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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之哈哈哈 哈

作者:老总讲民国

平时,遇到某事,根据好笑程度,人们会“哈”一声,或哈哈两下,至多“哈哈哈”,叫做哈哈大笑。倪匡不同,整出四声:“哈哈哈、哈。”这最后一个“哈”很重要,笑出了意味,又有超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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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很惯着倪匡,出游那次,曾把《天龙八部》交给他,写了六七万字,一不小心,把阿紫写瞎了,后来费了半天劲,按出个游坦之,才绕回来。金府周末组局梭哈,见倪匡性子急老输,免不了安慰或补偿,对倪匡个人评价颇高:

"无穷的宇宙,无尽的时空,无限的可能,与无常的人生之间的永恒矛盾,从这颗脑袋中编织出来。"

见老金不好玩,倪匡就与黄霑、蔡澜泡吧,嘴炮连天之余,在无线开了《今夜不设防》栏目,好嘛,林青霞、张国荣、王祖贤等当红炸子鸡,跟进了兰桂坊似的,啥心思都被哥三套了出来,只有观众大呼过瘾。交谈中,倪匡这样说过:

“做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醉生梦死。醉生,每天喝醉地活着;梦死,在做梦的时候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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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生活很乏味,最痛快的事,无非是屁滚尿流。”就是撒尿时,不经意地放几个响屁。嘿,异曲同工不?说起来,倪匡平生最快意之事,就是在金家醉酒,或与古龙斗酒。

1967年,蔡澜拉着倪匡,去台湾找古龙约稿,俩货一见如故,大喝特喝之后,顿成知己。那天,他们去古龙家,三毛也在,穿着露肩衫,白皙有致,这俩跑到身后,一二三,各咬了一下左右肩,搞得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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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自尽而死,古龙则是喝死的,都年仅48岁。一伙朋友为大侠装藏了48瓶XO,各喝了半瓶,在讣告中总结道:“酷噬醇酒,迷恋美女,渴望快乐。”所谓人生三大件:性、烟、酒。倪匡还有一套很绝的说辞:

“男女之间的友情,终极关系一定是性。区别在于用什么手段,两厢情愿,叫作风流;霸王硬上弓,才叫下流。”

一次在公开场合,倪匡提倡男生去嫖娼,说对成长只有好处。还批评女性总说男人不忠,其实忠字,只在主奴关系中出现,夫妻关系只存在爱字,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并不妨碍与其他异性发生关系,这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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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倪匡沾花惹草是出了名的,自爆与古龙每晚各携女伴回房的事。1959年,倪匡在夜校泡了个小女生李果珍,认识40天同居闪婚,5月20日登记,出门买了份新报纸,一看是《明报》创刊。

他总把一半的钱留给家里,剩下的才胡闹花掉,对于外遇,他一不领回家,二不生孩子,后来毅然出国,在家烧菜。夫人是明白人,说道:“他真、他傻,他懂得哄老婆。”

在美十年,倪匡搜集了5000多部A片,自承看了300部,还搜罗大量写真集,认为那些模特都不好使,只有舒淇的身材比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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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16岁开始吸烟,一天曾抽5包烟,家里触手可及之处,都有烟灰缸。另外,他一天至少喝1公升烈酒,人问:“你最喜欢喝什么牌子?”他回答:“叫再来一杯。”某回,一位美国医生对他说:

“戒什么口,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戒口?有病就吃几粒药就是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做不喜欢做的,很容易;要做自己喜欢的,是最难的。”

所以,谁一劝减肥,倪匡就说:“减肥?减来给谁看?吃了再说。”不过,人生是有配额的,有的人死了,配额没用完;有的人还活着,配额却用完了。倪匡最先戒的是烟,理由是上帝在梦中告诉了3次,他突然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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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年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紧接着,是喝酒的配额、写作的配额,最后性的配额也用完了,唯一没用完的是爽朗的“哈哈哈哈”。晚年,他让蔡澜把酒色财气印章,改成四大皆空,寓意为:

“本来空空如也,何须用字来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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