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埃德加·斯诺:向世界介绍一个真实的中国

作者:光明日报
埃德加·斯诺:向世界介绍一个真实的中国
埃德加·斯诺:向世界介绍一个真实的中国

埃德加·斯诺在不同时间 档案照片

埃德加·斯诺:向世界介绍一个真实的中国
埃德加·斯诺:向世界介绍一个真实的中国

埃德加·斯诺(Edgar Snow)编纂了《生活中国——中国现代短篇小说选集》的封面和扉页上鲁迅的照片

埃德加·斯诺被称为中国人的老朋友,他对中国人民和中国革命有着深厚的感情。1936年6月至10月,他访问了陕西甘宁边疆地区,成为第一位报道红区的西方记者,并撰写了著名纪录片《红星照耀中国》(又译作《西行故事》)。1937年,该书出版时引起世界轰动,销量超过10万册,并多次重印。汉学家拉特·摩尔(Latte Moore)曾经评论说:"这本书描述了人们从未听说过的情况,或者只是模糊地感觉到的情况。那本书没有宣传,只有关于实际情况的报道。还有另一个中国!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在《红星照耀中国》之前,斯诺曾花大量时间用英文编纂和出版《活着的中国:中国现代短篇小说选集》一书,向西方读者介绍他所感受到的真实中国。

"到处都是那种健康的骚动,有强大而有意义的芽"

1928年,埃德加·斯诺(Edgar Snow)首次以记者身份来到中国,开始了与中国的关系。和当时大多数来华的外国人一样,斯诺一来中国,以为中国人"低人一等"。但很快,一次采访让他改变了主意。1929年,中国西部发生一场极其严重的干旱,千里之外,人们粮收不收,粮收不果,许多地方瘟疫。斯诺来到内蒙古受灾最严重的城市萨拉子接受采访,在那里他看到了悲惨的局面,因此他对中国人民产生了极大的同情。斯诺在他的相关报告《拯救25万人的生命》中写道:"我目睹了数千名儿童死于饥荒,最终夺走了500多万人的生命。一路上,眼睛黯淡无光,毫无生气,仿佛刚刚爆发了一场火山爆发。甚至连树木都被剥光了,村里大部分的泥砖房都倒塌了。房子里一些唯一的木头也被移走出售。深受感动和震惊的斯诺开始反思和批评外国人对中国的态度,并在同一篇文章中指责居住在中国上海的外国人对中国西北地区的干旱漠不关心;

此时,斯诺已经摆脱了西方殖民的歧视,开始了解一个真实、现实的中国和有血有肉的中国人民。他意识到,中国人要想从西方获得更多的支持和帮助,就需要打破西方对中国的象征性刻板印象,让西方人更容易接触到真正的中国。所以他想到了文学。当时,西方可以读到的关于现代中国的文学作品,往往是为了迎合外国读者而刻意写的,甚至夸大了落后和坏习惯。这些作品,在西方读者中加深了对中国的神秘、无知、麻木的偏见理解。因此,斯诺认为翻译可能是一种更好的形式。他认为,只有汉语写作汉语对汉语的写作,才能反映中国生活的真实状态和中国人民的真实感受。通过翻译这些作品,他想把当代中国人的思想和作品介绍给世界,让西方读者了解"当代上下层阶级的中国人,以及他们是如何真正地工作、行动、爱和玩耍的"。他认为,在中国"持续"的文学创作中,一定有"那种精神、物质、文化的力量,帮助我们理解正在改变中国人的思想"。

当时,中国文学的语言和风格正在经历一场大革命。随着胡朔的《文改论》和陈独秀的《文学革命论》作为白话运动的开端,十年来一直如火如荼地进行,新文学取得了长足的进步,鲁迅、毛墩等最重要的新文学作家纷纷出现,创作了一批优秀的新白话文学作品。但人们对西方世界的变化知之甚少。究其原因,西方对中国文学和文化的理解主要依靠西方汉学家,华人在国际上既没有语言优势,也缺乏发言权。然而,大多数汉学家对中国文学和文化的兴趣仅限于丰富灿烂和神秘的古代中国文明,而对在贫穷,虚弱和落后的现代中国土地上长大的现代中国文学和文化却没有兴趣。同样居住在中国的意大利学者哈罗德·阿克顿(Harold Acton)批评当时的西方华人社区"对死去的文学比对活的文学更感兴趣"。

与一般的西方汉学家不同,斯诺以记者的身份来到中国,对今天的中国很关心。他看到了中国知识和文化界正在发生的非常重要的变化,并相信这些变化正在产生并且必然会产生深远的影响:"世界上最古老的、永不破坏的文化解体了,中国与内部和外部的斗争迫使它创造了一种新的文化来取代它。几千年来一直被视为正统、正常和自然的概念、事物和系统遭到了致命的破坏,从而抛弃了一系列旧的信仰,开辟了新的时间和空间领域。到处都有健康的骚动,有强大而有意义的芽。它将对东亚的经济、政治和文化景观产生重大影响。在中国广阔的舞台上,存在着对比、冲突和重估。今天,生活的浪潮正在汹涌澎湃。这里的变化所创造的气氛使地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肥沃,在伟大的艺术之母中,新的生命悄悄地蔓延。"

因此,斯诺决定将反映中国现实的新文学作品翻译成西方。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收藏和整理,只是一个被翻译成英文并经过简单处理的现代文学集。但当他开始寻找新白话文学的英文译本时,他惊讶地发现这个领域几乎是空白的:"一部重要的中国现代小说没有被翻译,短篇小说只被翻译过几次,在一些非常短命或读者较少的宗派出版物中并不明显。"为什么没有新文学的翻译?"他向许多外国朋友提出了这个问题,答案是当代中国没有产生多少伟大的文学作品,也没有什么可翻译的。

斯诺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认为翻译当代中国文学的意义不仅在于文学性,还在于社会学:"帮助我们理解正在改变中国人思想的精神、物质和文化力量。"

"有一些外国人比他们的一些同胞自己更爱中国"

斯诺在1930-1931年左右开始编纂《活的中国》。正如斯诺自己所说,与鲁迅和林玉堂的会面增强了他对工作的信心。鲁迅胸宽广的人道主义精神和林昱堂的狂野、不羁的机智,让他越来越觉得,中国文学中一定有重要的作家,他们写出了值得全世界理解的作品。

有趣的是,斯诺当时对中文知之甚少。然而,他很快就得到了几位中国作家的帮助。其中最重要的是姚可。

姚珂,姚彦农,是当时上海著名的编剧和作家,毕业于教会大学东吴大学,既擅长中英文,又是鲁迅的知己。从鲁迅的作品开始,两人先翻译了几部作品《呐喊》,先是在美国、亚洲等杂志上发表,再写成《生活中国》。这项工作得到了鲁迅本人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在编纂过程中,斯诺多次拜访过鲁迅,问了一些关于中国新文学的问题,鲁迅给出了热情的回答,在编纂过程中,鲁迅感受到了斯诺对中国的真挚爱,他评论道:"S君(即斯诺——作者的笔记)很清楚。有一些外国人比他们的一些同胞自己更爱中国。"

在雪和姚珂共同编辑鲁迅作品的过程中,一个重要的副产品也诞生了。1933年5月,斯诺想要一张鲁迅的照片,他在《Live China》出版时就用了这张照片。姚可拜访了鲁迅,鲁迅拍出了一些老照片。因为新书出版后给外国人看,鲁迅也很重要,两个人挑了半天,却没能从老照片中挑出来,体现出鲁迅的精神气质。于是,姚珂和鲁迅前往上海南京路的雪人像画廊拍摄了几幅肖像画,其中包括一张鲁迅的照片。这张照片最初发表在1935年1月的美国杂志《亚洲》上,与斯诺的《鲁迅传记》一起发表在1936年底在伦敦出版的《活着的中国》一书的扉页上。鲁迅死后,供人们哀悼的万国殡仪馆的巨幅肖像被这张照片放大了。

除了姚可,参与具体编纂工作的年轻人,还有当时在燕京大学学习的肖谦和杨刚。

在编辑《Live China》期间,斯诺在燕京大学新闻系担任兼职讲师,在那里他"没有受过教育,没有白人优越感",态度平等、随和,让学生感到亲密。斯诺和他的妻子海伦·福斯特·斯诺(Helen Foster Snow)住在海淀军用飞机(现在靠近北京大学西南门)8号的中国平房里,那里很快成为一群进步的年轻学生"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的"真正的教室"。雪人经常邀请年轻学生到家参观,与他们一起在国外读新书,并热情地交换意见和意见。小钱和杨刚都是军机8号的常客。在交流过程中,斯诺得知两人经常为媒体撰稿,并邀请他们加入《Live China》的合辑。

肖谦曾写过《雪与中国新文学运动——铭记活着的中国》一文,在《生活中国》的编纂中详细介绍了他与斯诺的互动。

据小谦介绍,有不少居住在中国的外国人利用这片土地向西方出售中国文学和文化,甚至假装成汉学家。他们挑选了一两部中文作品,价格低廉,请一部"中国先生"口译,自己记录,稍作整理就会在海外出版,即使他们亲自"翻译"了一部中文作品,也从不提"中国先生",一个人应该赚得更多用中文什么都不做。斯诺的情况并非如此,他尊重参与这项工作的每一个中国人,承认他们的贡献,绝不是贪婪的。《Live China》出版时,他以编辑而不是翻译的身份签了名,在序言中承认自己对中文了解不多,多次感谢姚珂、肖倩、杨刚等合作者,希望能丰厚的报酬。1935年,萧谦毕业那天,雪花邀请他到军机上庆祝八号,并送给他一本经典的外国文学小牛皮纸,萧谦说:"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本书。

萧谦还讲述了雪花夫妇参与12-9运动的经历。在燕京大学任职期间,雪人同情中国学生的反日活动,在"二九运动"期间,他们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沿,像外国人一样保护学生,战斗士兵,他们的家成为受伤学生的临时避难所。事实上,斯诺夫妇对12/9运动的贡献远不止于此,他们利用自己作为记者的专业优势为学生运动赢得了国际舆论。斯诺在运动爆发的那天向外国媒体转达了他的报道,12月10日,他在《每日先驱报》上发表了"三千名北京示威者敦促抵抗,大门关闭,"我们是日本殖民地吗?12月12日,在斯诺的建议下,于普申、于俞等学生在燕京大学临湖轩召开了国外记者招待会,介绍体育情况,3月12日至16日的第二天,斯诺也在《每日先驱报》上报道。除了直接写作和写作,斯诺和妻子还与英美媒体有着多层次、多渠道的接触,斯诺本人就是《纽约太阳报》、《每日先驱报》等驻华媒体记者;

"他不想要美丽的话语...他想要的是那些描述中国社会现实的揭露性、谴责性的作品。

这样一个面向西方的中国现代文学选择,哪些作家应该选择哪些作品,能代表中国吗?鲁迅当然是没有争议的。《生活中国》一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鲁迅小说》,第二部分是《其他中国作家的小说》。鲁迅的小说被翻譯成七部作品,包括《毒品》、《小事》、《孔易吉》、《祝福》、《風筝》、《論著》《對《他媽》和《離婚》,還有一個魯迅的一生。

在第一部分包括鲁迅的作品之后,第二部分应该包括哪些作家的作品,这已经成为一个困难和有争议的问题。为此,斯诺与当时许多文学人物进行了广泛的磋商。除了陆迅、林玉堂,还有毛敦、郑振轩、顾伟刚、巴金、沈从文等。即便如此,斯诺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和标准。萧谦曾经写道:"他不想要美丽的文字——当时,《现代》杂志刊登了一些关于都市生活的'流线型'作品,他一点也不感兴趣;文字的粗糙是可以的,他想要的是揭示,谴责和描述中国社会现实的作品。"

按照斯诺的标准,第二部分的选拔经过多次调整,最后选择了"母为奴"、毛盾的《自杀》的《泥泞》、丁玲的《水》《新闻》、巴进的《狗》、沈丛文的《帕布斯》、孙锡珍的《敖》、田骏的《登上大连船》、第三枪、林玉堂的《将军狗肉》、萧谦的皈依、于大夫的紫藤和罗, 张天一的《招式》《郭沫罗的十字架》,《无名的A失落日记》片段,沙田的《法律之外的路》,共有14位作家共17部作品。由于斯诺的披露和批评标准,左翼文学主导了阵容。此外,斯诺还请杨刚和小倩各提供一份"命题构图"。出身傲人的杨刚,打破了过去的身份和阶级,走上了革命之路,斯诺认为她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中国新女性,并邀请她写一部自传体小说。杨刚直接用英文写了两篇文章,斯诺应杨刚的要求,选择了其中一篇《失落的日记片段》,以"失名"笔名收入"生活中国"。另一方面,萧谦将他所谓的"救世军"的"皈依"翻译过来,在北京的贫民窟收买灵魂。萧倩原本觉得自己的资历不够被选中,更是推力,但斯诺表示,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名家,而是作品的社会内容,他认为这部作品,批判了当时所谓的"西方文明"给中国人的精神毒药。

在《活中国》的最后一个附录中,有一篇题为《尼姆·威尔士》的文章,题目是《中国现代文学运动》,其实是斯诺的妻子海伦·斯诺写的。为了写这篇文章,她采访了包括鲁迅在内的多位作家,用翔实丰富的资料勾勒出中国新文学的发展,并选择作品集供大家共同观察。虽然,由于对中国新文学的理解还不够深刻,这些观点中很多是值得商榷和争议的,但对帮助西方读者更好、更深入地阅读《生活中国》中的作品,理解中国新文学运动的普遍表象还是很有帮助的。

"如果我事先完全估计编译这套书需要多少精力和精力,我永远不会敢如此'匆忙'地做这件事。

在过去的五年里,斯诺花了很多时间编辑和出版《Live China》。他说:"如果我事先完全估计编译这套书需要多少努力和努力,我就永远不敢如此'匆忙'地这样做。读者们相信,我宁愿自己写三本书,也不愿为这样的情节而烦恼。"

不仅在选文、三稿易稿,对于翻译工作,斯诺也有严格的要求。斯诺不懂中文,所以当时采用的方法是"中西翻译",即由姚珂、小千等中文译者从原文原文粗略翻译成英文,然后由斯诺在英文的基础上进行修改。与大众对原文逐字和准确翻译的追求不同,斯诺的翻译观是从读者开始的。他将《生活中国》的假设读者群设定为一个对中国一无所知的人。为了使他们理解,翻译人员必须清楚地了解原始作品所描述的内容,然后用英语尽可能准确和生动地与读者沟通。特别是一些与中国风俗相关的内容,由于需要一定程度的文化背景知识,对于不了解中国的外国读者来说,尤其难以理解。雪对这部分内容,特别细心,遇到不懂,一定要跟中文翻译"问底",要说清楚。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还采用了翻译中不常用的方法,他在原文中添加了译者的注释,以帮助读者理解。

此外,斯诺对文本的紧凑性要求很高。他提到了中国短篇小说的一个常见问题:节奏拖延症。"中国作家的薪水很低,平均每千字只有三四元人民币(中国美元),很少超过五元,"他在序言中写道。因此,除了最好的作家之外,还有一种普遍的趋势是试图延长工作。它们倾向于剪辑成美丽但不相关的对话或叙事。这样,为了应付食品店老板以牺牲工作为代价的兴趣,一致性,风格统一和形式紧凑。斯诺认为,这种无关紧要的渲染,对于习惯了讲道传统的中国读者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但对于习惯于阅读短篇小说的西方读者来说,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厌恶,所以他做了不少大刀大刀阔斧的删减。斯诺的"文本经济学"也对萧谦的翻译风格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看到一个被鞭打的民族的伤疤和鲜血,也看到这个民族坚强高贵的灵魂"

作为第一本将中国现代文学引入英语世界的选集,《活生生的中国》一经出版就引起了中外媒体的关注。《时代》《米勒评论》、《太平洋事务》、《中国评论周刊》等中外媒体都发表了书评。《时代》杂志称,《生活中国》让西方读者意识到许多不熟悉的中国作家,如鲁迅、毛盾、丁玲、儒史等。根据《太平洋事务》的说法,这本选集是"中国社会的活档案"。之后,《生活中国》经历了多次重印和翻译,不仅在普通读者中传播,更成为学习中汉语单词和中国文学的教材。20世纪40年代,美国国会国际关系委员会推荐将"生活中国"作为高中课堂。

翻译王仪珍曾描述1930年代和1940年代美国人对中国的了解:"对于大多数美国人来说,他们主要通过电影和侦探故事来了解中国,中国意味着陈查理和傅满洲,以及其他晦涩但相当熟悉的人物,以及印在中国炒菜店面和唐人街店面上的无意义象形文字。斯诺想通过《活生生的中国》向西方展示,完全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中国,他想"让欧洲人和美国人从文学作品中看到真实的,在瞬息万变的中国,不明白中国人还拖着辫子,中国女人还裹着小脚,中国的统治者还是清朝的皇帝。

在《活生生的中国》中,斯诺通过有意识地选择文章,塑造了现代中国的立体、等级形象。它受苦:既是封建军阀、"内忧"阶级的地主(鲁迅"祝福"等),还有日本的侵略、西方帝国主义对"外在"的压迫和剥削(沙田"法律之外"),以及封建思想和毒药的瘫痪(鲁迅的《毒品》等);也是觉醒,中国人正在从麻木、晦涩的状态中走出来,准备反抗(丁灵"水"等);它仍然在红色革命的影响下,中国共产党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有着坚定的理想信念,正在成为中国人走出黑暗、走向光明的希望(丁灵《新闻》等)。

必须承认,"活的中国"并不完美。斯诺不是方家,他的选择、翻译带有浓厚的个人色彩,其中很多可能达不到文学研究的专业水准,比如鲁迅的《风筝》,关于《他妈的》,林玉堂的《一般狗肉》连小说都算不上。但这并没有减损它在让西方了解中国和塑造其形象方面的优越价值。通过阅读《生活中国》,西方读者"可以看到,在这个幅员辽阔而美好的国家,五分之一的人类家园,经过数千年的漫长历史进程,人们如何拥有一种新的、真实的意识形态,以达到一个新的文化时期。在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眼睛,俯瞰它朴素的河流,陡峭的山谷,你可以看到活着的中国的心灵和思想,偶尔甚至可以瞥见它的灵魂。

对于斯诺自己来说,编纂《生活中国》是一个对中国更深入理解、思想逐渐转变的过程。通过阅读中国新文献,他了解了中国人民在更广阔的领域生存,他对中国的认识,从观察表面现象,发展成对中国人民思想的深刻理解,体验了中国人民的感受,"看到一个民族被鞭打的伤疤, 也看到了民族固执高贵的灵魂。这也激发了斯诺的思考——这样一个受苦受难的国家如何才能走向光明的未来?谁能启迪人们的思想?谁能领导人民推翻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压迫?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红军究竟存在什么?他们能成为领导中国人民实现民族独立和民族解放的力量吗?

带着这些想法,斯诺踏上了陕北之旅。在陕北和苏联地区,他终于找到了案子,在《西游记》中写下了答案,向世界澄清并回答了一系列关于中国共产党、中国红军的问题,如"中共是什么样的人?"谁是他们的领袖?""中国的苏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得到了农民的支持吗?"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军事和政治前途是什么?"等等,让世界知道一个真正的中国共产党。因此,肖谦说,《活中国》是《西游记》的前奏。

(作者:刘月月月 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文学院)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