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水彩画~动物

作者:雷家林书画

有水墨意味的水彩画

水彩画~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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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字作者系网络艺评家,诗人,书画家)

主要文章:《宋画哲学》、《家林论唐宋艺术》、《家林读苦瓜和尚画语录》、《完美的女神--品读安格尔的《泉》》等,作品有《雷家林彩墨人体作品》

附文章:

云象的启示-艺术随笔

大自然的境象总是影响着艺术家的艺术创作,怀素钟情天空中的云象对他的点拨,他说:“吾观夏云多奇峰,辄尝思之,其痛快处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又遇拆壁之路,一一自然。”(陆羽《释怀素与颜真卿论草书》)对于白云,陶弘景有诗云:“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寄君”,陶弘景是道士,道家是中国古代思想里唯一关爱个体生命价值的哲学,崇尚自由,回归本真。在画家眼中山之深往往用烟云出之,云总是一种隐逸的代名词,而它本身又是一个天然的艺术家,若不论凡间的艺人的话,广阔的天空就是它展示才艺的空间宇宙,一切象征性的境象在它的变灭不定的表演中出现,过后又消逝,如飞鸿掠影,雪中印迹。道在自然,云象的伟大之处正是这种无序的状态,自由浪漫的流动,形的展示和作为烟幕的作用而起隐逸的思绪同时影响怀素等凡间的艺人。从怀素的早期作品中还看到受古法,师晋人的风范,到了他的《自叙帖》,便是进入自由的艺术境界,“志在新奇无定则,古瘦漓骊半无墨。”这两句诗句中揭示的正是自由的状态和烟云变灭的境象。云象在天空中的流动变幻从来就是新奇无定则,总会幻化无数的形象,或飞鸟,或走兽,或奇峰,或杰阁,--而艺术品的杰出之处正是在于不清晰而让观者沉入梦想之中,“古瘦漓骊半无墨”正是这种境界的显示,把云引于艺术品的深山,有云烟变灭之感,让观者沉醉有梦境中,有所联想,得在象外。确实他的《自叙帖》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半无墨处胜过有墨处,所谓“无声胜有声”是也。这也处僧者远离人世的境地,与寂静的佛门理想相合拍,天人合一的境界铸成他这幅完美艺术品的形成,屋漏痕,印印泥,锥画沙,何如白云烟消云散,不着痕迹,一任天然,读他的《自叙帖》,不仅是骤雨旋风声满堂,不仅仅渗和芭蕉味,还浸润着“岭上白云”,让人远思。

印象派画家西斯莱同样是钟情于云象的艺人,他特意耕耘广阔的天空,往往在构图上留给天空更多的余地,飘荡的白云荡漾自己的心境,使画面生动而具有激情与活力,这也是他艺术的主张,与其它印象派画人相比,西斯莱更富于诗意这因于本人爱好文学,天生忧郁的诗人气质,尤其在其晚期失意时表现得十分明显,他不仅对于天空云象十分在意,对于明灭的晚霞体会尤深,行将逝去的晚云不仅有一种艺术家感受丰富的色彩幻觉之美,更重要的是与人生的伤感相合拍。在两种时节,一个是在一年中的秋天,一个是一日中的傍晚,总会唤起诗人画家的诗情画意,那种境界景象是凄艳的美,婉丽动人,欢乐过后又带给人们一种难言的失落。这个时候的诗人画家,总会忘记自己,转而陷入沉思中。而这样处理自己的画面,总有一种超脱于人世的美。想想“坐觉苍茫万古意,远自荒烟落日之中来。”(高启语)东方人的那种感受西人同样如此,在落日的苍烟中,在飘渺明灭的晚霞里,艺人想得更远,思在尘世之外。团团的白云让西斯莱在笔触的运用上有时会圆转,在他的一些作品中,那些曲线的笔触成为渲泻的媒介,而那些作品在笔触风格上与修拉、凡高还有莫奈不同。那种圆曲的笔触能让人想到梅清的卷云皴,只不过是用油彩罢了。梅清的皴法浸润东方人的云水情怀,而作为西人的西斯莱,则是无拘世间的浪漫情怀,某种方面与东方人相近。自由流动的云象合于画家的理想,能荡漾自己跳动的内心,大量的描绘天空和云彩,让画面有一种动感,韵律感,生命感。艺术品是写梦,说梦,让人出尘,总有一种意象引导人们,最好的媒介。

以下为西斯莱之语录自利奥奈洛-文杜里《西欧近代画家》:是光辉绚烂的,最激动人心的天空莫过于我们通常在夏季所看到的了——我指的是那种朵朵白云在四散移动的蔚蓝色天空。真是生气盎然、变化多端!可不是吗?它象海浪那样使我们内心翻腾,使我们神往。但也有另一种天空,我们在晚一些时刻可以观赏到的,那是傍晚的天空。它的云彩拖长着,有时象航行中的船尾留下的水痕那样拖曳开去;它们好象凝固在大气之中似的。可是随后它们也渐渐地消逝,同晚霞一起熄灭。这种天空很温柔、很凄凉;它充满着某种遥远的行将离去的事物的迷人力。我尤其喜欢这种天空。---

古代书论的笔阵图因于军事的阵战布置联想,所谓“书道犹兵”是也,但兵道的来源亦与天象云象相关,“天阵如地阵”(徐陵语)。古代军事家上观天文,下察地理,体悟阵战的精神内骸,上观天文者不仅有星象的点拨,云象的变化同样启示兵家的进退与布阵。想来伏羲老祖,画八卦亦是上观下察而成,此为中国文字之始,亦是书画之始,此时书画同一,尚未分家,可见云象是书法灵感的一个重要来源。想想“横”画之象,直接取象于云,而且是战阵之云,“千里阵云”的意味是“横”画之势得是波澜壮阔,如云象中的长长布阵之云一般,有一种难言的势在里面,一波三折,曲折回旋,欲左先右(逆笔回锋)战胜之力在势与力的合一,横画之完备亦在于此,云象之合者提示书家的运作,当是刚劲有力,瘦硬通神为上,象怀素的那些神草就是“古瘦漓骊”,自然也是从云象中悟得的,云象永远在流动中,那种动感是有生命感,有激情感,波涛涌动的,也就是要求线条有生气。“横”画如千里阵云,隐隐然其实有形,想想云飞在空的感觉,正是若显若没的感觉,说它是虚实相生也对,云和水,本是镜花水月般的东西,看似有,却还无,飞鸟可以穿过,水亦如此,鱼可戏于其中,如在梦中,那正是艺术的特质,水化而为云为烟为雾,与云同质,于是云水情怀又与艺术相连,艺术的真意便含蕴在其中。古代的书家画人,他们的作品本来就是写梦,山水花鸟,只是媒介,写自己的云水情怀,心远意悠,苍茫万古,图中之画之笔,非人世间俗物,是心灵的折射。“望秋云,神飞扬”(王安石语),飞扬之境,用水墨凝固有帛纸上,成为永恒的记忆。

--有趣的是,大自然亦有如此最自由浪漫的艺术,这就是天空中的云象,大自然的云象变幻不定,如流动的视觉音乐,以其处在的形式不确定本身直接性地表达了天地化育,绝对自由的自然内在本底,云被自由心灵的人所向往,自由之人愿化一朵云,获得自在潇洒,天空的无限空间为其巨大的纸帛,云比任何天体之物都飘忽浪漫,比草木、比水火,白色的云象就是自然白色的梦幻,它的无限性表现在形象永恒的变幻,形成强烈的张力,云象幻化万象的丰姿,有如美丽的少女、至尊的芲翁,有如天马、仙鹤、飞鸟、刀、剑,一切自然灵动之物与凝固之物,自然与人类二者在更接近两大现代之迷的揭示上,我敢断言是云象和墨象。 --

( —— 摘自拙文《水、墨——现代书法沉思录》)

“道法自然” 在古代艺人的艺术实践中有比比皆是的例证:古代著名琴家成连先生是伯牙的老师,伯牙跟成连学了三年琴却没有太大的长进。成连说自己只能教弹琴技艺,而其师万子春善移情,便带伯牙去东海找万子春请教移情之法。可伯牙到了东海,并未见到方子春,只看见汹涌的波涛,杳深的山林和悲啼的群鸟,伯牙心中豁然一亮,感慨地说:“先生移我情矣!”于是创作了《水仙操》。天籁之音得之天风海涛,与水墨妙品得之于自由云象是一个原因,皆因于自然的点拨。陆游以为佳诗功夫在诗外,揭示艺术品的优质不仅仅自身的法度,而在无意之中,学习其它的过程中获得。想想古人本不以书艺为能事,似乎为余事,无意于佳,故往往业余而成功,一番笔墨练习的雨洗风磨,得回到天地未生的那个混成状态,无法无天的自由状态,张旭观剑舞而书艺入神,挥毫落字如云烟,正是书艺从旁门的游龙舞凤的身姿与兵器的运动中获得张旭需要的象外因素。怀素更进一步,直接取象于变幻的夏云,获得的书法本无定象与定势,使得怀素草书超越于晋人而昭然于后世,成为不朽。这些“疯疯癫癫”的艺人,总会借着酒水的力量而使心灵短暂地超脱于尘世,入万古苍茫之中,冥想于六合之外,得到某种让尘世没有而泛起凡间众生心中微澜的的东西,或者难言的东西。想想米南宫父子那些米点云山,迷朦的潇湘烟云之景,便是一个极好的例证,古法于我何有哉,源于古人已有的成法在其父子的努力下得到强化而形成个性鲜明的风格,为南宗提供了实例与范本。后代的那些宗南派的大家,虽不说天空的云象对他们的影响,只要想到怀素的名言“观夏云--”之类,总会下意识的上察一下,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云象便极其则。现代书法的进展还在继续,云象总有昭示我们,不得停止,虽然我们仍然会坚固古法,学习传统,但我们要时代的风格,可以是多元的,那么现代前卫之一类的风尚当为一门前途无量的流派,无任亚洲识汉字的任何国家或者欧美诸国的有志者仍在努力而前行。

水彩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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