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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记流年》题记在智利,以一本诗作旅行指南

《以文记流年》题记在智利,以一本诗作旅行指南

作家的生活,首先,是每个人的日常。此外,就我而言,这只不过是阅读,旅行,欣赏 - 艺术和葡萄酒,写作。偶尔的言语——引用佛教经典,就是"和别人说",自己的立场,自己的理解,也要与他人交流,如学习,如思考。归根结底,就是提高自己,丰富自己。为了制作这本小书,我想与以前的书有所作为,那就是用这些词来展示一个作家和写作与生活的各个方面有关。

有诗与酒,有爱——文字,对自然事物,对世界,对人,都可以两者兼得,生活在城市复合森林的某一单元某一层的某个房间,也可以像世界末日一样。

在文本中,确实有一个稍微更深一点、更广阔的生活。

对不起春天因为叹息短,正方形到文字的一年。

《以文记流年》题记在智利,以一本诗作旅行指南

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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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删节)

2017年6月12日上午,成都飞往旧金山。

当飞机爬升时,太阳正在冲破云层。我翻开上海文出版社出版的王仲乐的《聂鲁达诗集》,思绪仿佛飞进了安第斯山脉,那里的印加遗址堆在石头上,甚至闻到了什么味道。应该是雨后石头上苔藓的气味,森林的味道......

《诗集》并不是聂鲁达所有诗歌的名字,而是他的一首诗的名字。诗集的背景设定在1949年,也就是诗人在逃亡的那一年。

他在书的结尾写道:

这本书到此结束/我留下了我的诗集,在我的祖国/地下翅膀的保护下写/迫害和歌唱。/ 今天是1949年2月5日,/在智利,在Goduma de Chyna,/在我这个年龄前几个月将满四十五岁。(我是)

一本书应该从头开始阅读。但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经常读这本书。知道最后有这样一句话,打开书,你不禁翻到最后,先看一看。这也是这本700多页诗集中最朴素简单的一句话。在大多数情况下,拉丁美洲一代作家是嘈杂的,肆无忌惮的,肆无忌惮的,如阿斯图里亚斯和马尔克斯。更不用说杰鲁达是一位诗人。他的诗集是关于拉丁美洲重要的历史事实和真实的地理和人物,但它并没有使修辞更具约束力。在飞行过程中,他也没有因为受到迫害而变得沮丧和悲观,他自由而小心翼翼地唱歌:

我是被警察追捕的逃犯。/在晴朗的时刻,在寂寞的星空下,/我走过城市的森林,/村庄,港口;/从一个人的门到另一个人的门,/从一个人的手到另一个人的手。/晚上非常安静,但人们/已经发出了友好的信号。(逃犯)

那是你赤身裸体醒来的时候,/被河水画,/你潮湿的头伸得很高,/在世界各地撒上新的露珠。(地球上的灯光)

在这个刻意制造的夜晚,我重新进入了杰鲁达的世界。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经常背着这本书出门。特别是把它带到大自然。骑行时,仰卧。步行,在背上。在那些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时,它也经常在附近。这本书有点旧,有些书页有特殊的时间痕迹:一种黑草汁,一朵带有更微弱印记的花朵。那时,我把花朵夹在他关于爱情的动人诗的中间。当时,惠特曼和聂鲁达是我描绘自然和人类社会的教科书。我喜欢这种风格:宽阔,有弹性,雄伟,从不被悲伤的事实所淹没。这不是简单的乐观主义,而是对人性和历史的崇高信念。

诗集由十五首诗组成。第一首歌,地球上的光。它是在殖民者发现并命名拉丁美洲之前写的。在那个时代,聂鲁达的声明是:"在连衣裙和假发到来之前......"在那个时代的世界里,聂鲁达的声明是:"我的名字不是美洲的土地。"

一切都开始变得有些恍惚。我读到一些关于横跨拉丁美洲土地的河流的经文,突然意识到河流是在山脉的阴影下咆哮的,而不是飞机发动机。

他低低地写在悬挂在南半球荒野上的星星上,仿佛躺在那些星星下,像一块露水,像一块霜。

醒来,打开胸前的诗集。

我举起书,读了一些句子,关于岩石,关于花朵,关于一个大陆的一切,我又睡着了。沉睡在诗歌的语境中...

早餐,冷牛奶麦片。

飞机坠毁并坠入云海。经过一次颠簸,它进入了云层之下。现在,上面有云,这是大海。

我想我是第一次在这个机场降落。数到第六次,我以为是月亮的冷光轮,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给大海一种金色的光芒,给云层一个红色的边缘。原来,是太阳。甚至,有时 - 至少在天空中,太阳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是那么明亮。五个小时后,我们才再次起飞。目的地是休斯敦。在那里多呆几个小时,然后飞往智利圣地亚哥,是旅程的真正开始。翅膀下是美国的土地。从窗户往下看,是沙漠,然后沙漠渐渐被绿色覆盖,河水和湖水闪烁。聂鲁达在他献给林肯的著名长诗《伐木工人醒来》中写到了美国:

在你树木的钢铁气息中,/我走路,踩在地球母亲身上,/蓝叶,瀑布石,/像音乐一样颤抖的飓风,/像修道院一样祈祷的河流。

当时,作为一名左翼知识分子,他对苏联抱有更大的希望。但他爱林肯。意识形态使他把苏联和美国都描绘成有偏见的。远不如他描绘的智利和拉丁美洲那样充满真实的感受和情感。这也是艺术家和诗人今天所看到的教训。他们说聂鲁达写政治诗歌,所以我们应该避免政治。他们说,作家应该避免意识形态。他们避免政治的目的是什么?希望是永恒的。事实是,没有一个作家能真正避免政治,没有一个诗人真的不能没有某种意识形态。即使是石头也有选择。如果你想长苔藓,你往往会有潮湿的风。如果你想长出一个明亮的额头,你往往在阳光下是明亮的。很多时候,纯艺术其实是犬儒主义的冠冕借口,有时把握复杂的社会现象是没有道理的。

再次入住,目的地真的是智利。真的是晚上。飞机出海了。在机舱外,最后的日落正在褪色,晚餐前香槟在机舱内。

早上醒来,窗户是紫红色的灯。光线紧贴着锯齿状的山脊。山脊下仍然很黑。现在是早上五点。我知道,那一定是安第斯山脉。看着灯光,一些关于这座山的文字开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St. Exupery的"Night Voyage"。然后是茨威格的《当星星闪耀时》,讲述了一位西班牙殖民者穿越大西洋探索太平洋的故事。这个名叫巴尔博亚的人于1513年在美国大陆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探险(190名西班牙人和1000多名印第安人),以发现非洲大陆的西海岸。杰鲁达在《征服者》中写信给他,这是诗集中排名第三的一首诗:

巴尔博亚,你已经把/死了,爪子带到了/甜蜜地带到了地球中央的角落;/ 满嘴血的莱昂西科, / 俘虏了潜逃的奴隶, / 把西班牙犬齿/咬进仍在呻吟的喉咙里。/ 在狗的爪子下, / 撕裂受害者的血肉, / 宝石落入口袋。

对这个人来说,这个征服者聂鲁达是不合情理的,无情地揭露了他掠夺和屠杀印第安人的罪恶。掠夺和屠杀是殖民主义的原罪。当飞机下降时,黑色的山脊线变成了白雪皑皑的山脉。

在这样的高度,鹰是看不见的,但雪确实在翅膀下无休止地蔓延。飞机从北向南飞行。它与北半球相反。在拉丁美洲文学中,南方意味着边缘和距离。我閉上眼睛,想像著我走出客間大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是南美洲土地的陽光和氣息是多麼強烈。我对这片大陆始终有着浪漫而温暖的想象。尽管以前访问过非洲大陆的三个国家,但它仍然处于这种想象状态。

机舱门是打开的。地球没有像大浪一样扑腾。桥慢慢地延伸到机舱门。没有阳光,但冷雾正在弥漫。这是南半球的冬天。

过境单证检验

进入圣地亚哥。在高速公路的两侧,一侧是荒野,另一侧是白雪皑皑的安第斯山脉,从地图上可以看到。雾是雾,山和田野是看不见的。可见,是沿海平原在冬季的凄凉风光。孙新唐对智利做了初步介绍。在南美洲,智利的经济发展最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17,000美元。我之前说过,凄凉是指冷雾中的天气。

路过的一切,一棵树,乡下的一间房子,城里的一条街道,车窗外摇曳的脸庞,都有着温暖庄严的意味。此外,孙说,这个国家经历了长期而血腥的反独裁斗争,现在是南美洲最民主和最干净的国家。我认为这也是Jerudas的理想。为此,诗人被流放并为此牺牲。这位诗人于1973年死于抑郁症,在右翼军事政变发生几个月后,他想知道这是否是他一直期待的社会图景。

前往孔子学院。一座建于上世纪初的古老殖民建筑。在一楼有一个关于海上丝绸之路的摄影展。中国船只和中国瓷器。有人正在摆放桌椅,我的一个讲座将在这里举行,他们正在为此做准备。

现在是13.m 10点。在酒店安顿下来,急切地走到街上。

高大的悬浮铃木落叶,留下许多黑色的果实静静地挂在树枝上。在另一条街上,桦树挂着更多的水果。它可能看起来像来自中国的树木,但那些古老的建筑,它似乎已经在这里矗立了一百年。

正是在这个城市,聂鲁达开始了他的诗歌之旅:

然后我来到首都,困惑/被烟雾和细雨渗透。/ 这些街道是什么?/1921衣服拥挤,/之间有强烈的煤气、咖啡、人行道的气味。/我住在学生中,无法理解/每天晚上周围的墙壁都集中在我身上/在我可怜的诗歌中寻找树枝。/寻找与月亮一起丢失的水滴。(我是)

来来去去的人。表情生动多样。有不同的种族或明显或模糊的印记,但没有我预期的那么多印度印记。这也是有原因的。这不是古代印加帝国的中心。人口相对较少。再加上当地印第安部落的力量,担心自己的生命,战斗到入侵的西班牙殖民军队的死亡,其余的人口在战后更加稀缺,并撤退到该国的偏远地区。今天,土著人民约占全国人口的10%。

这让我想起了聂鲁达和他那个时代的拉丁美洲作家阿斯图里亚斯、卡彭特和马尔克斯,实际上是西班牙殖民者的后裔,不仅在血统上,而且在文化上。就连血统也有一些印度人的血液渗透,但主要来自古老的欧洲血统。文化意识的主要部分仍然是欧洲文化的基础,但是他们什么时候改变了他们的意识:认为他们直接继承了印度文化的传统,并将其视为建立自己的拉丁美洲意识的重要精神资源?从他们自己这一代人开始,还是从早期的拉美国家逃避殖民统治,独立国家的建立就已经萌芽了?无论如何,当他找到这个位置时,他找到了真正的诗歌。

我,地球印加人的后裔,/敲石头,说:/谁/期待我?(地球上的灯光)

以阿美利人的名义加深,/在阿劳科人之间令人眼花缭乱/大水中,/他们远离地球上所有的寒冷。(地球上的灯光)

聂鲁达身上会有一点阿劳科的血吗?还是另一个印度社区的祖先?我只是猜测得很少,不打算检查他的血统。还记得读过西班牙诗人希门尼斯(Jimenez)的一篇文章吗?他问殖民者的后代,当他成为印第安人的代表时?作为南美洲前殖民大国的诗人,希门尼斯对聂鲁达和聂鲁达美洲原住民意识的出现持怀疑态度。但我对他们的感觉深表钦佩。在中国这个自古以来的多民族国家,国家以知识分子为主,基本意识仍然是单一民族或单一文化。聂鲁达和他深思熟虑的作家和诗人,他们试图唤醒和复兴美国文化,而他们来自西班牙的祖先在数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他们因反抗殖民文化而蒙受耻辱。

他们没有站在祖先一边唱歌,而是选择站在祖先蹂躏的文化一边。在他的诗中,聂鲁达恰恰激起了他们祖先的暴行:

科尔特斯没有普通人。他是冰冷的光;/ 他是盔甲中一颗死心。/"我的国王,有肥沃的土地,/有寺庙,印度人的手/用金子装饰它"。......于是他用匕首向前冲刺...(征服者)

阿尔瓦拉多用他的爪子和刀子/扔进小屋,摧毁/银匠的祖先,/抢劫部落婚姻的玫瑰,并攻击氏族,财产,宗教。/ 他是劫匪收集赃物的内阁;/ 他是一只残疾的、不知名的猎鹰。(征服者)

主教举起手,/以他的小神的名义,/在广场上烧毁了这些书,/把无限的时间/磨损的页面变成了一团轻烟。(征服者)

当我走过宁静的圣地亚哥市时,这些诗句在我心中回荡。这些经文记录并反映了这个南方大陆的真实血腥历史......

智利有三座故居。一个在黑岛上,一个在瓦尔帕莱索,一个在圣地亚哥。塔米姆说,这三所房子每年有30万人参观。我帮他算账单,光是门票收入,一年就是1000多万元,足以支撑基金会的良性运作。我想这就是聂鲁达的意思。在他1949年的诗歌《我是》中,他写了两首名为《遗嘱》的诗句,表达了有益于年轻诗人的必要性:

我把我的旧书,/从世界的角落收集/庄严印刷的受人尊敬的旧书/遗赠给美洲的新诗人,/他们有一天会/将在悬浮的嘶哑织布机上/纺织明天的意义。

......

Jeruda House由着名的巴黎圣母院山支持。

前面是圣地亚哥市在山区平原上,在城市的东部,这是正在上升的安第斯山脉。当我们到达时,太阳正在驱散浓雾。城市,城市的尽头雪山正逐渐出现在我们面前。

拐过一条小街,经过几棵巨大的仙人掌,几棵树,穿过两三面墙上五颜六色的涂鸦,从前家就到了。当我透过铁门看时,一个路过的年轻人示意我继续前进。这个年轻人和我遇到的许多智利人一样,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似乎这条街上的每个人都知道陌生人在这里寻找什么。再往前走几步,我遇到了一口井,井里满是水,映衬着蓝天正在看出来。

再走几步,几步半圆形的台阶,有点像古希腊风格的圆形剧场看台。台阶后面竖立的几根光滑明亮的金属柱立刻打破了味道。爬上这些台阶并绕过金属柱。这一次,我敢肯定杰鲁达的房子真的到了...

前屋内有一幅风景画。从城市东端的雪山图片中,是从房子的窗户可以看到现场。当时,没有街道,没有茂密的建筑,而是点缀着棕榈树的宜人荒野。

杰鲁达的诗歌是多样和摇摆的。他们不是固定在一种风格上来表达不同的主题(就像大多数雕刻精美的诗人通常所做的那样),而是根据不同主题的需要自由使用他们的修辞。他随心所欲,随心所欲的方式也反映在他住所的建筑中。房子是自己设计的。更不用说任何特殊的独创性,即与性有关,仅与事物的创造有关。我们面前的房子,如果场地稍微低一点,本来可以建有一定程度的纪律。

但他选择了公寓尽头的斜坡。而且坡度相当陡峭,应该在三十度以上。从右手进入庭院门,必须先下几层。这是一座狭长的房子。杰鲁达喜欢大海,房子模仿了船的形状。从外面看不清船的意思,只觉得房子太低了,我得弯腰进门。这是一个船舱。长桌两侧至少有十几把椅子排成一排,这表明主人是个好人,曾经是圣地亚哥的热点。我的翻译听耳机,把我听到的西班牙语翻译成中文。说杰鲁达有时候也累了付出,会趁客人不注意溜走小门......

诗人过去经常环游世界。这家船形餐厅的舱口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许多诗人带回的与海洋有关的纪念品。

另一栋独立式房屋是一间酒吧...

最后一个节目是观看有关Jeruda生活的视频。实际上,我不需要看这些东西。一个诗人很有名,他在说话,他在获奖,他在喜欢他的读者中享受成功。我宁愿读他的诗,也不愿知道他诗歌背后的磨难和痛苦。那是诗人的盐。聂鲁达喜欢在她的诗中写盐。

盐取代了山脉的荣耀,/树叶上的雨滴,/石英的衣服......(地球上的灯光)

但是在这段视频中,有最大的一小撮盐。那一年,我十三岁的时候,在一家中国报纸上读到了这个故事。阿连德总统(左)被发动武装政变的右翼士兵包围。阿连德总统发誓永不死。中国报纸上读到的消息是,阿连德总统被一把突击步枪打死。从那以后,阿连德就成了我心中的英雄......1973年9月11日,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阿连德总统冒烟了。仅仅12天后,9月23日,杰鲁达在圣地亚哥去世。可以添加更多材料。1969年成为总统候选人的聂鲁达退出,转而支持阿连德竞选总统。他后来成为阿连德政府驻法国大使。在他作为大使返回智利一年后,这位诗人在政变中去世,享年69岁。

旁白说,自1973年政变以来,当杰鲁达去世时,他的故居已被摧毁,后来......后来,当寡妇乌鲁蒂亚(Urrutia)允许这样做时,她的余生都致力于修复这座被驱逐的建筑。换句话说,前家中的许多物品不一定是当年的旧物品。这样,故居与其说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不如说是一个女人对一个人、一个时代的深刻记忆。考虑到这一点,当我在诗人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时,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它是在一个随心所欲的现代主义建筑作品中,还是在诗人离开的梦想中迷失了?但至少,这所房子是为了纪念一段伟大的爱情时期。

它只是爱,在泡沫中/空虚中,爱在死亡的街道上,/爱,当一切都死去时,/它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燃烧的角落。(我是)

当我离开时,夕阳正落到西边的海边。蔚蓝的大海在它身后闪闪发光。

瓦尔帕莱索的大海,/寂寞夜晚的光波,/海洋的窗户,从中/走出我国的姿势,/仍然用眼睛看着。南海,海洋,/海,神秘的月亮,/橡树中的可怕帝国,/血保证中的奇洛,/从麦哲伦海峡到极地,/这都是盐的口哨声,都是疯狂的月亮。/和从冰中出来的星星的马。(智利诗集)

今天我在瓦尔帕莱索的海边拍了很多照片。多肉的多叶松树菊花,岩石中的仙人掌,海鸥,海狮,海滩和海浪。

这些是智利,聂鲁达的智利。

我们将飞往南方。南是我们的北方,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芬芳,雪的芬芳,沿着长长的海岸线的无声海浪。目标是蒙特港,诗人唱道:

我记得,在蒙特港,或者在岛上,/从海滩回来的夜晚,等待的船,/我们的脚在它的踪迹上留下了一团火,/一团神秘的磷神之火。/ 你踩到的每一只脚都是磷硫磺。/ 我们在地球上用星星写作。(智利诗集)

到达的那天晚上,我想到在沙滩上散步,想看看诗人写作中的磷光,但下雨了。在青翠的南方,下雨又冷。我邀请大家在高岸上那家与世隔绝的酒店里喝威士忌。

杯子在颤抖,有你的盐,你的蜂蜜,/它是无处不在的水洞。(海洋)

一直在下雨。

清晨,雨还在下,大海和天空交界处的乌云与铁灰色的光芒相交。

带着雨伞,从酒店高岸一直延伸到大海。

这就像流水在石头上磨痕,/它落在我们身上,轻轻地把我们带到黑暗中....../你对土地和雨水很熟悉,好像我的嘴巴是,/因为我们是由泥和水组成的。有时/我想:我们睡在下面与死亡,/深在雕像脚下,看着大海。(海洋)

还在下雨。但地平线上有一盏明灯。在寒冷中,敬畏地俯瞰铁青色的海洋。不到十分钟,雨就停了。天空的红太阳一路膨胀,从天而降,从水面,一直到前方的堤岸,就连那些湿漉漉的巨石也充满了一些光。

去圣托马斯大学做讲座。

它仍然是旧标题,或Theroux。

这一整天的行程确实是最美的风景:湖边,白雪皑皑的火山,全天环绕湖泊和湖泊的两个活火山圈。直到黄昏,太阳退去落在湖面和雪山顶上的最后一缕光线。这一天,终于在白雪皑皑的山峰上看到了活生生的桦树。晚上在酒店,我在大树寄出的专辑封面上呆了一会儿。

我们还去看了一个蚊子瀑布。

蚊子早已消失,我们只是站在阳光下,盯着瀑布和雪山。瀑布就在那里,雪和海浪翻腾着,咆哮着。

不仅仅是植物的锐气在等着我,/不仅仅是雪地上的雷声;/眼泪和饥饿仿佛两次发烧,/爬上祖国的钟楼咆哮;/从那里,在天空中,/从那里,当十月绽放时,南极的春天/在酒中随着中国的颜色流动,/但是有一声叹息,一阵哀叹,另一种哀叹,/直到穿过雪地,黄铜,道路,船只,/穿过黑夜,穿过大地,/直到我血腥的喉咙听到它。(奥里萨瓦附近的想法)

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担心。多看一点,感受一点自己的感觉,那就是看到一些意义。旅程很匆忙,看到这一点很有趣......

它非常靠近杰鲁达在智利南部的家乡。他对家乡的描述正是我在眼前看到的:

在火山山麓,在常年积雪的旁边,在几个大湖之间,安静的智利森林散发着香气......我来自那片领地,从泥泞的地方,从寂静开始的地方,到世界去体验,去唱歌。

智利,再见。

作者为当代作家,四川省作家协会会长。

原文发表于2021年10月号《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