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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栗頿
编辑 | 栗頿
序
近年来，国产影视剧中出现了一种“替身热潮”。
不光在拍摄武打戏的时候要用替身完成。
在遇到一些稍有难度的文戏时也离不开替身演员的发挥。
包括但不限于演奏乐器、秀书法、简单的运动项目，甚至是“死亡躺尸”等等……
这种对待艺术的敷衍态度，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前的话可是不敢想象的。
就拿87版《红楼梦》来对比一下。
剧中林妹妹的一段高难度长篇书法。
还有大雪严寒中拍摄的“凤姐之死”以及众多角色的“挨打戏”。
都是主演们不辞辛苦亲自完成的。
正是这份敬业的精神让整部剧最终呈现出了浑然天成的艺术效果。
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红楼梦》虽然在拍这些高难度戏份的时候都让演员亲自上阵了。
但是唯独在拍摄“一只手”的时候却破例动用了替身，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黛玉题诗”皆是陈晓旭亲笔
在一代代观众的心目中，陈晓旭饰演的林黛玉形与神俱。
宛若书中人穿越时空走进了镜头一般真实。
不过，当年导演一开始挑选演员的时候，并没有把陈晓旭当做出演林黛玉的最佳人选。
因为导演觉得，陈晓旭的颜值跟描写的绝世独立的林黛玉比起来尚有差距。
可是，陈晓旭最终还是凭借她清冷惆怅、文雅脱俗的独特气质击败了一众竞争对手。
拿下了这个万众瞩目的角色。
而陈晓旭身上之所以会有这种“林黛玉式”的文艺范。
是因为她从小到大受到了大量的艺术熏陶，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生活中的陈晓旭全知全能，热爱文学创作，善于诗歌、散文，俨然是一位才女。
更为难得的是，在出演《红楼梦》时，只有20岁的她已经在传统书法艺术上有多年的造诣。
这就正中了剧组的下怀，因为剧中林黛玉恰好有不止一场“秀书法”的高光镜头。
不过，陈晓旭却没有因此自满，她在接下这个角色之后，又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书法练习。
不但继续提升自己的毛笔字水准，而且还根据林黛玉的性格特色，调整自己的笔触和风格。
最终形成了一种既古色古香又清新隽永的书法风格。
这样的努力很快迎来了回报。
无论是最为经典的书法代表作《秋窗风雨夕》、《葬花吟》，还是她随手写下的诗笺字条。
陈晓旭都是亲自上阵、信手拈来。
当这些精彩的镜头呈现在荧幕上时，自然引得纷纷赞叹。
果然是字如其人，也只有这样清丽的字迹才配的上林黛玉这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冰天雪地中，邓婕亲自演绎“凤姐之死”
除了陈晓旭之外。
剧组中的其他演员也都是把自己的角色当成了一件宝贵的艺术品一样精心雕琢和呵护。
比如出演经典角色“王熙凤”的邓婕。
也在拍摄一组高难度镜头时坚决不用替身，甚至还因此昏厥过去。
这场让邓婕吃尽了“苦头”的戏，就是在冰天雪地中拍摄的“凤姐之死”。
按照剧本的设定，一生用尽心机的王熙凤，最终死在了天寒地冻一片大雪之中。
而且死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尸体被卷在一张破败的席子里，随意的雪地之中拖行。
这样可悲可叹的下场与剧情前期养尊处优、光彩无限的她前后反差极大。
带给观众巨大的触动，堪称是神来之笔。
为了把这段重要的戏拍的尽善尽美，剧组特意在数九严寒的天气，去到了哈尔滨实地取景。
当时哈尔滨的室外温度，已经低至零下三十多度，正是呵气成冰的时节。
看到此情此景，不光邓婕有些发怵。
剧组也为了她的人身安全考虑，建议使用“假人”道具完成拍摄。
不过到了临拍摄之际，导演王扶林又对用替身之事绝口不提。
为了让这个自己深爱着的角色“功德圆满”，邓婕算是赶鸭子上架亲自上阵。
把自己的安危完全置之度外。
剧组也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这个无比冒险的想法。
最终，邓婕就穿着一件不挡风不抗冻的单衣，赤着双脚在寒风刺骨的雪地里演起了一动不动的“尸体”。
除了要忍受严寒之外，还要被人拖在地上前行，此中滋味有多煎熬和痛苦自然是可想而知。
令人惊叹的是，邓婕还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完成了整段戏份，没有叫一声苦、喊一句痛。
在拍摄完成后，如释重负的邓婕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虚脱，话都不会说。
剧组连忙拿出提前备好取暖物品送上钱去，不知缓了多长时间邓婕才终于恢复了精神。
为“一只手”破例使用替身
其实，这种敬业的态度，几乎贯穿了87版《红楼梦》的全部拍摄过程。
无论是主演还是配角，都称的上是尽心尽力，镜头再难也不用替身。
比如说在剧中饰演“薛蟠”的陈洪海老师，也曾经在后来回忆过这样一段往事。
在《红楼梦》中有一段经典的剧情。
是“呆霸王”薛蟠被柳湘莲骗到荒无人烟僻静处一顿教训，最后还把他踩在臭水沟里喝泥水，让无数读者拍手称快。
这段快意恩仇的剧情，对于陈洪海来说可并不享受。
因为剧组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处臭气熏天、令人作呕的臭水沟来进行拍摄。
陈洪海为了让镜头效果更加真实，也只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他不光被拳打脚踢到浑身发痛，而且还一头扎进了烂泥里，呛了一大口污水。
最后也是真的呕吐了起来，被折腾的苦不堪言。
好在最后拍摄出来的成片的确无比的真实，这也让陈洪海倍感欣慰。
上面这些要技术、折磨人的镜头，演员们都做到了坚持不用替身。
但剧组却唯独在拍摄“一只手”的时候破例使用了“手替”。
在“元妃省亲”的剧情中，元春赏赐给了薛宝钗一件华贵的“红麝手串”。
宝钗也是喜不自胜的戴在了手臂上。
原著特意借贾宝玉的内心旁白，夸赞宝钗有了“红麝手串”衬托后手臂白皙如玉、楚楚动人。
可是，导演却认为宝钗的扮演者张莉的手还不具备书中描写出来的美感。
于是他就在全剧组上下搜寻起了最佳“手替”。
最终，饰演“贾迎春”的金莉莉凭借自己一双白嫩修长、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脱颖而出。
给宝钗当了一回“手替”。
相信大家也可以看得出来，剧组之所以这次破例使用了替身。
并不像现在的演员一样是为了省事，而是为了拍好每一个镜头。
让整部剧更加尽善尽美，这也是敬业精神和态度的体现。
结语
87版《红楼梦》之所以能成为影史上不朽的经典。
就是因为所有的演职人员，都怀抱着对艺术和原著的敬畏和热爱之情。
并且将这份感情与心血毫无保留的倾注到了每一个镜头之中。
演员的敬业之心值得称赞，87版《红楼梦》也该永世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