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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尔纳文学背后的桑给巴尔:被放逐的历史与被建构的族群矛盾

作者:澎湃新闻

高天一(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博士)

古尔纳的身份混乱提醒人们,非洲历史背后有许多生命被历史所抛弃,而他的时代是另类选择之一——非洲人或阿拉伯人。但他选择了第三条路线,桑给巴尔。古尔纳文学背后的桑给巴尔历史或多或少可以被视为非洲和世界上许多社会和政治问题的缩影。在殖民时期西方的影响和灌输下,英国"尊重当地传统"的管理模式是西方种族范式引入非洲的最终原因,导致桑给巴尔的种族暴力以及古尔纳和其他具有历史特征的身份的消散。从非洲范式中理解非洲是对文化的尊重,更重要的是对历史的尊重。

绿松石印度洋曾经有过一个非常有历史意义的岛屿,它曾经是印度洋贸易的中间,西洋下的郑和,是阿曼帝国的首都,是斯瓦希里文化的聚集地,是冷战时期最严酷的时期几乎成为"东非古巴",也是"文明"玩家心目中永远喜爱的商业城邦。桑给巴尔 - 随着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发,这个地理术语又回到了公众的视野中。

古尔纳文学背后的桑给巴尔:被放逐的历史与被建构的族群矛盾

古尔纳

虽然我们称古尔纳为坦桑尼亚作家,但古尔纳在桑给巴尔长大,生活在英国。他不是在创造我们传统的非洲本土文化形象,而是在异国他乡对非洲身份的一种思考。古尔纳所投射的历史不是非洲本身的历史,而是非洲历史的混乱。即使在坦桑尼亚文学中,也有人认为古尔纳是桑给巴尔人,而不是坦桑尼亚作家。虽然古尔纳直到1967年才离开桑给巴尔,当时坦噶尼喀和桑给巴尔宣布与坦桑尼亚结盟。那么,为什么任何坦桑尼亚作家会认为古尔纳只是桑给巴尔作家呢?这是因为坦桑尼亚虽然在1964年名义上是一个国家,但在1972年桑给巴尔总统卡鲁姆被暗杀之前,它与坦桑尼亚大陆几乎没有关系。桑给巴尔在行政管理方面仍然更加独立。卡勒姆有一句名言:"联盟是一件外套,天气冷的时候我穿它。这一说法真实地表达了坦桑尼亚在当时加入欧盟之后的内部关系。因此,要了解古尔纳文学背后的历史问题,仍然需要考察桑给巴尔的历史。其中,最重要的是对桑给巴尔独立历史和1964年1月12日桑给巴尔革命的理解。

桑给巴尔革命爆发得非常短暂,叛乱分子在一个早上就占领了桑给巴尔的行政中心斯通市。这是东非历史上第一次推翻政府的暴力政治行动。桑给巴尔革命后,由非裔设拉子党和乌玛党组成的桑给巴尔革命政府开始向社会主义方向改革。1964年1月至4月,桑给巴尔革命政府宣布的革命是一场反对反动派的社会主义社会革命。然而,当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乌玛党的领导人阿卜杜拉·M·巴布(Abdullah M. Babu)在当年4月坦扎宁人组成坦桑尼亚后被驱逐出桑给巴尔时,桑给巴尔革命政府的意识形态发生了变化。他们现在把革命的桑给巴尔联盟描述为一个"阿拉伯人偷走民族独立成果"的外来政权,革命代表着桑给巴尔从殖民主义和非洲人的外国压迫中解放出来。今天,桑给巴尔在这种历史建筑模型中被描述为处于英国和阿拉伯双重殖民统治之下,阿拉伯人形成了上层阶级,非洲人处于底层。这场革命代表了对殖民主义的抵抗,殖民主义最终演变成在知识界反复讨论的循环下,在非洲民族主义领导下的民族解放运动。然而,在这种模式下,桑给巴尔的第三个身份没有立足之地 - 曾经在桑给巴尔占据多数的设拉子。

谁属于桑给巴尔设拉子?

在桑给巴尔的历史上,居住在那里的人们一直是种族间的婚姻,其特点是混血,在斯瓦希里文化中发挥作用的人被统称为桑给巴尔的设拉子。换句话说,他们是居住在桑给巴尔的当地人。从这个意义上说,出生在桑给巴尔的古尔纳实际上属于设拉子类别。

在16世纪之前,桑给巴尔的设拉子由他们自己的独立政权组成,而不是一个统一的中央管理系统,其身份可以追溯到"来自波斯设拉子地区"的传说。换句话说,桑给巴尔的Sheraz的身份一直是政治身份想象的产物。

桑给巴尔的原住民在历史上并没有受到严格的种族划分,他们共同的情感被投射到伊斯兰文化中。事实上,这是桑给巴尔的一个文化特征,当地人不会按种族划分自己的身份。从历史上看,桑给巴尔的常住人口一直是混血儿。在西方意义上,没有真正的种族分裂。桑给巴尔在20世纪初成为英国保护国后,英国殖民者开始将桑给巴尔区分为一个民族国家,包括设拉子分区。可以说,桑给巴尔族的阿拉伯人、印度人和非洲人,很大程度上是英国殖民主义的意识形态建构。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设拉子的身份被分为三个(曾分为三个(哈迪·穆设拉子,Tumbatu设拉子和奔巴设拉子),他们对自己的身份有一个政治隐喻,但没有矛盾的冲突。设拉子最初是桑给巴尔当地人用来区分阿拉伯人和非洲黑人的术语(他们称之为非洲人",他们不是出生在桑给巴尔,而是在到达后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为了桑给巴尔的方便,英国殖民统治分为三个定义,这个门槛本身毫无意义, 但在桑给巴尔"政治时代"作为一种政治身份得到加强。

自1957年第一次选举以来,桑给巴尔持续不断的冲突是政治身份的想象对抗。它还带来了所有这些问题的历史根源——为什么政治稳定了一个多世纪的桑给巴尔,在1957年至1964年的短短几年内,终于走到了暴力仇恨的边缘?

桑给巴尔的"政治时代"和两种民族主义

在桑给巴尔的独立历史中,1957年至1964年间桑给巴尔民族主义者和非洲民族主义者之间激烈的党派斗争时期也被称为"政治时代"(斯瓦希里语Zama za Siasa)。"非洲民族主义"通常是指非洲黑人的民族主义。它的共同情绪不是由民族,也不是由国家,而是由种族投射的,因为绝大多数非洲地区在殖民时期没有国家主权的概念,因此这种民族主义与东西方存在的民族主义之间存在更大的区别。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将共同情绪投射到桑给巴尔国家本身,自苏丹国成立以来,桑给巴尔国家一直具有民族认同感。

桑给巴尔的"政治时代"在七年内举行了四次选举,1961年,由于立法会选举的结果相同,同年甚至有两次选举。然而,与当时的东非殖民地不同,正是桑给巴尔自己的两个民族,非洲民族主义和桑给巴尔民族主义,使自1957年以来岛上的每一次选举都陷入了种族,文化和狭隘民族主义之间的交叉攻击。独立前的四次选举结果并没有使桑给巴尔和平独立,而是使它成为一个火药桶,可以在不稳定的政治环境中被民族主义点燃。这也引发了最终的桑给巴尔革命。

桑给巴尔最早的民族主义是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它也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非洲国家的洗礼。桑给巴尔民族主义的兴起与非洲民族主义和有留学经验的阿拉伯人有关。英国驻桑给巴尔领事亨利·波特爵士说:"阿拉伯民族主义领导人与非洲大陆的民族主义者有相似之处,共同强调自由。但年长的阿拉伯人不太喜欢它,认为他们的利益与非洲人的利益不同。然而,桑给巴尔民族主义的趋势并没有随着老一辈阿拉伯人的反对而减弱,桑给巴尔阿拉伯协会不断吸收从国外返回的年轻阿拉伯人,包括阿拉伯王室成员。在纳赛尔的埃及革命的鼓舞下,这些阿拉伯知识分子开始提出反殖民主义、反帝国主义的口号。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的核心成员来自阿拉伯协会,阿里·穆赫辛和阿穆尔·扎霍尔最终通过地方政党的转型组成了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其主要的政治要求是要求成年人有投票权,废除立法机构中种族分裂的代表权,并立即独立于桑给巴尔。可以说,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从一开始就把矛头指向英国殖民者。

桑给巴尔超越种族独立的民族主义意志开始让英国人感到担忧。英国殖民政府开始遏制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并鼓励出现一个忠于英国的政党,反对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非洲-设拉子联盟是非洲领导的设拉子党在桑给巴尔的原型,它已经悄然成立。桑给巴尔由两个大岛和几个小岛组成,其中两个是温古贾岛和奔巴岛,通常被称为桑给巴尔岛,通常只被称为文古贾岛。虽然奔巴岛远离温古贾岛上石头城的政治中心,但奔巴设拉子反对与非洲黑人或阿拉伯人的联系。正是由于奔巴设拉子领导层的强烈反对,AfD才以自己的名义存在。

1957年,桑给巴尔举行了第一次选举。AfD已经存在了一个多月,它比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得到了更多的支持。随后,非洲设拉子党正式成立。

1957年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的彻底失败威胁到该党由阿拉伯协会维持的传统政治优势。在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之后,阿里·穆辛明白,如果他要赢得选举,他必须依靠一个现代的、有组织的、有纪律的政党。最重要的步骤之一是要求英国的巴布返回桑给巴尔,重新洗牌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巴布是第一位参加桑给巴尔反殖民斗争的非洲马克思主义者。在巴布自己看来,桑给巴尔政党的变革路线是明确的,桑给巴尔未来的政治应该继续下去,模仿两条政治路线:第一条是泛非主义路线,第二条是中国革命路线。巴布的目标是将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建设成一个受欢迎的政党,团结国家反对殖民主义。他试图在反殖民思想的基础上团结所有民族和阶级,但也强调种族内部阶级差异的现实以及团结工人阶级和穷人的必要性,目的是将桑给巴尔的独立与社会主义发展结合起来。结果,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开始获得当时社会主义国家的支持。

1958年,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和非洲设拉子党首次组成桑给巴尔自由委员会。然而,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1961年第二轮选举的宣布,选举引入了部长级制度,选举结果能够影响独立后政府的组建。两党又回到了1957年大选前的紧张关系。

1959年,非洲设拉子党是奔巴设拉子集体退出的党。这一事件直接导致非洲设拉子党的分裂和桑给巴尔奔巴人民党的成立。奔巴人民党的成立也是设拉子与非洲设拉子党部分分裂的结果。从表面上看,这是AfD内部的矛盾,但非洲人和设拉子之间的分裂基本上表明,这两个群体越来越无法在基本政策问题上达成一致。

在桑给巴尔民族主义者方面,面对巴布在党内声望日益高涨,党内穆辛和巴布之间的矛盾被悄然埋没,两者的矛盾不仅在于争取政治权利的斗争,更重要的是,巴布带来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一直与穆辛一直鼓吹桑给巴尔民族主义的矛盾。

1961年两次大选的结果(因为第一次是同一个席位,导致同年两次大选)是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在获得奔巴人民党支持后的胜利。1961年的选举使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在桑给巴尔独立之前和之后获得了政治主动权,但也导致了严重的暴力事件。冲突在石头城桑给巴尔爆发。在非洲人居住的Engbo地区,共有10人死亡,15人受重伤,63名非洲人和79名阿拉伯人受轻伤。针对暴力事件,政府委员会的调查结果是,"自1957年7月第一次大选以来,桑给巴尔人民或多或少地受到'轰炸'的影响......我们列举了一些可被称为政党媒体的案例作为证据,虽然在一些国家,暴力语言的纵容可能不会产生任何实际影响,但就桑给巴尔而言,我们认为它在煽风点火方面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文字轰炸"是委员会主席斯塔福德·福斯特-萨顿爵士(Sir Stafford Foster-Sutton)创造的一个术语,他认为桑给巴尔的冲突是双方知识分子在选举前过度政治宣传的结果。暴力事件是政党宣传引发的暴力事件的缩影,不完全是种族冲突事件,但最终被非洲设拉子党描绘成一个种族群体问题,以威慑那些支持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的人。

在应对来自德国另类选择党的政治威胁时,穆辛把目光投向了该党的左翼。在穆辛的敦促下,桑给巴尔的英国殖民政府以纵火罪判处巴布18个月监禁。1963年4月29日,巴布被释放,桑给巴尔独立前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内部的紧张局势终于爆发。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的分裂对桑给巴尔之后的政治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如果说AfD的分裂是由于非洲人和设拉子之间的种族争端,那么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内部的斗争就是巴布和穆辛之间意识形态争端的结果。【2】

巴布在1963年6月宣布与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决裂的直接原因是,巴布打算巩固自己的权力和声音,试图在桑给巴尔工会的立法议会中获得六个安全席位,但穆辛拒绝了这一提议。然后,在1963年6月,巴布宣布退出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并组建了自己的乌玛党。1963年7月,巴布选择与非洲设拉子党结成政治联盟。

1963年,伴随着桑给巴尔的最后一次选举。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和桑给巴尔奔巴人民党之间的政治联盟获胜。1963年12月10日,桑给巴尔政府宣布独立,桑给巴尔联合政府成立。桑给巴尔"政治时代"发展的最重要特征之一是桑给巴尔社会在双重民族主义下的分裂。对殖民统治的普遍反感、对自治的共同愿望以及参与实现这些目标的长期努力,并没有在桑给巴拉人之间建立很大程度的团结。事实上,桑给巴尔的双重民族主义伴随着桑给巴尔社会秩序的全面崩溃。最终的结果是桑给巴尔革命,这是在独立一个月后出现的。

古尔纳文学背后的桑给巴尔:被放逐的历史与被建构的族群矛盾

桑给巴尔人民庆祝革命后共和国的建立

桑给巴尔革命后不久,坦噶尼喀与桑给巴尔联手,这为坦桑尼亚提供了一个团结的机会。桑给巴尔总统(即使在坦赞联盟之后也保留了他的职位)一直试图通过行政手段将设拉子排除在桑给政治之外。古尔纳在他的处女作《离别的记忆》(Memory of Parting)中谈到1967年的《桑给巴尔》(Zanzibar)时说:"拒绝回答有关种族的问题是对英国人的蔑视,是对团结和民族地位的信念。现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是非法的"。桑给巴尔问题源于欧洲殖民统治下的民族建设对抗,坦赞联盟之后,桑给巴尔超越种族的社会主义因素消散,民族问题的幽灵又回到了桑给巴尔。事实上,这不仅仅是桑给巴尔地区。在包括乌干达在内的坦桑尼亚部分地区也存在着强烈的种族仇外心理,特别是对印第安人的仇外心理。

卡鲁姆很清楚,桑给巴尔的独立导致了严重的政治裂痕,统一的身份认同是消除种族裂痕的最佳途径。1970年1月,在一次群众集会上,卡鲁姆发表了题为"设拉子的身份不是桑给巴尔人民的遗产"的演讲。卡鲁姆在讲话中说,设拉子的身份是英国殖民政府故意捏造的,企图分裂桑给巴尔。然而,在身份统一的背后,桑给巴尔的设拉子已经悄然消失在历史中。

成为桑给巴尔人的可能性,而不是非洲人和阿拉伯人?

桑给巴尔政府的行政统一导致设拉子最终被纳入非洲人的行列,桑给巴尔的政治沦为双重结构 - 非洲人和阿拉伯人之间的对抗。在桑给巴尔革命初期,42%的人认为自己是设拉子,但到1980年代初,这一数字已降至20%。绝大多数设拉子已经将自己的身份转变为非洲人。随着坦桑尼亚在1990年代从一党制转向多党制,政治的松动导致桑给巴尔对设拉子历史上的自我认同提出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在1999年的调查中,27.5%的人认为自己是设拉子,这一数字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设拉子对自我认同的归属感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当下的历史记忆中几乎消失了。

今天的坦桑尼亚不再将设拉子列为身份。虽然有些材料有时可能会看到设拉子和斯瓦希里语等同起来,但实际上斯瓦希里语的自我认同术语早在1948年就消失了。根据乔纳森·格拉斯曼(Jonathon Glassman)的说法,斯瓦希里人身份逐渐消失的原因与奴隶贸易的暂停有关,因为"斯瓦希里语"一词更多地与"奴隶的后裔"联系在一起。因此,这也是研究非洲斯瓦希里文化现象的难点,即如何理解斯瓦希里人。所谓的斯瓦希里语和历史上的设拉子在今天的背景下是不同的。就非洲身份范式而言,讲斯瓦希里语的人和斯瓦希里语并不等同,斯瓦希里语更像是一个文化术语,而不是一个种族术语。

对桑给巴尔政治历史发展的批评和反思尤为重要,因为坦桑尼亚引以为傲的斯瓦希里文化代表了非洲的多元文化,而桑给巴尔地区是这种文化的缩影。肯尼亚政治学家阿里·马兹鲁伊(Ali Mazrui)在他的"三重遗产"中说,"非洲是土著、伊斯兰和西方文化的结合,既有竞争力,又有互补性。"桑给巴尔的阿拉伯人不是阿拉伯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更像是尼日利亚北部的富拉尼人。至于简单地将非洲历史解释为种族对抗的叙述,坦桑尼亚学者谢里夫同意,在研究非洲国家独立运动的历史时,"种族身份是对自己或他人形象的投射,利用这些肤浅的思想来分析历史就是'书写形象的历史'"。卡鲁姆的身份统一政策是建立坦桑尼亚的统一身份,但历史并不总是呈现出简单的二元性。古尔纳的身份困惑提醒我们,非洲历史背后有许多生命被历史所抛弃,他所处的时代,他已经是非洲或阿拉伯的替代者,但选择了第三条道路,桑给巴尔。

加强对非洲所有区域历史的了解不应仅仅是对信息的接受和固有认识的总结。从桑给巴尔独立的历史中,我们可以看出,这段历史是古尔纳性格身份混乱的主要原因。但我們也應該看到他的書表現出對非洲家鄉的懷舊和遺憾。"也许这是关于大海的...大海是如此平静,如此美丽明亮,闪亮,看似坚硬而坚定,但它隐藏着危险。我渴望有一片美丽坚实的土地让我站起来。"毫无疑问,设拉子属于非洲,斯瓦希里文化属于非洲,Thegurna也属于非洲。

古尔纳文学背后的桑给巴尔:被放逐的历史与被建构的族群矛盾

赞美之书的沉默

"我们喜欢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温和的民族,"古尔纳在《钦佩的沉默》中说。阿拉伯人、非洲人、印度人、科摩罗人:我们住在一起,互相交谈,有时我们还结婚了。正如我们所说,文明。我们喜欢以这种方式被描述,我们以这种方式描述自己。事实上,我们离"我们"很远,但我们每个人都被限制在历史的破碎的房子里,在狭隘的种族主义怨恨的控制下自我原谅。我们不了解自己,我们不知道奴隶制,我们不了解不公正......但在漫长的历史中,我们必须说服自己接受统一的基调。"古尔纳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他看到了彼此怨恨的两面,并且真的被西方构建的文字和身份模型所操纵。换言之,在殖民时期西方的影响和灌输下,英国所谓的"尊重当地传统"管理模式,是西方种族范式引入非洲的最终原因,导致桑给巴尔的种族暴力,以及古尔纳等人与历史的身份的消散。

当历史反映现实和未来时,我们不应将非洲独立的历史留给种族间冲突。古尔纳文学背后的桑给巴尔历史或多或少可以被视为非洲和世界上许多社会和政治问题的缩影。从非洲范式中理解非洲是对文化的尊重,更重要的是对历史的尊重。

(本文引用的文献见高天一:"民族主义观点下的坦塔尼卡和桑给巴尔走向政治联合研究",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21年。)

最高统治者苏丹国和非洲国家苏丹经常是混合的。苏丹是正确的翻译。苏丹仅指非洲国家苏丹和南苏丹。

桑给巴尔民族主义党走向分裂有两个原因:第一,穆辛和巴布之间的政治哲学完全不同;

这里的"我们"指的是桑给巴尔最初的多元身份模式,而统一的论点指的是桑给巴尔随后试图建立一种民族身份,即非洲黑人身份。

负责编辑:吴勤

校对: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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