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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根良:中国经济有陷入“慢性萧条期”的风险?

作者:MJ爱国者

贾根良:中国经济有陷入“慢性萧条期”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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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中国经济面临的重大问题是疫情过后如何恢复经济,实现经济长期繁荣。 目前关于这个问题争论较多,主流观点是刺激消费。 然而,消费是收入的函数。 提高居民特别是消费倾向高、受疫情影响较大的中低收入群体消费能力,要优化收入分配结构,通过多渠道,缓解居民消费支出后顾之忧。

但收入分配结构的调整需要较长时间才能见效。 最直接、立竿见影的办法就是大幅加大中央政府赤字支出的力度,因为中央政府作为货币发行的垄断者,其支出并不依赖税收或借贷。 为其融资。 赤字支出的空间在于可用劳动力、过剩产能等实际资源,而不是道听途说、追捧的所谓3%财政赤字率“红线”。 这种过时的观念在中国仍然占主导地位,严重阻碍了经济复苏。 。 在当前大陆产品大量过剩、失业严重的情况下,大幅扩大中央财政赤字支出规模,将刺激投资和消费,从而增加数千万人就业,重振数以百万计的民营企业。

中国经济面临陷入“慢性萧条”的风险

中国一直是家庭储蓄倾向较高的国家。 但近十几年来,总体趋势是中国家庭储蓄率快速下降,负债率快速上升。 家庭债务占GDP的比例从2011年的不到20%上升到2021年的30%,达到62%。疫情期间家庭储蓄率有所上升。 在对未来几年就业和收入增长的悲观预期下,为了应对不确定性,绝大多数家庭正在考虑如何保持储蓄不变或增加储蓄。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刺激消费。 因此,要发挥消费对扩大内需的主要作用,我们面临着如何增加居民就业和收入的问题。 笔者的回答是:除了调整收入分配外,最直接的措施就是大幅增加中央财政赤字。

中国家庭储蓄和消费行为的变化直接影响房地产。 20年来,房地产业一直是中国经济的“支柱产业”。 购房是导致大陆家庭负债率大幅上升的主要因素。 包括恒大集团在内的一些房企近两年的“爆仓”和生存困境表明,去杠杆仍将是未来房企的主旋律。 在当前拯救房地产的呼声下,大部分房企很可能会利用短期回暖来抛售库存来偿还债务、降低负债率,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购买土地并开始新的开发周期。

房地产行业的衰退正在终结地方政府以“土地财政、土地财政”为基础的发展模式。 地方政府财政困难日益严重,直接拖累中国经济增长。

贾根良:中国经济有陷入“慢性萧条期”的风险?

打破房地产困局成为中国经济复苏关键

20年来,基于房地产热潮的“土地财政、土地财政”支撑了地方政府的市政建设。 以土地作为抵押获取贷款是地方政府债务的主要原因。 “十四五”期间,约四分之一的省级政府将有超过50%的财政收入用于偿还债务本息。 除了受疫情影响外,“土地财政”模式的不可持续性是地方财政困难的主要原因。 到目前为止,一些县级政府只能依靠变相贷款支付公务员工资,或者以“协调”名义挪用项目支付工资。

2015年以来,中国企业去杠杆,即修复资产负债表,成为政策目标。 然而,由于我们不了解民间部门去杠杆需要中央政府加杠杆这一现代货币理论原理,特别是财政赤字率不能超过3%的传统观念的主导影响,去杠杆企业部门的表现并不像预期的那么强劲。 金融企业负债率仍高达160%左右。

去杠杆、修复资产负债表仍将是未来很多年许多企业的首选,这将直接影响企业投资。 加之中国家庭去杠杆影响,投资预期进一步减弱,企业扩大再生产受到抑制。 降低利率的货币政策难以发挥刺激企业投资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地方政府不得不拼命鼓励企业扩大出口。 然而,房子漏水,整夜下雨。 在逆全球化浪潮中,中美经济部分脱钩已成大势所趋。 疫情让各国更加关注供应链的自给自足。 受疫情影响,美国进口供应链部分从中国转移至其他发展中国家。 中国制造的海外市场不再能够像疫情前那样强劲地带动国内经济增长,大陆的产能过剩问题将更加严重。 这是构建以内需为基础、国内大循环为主导的新经济发展格局的背景。

但依靠内需消化大量过剩产能,也遇到了前面提到的消费意愿不足、企业资产负债表修复、地方政府财政困难等困难。 在疫情影响下,中国经济很可能进入失业率上升、民间投资不足、经济低迷时期。 “慢性忧郁症”。

采取比现行“激进”财政政策更“激进”的政策

如何解决中国经济遇到的这一困境? 事实上,解决当前经济困难的办法很简单,就是采取比当前“积极”财政政策更为“激进”的政策,将国家财政年均财政赤字率提高到5%以上。未来十年。 只有这种高强度的财政力量,才能帮助中国经济尽快摆脱陷入“慢性萧条”的风险,重回经济中高速增长轨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

贾根良:中国经济有陷入“慢性萧条期”的风险?

我们先不谈地方政府的财政问题。 居民消费意愿不足和企业去杠杆表明私营部门正在修复资产负债表并增加储蓄,这将导致消费和投资低迷。 美国、欧盟和日本过去十年的经验表明,央行通过购买私人部门国债增加银行体系准备金的量化宽松和降低利率的货币政策对经济的影响不大。刺激消费和投资。 原因在于,企业和家庭努力修复资产负债表、增加储蓄,结果是金融体系中大量现金堆积,信贷机制失灵。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必须采取强有力的财政政策,大幅增加财政支出。 私营部门只有依靠财政赤字来满足其修复资产负债表和增加储蓄的愿望后,才会增加消费和投资。 货币政策失败的更深层次原因是它无法增加私营部门的金融净资产,无助于其去杠杆。 整个私营部门的金融资产净额必须来自主权政府的财政赤字,即整个私营部门的金融资产净额等于国债。 这是现代货币理论所揭示的现代货币经济的基本事实。

正如笔者早在2015年底的一份内部研究报告中指出的,如果财政赤字率低于4%,不足以应对未来一段时间外需下降、生产过剩和企业去杠杆的挑战。几年。 当前私营部门遇到的困难证明了笔者的预测:国家财政赤字率较低,并不能完全满足企业和地方政府的资金需求。

过去几年,在国内民间投资低迷、财政赤字率不足以满足民间储蓄的情况下,企业拼命扩大出口。 未来十年,私营部门储蓄的增加和去杠杆化将需要增加财政赤字。 贸易顺差的下降将需要增加财政赤字,特别是在净出口为零的情况下。 私营部门去杠杆、修复资产负债表的唯一出路就是让政府部门继续增加财政赤字,以消化大量过剩产能。 这种财政行为不仅不会导致通货膨胀,还会给名义利率带来下行压力并支持充分就业。

现代货币理论表明,无论多么严重的金融危机或经济危机,大多数拥有主权货币的国家都可以通过国家财政支出来解决,更何况大陆私营部门的情况比日本当时的情况要好得多。 20世纪90年代房地产泡沫破灭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 那时的美国。

贾根良:中国经济有陷入“慢性萧条期”的风险?

有很多人拘泥于传统观念,不相信甚至强烈反对现代货币理论。 现代货币理论在经济理论中的突出贡献是强调国家财政赤字,即中央政府作为主权货币的垄断发行者,对国民经济运行的决定性作用。 用官方的话来说:金融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

是什么决定了中国财政政策的空间?

金融本质上是功能性的。 所谓功能性金融,是指政府只关注财政收支对经济的实际影响,具体是能否满足纳税需求和净储蓄愿望,能否在保持物价稳定的同时实现充分就业。

截至2022年底,中国城镇失业人员超过2600万人,表明政府赤字率过低。 中国流行的“3%赤字率红线”是一种自我限制,阻碍了为失业者提供就业机会的可能性。

由于主权政府是本国货币的垄断发行者,它可以“购买”任何以本国货币出售的闲置资源,包括所有闲置劳动力,这就是主权政府拥有的财政空间。 当主权政府这样做时,它永远不会耗尽资金,也不存在偿付能力问题。 因此,无论一个主权政府的债务有多大、负债率有多高,其支出能力,即财政空间都不会受到影响。

与主流经济学的观点完全相反,主权政府的财政空间与赤字和债务比率水平无关。 这与寻找工作的失业人口、闲置的资本设备以及寻找其他生产资源买家的公司有关。 只要名义需求增长与实际产能增长一致,财政赤字的增加就不会导致通货膨胀。 只有实现充分就业,主权政府支出才不再有财政空间。

然而,在今天的中国,即使在主张采取扩张性财政政策来解决有效需求不足问题的经济学家和政府官员中,大多数人仍然被传统的财政赤字观点所主导。 例如,有学者认为,中国政府的债务比率远低于日本、美国等发达国家。 因此,中国实施扩张性财政政策的空间明显大于大多数发达国家。 也有学者指出,目前大陆“中央政府债务率为21%,属于很低水平,中央财政发力的政策空间比较充足”。

根据这些流行观点,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日本、意大利、美国、新加坡和加拿大等许多国家的债务比率远高于中国。 难道这些国家就没有应对疫情的政策空间吗? 相反,这些国家在疫情期间大多经历了比中国更大的财政扩张。

事实上,近年来,中国财政政策的空间是由中国大量过剩产能、超过2600万城镇失业人员的就业需求以及私营部门去杠杆和修复资产负债表决定的。 这也是由贸易顺差的不断减少和广大人民群众增加收入的愿望决定的。 因此,中国目前需要远高于3%的赤字率来解决经济困境。

贾根良:中国经济有陷入“慢性萧条期”的风险?

《中国现代货币理论》,贾根良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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