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沙棘
在云南旅居的妹妹
前言:爱是力量,爱是欣赏,爱是忧愁的解药!
过完清明节,忽地春光乍泄,窗外阳光明媚。今年的身体总觉大不如从前,总是不再积极主动地运动了,好想躺在床上懒懒地似睡非睡,又时不时地翻翻脑海里最熟悉的最喜欢的事物。
再看看外面,春天的阳光闲散着,照着枯萎了很久很久的大地,风吹着几朵悠闲自在的白云,睡又睡不着,走又没走处,眼瞅着太阳向西偏移。这样的时光浸泡过一天又一天,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长出几支杏花来,偶尔站起来,看见镜子的自我,今年的头发的确是白了许多。
我退休后,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该做点什么?清明后的日子,一下子就暖起来了,我半眯着眼睛想象,父母亲走了,好像再没有亲人依靠倒一下自己的苦水,再也没有家的感觉了。我一天接一天漫无目的地闲散着躺在床上,翻遍了所有的熟人,找不出来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
云南的春景
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人这种动物,学会说话很难,其实学会不说话更难。我懒躺在床上,闭目塞耳思索,日月又忙忙碌碌不知觉快小半年了,我却随着日夜忙忙碌碌了大半辈子,今天才居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孤独,居然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清明前后,我只想回家,想回老家看看,看看种下的小树苗发芽了没有,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独自一人闯荡江湖了,闯荡江湖一辈子了,最后结尾居然是寸步难行,再也无人问津的孤独。
嫩芽
出来的时候很小,大概十五六岁,走的时间长了,去的地方多了,人生的路回到原点,这一生也就慢慢圆了,感觉离家越来越近,距离父母亲的老地方也不远了。
我曾经和无数人一样,曾想方设法走出村庄,挖空心思想办法插上理想的翅膀,走出大山和高楼大厦的围堵,可是山高路远不可测,我却怎么也走不出孤独和寂寞,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飞出被现实围堵的高墙和鸿沟,总感觉四面八方林立着我看不见得水泥高墙打造的高楼大厦,走着走着,越走越加孤独,一行行眼泪掉下来,不由自主地流向家乡贫瘠的山梁。
一生有点癖好,那就是乐于助人和乐于思考,我爱思考、爱我身边的人、爱孩子和所有的亲朋,为此我也付出了我数不出的精力人力物力财力,信奉:“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勿以善小而不为,无一物小而为之”这两句警世名言。
身残志坚的沈老师
因为自己以为,爱是一个熔炉,可以融化铁石心肠,其实,在无言以对的三天甚至三年里,终于明白什么叫“对牛弹琴”,什么是“物以群分,人以类聚”,其实人与人的信念,永远是由自身的阶级属性决定的,其实我错了,我不该对牛弹琴,更不该与这些高墙鸿沟林立的人群说什么,与其这样,给文盲讲“拉普拉斯变换”还不如一个人躺在春光里面,享受不说话的孤独。
曾经听过一个成语叫“爱屋及乌”,今天突地站立对方去想,“爱屋及乌”的反义词应该是“唇亡齿寒”,更妥帖应是“恶乌焚屋”。因为被人看着你的“优点”处处看不惯,横竖看你都是一无是处,所以才对待你爱的人才会污言秽语、粗口成脏,打骂虐待我和所爱的人无所不用其极,所爱者定当被株连九族一样受累。
春色
这个世界很小,小的容不下异己的我,孤傲的我,我有时候想:假如我走了,受累者的所爱者,或许不再被虐待,如果真实如此,我愿意喝药睡觉,再也不见那些丑恶的嘴脸。
床上躺久了,茶饭不香,只想把满腹的苦水倾倒。最近又适逢这口牙,为了活着吃点东西的时候总咬不着食物,反而总是咬自己的舌头,我想起索性去修修牙,因为这是迟早要掉的一颗牙,想到正好小学同学开一个牙科诊所,或许能咬着牙与他说一句话,否则把所有的话憋在肚子里,时间久远了,也能把自己憋死。
拔牙的时候,老同学和我一样老了,老眼昏花不说还有点脑梗,在诊所,老同学技术高超,可是楞是逼着我疼的说了一句话“哎呀,我的妈呀!”。
走出诊所,一路的阳光依旧闲散着,太阳又偏移了许多,此刻我想去趟老家,那是我灵魂出走和安落的地方,虽然有四面城墙林立的村庄,可有我思念的父母亲的踪迹。
我小时候做过梦,最大的梦想当然是想当官,当官的目的,当然是想吃香喝辣和想发大财。最起码像我的父亲当个羊倌牛倌车倌等等,乡长、县长、店长、家长、班长、组长等等那是最早的梦想,因此我小学的时候,同学们叫我的绰号“县长”,我听着非常高兴,暗暗自喜。俗话说当官不带长,放屁也不响,当官发财的梦想,是社会生存环境憋着我想过的馊主意。到了大学,我喜欢给同学们讲讲课,自今大学同学只要一来电话,出口就是“教授”,其实现实这堵墙,最后把我定位在准确的位置,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居然不是当官,居然是专研技术或者思考问题讲座解惑的“教授”。
冬色
小时候,我想方设法走出村庄,插上理想的翅膀,走出现实的围堵,可是山高路远不可测,我怎么也走不出孤独和寂寞,也无法飞出被现实四面八方围堵的高墙和鸿沟,一行行眼泪掉下来,再一次流向家乡贫瘠的山梁,流向父亲的墓地。
外面的阳光闲散着,照着枯萎了很久很久的大地,风吹着几朵悠闲自在的白云,我无聊地忍受,忍受着无话可说的孤独。
百无聊赖的时候,躺在床上也特别愿意想想熟悉的恩人,随着日转星移,值得我一生感恩的人越来越少,我非常珍惜与他们的每一次交谈。我想起来我的启蒙老师成玉凤;中学时候天天陪伴我们的沈老师,大学时代教导有方的雷老师和杨文保老师,我的灵魂和知识来源于他们的教导。参加工作的恩师也是时时历历在目,像亲切指点迷津的刘师傅、康叔、闫师傅和保平师傅陈总师傅,他们与我都是四十年以上的故旧了,我与他们年龄相差二十有余,却是不离不弃的忘年知音,我最想听听他们的话语,再次听听八十岁左右的恩师教诲,只有他们与我,一下就没有了鸿沟和高墙,我在积极地筹划,等着计划着这一天的到来。
大数据通讯时代,学到老活到老
作者:卢有成,笔名,沙棘。高级工程师。专业之余,喜好哲理诗文。
2024第05期
编辑:平常心
2024第0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