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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难忘铁道兵的老口号

记得我们部队里流行过一句老口号: 劳动光荣,当铁道兵光荣!

——题记/李武兵

五一节,难忘铁道兵的老口号

‖ 我们的名字叫铁道兵

劳动光荣

当铁道兵光荣

我们的名字叫铁道兵啊

习惯了聆听钢铁的声音

铁锤、铁镐、铁锹

钢钎、钢轨、钢筋

还有风枪、斗车、道钉

用钢铁命名的这支队伍

更晓得用钢铁铸魂

扛着枕木向前走

侧弯的脊梁还是铁骨铮铮

像峭壁上的岩石经得起风吹雨打

踏遍青山,养成吃苦耐劳的秉性

祖国啊,只要唱起志在四方

我们总是热血沸腾

勇当筑路先锋

咱老铁,喊出的号子

可以拥抱蓝天白云

即便今天老了,回望来路

仍格外自豪——我们的名字叫

铁道兵

‖ 筏上炊烟

洪汛来了,怒涛咆哮着

把我们的木筏呀,举上浪垛

浪有多高哟,筏有多高——

腋下掖住了一片云朵

待得怒涛把木筏——

把我们的木筏哟,埋进浪壑

瞅准了机会,我划一根火柴

急忙在筏上点燃了柴火

柴火烧起来哟,哔哔剥剥

架起锅,煮一江沸腾的生活

风还是那样地狂呀,浪还是那样恶

柴火却燃得悠闲自得……

惊奇的水鸟逐浪嬉闹

气急的江涛无可奈何

——挣扎中又甩来一阵风暴

险峡里,挤满浪山座座

操稳长橹,我撬住浪山

弹起的木筏射过漩涡

溅飞的浪花洒进锅里

饭香里又溶进一片欢乐……

只是笑声中,那片云没有掖住

化一缕炊烟——悠然而婆娑

木筏出峡了呀,拉一江原木

峡中炊烟,还在唱英雄赞歌……

‖ 在戈壁,帐篷发白了

即便在戈壁边缘

风沙还是在这里制造荒凉和贫瘠

除了砂砺,就是石头

石头,甚至撞疼了我们的视觉

骆驼草也无法伸展根须

我们在这里安寨扎营

发白的帐篷像班长身上褪色的军衣

旋转的狂风扫地铺天

把帐篷的绿色卷到了哪里

初当兵,我就那样喜欢绿色

多少回,在河边搓洗军衣

瞅瞅军衣褪色了,连长笑着说

没准儿,绿色融入河里了

看小河水,这般绿

而今转场到戈壁

没有小河,也没有雨

帐篷的绿色该褪到何处

当一座小站在戈壁边缘建成

陡然间扯动了我的思绪

看啦,站台上装配的信号灯

一闪一闪——那么亮,那么绿

帐篷的绿色哟,莫不是随着战士的汗水

在灯镜里浓缩,眨着多情的眼睛

召唤远方的汽笛

我望着绿灯,心潮起伏

戈壁上仿佛铺满眼绿色的涟漪

祖国啊,铁道兵战士的帐篷发白了

却送给戈壁一个

春的信息

‖ 难忘蒿坪的那场雪

上世纪七十年代,铁道兵二师为参加襄渝铁路建设,与当地民工一起奋战,抢修了一条从安康恒口到紫阳的简易公路,蒿坪为其枢纽站……

上个世纪的岁月

已经被襄渝铁路的热闹

送得很远很远

可一九七O年那个冬天的雪

还堆在我的记忆里

不肯融化

我记得在恒口

水田与桑丘可以生长“地平线”的概念

而蒿坪西北的山

多为土层埋死的石煤

无法烧尽堆积在山头的雪灾

雪水掺杂着泥土碎石

常常堵死恒紫公路的呼吸

汽车与人的喧声

此刻变得又渺小又激昂

就是那场雪堵了我们两天一夜

知道了“饥寒交迫”的味道

越发想把铁路扛也要扛进山里来

决不能让那座没有围墙的茅厕

再闯入视野里制造尴尬

石瓦上升起的炊烟

催醒了一种希冀和力量

陡然给我们的意志淬火加钢

不过,那时隔着雪

很多人不相信这里

也能生长梦

而今,蒿坪茶叶飘香

鲜茧出彩,富硒产品畅销四方

煤炭走进千家万户送暖

古镇的老瓦已写成中国故事

可我还忘不了那一场雪

写在心里的经历……

‖ 爱情,也种在我们的血脉里

热恋季节,隔山隔水

我们的思念还是走进彼此的心

鸿雁传书,爱情

也会种在咱俩的血脉里

微笑从此含在眸子内生长

使情歌亮过黄鹂的音乐

桃花一样热烈的悄悄话

从信笺上飞到耳畔绽放

一瓣一瓣,张开美丽的生机

总有某种追求心灵融合的渴望

在体内爆发得淋漓尽致

把整个生命都冲撞得热闹起来

就这样把爱情深深地种在血脉里

根深蒂固,用不着装饰

海誓山盟的语言

有爱情的日子总感到血在沸腾

精气神扛得起一条铁路

不可置疑的信任变成潇洒的尊严

这时回望冬天走过的那段路程

沟沟坎坎已被心心相印的爱情抹平

风中的枞树没有瘦成枯木

而昨天结着寒冷的冰挂

也被视觉风光为白珊蝴的韵致

像我们真诚相待的那种纯洁

生命的密码被灵犀点开

爱情就伴我们登上万峰之巅

什么魔咒也无法毁灭这种精神历程

柴米油盐也无法取代如此神秘的力量

此刻我只相信自己灵魂的呼唤

——爱情,就该守在心上

种在血脉里……

五一节,难忘铁道兵的老口号

李武兵简介:

曾用名李武斌,铁道兵文化部创作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李武兵抒情诗选》(上下册),散文集《太阳鸟》,长篇纪实文学《自然之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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