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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过年是他三十五年的梦中期盼,回来面对的是乡人冷漠的脸!

作者:凡尘笔记

阿江,不是他的真名字,只是他的一个诨号。35年前,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因为家族与别的家族争端的事,他走在最前面,在打群架中,他最勇猛,打了别人,也被打破了头。家族人视他为英雄。

当他无奈地离开乡里的那一刻,他才真的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被人利用了,其实,这个事儿与自己没有多么大关系,是没有必要同人家结下世仇的。毕竟是年轻,一听到人家说要维护家族的利益,他便热血沸腾了。

回家过年是他三十五年的梦中期盼,回来面对的是乡人冷漠的脸!

去了东北,经过了很多的打拼,吃了很多的苦头,勉强找了一个二婚女人,过着不咸不淡的日子。由于打架的事,他选择了逃避责任,走出了乡人的视野。直到父母去世,他也没有回来,一种强大的自责、不安和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每逢过春节,他不是睡觉,就是独自饮酒,醒来或酒后少不了一场大哭。媳妇和孩子们知道他的心很苦,但时间一长,也不再关心他了,甚至对他冷嘲热讽的。日子过得不好,生活不尽如意。没有多少人同情你的眼泪啊!

回家过年是他三十五年的梦中期盼,回来面对的是乡人冷漠的脸!

阿江,是60多岁的人了,面相上看着有70岁,再不是身强力壮的阿江。临到年关,阿江越发想回山东老家,去看一下故乡的家,故乡的父母的坟。他反反复复地想着,反反复复想着回乡的画面:故乡人,小时候的玩伴和朋友——一定到被伤害的人家去赔礼道歉啊,一要取得人家的原谅啊!

尽管手头的钱不多,他还是决定购买一身好看点的衣服,拿着了一些土特产,怀着不安与兴奋的心情踏上了归途。几天几夜不合眼,他睡不着啊,家乡越近,他的心情越发沉重!

媳妇、儿子都没有跟着来,一是她和儿子没有兴趣,没有这一份乡情;更重要的是怕花钱,日子过很太难了。这几年由于疫情关系,没有多少收入,日子过得很不容易啊!

回家过年是他三十五年的梦中期盼,回来面对的是乡人冷漠的脸!

到了家,其实,已经没有家了,一切都变了。惟一记得的老家的地方,还有三间土屋,已经破旧不堪,院子里满是小树和杂草,已经没有一点儿家的模样了。小时候院里外的一株杨树还在,已经很粗壮了。

他在家门口,一下子跪下来,磕着头。家乡的年轻人他认不得;同龄的小伙伴和朋友们,也对他季陌生,待认出以后。便向他调侃说:“发大财了吗,阿江!”他笑笑说,没有有混好啊!

一打听,被他伤害过的人家去了外乡,再也不回来了。他伤心地大哭起来——没有人懂得他,也没有乡人们懂得他。周围的人围过来,像看儿戏一样,没有一个人去看重一个穷微人的命运,也不会关注他的眼泪,只是看一个玩笑吧。

他将土特产给了几家老乡,便到地里寻父母的坟,他哭得伤心极了,恨不得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出来。他心中明白,家乡在身边,但已陌生,也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家,已不是家了,他为年轻时的鲁莽而悲伤,伤害了人家,自己也受到了惩罚啊!

时光有时候并不能抚平人心的创伤啊!阿江,第二天就踏上了归程。他不敢回望家乡——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人不可捉摸,一切都变了,没有人和你同道了,没有人和你长谈心事。自己在世界上很孤独……

回家过年是他三十五年的梦中期盼,回来面对的是乡人冷漠的脸!

走一段土路,就哭上一会儿;走了很远。阿江心里有一种隐痛,他多么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对他说,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儿子,你人来了,咱家也团圆了!他不想象,这么多年,父亲和母亲是怎样过来的。

阿江,没有在老家过年——没有人愿意收留他过年了,乡间的人情也很淡薄,没有愿意为一个没有用的人付出,没有人愿意和一个穷酸人一块儿喝酒,一切都很现实了。

阿江心里对这些都清楚,也不是原来的阿江,不再果敢,冲动和义气,他变得小胆了,变得怕事了,变得信天命了。

阿江坐了绿皮火车,这样的车省钱。在路上,脑子里还是家里的事,唯一让他中好受的一点,守着父母的坟坐着了半晌,这也他心中最温存的地方。

阿江回家,媳妇和儿子不理解他!经历了回乡,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他郑重地对媳妇和儿子说,咱们一家人,一定要拼上一把,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如果一直穷下去,家就彻底完全了。

咱过好了就对是逝去父母的最大的安慰!没有一位老人不希望儿孙们过得更好的!我还有几年余生,我会好好地打拼的啊!

回家过年是他三十五年的梦中期盼,回来面对的是乡人冷漠的脸!

媳妇和儿子听了,一个劲儿点头。2023年,这将是一个希望之年,毕竟阿江的心苏醒了,家人的心聚在一起了,新的生活必将开启的。

”到了家有余力时,到了儿子找到对象时,到了我们一家人好起来时!“我还回山东老家,我要全新做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在大酒店宴请全村人,那是一种荣耀。尽管家乡人对我的态度是那样的漠不关心的。我不能不想这一方家的地方,我的根在那里啊!”

“爸爸——我理解您!我会好好努力!咱们家不会跨!”媳妇也哭了,她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心彼此温暖着,路子会走下去的,

2023年,必将开启一个全新的未来!阿江一家人的明天一定好起来的。

(作者:徐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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