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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世纪末俄国外交政策制定的国际环境:德意志的崛起,有何影响?

作者:墨忆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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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帝国的统一是19世纪下半叶欧洲大陆上最为重大的地缘政治变动,帝国的统一使得原本四分五裂的德意志地区成为一个强有力的整体且迅速崛起。德意志的统一进程是由普鲁士主导,最终通过三次王朝战争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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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帝国的崛起及其作用

在普鲁士的领导下,新成立的德意志帝国以最强的军事力量出现在欧洲国家体系中。这个新帝国有人口四千余万,不仅面积广大,还拥有潜在的巨大的工业能力。

一个强大的德意志帝国出现在中欧,使得原本作为东西欧大国间缓冲的中欧德意志邦国缓冲地带消失,由此也带来了欧洲政治中的一个新问题一“德国问题”。这个问题主要体现在德国与欧洲的关系上,统一的德国将是属于欧洲的德国,还是欧洲会成为德国支配下的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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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法战争的结果造成了此后欧洲政局的动荡不安,并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埋下了种子。刚加冕不久的德皇威廉一世曾表示:“我们不会再被欧洲人视为无辜的受害者了,相反,我们将被看作是傲慢的胜利者。不是再被别人征服,而是决心让对手彻底毁灭。”

的确,普法战争前,普鲁士是欧洲五大强国中最小的国家,但并非国力最弱。1871年后的30年间,统一的德国有着令人叹服的教育体系,受过严格训练的技工队伍,走在世界前列的煤炭、钢铁、化工制造业,并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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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德国的不利因素也同样明显:地处中欧,三面都有大国包围,缺少除煤炭之外的自然资源,也缺少山峦和海洋这样的天然屏障。此外,德国完成统一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个志在复仇的法国。

不仅如此,1878年柏林会议后,又出现了一个对德国耿耿于怀的俄国。在此后的时间里,德国就成为欧洲政治中的主要问题。法国政治家梯也尔曾经说过:“欧洲政治必须要确保德意志是由一系列独立的国家而构成的一个松散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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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1871年后,欧洲问题的实质是:任何单独的欧洲国家与德国对抗,无疑是太危险。而与德国友好甚至为盟,则可能被迫与其他大国为敌。所以,如何面对德国的统一崛起对于欧洲各大国来说都是一个棘手的新问题。

动荡的欧洲与大国结盟

1871年以后的欧洲,新崛起的德国取代了法国在欧洲政治舞台上的地位。但是,一个复仇欲望强烈的法国和一个不甘寂寞的俄国并不愿接受德国的地位。

虽然俾斯麦声称德国已经满足了,但在19世纪晚期资本主义世界大发展的历史潮流中,德国也必然会在其中继续寻找自己的新目标,难免还会与其他欧洲大国发生新的纠葛与摩擦。因此,欧洲局势依然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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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在1875-1878年的“东方问题”所引发的近东危机中表现的淋漓尽致。近东危机和随后召开的柏林会议导致的列强间的新角逐,深深地影响着欧洲的稳定。这次近东危机起初是由奥斯曼帝国内部的民族问题引发的。

1875年7月,奥斯曼帝国黑塞哥维那和波斯尼亚两省的基督徒农民因不堪忍受伊斯兰教地主的宗教歧视和经济压迫,发起了反抗奥斯曼专制统治的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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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半岛的斯拉夫人也随即响应。毫无疑问,这一涉及面甚广的起义,不完全是基于民族主义情绪,而是有着深刻的政治、经济、社会背景。

奥斯曼帝国在其军队镇压起义遭到失败后,又因财政困难和管理不善,宣布财政破产。这就给了欧洲大国干预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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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前三次东方问题在欧洲事务中所激起的波澜一样,如何处置这次东方问题,已不单纯是奥斯曼帝国的内部问题,而是影响广泛的国际问题,也就是欧洲大国如何干预的问题。

面对危机的再现,奥匈在德国的支持下与俄国进行协商。两国政府起草了一份照会,由奥匈外交部长安德拉西交由奥斯曼政府。要求奥斯曼政府按照照会拟定的内容进行一些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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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根据欧洲协调的原则,德、奥、俄三国也向英、法和意大利三国征求了意见。法国和意大利表示赞成照会,而英国政府对此却托词不应。

英国对待《安德拉西照会》的漠然态度,被奥斯曼政府所利用,他们宣布只答应《照会》中的几项面不是全部,同时拖延改革的时间,以等待对其有利的时机出现。由于英国的不配合,使得德奥俄三国的协调计划最终被放弃,阻碍了欧洲列强在“东方问题”上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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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半岛的局势继续恶化,塞尔维亚和俄国先后向奥斯曼开战。俄国的参战使得东方问题的情况彻底恶化。战争初期,俄军攻势凌厉,大有乘胜夺取君士坦丁堡之势。俄国在近东的扩张将会损害英国在该地区的利益,英国对此态度强硬。

7月份,英国内阁曾决定,如果俄国占领君士坦丁堡,英国将立即对俄宣战。东方问题已经脱离原有的奥斯曼因素,而上升为欧洲列强的直接利益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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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虽然最终被阻止在君士坦丁堡城下,但还是胁迫奥斯曼帝国签订了不受欢迎的《圣斯蒂法诺条约》。该条约遭到英国的强烈反对,英国不能接受奥斯曼被他国控制,也不能容忍俄国在这一地区的肆意扩张,英、俄面临直接的军事对抗。

鉴于此,奥匈在德国的支持下,再次建议在柏林召开欧洲列强的全体会议。英国首先表示同意,随后俄国也被迫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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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8年6月13日,在俾斯麦的主持下,柏林会议召开,旨在解决“东方问题”及其引发的英、俄军事对抗。欧洲六大强国和奥斯曼帝国的代表都出席了此次会议。

柏林会议可以说是新帝国主义时期的第一个罪为重要的国际会议,会议所签订的《柏林条约》对此后欧洲政治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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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从该条约中获得了比萨拉比亚地区,虽然比之前流产的《圣斯蒂法诺条约》所得要少得多,但其收获仍然是比较可观的。至于土耳其海峡,仍维持封闭,不许军舰通行。

柏林会议在19世纪欧洲国际关系发展史上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近东危机使俄奥协调陷于破裂。柏林会议上俾斯麦没有积极支持俄国的要求,使得感情受挫的俄国转向别处寻求同盟,俄德关系也出现严重恶化并成为影响局势发展的新的突出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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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的变故实际上已经宣告了旧有的三皇同盟的终结。普法战争后欧洲曾一度以国家、君主间的个人情感保证、约定为主导的松散性外交安排模式被证明已行不通,在和平时期缔结秘密同盟条约的外交模式开始盛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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