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毛主席建国后的书法作品中感受韵律之大美

李树庭

书法的韵律,主要表现为用笔的轻重疾徐节奏,用墨的浓淡润燥变换,字形的大小上下交错,字行距离的疏密变化。孙过庭《书谱》对韵律有过辨证统一的论述:“违而不犯,和而不同;留不常迟,遣不恒疾;带燥方润,将浓遂枯,泯规矩于方圆,遁钩绳于曲直。”毛泽东建国以后的书法,对韵律极为讲究,因而观其墨迹,便会产生无尽的感染力。

60年代初期,毛泽东手书李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一诗墨迹,线条坚实灵秀,用墨润枯相宜,行笔以疾兼徐,既有朝发白帝、暮到江陵的一泻千里的奔腾韵致,又有猿呼虎啸、橹搏浪涌的闲雅意趣,欣赏这幅墨迹,就使观赏者神思遐驰,产生一中动态的美,一种痛快淋漓的节奏,一种兴奋激昂的韵致。

1960年10月8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办公厅工作人员题词“艰苦朴素”。从用笔的轻重看:这四字分别为轻重轻重;从行笔的疾徐看:分别为疾徐疾徐;从用墨的润枯看:分别为枯润枯润;从字形的大小看:分别为大小大小。整幅作品起伏跌宕,回肠荡气。由此,我们看到,这种不容修饰弥补的韵律,要在书家挥毫的瞬间予以完成,构成一幅错落有致,缜密工稳,令人目随心注的精湛的艺术品,如果没有天机迸发的灵感和技法高超的能事,没有扎实的功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奏效的。

（节选自李树庭《论毛泽东书法艺术》，题目编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