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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输点羊血?不打麻药取结石?西方医学史上令人惊恐的那些片段

提起西方人,他们的一大特点就是富有冒险精神。

而在医学领域,他们的冒险精神得以完美地继承,由此发生过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性创举;今天,我们就来看看这些创举,是如何颠覆人们的认知的。

电钻钻头

1953年,加拿大外科医生威廉接诊了一位癫痫患者。

患者名叫莫莱森,是个长相英俊、性格温和的年轻人,却不幸患有很严重的癫痫症。

不知是受了何种启发,威廉医生确认莫莱森的癫痫、是由于他大脑中的海马体及杏仁核所造成;于是,威廉医生果断地用电钻钻开了莫莱森的头骨,从他大脑的两侧,分别取下了一半的海马体和大部分的杏仁核。

手术似乎很成功——莫莱森的癫痫发作概率大大减少了(并未完全治愈)。

可是,莫莱森也因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失去了形成新记忆的能力。

也就是说,莫莱森从此记不住刚刚与他说完话的人是谁;即使每天见面的医生,每次重新来到他的病房门口,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陌生人。

相反,在搬到新居之后,他却能记起新居的地址和布局。

有人说,莫莱森是被锁在了一种“永恒的当下”里——似乎很可笑,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永远“活在当下”了......

对于这次没有充分理论支持的手术而言,它的意义(根本无关于癫痫),是让科学家们懂得了海马体在形成记忆中的核心作用。

可怜的莫莱森!

疯狂的额叶切除

19世纪80年代,瑞士医生高列特从一位女士的大脑里取出了18克组织,成功把她从一个“危险又亢奋的疯子”,变成了一个“安静的疯子”。

尽管没有收到奇效,但高列特依旧很执着——他又分别对五名患者做了同样的手术。

这次的结果更加不幸——其中三人死亡,两人从此患上了癫痫;这样,这位富于冒险精神的医生,才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尝试(终于不再有人成为牺牲品)。

虽然高列特的手术并不成功,但并不妨碍它带给别人“灵感”。

50年后,葡萄牙一位名叫莫尼斯的神经学教授,在完全不知道手术将会带来何种后果的情况下,就指使自己的学生对几名“病人”动手了。

要知道,莫尼斯从来没有真正执行过外科手术,他所尝试的手术,也从未在任何动物身上做过实验。

虽然手术结果并不成功——他的病人,确实变得不那么暴力了,却陷入了另一种不可逆的巨大性格缺失;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发明了额叶切断术,并在1949年因此而获得诺贝尔奖。

然而,比莫尼斯更加疯狂的人还在后面。

在美国,一位名叫弗里曼的医生,听说了莫尼斯的“事迹”,并因此成为其最衷心的传道人。

在其后的40年里,弗里曼开始了自己的“手术巡游”——恐惧症患者、街头捡到的醉汉、同性恋者,任何被送到他面前的人,都会自愿或被迫地接受他的手术。

在一次巡回诊疗中,弗里曼在12天里,创纪录地切掉了225人的额叶,包括一名4岁的婴儿。

没事输点羊血?不打麻药取结石?西方医学史上令人惊恐的那些片段

弗里曼医生的额叶切除手术,注意所有人都没有手套和口罩

而弗里曼的手术方式,更是让其他一些医生都望而生畏——在给儿子的信中,弗里曼轻松地写道:

“我用电击将他们击晕,趁着他们处在麻醉状态下,将一根冰锥从眼球和眼脸之间穿过眶顶,进入大脑的额叶,然后左右摆动这玩意儿,让额叶断开......”

要知道,他是用锤子将冰锥敲进“病人”的大脑,无怪乎纽约大学一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在观看弗里曼的手术时,竟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弗里曼并没有外科医生的手术资质。

这样,他在手术过程中从不戴口罩和手套,似乎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话说回来,弗里曼的成就怎么样呢?很不幸——三分之二的病人并未从中获益或变得更糟糕,另有2%的人因此死亡。

最让弗里曼“声名远扬”的,是一位23岁的姑娘——罗斯玛丽,她是肯尼迪总统的妹妹。

这是一位有些倔强和任性,又十分活泼好动的姑娘;在一次任性情绪将父亲激怒后,父亲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就找弗里曼给她做了额叶切断术。

结果很不如人意——在术后的64年里,她不得不一直住在一家疗养院里,无法说话、大小便失禁;最后,连最爱她的母亲,都不愿再去看她——太可怜了。

给自己输点羊血?

17世纪70年代,几位出色的科学家,对于是否能对人输血救命这一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医疗的发展,只依赖于科学家的兴趣吗),于是,血腥的实验开始了。

1667年11月,英国的罗尔,当着伦敦皇家学会的面,在完全没有经过任何考证的情况下,便将大约半品脱的羊血,输入了志愿者亚瑟的胳膊。

你没听错,绝对是羊血!并且绝对有志愿者!

没事输点羊血?不打麻药取结石?西方医学史上令人惊恐的那些片段

达芬奇绘制的人体血液循环图,他也是第一批解剖人体的人之一

很幸运,这名志愿者毫无反应;并且,在两个星期后,同样的实验再次进行。

结果同样令人吃惊——亚瑟的身上,依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亚瑟为什么这样幸运?谁也无法解释;但是,非常不幸的是,实验的成功,让欧洲其他的科学家胆量大增......

越来越多更有创意的尝试开始了——各种家畜血液、牛奶、葡萄酒、啤酒甚至水银,似乎一切可以输进血管内的东西都可以。

结果却很悲催志愿者几乎全部无限痛苦地当场死亡,让所有在场的人大感尴尬。

尴尬又有什么用?只能佩服他们的思维如此广阔!

如果不是这项实验最终被禁止,还不知有多少人、有多少不知名的液体,会一一拿来在人体尝试。

讽刺的胆囊切除

由于人的上腹部集中着太多的重要器官和动脉,一直到19世纪,外科医生仍旧不敢在那里动刀。

但是,一个古怪而又伟大的人出现了——哈斯泰德。

1882年,作为一名年轻的外科医生,他在不能确定人失去胆囊是否还能存活的情况下,就在自家的餐桌上,对自己的母亲实施了胆囊切除术。

包括哈斯泰德的母亲本人,对此后果及手术过程也一无所知——她的儿子在她脸上蒙了一块用氯仿浸泡过的手帕,所以她比前面那些做额叶切除的人幸运一点,起码是经过“麻醉”的。

(氯仿,有一定麻醉作用,但有毒、致癌。)

不管怎么说吧,哈斯泰德的母亲确实因为这次手术而康复了,这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但既然提到他,这里就有不幸——在40年后,胆囊切除术已经成为常见手术,他的发明者哈斯泰德,却死于自己的胆囊切除手术。

还真讽刺!

生取结石

最后,来看一种成功率比较高的手术。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结石可以说是给患者和医生带来很大困扰的一种疾病;尤其是对于患者,所要承受的痛苦,可能让人无法想象、望而生畏。

历史上最著名的碎石术,应该属于日记作家佩皮斯在1658年、25岁时经历的那一场噩梦,那是他一生无法忘却的经历。

为佩皮斯实施手术的是外科医生霍利尔。他首先让四名壮汉死死地按住佩皮斯,然后从他的丁丁插入一个名叫“朝圣路”的装置、直入膀胱,以固定结石。

没事输点羊血?不打麻药取结石?西方医学史上令人惊恐的那些片段

17世纪的碎石术

接下来,霍利尔拿起一把手术刀,迅速而巧妙地(对佩皮斯来说,那应该是痛不欲生地)在其会阴部位切出一道三英寸长(7公分半)的大口子;然后,他将切口剖开,向佩皮斯暴露在外、颤抖着的膀胱内,伸入一把鸭嘴钳、钳住结石将其取出......

对于佩皮斯来说,唯一幸运的是霍利尔医生的动作很迅速——整个手术过程只持续了50秒左右。

可是,据说他的结石长到了大约一颗网球大小......

虽然手术很成功,佩皮斯也不得不因此卧床几个星期来恢复,并留下了陪伴自己一生的心理阴影。

再想想卧床期间,佩皮斯的大小便如何解决?

不敢想象......

还是那句话——有啥也别有病啊!

还好现在的医学已经很发达了,古人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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