

八十年代,是一个思想激荡、观念冲撞、新生事物不断涌现的变革年代。《荒墟与虹》以南川地区实施改革开放作为故事的大背景,以年轻干部匡望平的生活轨迹为主线,着力刻画出新四军老战士、地委机关离休干部蔡华、县委书记黄河清、组织部长姜德华、区委书记刘向前、公社书记彭大贵、郭同力、基层干部卓家文、新华社记者傅旦、远征军老兵寸草、饱经忧患的画家李国英、大学生姜小白等各具个性的社会各阶层的人物形象,以大时代的纵深,大命运的浮沉,生动的情节,鲜活的形象,去异彩纷呈地客观叙述和深度透视城乡改革的必要性,以及历史逻辑的必然性,通篇萦绕着真诚拥戴恩泽苍生的惠民政策的心弦鸣响,对迎难而上的社会脊梁则投以无须用言语表达的赞叹目光。这部小说,不乏大开大阖的场景,草蛇灰线的谋局,始料不及的悬念,以娓娓道来的写实笔调轮番展示所处地位或高或低的各式各样的社会角色,在读者面前回望式地演绎了一段既应接不暇又令人荡气回肠的时代进程,章节中一簇簇呼啸炫目的时代浪花挟带着追逐未来的渴望和浓郁的生活气息腾跃升空,触石拍岸,激越绽放。

花去两年时间写成《荒墟与虹》,搁置一年再修改,等到完稿之日,我依然像写成处女作《穿云鸟》一样,首先传给我所信赖和敬重的富顺乡贤、首届全国优秀中青年图书编辑奖得主、原重庆出版集团副总编辑杨希之,我盼望这位“第一读者”能以“点睛之笔”给它添加书序。岂料杨希之回答我,他过去没给任何人作序,有些犹豫不决。我告诉他,我高度信任他,这位八十年代初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的文学硕士乃学林翘楚,他研究鲁迅著述造诣颇深,学识渊博,性情温良,很有思想,我对他的文字素有“八字印象”:客观,理性,中肯,节制。杨希之见我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慎重选择,便答应了我的这一恳请。得到杨希之的序文,我开始托有门路的学长、朋友、文友为《荒墟与虹》谋求出路,京城黄长军、辜翔宇、蓉城胡格、羊城石一白、盐都温怀清等先后为它操过心,几个国内比较有名的出版社也先后与我交流、洽谈过。彼此条件相近的情况下,我决意选择重庆出版社,原因很简单,我已获“中国知青作家杯”全球征文一等奖的长篇小说处女作《穿云鸟》属重庆出版社初版、再版,而《荒墟与虹》是它的姊妹篇,杨希之是亦师亦友的故乡人,学养深厚的责编周北川治事治文一向严谨诚笃,他们已为拙作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岂能不珍惜,岂容辜负?

在这里,我有必要提及自贡市文联现任党组书记、主席刘建勇对我的信任与提携,一次偶遇时,我向他简要地提及拙作《荒墟与虹》的情节梗概,他饶有兴趣地对我说,你写的是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的题材,歌颂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我们支持,把它纳入今年政府采购图书目录。我略带几分担忧的补述,我一介泛泛庶民,未占据任何协会、学会的口岸,也许没人给我通消息。他爽朗回答:“我们通知你!”果然,他没有忘记。另外,市委机关报《自贡日报》领导和编采人员,远超期望值给予我太多的关注和关照,他们派出了文字、摄影记者的双强搭配,专题采访了我的创作状况,并作为建党百年纪念专刊的封面人物向社会推介,我惭愧自己马齿徒增,虚掷年岁,真是担不起如此庄词礼遇,惶恐至极,岂敢冒昧对文入座?《荒墟与虹》尚在出版社走流程,自贡市人大原副主任王诗远、陈星生、何卫平、市政协原副主席钟长安、倪文渊等德隆望重的老领导,多次表达他们对拙作寄予期许。原富顺县武装部政委赵永生、自贡市政协文化、文史、学习委员会主任王武、云南腾冲市文化馆与和顺镇图书馆武和平、尹以耀、尹玉梅等,或给我创造了到边城体验生活的良好条件,或给我提供了珍贵的文史资料;还有许多值得敬重的市级党政领导、部门负责人及乡贤龚焕楷、聂敬伟、王贤苍等,给予我不同方式的宝贵提携和激励,恕未一一提及。

需要特别鸣谢:历经重庆出版集团三审程序和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终审批复立项后,国家“三农”权威人士、著名作家、功不可没的中国八十年代农村改革发轫期的强劲推手和鼓手、长期主掌《瞭望》新闻周刊笔政的传媒巨擘陈大斌,在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大学培养过大批文学新进的著名作家、中华知青作家学会会长孟翔勇,活跃于文坛和书法界的著名作家、重庆《红岩》杂志主编刘阳,著名军、地两栖作家、原云南省文联副主席、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边疆文学》主编欧之德,栽桃育李数十载、著述等身的著名作家、西南大学教授邓力,他们热忱地联袂向读者推荐《荒墟与虹》;自贡市文坛泰斗、国家一级作家李加建,不但对我创作八十年代题材长篇小说寄予期许,并且呕心沥血、数易其稿为《荒墟与虹》写出激情飞扬的推介诗《献辞》。

《荒墟与虹》中,作者忠实于生活,客观冷峻地再现了明与暗的转换、真与假的交错、善与恶的较量、美与丑的对照的现实场景,但是,书中百分九十以上的人物皆堪称“好人”,皆能给人留下熟悉而亲切的深刻印象。细观小说中的众多人物,不难看出他们疲于奔波的足迹与社会发展的辙痕频频重叠,个人的荣辱与国运的兴衰时时紧系一起,因此,他们的生存史、奋斗史足以编入当代史的子目,他们不知不觉地扮演了一个伟大年代的见证者和代言人。作者从那早已感同身受的一度沉浸其中的故事情节里走出来,亦与书中的人物一视同仁地获得一次重生,颇有几分眷恋不舍的依惜,热泪盈眶的感动。无疑,《荒墟与虹》是我对恩泽过自己的伟大年代和无数“好人”的致敬之笔和报恩书写,满纸风云,满纸风光,满纸情波,满纸期许,它是一眼追逐未来的励志甘泉,一份依惜回眸的心室牵念,如同竖起一尊峥嵘岁月的纪念碑!

感谢在兹念兹的乡土,感谢梦萦神牵的恩人、故人,感谢生活,感谢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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