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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小贼偷窥女厕,引出惊天大案,200武警粪土中寻绝密文件

作者:局小乖简史

1982年10月12日,中国东南沿海某海域,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

突然,水面下穿出一条白色长龙,长龙拖着长长的尾迹直入苍穹。这就是中国第一型固体战略弹道导弹、第一型潜射战略导弹:巨浪一号。

巨浪一号的成功试射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它标志着中国成为世界上第5个能够利用潜艇在水下发射核导弹的国家,从此我们具备了二次核打击能力。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最高机密的导弹图纸,却在两个月前,在大连的某海军宿舍被盗了。

1982年,小贼偷窥女厕,引出惊天大案,200武警粪土中寻绝密文件

01、“8291”,惊天大案

“8291”工程,是指当时大陆预定于1982年9月1日,由潜艇将搭载的“巨浪一号”弹道导弹从水下向大陆东南海域发射的行动代号。

这项工程已经筹划10多年时间,彼时已经万事俱备,只待9月1日中央军委一声令下,巨浪一号就可以腾空出海,震惊世界。

1982年7月6日,国防科工委的专家组入驻大连海军某部招待所,为导弹最后的发射做准备。

是夜,科工委负责“8291”工程的丁副总工程师用过晚餐后回到招待所房间就去卫生间洗澡了。

可是等他洗好澡出来后顿时惊呆了,原本就放在床头柜上的公文包赫然不见了!公文包里装的是几份关于“8291”工程和巨浪一号结构的绝密文件。

丁副总工程师紧张地回忆着,公文包没有落在食堂或者其他地方,肯定被他带回来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公文包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被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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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副总工程师此时如坠冰窟,要知道,这可是军方绝密文件,如果被国际势力盗走,那一代人10多年的辛苦努力将会付诸东流,后果不堪设想。

丁副总工程师马上抓起电话,把这个事件报告给了上级领导。得到消息之后,负责安全保卫的首长当机立断,马上封锁招待所,挖地三尺搜查每一个地方,排查一切可疑人员。

同时,中央军委也得知了这个事情,主管国防工作的张爱萍将军当场震怒!当机立断,暂停“8291”工程的发射计划,不惜一切代价迅速破案。

02、扑朔迷离的案情

当晚,大连市局的刑侦专家对现场进行了仔细地勘察,门锁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但是丁副总工程师房间的窗台上有明显攀爬的痕迹。

次日一早,来自公安部、中央军委保卫局的侦破专家也赶到了大连,会同大连当地公安部门的干警对现场再次进行了勘察,并连夜开会进行案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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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有如下几个基本特点:

1、作案时间很短,只有丁副总工程师洗澡的十几分钟,并且得手后迅速逃走,从这一点来判断,作案者对现场和附近环境相当熟悉。

2、门锁没有被撬,窗子有攀爬痕迹,从这一点来判断,有几种可能:

作案者是从门进去,从窗子出来的,但是门又没有被撬过,如果能进去,只能是内部人员,有钥匙。

但如果是内部人员有钥匙的话,为什么不从门走,还要费劲翻窗户呢?所以这种可能性基本排除。

作案者从窗子进,门出来的:招待所自从中央专家组入驻以后,安保级别已经提到了最高,作案者怎么可能得手之后,拿着装有绝密文件的公文包在招待所内招摇过市呢?所以这种可能性排除。

作案者可能是从窗子进来,从窗子出来的,那就大概率是外部人员:这一点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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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攀爬现场留有明显的掌纹。

没有戴手套可以判断此人要么胆大妄为,没把刑侦人员放在眼里,知道自己溜走之后不可能被抓住;要么无知者无畏,不管三七二十一,偷了就开溜。

据此,专案组的专家们形成了几个不同的意见。

有的专家认为是境外势力的间谍所为,作案者目标明确,只拿公文包,得手后快速撤退,作案过程非常短,显然是经过长期策划,精心布置的。

但是根据可靠情报显示,由于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充分,当时各国对于“8291”工程还一无所知。

而且间谍作案更倾向于拍照,原件不动,这样就可以在以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一个措手不及。

有的专家认为可能是内部的敌对分子所为。但如果是内部敌对分子恶意破坏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做更大破坏力的事情,而不是只偷个机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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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想获取“8291”工程机密文件的话,也可以拍照,而不是直接偷原件这么明目张胆。而如果真偷原件的话,也大可不必翻窗户,他能有很多种转移的方法。

那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呢?案情变得扑朔迷离,专案组的专家们陷入了困境。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时任大连市西岗区公安分局局长的王吉章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作案者既不是间谍,也不是故意搞破坏的内部敌对分子,极有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本地小毛贼。

王吉章局长的想法是,自从专家组进驻招待所以后,进进出出的车辆和人变多,引起了小毛贼的注意。

他认为海军的待遇本来就很高,来这里的又都是大官,肯定很有钱,所以就把目标锁定在了丁副总工程师的房间。

当他从窗户爬进去后,看到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以为有很多钱,就直接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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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小毛贼,偷了就跑,根本不用在意是否留下掌纹,加上是本地的,对地形很熟悉,所以能够在作案后迅速逃离现场。

王吉章局长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但是再有道理,抓到人,找回绝密文件才是最终目标,所以接下来公安干警们开始了细致的走访排查工作。

03、连环盗窃案

在那个年代,科技水平和技术手段都不发达,即便小偷在现场留下了不少线索,公安干警摸排起来依然是困难重重。

再加上大连的城市大,人口多,搜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开始的时候案情进展得比较缓慢,直到接下来又发生了两起盗窃案。

1982年7月31日,大连市西岗区付家庄派出所接到报案,说煤矿工人疗养院被盗,总计被盗现金700多元,本地粮票100多斤,全国粮票200多斤。

要知道,当时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就几十元,这个案子光现金就相当于一个工人两年的总收入,换算成现在的收入水平应该有1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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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一起重大盗窃案件,案件立刻被上报给了区公安分局,分局的刑侦专家立刻对现场组织勘察。

发现小偷是撬开距离地面两米多高的通风小窗户进入的,在墙壁、窗框等部位留下多处擦痕和掌纹,作案手法和“8291”案件极其相似。

这就引起了王吉章局长的高度重视,他决定亲自负责侦破此案。

1982年8月14日,煤矿工人疗养院再次被盗,失主是煤炭工业部的领导,被盗物品有人参牌香烟一条,照相机一部以及日用品若干。

而这一次案件又有了新的线索,案犯为了作案时不被发现,用唾液将一张白纸粘贴在房门的玻璃上,逃走时候没有取走。

这就为整起案件的证据链上又增加了一条关键的证据,连同“8291”案件,这3起盗窃案的作案手法都极其相似,明显是一个人所为,因此公安部门决定并案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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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8月15日,这一天,刑警郭德文和付家庄派出所的民警小杜一起在海滨浴场巡逻。

这时,有群众过来举报说,男厕所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很可能是在隔墙偷看女厕所那边的人换衣服!

郭德文和小杜赶紧向男厕所摸了过去,果不其然里面有一个身材瘦长家伙,脸贴在墙上,猥琐地透过墙上的缝隙在偷窥女厕所那边。

郭德文故意大声咳嗽了一声,这一嗓子可把瘦高个吓得够呛,他一个激灵转过身来,赫然看见两个警察站在自己身后,还都带着枪,顿时靠在墙边站好。

小杜冷笑着说:“你在看什么?跟我们回所里一趟。”说着就要上前拷住他。

谁知这时瘦高个突然猛地一下把上前的小杜推到旁边的郭德文的身上,然后夺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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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干警随即转身去追,这时瘦高个已经跑出去10多米远了。郭德文掏出配枪,边追边喊:“站住!站住!再不站住我就要开枪了!”

换做普通人的话,看见警察的时候就已经吓得走不动路了,更别说逃跑了。可是这家伙非但不束手就擒,反而无视警察的开枪警告,玩命的逃跑。

“砰!”郭德文果断朝天鸣枪示警,谁知瘦高个跑得更加疯狂,郭德文当机立断,开了第二枪,打在了瘦高个的脚边。

可能是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危险,瘦高个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跑了,两名公安干警猛地扑上前去,把他铐了起来,带回了派出所进行突击审讯。

据作案人交代,他叫刘迎福,25岁,是第二机电厂的工人,但当问到他在海滨浴场厕所里干什么时,他便低头不语。

郭德文见他负隅顽抗,举起两盒人参牌香烟,说道:“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本地很少见,价格非常昂贵,你从哪里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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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凿的证据和郭德文强大的攻势面前,刘迎福见无法抵赖,就交代了自己犯下的罪行--煤矿工人疗养院两起入室盗窃案和两家宾馆9次盗窃案,都是他干的。

听到刘迎福供出来这么多罪行,郭德文内心无比的激动!好家伙,这么多起案子,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分局多少位干警为了你夜不能寐,有家不能回,这下好了,终于水落石出了。

郭德文兴冲冲地将整理好的审讯材料报给王吉章局长。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王局长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而是说了一句“马上连夜突审刘迎福,我亲自审。”

郭德文不解地问道:“案子不都交代了吗?”

王局长淡淡地回了一句:“还有大案跟他有关系。”

是夜,审讯室刺眼的灯光打在刘迎福脸上,王局长盯着刘迎福,沉声说道:“我是西岗区公安分局局长王吉章,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交代。”

见分局长亲自审问自己,刘迎福心跳加剧,他低着头,预感事情不妙。王吉章问道:“7月6日晚上你在哪里?有没有到过海军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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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迎福此刻心里一紧,并没有说话,见刘迎福不为所动,王局长示意办案人员把几张照片放在他面前,并一张张翻给他看。

王局长厉声说道:“这是7月6日晚,海军招待所失窃现场照片,怎么样,很熟悉吧。现场有很清晰的掌纹,现在已经拿到技术科去比对了,相信很快就出结果,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得好,负隅顽抗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能罪加一等!”

此刻刘迎福浑身颤抖,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整个盗窃过程。

05、“8291”大案始末

刘迎福,因为长得又高又瘦,很干瘪,所以人送绰号“干豆腐”。此人从小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更是家常便饭。

中学一毕业就到大连市第二机电厂上班,收入也不算高,他在厂里干过消防员,受过专门的登高训练,因此具备一定的攀爬作案能力。

7月6日下午,家住海军招待所附近的刘迎福放假休息,在家无所事事就出来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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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到海军招待所附近时,看到有很多海军军官在招待所进进出出,他一直认为这些人都很有钱,于是就谋算着在这干一票,说不定能搞到不少钱。

晚上的时候,刘迎福趁着夜色,翻进海军招待所内,他把目标锁定在丁副总工程师住的房间内,于是就在外面蹲点。

等丁副总工程师去洗澡的时候,他就撬开窗户上方通风口的玻璃,潜入屋内。

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没有多想顺手就拿起公文包,爬出窗户溜之大吉。

因为对地形非常熟悉,他顺利地溜了出来,得手后的刘迎福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乘坐有轨电车来到了星海公园。

当时正是夏天,晚上在海边散步游玩的人很多,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刘迎福特意躲到了一处公厕内翻看到手的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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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包里面没有一毛钱,都是一些文件,借着厕所里昏暗的灯光,刘迎福看到了文件上“绝密”、“中央军委”、“国防部”等字样。

这下他可傻眼了,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这些文件的重要性刘迎福是清楚的,刘迎福此刻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把东西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此刻海军招待所肯定是已经戒严了,自己现在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他躲在厕所里提心吊胆地思考良久,最终决定把这些文件全部撕碎丢入粪坑中,打算一了百了,当然这也只是他自以为得能一了百了而已。

正如刘迎福预感到的那样,第二天整个大连市内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他也就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不劳而获的思想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外面的风声也没那么紧了,他开始蠢蠢欲动,于是就有了后面那两起煤矿工人疗养院的盗窃案。

这两起案子让刘迎福收入颇丰,不仅盗取了大量现金、粮票、还有高档相机、高档名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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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仿佛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开始飘飘欲仙了,竟然跑去厕所偷看女性换衣服,真是无耻至极!

而他罪恶的行径也就在那一刻画上了句号,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等待刘迎福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刘迎福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实,至此“8291”大案也接近了尾声,但是还缺少最后一样,也是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被盗的机密文件。

只有找到这些文件的残骸,才能证明机密没有流到境外,才能让整个案件的证据链闭合,才能让所有党和国家的领导人放心。

根据刘迎福的交代,文件已经被撕碎并抛入粪坑当中,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对粪坑进行重点排查。

经过办案民警详细走访得知,从案发到刘迎福落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零9天,在此期间该公厕已经被清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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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物已经都被运送到郊区的辛寨子乡用作农用肥,顺着这个线索,办案人员马不停蹄地赶到辛寨子乡,找当地的工作人员了解情况。

经工作人员介绍,7月份以后运过来的肥料早已经施入田地,很难再找到踪迹了。

但是事关国家重大信息安全,不能一丝一毫的马虎和懈怠,中央军委决定,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文件的碎片残骸。

于是第二天,200名武警官兵火速赶到辛寨子乡,每人带着一个铁丝耙,负责两根垄,在不破坏蔬菜的前提下,仔细搜寻每一寸土地。

终于在正午时分,一名战士在一片萝卜地里,发现了一个残片,虽然早已残破不堪,但是依稀能辨认出“中央”的字样。

随后又有印着“军委”字样的残片被找到,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有残片被找到,经过专家比对,证实这些残片就是7月6日被盗的机密文件残片。

至此,震惊全国的“8291”大案全面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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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10月16日,新华社向全世界发布公告,大陆向预定海域发射潜射战略导弹获得成功,这标志着大陆向军事强国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

向所有保卫祖国和人民安全的卫士们致敬!祝祖国强盛!人民安康!

参考文献:

1、曝光“8291”大案[J].晚报文萃,2010(01):58-60.

2、云飞,侯立.震惊中央的绝密文件失窃案[J].人民文摘,2012(12):54-55.

3、惊天大案解密:中国80年代导弹图纸失窃案始末[J].保密工作,2011(03):5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