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萱草在中国有悠久的种植历史,最早《诗经》中就有记载,《诗经·卫风·伯兮》:“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这里提到的“谖草”即指萱草。别名众多,有“宜男草”“忘忧草”“令草”“川草花”“疗愁”“丹棘”“妓女”“萱萼”等多种称谓,民间又唤作“金针草”。

萱草生长适应性强,适合大面积栽培,栽植历史悠久。唐宋以后民间种植已十分普遍,南北各地均有栽培。萱草属植物花色艳丽,花姿优美,可供观赏。黄花菜是代表性种类,为中国的传统蔬菜之一。园林中,可在装扮花坛,在园路边种植,与灌木、乔木高矮搭配,点缀于山石之间。在欣赏美景的同时,我们如果了解一点“萱草”背后传统文化蕴涵的意义,可以增加欣赏的乐趣作为游园闲聊的谈资。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萱草在中国传统文化里主要有三种蕴意:一为忘忧,二为宜男,三则代指母亲。

忘忧:关于萱草忘忧的记载最早来自《博物志》中:“萱草,食之令人好欢乐,忘忧思,故曰忘忧草。”;《诗札》中亦载:“自后人以谖草为萱草,遂起萱草忘忧之说。”实用疗效上,《本草纲目》记载萱草“苗花气味甘、性凉、无毒,治小便赤涩、身体烦热,除酒疸,消食,利湿热。作菹,利胸膈、安五脏,令人好欢乐无忧,轻身明目”。由此可见,萱草具有治身体烦热、去湿气的药理功效,能使人心安神定,忘却暂时的烦恼与忧愁,其忘忧的意蕴也由此引申而来。

从《诗经》的时代开始,“忘忧”一直是萱草的主要意蕴之一。常见于历代的诗赋中,被广泛运用于抒发夫妇远隔的愁苦、羁旅他方的乡思、友朋暌违的悬念、浮云蔽日的君国之忧等意境中。西汉时期,苏武出使匈奴,被扣留十九年之久,在与李陵的书信往来中有诗云:“亲人随风散,沥滴如流星。愿得萱草枝,以解饥渴情。”;南北时王融诗云:“思君如萱草,一见乃忘忧。”;唐代白居易有“杜康能散闷,萱草解忘忧”的佳句。萱草忘忧的说法,历代已相沿成俗。

宜男:宜男是萱草出现较早、较重要的别名。考古资料表明,萱草很早就被作为吉祥纹样,用于装饰美观,意为生男孩、多子。1988年,在金上京故都出土的金代齐国王墓中,墓室女主人的锦鞋和裤子上都绣有精美的萱草纹样。古人赋予萱草以深意,来表达自己求子的美好愿望。

在魏晋时期,作为宜男花的萱草在诗文中已有体现,此后历代对萱草宜男之义的述论延续不绝。三国曹魏时期,曹植《宜男花颂》曰:“草号宜男,既晔且贞。其贞伊何?惟乾之嘉。其晔伊何?绿叶丹花。”;晋周处《风土记》载:“花曰宜男,妊妇佩之,必生男。”相传有孕的女子佩戴萱草,就会生下男孩,故萱草又名宜男草,反映了古人生殖崇拜的意识及对传宗接代、人丁兴旺的追求;晋嵇含《南方草木状》中也有类似的记载:“花有红、黄、紫三种,出始兴,妇人怀妊,佩其花生男者。”;南朝梁元帝有《宜男草诗》云:“可爱宜男草,垂采映倡家,何时如此叶,结实复含花。”;唐玄宗时期,兴庆宫中栽种了多种萱草,在当时萱草花成为宫廷内外喜闻乐见的花草植物之一。

孝亲:中国的传统文化是非常注重孝道的,萱草种植在北堂母亲的居室,而以“萱堂”代称母亲,北堂又称为萱堂,“北堂植萱”引申为母子之情。约在唐宋时期萱草代母的含义最终形成,萱草于是成为中国人的母亲花。唐代诗人孟郊《游子》亦云:“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这首诗的意思是:游子远行天涯,植萱草于北堂,借鲜艳花色以悦亲心,或食之令母忘忧,以此希望母亲能够减轻对自己的思念,忘却烦恼与忧愁;唐代诗人陈子昂在诗中写道:“细叶犹含绿,鲜花未吐红。忘忧谁见赏,空此北堂中。”;明代画家沈周绘有《怀萱图》赠与友人王鏊,以解友人对已故母亲的思念之情;清代曹雪芹《红楼梦》第八十七回中亦有相类似的记载:“北堂有萱兮,何以忘忧。”古人以萱草作为慈母象征,借以表达对母亲的爱,可见萱草代母的意蕴在古代文学中应用十分广泛。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园林景观中的“萱草”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