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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史:家内奴隶与其他奴隶,有何区别?

作者:素戈笔下的世界

文|素戈笔写下的世界

编辑|素戈笔写下的世界

在私人所有的奴隶中,首当其冲的是家内奴隶。与其他奴隶相比,他们有着两个显著的特点:一是由于长期居住在奴隶主家中,他们自然容易与主人建立起比较密切的关系,所以“在罗马世界幸存的证据中,家内奴隶比非家内奴隶更为常见。”

罗马史:家内奴隶与其他奴隶,有何区别?

但是正是这种熟人的关系有时也会给他们带来致命的灾难,因为罗马法律规定:“如果奴隶主在自己的家里被杀而凶手又没有被查出来的话,他所有的家内奴隶都将被处死。”二是一些家庭工作对奴的文化水平和特殊技艺有一定的要求,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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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群体,他们从事着各式各样的家庭工作。照顾主人的衣食住行是基本的职责,他们裁缝布匹制作衣帽,细心烹饪饕餮盛宴,随侍主人鞍前马后以及为女主人精心梳扮妆容等。满足主人的精神文化需求则是高级的职责,他们能够充当教育主人孩童的家庭教师,管理和校阅图书的高级文员以及供客人休闲放松的音乐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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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富裕的罗马人,“克拉苏拥有许多能干的奴隶,有侍读、文书助理、银匠、管家和餐饮服务者,他亲自指导他们的教育并且做他们的老师。总之,他觉得主人的首要责任就是看管自己的奴隶,他将他们视作管理家务的活工具。”

秦纳和马略掌握政权之后,为了躲避迫害,克拉苏带着十个奴隶逃到了西班牙在那里,他“打算结交一下维比乌斯·帕卡乌斯,所以派出一个奴隶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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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是共和晚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他也拥有一个典型的奴隶制家庭他的奴隶同样干着种类繁多的活计。“他的家庭内教师、书记员、图书员、资料员等皆是奴隶。有的奴隶甚至能替他校阅历史和哲学文稿,搜集有关资料,改正文稿中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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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的奴隶提罗是一个著名的人物。“提罗写了一部西塞罗的传记,编辑整理了西塞罗的演说词,他还撰文论述语法知识并发展了速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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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隶值得特别关注,她们主要从事家内劳动,其中最繁重的是两项工作:烤面包和纺织羊毛。除了这些体力劳动,有时她们还不得不奉献自己的肉体供主人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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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女奴隶常常是主人性侵犯的对象或是主人的‘情人’。而女奴隶往往在主人的暴行面前只能是无可奈何,因为“在罗马,对奴是不存在强奸问题的,除非她是别人的奴隶。人们对奴隶是‘使用’的问题。”维比乌斯·帕卡乌斯知道克拉苏躲在山洞里之后,就派遣了两个美丽的女奴去陪伴他。

如前所述,孩子的身份由其母亲的身份决定,所以女奴隶与主人生的后代仍然摆脱不了奴隶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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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残酷的是,这个孩子几乎难以被主人承认,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被无情地淹死。

当然也不能排除主人与女奴隶真心相爱的情况发生,如果是这样的话,主人可以宣布释放她,然后与其结成合法位俪,不过在锁刻墓碑上文字的时候,她们将称自己的丈夫为“主人和丈夫”,“仿佛这种出生低下的身世永远也无法抹去一样,甚至夫妻间的情感也无法取消这一奴隶身份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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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奴隶

罗马对地中海周边地区的大征服运动,激起了共和国内部剧烈的经济震荡,通过战争发了大财的罗马的富人们大量投资谷物、橄榄和葡萄的种植,而罗马政府也鼓励他们经营因战争破坏而荒芜的田地,但是九死一生的罗马平民却因长期的战争而面临破产的危机,他们逐渐失去安身立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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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奴隶的大规模涌入为农业生产提供了廉价的人力资源。相较于雇佣自由民,使用奴隶劳动具有明显的优势。这样一个重要的经济现象就产生了,那就是以奴隶为主要劳动力的大地产迅速崛起而自耕农的小地产逐渐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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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男耕女织的田园牧歌情调被土地兼并之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烈日下奴隶们在大田庄中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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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的大小没有一定的数目,中等规模的大约有一两百优格的面积,而规模大的甚至可能高达数万优格。大的庄园需要役使数千奴隶,小的就只有数十人“共和末年,元老们需要越来越多的奴隶来运营他们的大地产。”

对于奴隶的选择,“卡西乌斯这样建议:选择的奴隶应能干重活,岁数要超过二十二,还要很快适应干农庄上的活,你可以这样判断:看他们怎么干其他的活和询问他们原来的主人看他们习惯于干什么”。

而且瓦罗认为“要避免拥有太多相同国籍的奴隶,因为这是产生内部争吵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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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些奴隶制庄园内部的组织管理结构究竟是怎样的呢?一般来说,规模越大的农庄,人员安排更为复杂。

中等庄园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名拥有奴隶身份的庄头和他管理之下的众多普通奴隶。大的庄园则可以分为四个层次:最上面是一名调控全局的大管家,往下有各部门的主管和负责某项具体工作的人员,最底层的才是从事耕种、放牧、烹调等繁重体力劳动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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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往往不承担具体经营庄园的职责,因为“这些地主们从来不曾打算住在农庄上和亲自耕种土地”,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一一他们会指定一个奴隶作为庄头来进行管理。或许正是由于这一角色的特殊性,古罗马的农学家们对其选用以及具体的职责都有着非常详尽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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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路美拉认为“不要任用那些看起来好看的奴隶做庄头,当然也不能选那些过惯了城市里骄奢淫逸生活的人”。

主人应该选择一个从小干活,经过了检验的奴隶来充当这一职务。如果不行的话,也要找一个受过一般锻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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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图认为庄头“必须进行良好的管理”。他希望庄头能成为主人的坚实臂膀担负起经营庄园的核心职责。首要的一条就是必须对主人赤胆忠心,“他不能认为自己知道得比主人多。他应该将主人的朋友视为自己的朋友。庄头必须听从主人命令他要听从的人”。

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庄头不能借贷给他人。在主人不知情的状况下,他也不能买进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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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经常向主人汇报帐目。总之庄头不能对他的主人隐瞒任何事情。其次,庄头必须以身作则,赢取其他奴隶的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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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要负责打扫农庄的卫生。“她必须保持自己的整洁,也要让庄园变得整洁。每晚睡觉之前,她应该整理清洁炉灶。”其次,她要定期进行宗教活动。“初一、初三(或初五)、十三(或十五日)以及神圣的节日到来的时候,她应在炉灶上放上花环,在这些日子里,她要向家庭的守护神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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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职责,她将为奴隶们准备食物。除了京煮的工作之外,她还必须得亲自贮藏各种食材。“她必须养很多鸡并拥有很多鸡蛋。她必须大量储藏梨干、梨子、无花果、柑橘和葡萄干。”她需要将许多食材藏在缸里,然后再把它们埋到地下。此外,她还要善于磨面粉,能磨出优质的面粉供奴隶们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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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奴隶

共和国的奴隶依照其服务对象的不同可以大致分为两类:国有奴隶和私有奴隶,“对于前者来说,他们是属于国家或全体公民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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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10年在攻占了西班牙的新迦太基之后,西庇阿把虏中的2000名工匠作为公共奴隶派去生产战争物资”。

次等的奴隶会被拉到海军战舰的甲板上充当桨手,或者承担起修建国家公共设施的任务,这些活动包括铺路搭桥,维修管道等等。他们将汗水挥洒在脚下的土地上,而那里却是别人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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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条大路通罗马”的谚语无疑是对罗马文明的高度赞誉,但是道路之下埋藏有奴隶们的辛酸与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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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占优的国有奴隶可以从事更为高级的职业,但也仅仅是“处理政府各种琐碎事务的下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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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担任警察、狱卒、剑子手和政府吏,不过“很明显,国有奴隶不能对公民采取哪怕是适度的强制措施。”为罗马的官员服务则是他们极为重要的职责。“在营造官和财务官的手下都聚集有数量众多的奴隶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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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有矿山上的管理人员一般都是有奴”国有还可以参加消防队,担任神庙的祭司以及为举行凯旋式发挥一些作用。他们甚至可以作为执束官随罗马高级官员出入,所以公元前 38 年元老院还专门为此颁布,元老院决议以禁绝这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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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国有奴隶加入军队成为战斗人员的情况也是有的,例如在坎尼会战严重失利之后,共和国政府就召集了两个军团的奴隶以对抗汉尼拔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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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情况只有在国家面临非常紧急的事态下才会出现,而在平时则是被严格禁止的。这很容易理解,因为参加军队会使奴隶们拥有武器,并会获得战斗的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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