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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阿晔,顾鸢替你战场,你还是没了腿,你觉得本宫要什么,嗯

作者:一个炒熟的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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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阿晔,顾鸢替你战场,你还是没了腿,你觉得本宫要什么,嗯

图片来源:电视剧《与君歌》

01

凛冬将至。

萧府。

收到消息的阿福急忙敲响书房的门:“将军,刚收到的消息,太子妃邀请老太君以及顾府女眷前往东宫做客。”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顾府没有男儿郎嘛。

笔尖的墨汁滴落晕染,模糊了写好的字,萧晔放下手中的笔扯过一旁的狐裘披上,转动轮椅打开书房的门,询问阿福:“老太君何时进的东宫?”

“巳时。”

眸色微沉,萧晔吩咐阿福:“备马,去东宫。”

“是。”

东宫。

萧晔等了几个时辰,狐裘上早已堆满了积雪,东宫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榻上的柳如月斜靠着,衣衫单薄,摘去了珠钗的鬓发微散,有几缕落在了白皙圆润的肩头。

微黄的烛火伴着幽香在摇曳,旖旎暧昧。

“阿晔,想见你一面还真是难于上青天。”

一袭白衣衬得他愈加丰神俊朗。

礼佛后的他更加不一样了,明明就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萧晔直明来意,嗓音清淡:“臣来接老太君回府。”

柳如月赤裸着脚下榻,行至萧晔面前,自他背后缓缓环住他,眉眼如丝,贪婪嗅着属于他的味道,“想接老太君回去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应我一件事。”

萧晔骨节分明的手捏住柳如月手腕,面无表情,“太子妃请自重!”

吃痛的柳如月眉眼间的笑微敛,缓缓直起身回到榻上,拿过矮桌上的夜光杯,摇晃着杯中酒,不疾不徐道:“阿晔,你该知道我是爱你的,否则就算顾鸢替你上了战场,以父皇对你的忌惮,你还是难逃一死。”

功高盖主就没有几个善终的,留着他已是父皇的仁慈。

“你我之间,早在你嫁给太子那日就已成为过去。”

萧晔靠在轮椅的椅背上,修长手指不疾不徐转动着佛珠。

“好一个过去,你是过去了,可我过不去。”

他倒是越发的清冷似仙,每日礼佛,凡尘俗世全然与他无关,徒留她在这肮脏虚伪的俗世挣扎不得解脱。

砰地一声,柳如月狠狠将手中夜光杯掷落在地,碎片四溅,眼里满是不甘和偏执。

他不从,她偏要拉他入地狱作伴。

“想带走老太君可以,今晚你留下来陪我。”

萧晔从始至终只是淡漠看向柳如月,“太子妃如此,就不怕太子知晓?”

“知晓又如何,他能奈我何,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他还得靠我父亲。”柳如月当萧晔是有所顾忌才不敢表露对她的喜欢,眉眼瞬间软了下来,迫不及待扑进萧晔的怀里,“阿晔,我跟他之间从始至终都只是利用,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之后,她才明白自己的心。

萧晔骨节分明的手再次握住柳如月手腕,力道轻柔似藤蔓,“老太君年事已高了,天色渐晚,微臣先送她们回府。”

“可以。”

凝望着萧晔离开的身影,柳如月只觉鼻尖残留的还是他身上的檀香味。

近身伺候的婢女翠微上前替柳如月披上狐裘,缓缓道:“娘娘,您就这么放老太君她们回去,就不怕萧将军出尔反尔。”

“怕呀。”扯了扯身上的狐裘,柳如月笑着转身,“不过那又怎样,我能请老太君她们一次就能请第二次,如今的他不过是空有将军之名,顾鸢一日不归,他就得对本宫俯首一日。”

就让他再礼佛一段时间吧。

抬手,柳如月勾唇将矮榻上来自边关的信拂向火盆。

02

深夜,寒风骤起,吹开了秋水阁的窗户。

“阿晔!”

“我好冷!”

睡梦中的萧晔被顾鸢凄惨的呼唤声给惊醒,眼底满是腥红。

梦里的情景是如此真实,身穿银色铠甲的她满身是血被敌军绑在营帐外的木桩上,发上堆满了积雪,身下的雪浸染鲜红。

那一瞬,萧晔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撕裂成了无数片,痛到窒息。

“阿福!”

他急唤阿福。

外间闻声的阿福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推门进来,瞥见自家将军的眸子吓到了,“将军,怎么了?”

萧晔敛眸沉着声问:“边关那边可有信传来?”

“未曾有。”

“扶我起来。”

距离上次来信已过去一个月,边关战事吃紧,往常两三个月才来一封信也是常有的事。

萧晔掀开被子,就着阿福的手座上轮椅,裹紧狐裘往书房去。

前往书房的路会经过长廊,远远的萧晔便瞧见有光亮传来,便问阿福:“这么晚了可是冬叔还在忙?”

阿福笑着摇头道:“将军等会看了便知道。”

走近,萧晔便见长廊两边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每间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不仅如此,长廊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锦盒。

如此奢靡行径,萧晔不用猜就知道出自谁的手。

见自家将军总算是笑了,阿福这才道:“这些东西都是姐姐送给将军的生辰礼物。”

阿福是冬叔的儿子,也是自幼在萧府长大,顾鸢瞧着喜欢,便认作了弟弟。

抬手,萧晔摘下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封信。

顾鸢:“南柔小儿太过无耻,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我缴了他们的宝库,便挑了些顺眼的玩意儿给你把玩打发时间。”

第二个锦盒还是信。

顾鸢:“阿晔,我的手粗糙了,我的娇嫩脸蛋晒黑了,你可得给我多攒些嫩肤美白的胭脂水粉等我回来抹,可不能对我吝啬。”

合上信,萧晔嘱咐阿福明日一早让人去铺子里买最好的胭脂水粉。,而后继续去拆锦盒。

直至天微微亮,萧晔眼底的漆黑才渐渐散去。

合上写好的信寄出,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萧晔嘱咐阿福备车去静安寺。

故事:阿晔,顾鸢替你战场,你还是没了腿,你觉得本宫要什么,嗯

图片来源:电视剧《与君歌》

03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福觉得自家将军从静安寺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一连好几天待在书房不出来,出来就直奔东宫而去,回来时身上满是胭脂水粉味。

没过几日,外面就有流言蜚语传了出来,说是将军瞧上了太子妃的妹妹,还说姐姐是单相思。

为此,每次他去顾府送东西都吃了闭门羹。

心里难受的阿福蹲在廊檐,双手捧着下巴等着自家将军回来,非得问个所以然。

一日两日如此,他可以骗自己,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他没法再骗自己。

等萧晔回来,又是满身酒气和胭脂水粉气。

阿福蹭地站起来,拦住他,也不帮着推轮椅了,“将军,阿福有话问你。”

“天色已晚,明日再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阿福怕再不问,他就憋坏了,“将军当真一直在暗自喜欢太子妃?”

萧晔抬眸,淡淡地看向阿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阿福!”听到下人来传话的冬叔急忙赶了过来,拉住阿福,呵斥他,“还不给将军道歉?”

“我没错,错的是将军。”阿福实在是忍不住哭了,“姐姐替将军上战场把脑袋挂腰上,将军却在跟太……”

啪地一声,冬叔直接甩了阿福一巴掌,打断阿福后面的话。

冬叔弯腰作揖道:“老奴教子无方,还望将军看在他年幼的份上,饶了他这次。”

“我没错,错的是将军!”

阿福再次大声强调。

萧晔整个人靠在轮椅上,嗓音清淡如水,“你若是替她鸣不平自可离去。”

“走就走,忘恩负义的薄情男。”

阿福擦了擦眼泪,转身走人。

“阿福!”冬叔只觉头疼,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倔驴,又看向自家将军,“将军。”

“冬叔若是也觉得我有错,留去随你。”

推着轮椅,萧晔回房。

夜色下,冬叔凝望着萧晔的背影,同样也是复杂。

能够拉拢萧晔,太子自然也是高兴的。

不过,他可不希望萧晔娶柳如月的妹妹。

为此,他私下没少替萧晔以有事相商的名义安排相亲。

原以为萧晔看不上他安排的人,结果却是出乎他意料。

04

与太子渐行渐远的柳如月,瞧着一直在幕后运筹帷幄的萧晔,眸底的爱最终转化为了杀意。

“萧晔,你说本宫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柳如月浸染豆蔻的手指刮着萧晔的脸庞,深一下浅一下,他以为挑拨她跟太子之间的关系就能瓦解他们,太过天真。

萧晔后背靠在墙上,瞧不出半点的狼狈,闭上双眸小憩。

落到如此境地,还是这副瞧不上她的样子,柳如月手指蜷曲不再留恋站了起来,转身,“萧晔,本宫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来人,去顾府,将一干乱臣贼子捉拿入狱。”

然,并没有人听从她的指令。

见此,柳如月眉眼冷沉:“怎么,你们都耳朵聋了?”

“他们耳朵没有聋。”

太子自天牢暗处走了出来,看向柳如月眉眼淡漠,再无往日情分。

曾今他天真的以为柳如月是爱他的,现在看来当年的他也不过是她的掌中玩物。

“殿下,您不是……”

“若不是萧将军的安排,孤怎能看清爱妃最真实的一面呢?”

身在皇家谈情是多余的,他可以无情,但他娶回家的太子妃一定要对他有情。

若是无情,若是有异心,自然是留不得了。

柳如月眼底闪过慌乱,也不过一瞬间,既然最真实的她已经暴露,也就没有什么好掩藏的,索性也就不装了。

“所以,殿下打算如何对待臣妾呢?”

既然太子脱离掌控,爹爹自然没有继续扶持他的道理。

反正大军已经聚集在了城外十里处,改朝换代也就这两天的事。

无论谁坐上皇位,她都将是皇后。

谁都不能阻挡她!

太子笑,“自然是与爱妃携手登上那高位。”

随后示意身后的人朝柳如月走去。

“站住!”柳如月试图呵斥住朝她而来的人,但并没有用,脚下不知觉后退了一步,“你们敢动我试试!”

她的威严,她的恐吓,没有任何作用。

向来高高在上的柳如月何曾被这么对待过,她不允许,更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随即拔下发间的珠钗:“站住,再过来,本宫死给你们看!”

“不,你不会死。”身后的萧晔睁开眸子站起身,夺过她手中的珠钗,将她一把退给侍卫,“你不仅不会死,还会永享太子妃之位。”

止步于太子妃,直到死去的那天。

“萧晔,你骗我!”

他的腿竟然没事。

柳如月不明白,从前明明他是爱她的,怎么就突然不爱了呢。

顾鸢无论是从才情还是容貌,处处都不如她,凭什么就能得到所有的喜欢,包括太子。

不过那又怎样,顾鸢这会怕是已经死在了敌军的手里。

“萧晔,我得不到的东西,她顾鸢也休想得到,哈哈哈~”

即便是被侍卫带走,柳如月的笑声仍旧回荡在牢狱中,留在萧晔的心里。

太子同样也是担忧,对萧晔道:“去吧,去带她回来。”

他们能够站在同一个阵营,完全是因为顾鸢。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故事:阿晔,顾鸢替你战场,你还是没了腿,你觉得本宫要什么,嗯

图片来源:电视剧《与君歌》

05

“似鹄飞来自入笼,欲得翻身却不通,南北东西都难出,此卦诚恐恨无穷。”

握紧手中的签文,换上铠甲的萧晔飞身上马。

远在边关的顾鸢已经苦战数日,身上的银色铠甲早已染血看不出原本面目。

弯腰,她捡起地上的头盔,触碰到地上血染的嫩芽,唇角勾起:“兄弟们,此战若是不败,回京都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本将军出钱带你们游船喝酒看姑娘,如何?”

“回将军,我们觉得甚好!”

将士们早已精疲力尽,却在听到自家将军的话,又重新打起了精神,脑海里皆是在想象那一日会是怎样的场景,他们又该是怎样的高兴。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誓死为太平盛世而战,我等儿郎皆不惧死,只为后代免受战火之苦!”

随后,便是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高呼声,传入敌军耳中。

敌军不明白,明明他们已经精疲力尽,明明已经没有后援,为何还要拼死一战,活着不好吗?

面对这样一支不怕死的军队,人数占优势的他们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后退的想法。

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顾鸢心中早已悲痛到麻木。

可是她还得战,站到死那一刻。

“将军!”

已经做好闭眼赴死的手下,见自家将军为了救他替他挡下致命的一刀,不值得三个字卡在嗓子眼,眼眶瞬间积满了泪水,捡起地上的刀向对方砍下去。

将军说过,他们的生命无价,不比那些世家贵族的命轻贱,他们生来是平等的。

“誓死为太平盛世而战,我等儿郎皆不惧死,只为后代免受战火之苦!”

不怕死么?

他怕。

想要做逃兵么?

想。

但他不能。

在将军的带领下,兄弟们皆可将后背交给对方,皆愿为彼此挡刀,同甘共苦,试问这样的军队,谁会愿意当逃兵?

又有谁能够抛下家人呢?

一时间,所有将士们嘴里都念着:“誓死为太平盛世而战,我等儿郎皆不惧死,只为后代免受战火之苦!”

顾鸢大笑,抹去唇角的鲜血,笑声在胸腔里回荡,真真是一群好儿郎。

“将军!”

“将军!”

……

“将军!”

顾鸢已经数不清听到多少声将军,她只知道她又保住了一位兄弟的命。

离家时,她答应过他们的阿爹阿娘要将他们平安带回家,她不能言而无信。

只可惜啊……

手中的长枪缓缓松手,坐在马上的顾鸢摇摇欲坠,她的胸膛被敌军的箭给射中。

“将军!”

“阿鸢!”

隔着飞扬的尘土,顾鸢好像看到踏马而来的萧晔。

不知他可还在生气?

知晓他不会同意她带兵出征,所以临行前他药晕了他。

这一别,竟已有半载。

紧要一刻,顾鸢用仅剩的意识拽住缰绳,忍着痛折断箭尾,扎向马尾冲向敌军。

萧晔,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她总算是可以小憩一会了 。

“阿鸢!”

飞驰而来的萧晔接住顾鸢。

饶是再快,他还是来迟了。

05

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

陛下同萧晔一同坐在游船上,眺望着远方着便装的将士们。

“再回京都,你就不怕重蹈覆撤?”

当年若是他和他的父亲驻守边关不回京都,父皇拿他们也没辙。

“我相信她的眼光。”

萧晔话刚说完,身穿红色劲装的顾鸢自将士们乘坐的船舱走到了甲板上。

陛下眸光同样落在了顾鸢的身上,柔软藏在眼底。

“我只是输给了她。”

从京都赶往边关看到奄奄一息的她,他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她要她活着,肆意潇洒的活着,只要他在一日。

在边关无所不能的将士们,回到了京都就好像失去了所长,只能呆愣愣地瞧着载着姑娘的船擦着他们而过,干挠头。

“瞧你们那点出息!”嘴上忍不住嫌弃的顾鸢,没忍住笑出声,“怎么,本将军花大价钱包下这么一大艘船还不够你们耍枪武剑的?别以为回了京都就等着养老,国家一日未统一,也就没有和平,还不赶紧招兵!”

耍完,求亲的可不得踏破她家门槛,想想都觉得美。

“是,将军!”

不过瞬间,甲板上站满了着便衣的将士们,赤手打拳的他们向所有人展示着朝阳国军人的风姿,同时也在诉说着他们的铮铮铁骨。

“敢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誓为太平盛世而战!”

“誓为太平盛世而战”几个字随着涟漪荡漾进了所有人的心里,久久不能恢复平静,这是所有朝阳国子民的心愿。

激荡的同样还有陛下,国家统一,不仅是父皇,同样也是他的心愿。

未来,他们所有人将为太平盛世奉献他们的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