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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研究生毕业乡干部,第一次下乡就去寡妇家吃饭,算不算腐败?

第二天一大早,王军被窗外树枝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

起床,洗脸,刷牙!

从床底下的行李箱里翻出大学毕业时为了拍毕业照和应聘工作而花了200元订做的西服,又从鞋盒子里找出同样花了200元订做的唯一的一双皮鞋。

“军哥,你干嘛呢?大早上的不睡觉?”睡在上铺的安磊说着坐起身,揉着睡眼蒙松的双眼说。

“没啥,这不想着今天是怎么上班后真正干工作的第一天吗?想着穿的正式点!”王军一边说,一边给黑皮鞋上挤了点黑鞋油,刷了起来。

“几点了?军哥!”安磊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了烟,抽出一根扔给了王军。

“还早。七点半。要不你再睡会?”王军接过烟,放到了桌子上,没抽,继续刷他的皮鞋。

“不了,要起床了。”“哎呀,这几天才把人累坏了,比我前些日子在家里盖房子还累!”安磊说着,就点燃了烟,靠在床头吸了起来。

等他俩收拾完,已经快七点五十了,就赶紧出门去食堂吃早餐。

我,研究生毕业乡干部,第一次下乡就去寡妇家吃饭,算不算腐败?

到了食堂,大师傅卢姨以前没见过他俩,但又看穿着打扮是干部模样,就说“这两小伙子是新来的?”

“嗯,就是,姨。”王军说。

“我就说么,我以前没见过。”“早餐是油饼、咸菜和大米粥。要几个?”卢姨边说边取出碗给他俩盛米粥。

“一人一个吧!”王军说。

端着油饼和米粥,他俩就坐在了靠近端饭口的第一个桌子上。

“小伙子,那个桌子可不能坐,那是领导坐的。”大师傅卢姨说。

他俩就赶紧拿起油饼,端起粥,去了角落里的桌子上。

这会,陆陆续续来了吃早餐的好几个乡干部,看着坐在角落里的他俩,都投来很是好奇的目光。

吃完了早餐,王军和安磊回到宿舍,烧了水,各泡了一杯一斤50元的绿茶,喝了起来。

“军哥,你说,咱们以后要干些啥活啊?”安磊抿了一口茶,递给王军一根烟,说。

“谁知道呢?我听人说,乡干部闲得很,尤其是到了冬天,除了进村入户吃肉,就是喝酒打牌了!”王军接过烟,掏出“中华”牌打火机,边点烟边说。

“还闲得很,这两天快要了我的狗命了。在家我都没铲过玉米杆!”安磊一边说一边摸着右手心磨出的水泡说。

“叮铃铃……”王军的电话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喂”

“嗯,我是王军”

“好的,领导,到哪里?”

“旧楼206,好的,好的。”

王军说完,拿起一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和笔,起身就要走。

“谁啊?干嘛去?”安磊问。

“领导叫我到他办公室开会去。”王军说完,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王军回来了。

安磊看着既兴奋,又有点难堪的王军,问“怎么了?开会说了啥?”

“说是一会要下村去。”王军一边说一边脱西服。

我,研究生毕业乡干部,第一次下乡就去寡妇家吃饭,算不算腐败?

“下村脱衣服干啥啊?这西服穿上下村多神气!我那时候看我们村村支书领着领导检查工作,那领导都穿的黑西服、白衬衣?”安磊不解的问。

“你也换了吧,省得一会人家笑话你!”王军说着就从他的行李箱里找出了牛仔裤、运动夹克和运动鞋,换了起来。

换好衣服到了楼底下,片长(包村领导)陈所长(乡镇司法所所长)和另外一名包村干部张强正在下面抽着烟。

“你怎么没穿个厚衣服?你这衣服太薄了,不抗冻!”张强说。

“我没带厚衣服。”王军说。

“我给你去取,我宿舍还有。”说着,张强就跑回他一楼的宿舍取衣服去了。

不一会儿,张强拿出来一件有点褪了色的“军大衣”让他穿上,说“别看着难看,它可是咱们乡干部的宝,即防风又保暖!”

陈所长已经发动起了摩托车,骑在了上面。

王军穿好衣服,跨上了张强的摩托车。

两辆摩托车就一前一后驶出了乡政府大院。

我,研究生毕业乡干部,第一次下乡就去寡妇家吃饭,算不算腐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王军只觉得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映入眼帘的除了玉米就是洋芋,还有就是新铺的塑料膜。

到了村委会,车停了下来,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张川村村民委员会”,王军直到,目的地到了。

从房子里走出来两个男性,一米七八的样子,前面的一个胖点、寸头,头发有点花白,后边的一个瘦点、三七分发型,头发有点长、也很黑。

“陈所,你来了。”前面的寸头男子说。

“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镇上新分来研究生,王军。”“王军,这是康书记,这是郭主任。”陈所长说。

“康书记好。”“郭主任好。”王军一边说,一边上前跟他俩去握手。

到了屋子里,因为生了火,很是暖和,炉子上已经煮好了罐罐茶(西北农村特有的喝茶方式)。

“陈所长,这今天恐怕又让你们白跑一趟哩!”康书记一边说,一边拿出纸杯子给他们三个倒起了茶。

“咋回事?李小红家里没人?”陈所长接过茶杯,说道。

“可不是!明明早上我还碰见的,结果一个小时前我去的时候,门已经锁上了!我给你和张组长打电话,都没打通。”康书记一边说,一边从烟盒里取出三根烟,依次递给他们。

“那会我们已经走开了,估计是路上太吵,没听见。”陈所长边说边掏出手机翻了起来。

“那咋办呢?”张强说。

“我看要不这样,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要不咱们先吃点,一边吃饭,一边等李小红,说不定下午她们两口子就回来了!”坐在一旁的郭主任说。

“我看行!不过这个李小红的记外费(计划生育时期社会抚养费),今天无论如何要让缴一些。刚才,刘书记发信息说着呢!”陈所长说。

我,研究生毕业乡干部,第一次下乡就去寡妇家吃饭,算不算腐败?

“那行!我给他们安排饭?”郭主任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又是那赵美丽的韭菜炒鸡蛋、白菜腌肉炒粉条?”张强一边说一边盯着郭主任坏笑。

“还能有谁?肯定是赵美丽呗!今天早上我往来走的时候还碰见她,她说让我给郭主任带个话,说家里的灯泡坏了,让郭主任有时间个去换!”康书记看着郭主任说!

“那咱不知道怎么个换法?摸一个换一个还是两个都换?”陈所长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张哥,这赵美丽是谁啊?为啥让郭主任换个灯泡你们都笑?”王军不明就里,贴在张强的耳旁问道。

“赵美丽是村子里的寡妇,男人前些年去煤矿上挖矿,出了事故人死了。至于换灯泡的,估计今天你就明白了。”张强说完拍了一下王军的肩膀。

“走走走,现在过去,时间差不多刚刚好。”郭主任已经打完电话,从院子里进来了,说到。

“走,先吃饭再说。”陈所长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

不一会儿,四辆摩托车五个人,就出了村委会的院子,直奔赵美丽家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一行人到了一户砖木结构瓦房、外面红铁门、里边红木门的农户家门口,因为外边的红铁门开着,一行人就把摩托车停在了铁门里边。

我,研究生毕业乡干部,第一次下乡就去寡妇家吃饭,算不算腐败?

这时,从红色木大门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年纪大概在四十五左右,圆脸,齐肩短发,身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脚蹬黑色高跟鞋,一米六左右的中年妇女,一边往出来走,一边说“啊呀,陈所长,你可有日子没来了。赶紧来,饭马上就好了”。

说着,就在前边带路,领着陈所长一行人往屋子里走去。

王军跟在后边,看着那女人背部白色衬衫下大红色的横着宽些、竖着窄些的总共三根布带子和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包裹在黑色长裤下的红色三角轮廓,发起了呆。

未完,待续……

声明:1.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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