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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民谣是流传 不是流行

作者:星星飞翔
真正的民谣是流传 不是流行

"River" Bar (2002) 摄影/Anna ith Matian

真正的民谣是流传 不是流行

摄影:Annays Matian在她位于北京和英的家中(2004年)。

真正的民谣是流传 不是流行

在《流浪之歌》排练中,(左起)郭龙、小河、万晓丽、安娜、张伟

(第10版上)

我们的静脉

事实上,你可以远远地向后延伸

张伟:郭龙和我,我们都去过新疆的乐队。我们在中国独立音乐界最了解哈萨克斯坦音乐。包括歌词,你知道哈萨克音乐,它的民歌叙事,那是一个宝库。

我认为我们的血管实际上可以延伸到我们身后很远的地方,早在四五百年前。我们曾经有一个叫IZ的乐队,Mamour唱的其中一首歌是500年前的哈萨克人,我们最喜欢的萨马尔汗山。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苏联人将大量哈萨克人编成一支军队,前线的一名哈萨克士兵想起了他家里的一座山,并写了这首歌。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这个东西,它的来源,它所呈现的,是真正和广阔的土地,与人们更亲近。

郭龙:哈萨克歌手的名字叫Akon,直接翻译,首先是"诗人"而不是"歌手"。吟游诗人,所以特别有文学性和叙事性,他只是用音乐来支持他的东西,他不是现在的音乐工作者。

张伟:阿康还有一位翻译,他是"传递信息的人"。因为在古代草原上,牧民没有报纸、收音机这些东西,过去怎么传递新闻信息的,就是这些人。这些人无家可归,他靠这里生活。他们可以唱歌,他们可以弹钢琴,他们唱固定的,有些曲调是每个部落都常见的。他从这个部落走到下一个部落,下一个部落自然而然地问这个部落过得怎么样,我哥哥在那里,我姐姐在那里结婚。

他用他的技术,用这些卡片,用他处理文字的能力,把部落的东西传给部落。按照你演奏的方式唱歌,因为你只是坐在那里说它不好笑,你一唱就不一样了。直到今天,阿肯仍然存在于哈萨克世界,每年都有阿肯大会。

回族人有花集会,你夸耀一个女孩,你想唱她最好,用最好的词。我们小时候,我们特别喜欢一首花歌,说"姑娘你可以,穿健美裤,裤子绣上OK。歌词突然定义了1990年代初回族女性的形象。它的诗意不是诗篇的文字,它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诗情境,这是民谣应该追求的东西。

阿康的世界是浩瀚的,因为语言不懂,我们无法完全理解,歌词Mamul无法翻译。它原本是一股充满大地的力量,生命是一件特别大的事情,但它是用最直白的术语来描述的。如果你把它变成"民谣和诗歌"和"诗歌和遥远的诗歌",那真是太可惜了。

它被城市的年轻人象征和定义为逃离城市生活的小事。当你怀里抱着这个东西,看到一个老人通过地下通道卖花时,你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卖花的老人,地下通道和城市,是你必须逃离的东西。你真正想要的是"诗歌和距离"。

但如果你是站在民歌的视角,当你站在地下隧道里看着这位卖花的老人时,整个世界就在你面前,最伟大的慈悲,最伟大的感动,最伟大的美丽在那一刻。我认为这是我应该做的来理解民谣,所以我认为我做得不好。

停止只是为了

消除身体上的所有压力

北青报:只是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和"野孩子"在一起?

张伟:我已经离开一年零八个月了。主要是他们自己的状态需要调整。

北青报:你说"野孩子是两个字——排练"。

张伟:做音乐的人应该每天练习他们的乐器和喉咙。就像唱京剧的人一样,每天早上他都要练习这些动作,挂上喉咙什么的,其实是一样的。我们每天下午排练,从2:30到6:00,休息半小时,实际上是每天三个小时。对于一份工作来说,这很容易。

艺术人总是给人的感觉很松劲,有点正常的工作感觉,别人总是说你是怎么这么勤奋的。你看大家从早到晚都在工作,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的流程其实挺舒服的。

北青:也就是说,不是因为训练太无聊?我会告诉你,看纪录片,你正在享受排练。

张伟:你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和大家在一起,其实很好。我留下的主要是自己的问题,这些年制造了一点瓶颈,我想改变自己。

主要原因是多年来,喉咙严重无法进食。我从19岁开始工作,开始唱这首歌,直到前一年我42岁,我已经20多年没有停止过。到最后一次演出时一经唱歌喉咙痛,前一年第一次检查是声带粘膜脱落。然后它没有办法,它是不可逆转的,只是为了拯救。

北青报:那休息一年多,主要是写音乐?

张伟:我一直在拉手风琴,但这一年半我没有碰过手风琴。我要写得好,成为一个公众的名字。一旦你写,发现它仍然是一个模式,你会被提醒你的号码应该定期更新。

北青报:操作起来。

张伟:是的,否则没人会看。一个多月后,我感到了另一种压力。我停下来只是为了摆脱我身上的所有压力,所以我不能再了。但我一直在写作。

北青新闻:你写得很好。

郭龙:做作业的时候不要写。

张伟:我必须从工作状态中走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是乐队还是个人,每个人都开始让自己的事业成为更重要的事情。不是你不能跑,而是它变得更重要。

如果我们有一家公司或别的什么,那肯定没关系,有一群人在做这些事情。而我们都是非常个人化的,一旦心智变得超过这个比例,那就很奇怪了。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这个东西。因为每个人都在这里,然后你认为这是对的,它应该是正确的。

我们都独自表演,或者两三个人,朋友一起表演。现在所有人都开始合作,灯光,声音,VJ,乐队必须很大,鼓,贝斯,吉他什么的,因为有一个音乐节适合你。这些年对我们独立音乐家来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个是内部变化,也是外部变化。

我不能被动

继续关注世界

张伟:创作的瓶颈有很多原因,一方面是老到一定阶段,过去熟悉那一套东西,你用过的方法、表达方式,已经累了。所以如何写歌感觉不好。这并不是说这首歌不好听,而是那一系列让人厌倦的东西——单词的写法,使用的和声,所有这些。

然后是人,事物给人们带来那些干扰。很多时候,人们在处理事情,与人打交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了,不像以前那么简单,我们可以在线上唱得很好。有很多麻烦在发生。

其实有些事情,我想我们没想过,它不符合我们自己的需求?在这样的时代,我们该何去何从?事实上,我们没有时间,我们没有考虑过它。有时候,这有点被动,不是说你带着什么东西走路,而是你带着什么东西走。

所以我此时的选择,我想尽可能多地起飞,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事物。我要把自己带入一个相对较早的状态。然后我可以自己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能一直被动地跟随这个世界。

北青新闻:很好,很好。

张伟:不是吗?我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但我有能力改变自己。我只有一种能力,所以我必须把它带回来。我已经这样做了一年半。现在它基本上完成了,所以我现在很高兴。

北青报:那很好,恐怕你又抑郁了。

张伟:没有。前一年有点郁闷,很郁闷,站在舞台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非常喜欢音乐,我从小就喜欢音乐,在一天结束时,我在舞台上,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时我会跑步。但舞台上的表演体验有些非常丰富,跑神别人看不见。下面的孩子们鼓掌,看着我们,用我们小时候看到我们最喜欢的人表演的样子看着我们。然后你会感到特别羞愧,你会觉得你对别人撒了谎,这特别不舒服。

前一年,我停止了所有的演出,我给自己一个任务——如果我再次登上舞台,我必须被释放,而不是完成。如果是完成的那种工作,不要站在舞台上,不要在上面丢脸。不要欺骗别人,不要欺骗自己。

北青新闻:明晚的演出,是不是你这一年半后又回到了舞台上?

张伟:上周我们又回到了舞台上。上周我们在上海呆了三天。

北青日报:我看到有人在标题下写"中年民谣男歌手:童谣,民谣,修补生活"。

张伟:这是一年半来的第一次正式演出。这是我和河流的计划。我唱了三首我自己的歌 - 两首新歌和"Mi Shop"。我唱了一首童年的歌,"小白船"。然后我和你一起唱了两首歌。并给了小河他们"找民谣"乐队的一些歌曲作为伴奏音乐家。非常好。

三天特别累,每天早上9点.m演出当天剧院就完成了,过程特别复杂。因为是很多人要打架,最后我们得一起唱歌,还要排练。但那三天却沉浸在一种舞台之美中。

根本没有期望

突然间,这两个夏天来了

北青新闻:你和小河、万晓丽、安娜五人这支"河"乐队成立于2018年,这两年从不演出到不排练?

张伟:没有这部剧,《河》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乐队之一。因为这些歌对我们来说特别熟悉,是我们年轻的歌,或者说是我们以前都喜欢的一些歌。所以唱这些歌,弹这些歌不需要去排练,排练会让它失望。

因为它更像是民歌的表达,快乐,它是快乐的,喝完之后,它是喝酒的方式,下午茶,它是喝茶的方式。只是这次要演戏,舞台需要非常明确,所以我们排练了一个月。

郭龙:我们是一个乐队,它不是以事业为导向的,而是以情感为导向的。我们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些人在一起快乐,那种关系,我们一起做事很有意思。没有一个,我们要用河乐队做什么...

张伟:郭龙是对的。包括这部剧,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至少对于小河、小丽、安娜、郭龙我们五个人来说,这都不是我们事业的一部分。我没有职业的功利主义,也没有对这件事的任何尝试。

北青报:那是青春纪念品?

张伟:不,这是我们友谊的延续。你不能再回到你生命中的20年。今年是2020年,到2022年,我们将和安娜、小河、小丽在一起,我们已经认识了20年。

现在,在你40多岁的时候,你认识的朋友不能像你20多岁时那样互相暴露他们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互相拥抱。现在交朋友不会走那么远。

北青报:安娜昨天在排练时提到过,她说,"离这里不远,那个小酒吧。帮我记住你在河边酒吧的时光。

郭龙:青春火热乱。

张伟:而且不可能要求。它没有经过任何设计,突然之间,那两个夏天来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期望。事实上,非常短,2001年,2002年。2001年,我们在River Bar,Anna进来了。不仅仅是安娜,一群人。一个小酒吧,它之所以开业,完全是因为当时在北京很难成为一支乐队。乐队现在太好了。根本没有表演的机会,独立音乐在当时还不是中国的东西。

酒吧当时只有10平方英尺,它是为了卖一些葡萄酒和赚一些钱来养活乐队而开业的。它完全没有给人任何期望,因此发展成为当时北京文艺青年的聚集地。

它碰巧是这样的地方,因为没有这样的地方。最早只是因为"野孩子"乐队是兰州人,当我们来到北京时,带着浓厚的当地氛围,就是为了招待朋友。今天你进了门,那我还要把这个地方弄得热,让你感受那种气氛。我喜欢这样,直到晚上,我想和朋友聊天,玩耍,玩得开心。

贫瘠的土地,已经高耸入云

昨天就像一个梦,就像一颗流星穿越

北青日报:我曾经被一个朋友带过来,一直想知道现在三里屯南街在哪里?

张伟:现在是日出SOHO。SOHO中间不是一个广场,旁边有很多餐馆,各种商店,就在栏杆的边缘。

七月,一个朋友叫我们去那里吃晚饭,喝得太多,半夜三点就要找了。立交桥还在那里,我们沿着天桥设置了一个位置并拍了一张照片。它与它无关,我们站在那里,集体阅读一个朋友(石头)的歌词:"没有头发,高楼大厦。昨天就像一个梦,就像一颗流星穿越。"

当时有破损的户楼,再有树,修自行车摊,再有小餐馆,餐馆里面的食物难吃又便宜。

郭龙:我经常在那里吃一整夜。经常这样,你身处其中,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感觉很自然,每天都这样玩。于是突然间,"王牌"结束了,然后回头看了一会儿,哦,这可能是你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张伟:也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有好处。这种情况可以记住,但当时已经为时间而转折。

正是在这样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我们没有什么可玩的,我们更是地下国家,无名无姓。所以很容易相遇,谁不要求任何人,只是为了快乐。唱歌只是唱歌,没有表演,没有别的。年轻,荷尔蒙,每个人都急于表达自己。它凌乱而爆炸,对未来充满希望。相遇在一起是一种特别温暖的。

事实上,只有两年,两个夏天。感觉短暂而明亮,就像三里屯上空的大烟花。我们都在那烟花里面的一个小粉末,"扭曲"了一次爆炸,它通过了。

北青日报:你说的很感动。不得不承认,我一开始低估了《流浪之歌》这部剧,甚至觉得它就像你和安娜一起在你手里玩的教堂。现在我明白了你们和在一起度过的时光之间的感情,安娜拍了那些照片,其实是你青春的见证。

张伟:其实,我们没说完就不相信这部剧。我现在在这里,我要改进它,我要相信它。相信是用我的感受,用我的期望,用我的渴望去美化它。我要从中找到一些东西,并说服自己。只有说服自己,才能站在舞台上,说服别人。

作家/记者 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