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冯伟墨
短视频被批评为粗俗和无聊，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太奇怪。
但在6月3日举行的第九届中国互联网视听大会上，腾讯副总裁孙忠怀将短视频比作猪粮，声称降低了用户的思想，长视频网站将基于版权内容的"二次创作"定义为"软盗版"。
几句"不合时宜"的言论随后引起了普通用户在网络上不小的提问和讨论，"那些在视频网站里，以双倍的速度可以看网剧和网络规模，这难道不是拉低了猪粮的美感吗？这也引起了字节跳动副总裁李亮的反驳，然后在微信上发了一系列推文。
本来我们本来可以更多地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引用许多媒体理论或实际例子来讨论这个短片是否真的像孙中淮的批评那样粗俗。
但是，曾经是竞争对手的三个母公司视频网站现在在他们的官方活动中团结一致，向短视频平台大喊大叫。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批评短视频粗俗，无聊，而不是原创，可能只是一种策略。
长视频平台真正担心的是，短视频占用了用户观看长视频的大量时间，降低了三大平台的商业价值。用优酷总裁于禄媛的话说："（艾有腾）三个是难弟妹。
值得讨论的问题的本质是：为什么长视频网站的商业价值现在被短视频平台所取代？
一
虽然同样被称为视频，但长视频和短视频实际上是两种产品。
例如，人们不称书籍为长文本，他们称微博为短文本。一本书和一个微博之间的区别恰恰是长视频和短视频之间的区别。
长视频内容一般是指网络剧、电影、综艺等内容，其制作周期长，涉及人力和财力。短视频内容，如果用最极端的5-15秒来表示，是对舞蹈或重唱的模仿。创作者可能只需要使用一部手机，这可以通过抓挠几个动作来完成。
制作方式不同，其内容满足观众的需求自然会不尽相同。会看网剧，电影观众，大部分需要拿出一整段时间，才能欣赏完整的故事。而如果只有几分钟，只想清空观众的大脑休息，自然会打开抖动、快手等短视频平台。
因此，长视频网站和短视频平台的商业价值取决于不同受众群体的数量。
不幸的是，目前的观众时间并不在长视频网站的一边。根据网络视听大会发布的《2021年中国视听发展研究报告》，短视频的用户使用率最高，为88.3%，用户规模为8.73亿。这意味着更多的人上网观看短视频，而不是长视频。
短视频观众超过长视频观众的原因有很多。现代人工作压力越来越大，无论是白领还是工人，快递员长时间加班已经成为常态，需要更短快的娱乐。此外，网络的迅速普及，网络从原来的相对精英环境，变成了一个普遍的环境，而短视频更人性化娱乐，也更符合大众的口味。
于是，我们提出了第一层问题的答案：观看短视频观众多，注意力经济时代，长视频网站的商业价值不如短视频平台。
二
但答案不能只停留在这个水平上。制作模式的差异也使得长视频网站和短视频平台承受着不同的成本压力。
如前所述，电视剧和电影需要时间和精力。有时候，提前大额投资，但最终没有吸引观众的兴趣，会导致巨大的损失，导致投资者破产的案例屡见不鲜。中国历史最悠久的电影公司华谊兄弟（Huayi Brothers）陷入了财务困境，因为自2016年以来，票房不佳，几部电影的评价也很差。
因此，在视频网站的早期，影视公司并没有把自己的电影、剧集放在长视频网站上播出。购买电视剧和电影的成本称为内容成本。它们已成为长视频网站盈利能力的最大制约因素。根据唯一报告的爱知艺术相关数据，2019财年爱知艺术内容的成本达到222亿美元，而全年收入为290亿美元。在2020财年，爱知一今年的净亏损为70亿美元，尽管它将其内容成本控制在209亿美元。
内容成本高的原因有很多。但字节节拍总编辑张福评论说，业内几家知名长视频平台形成了"价格联盟"，通过对影视剧方施压，不允许影视方共同购买版权内容卖给西瓜、摇音等平台。
优酷、爱知和腾讯视频都为内容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自2015年以来，高版税已成为该行业的普遍规则。相关涨价也有长视频内部竞争原因，此前有媒体报道，由周迅、何建华主演的古装宫廷打斗剧《如川》原本优酷和腾讯视频计划各支付6亿元，赢得《如雨川》的联合播出权。然而，腾讯的视频很快就发生了变化。他们本来有望成为《审查》等电视剧的主题，却被腾讯视频以13.05亿元的高价买下了独家转播权。
然后，这三个国家之间的竞争变得越来越激烈，使得内容成本上升。据不完全媒体统计，从2015年到2019年，有25集的剧情成本超过5亿美元。
在竞争下，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长视频平台不会关注剧集本身的内容质量，而只是通过一些外部指标来评价一部剧能否被观众认可，从而催生了流量明星的生意。
想象一下，如果长视频网站在决定是否购买一集时，主要演员中有一位流量明星。毕竟明星是否出名，以及他是否拥有比剧情、服务、导演水平等更多的粉丝，都是一个更直观的指标，所以流量明星在体系中的作用被意外放大，以至于曾经有过一部电影投资，超过60%的电影是付给三四大演员的。这些都成为长视频网站难以成熟内容成本的。
购买电视剧和电影的成本称为内容成本。它们已成为长视频网站盈利能力的最大制约因素。根据唯一报告的爱知艺术相关数据，2019财年爱知艺术内容的成本达到222亿美元，而全年收入为290亿美元。在2020财年，爱知一今年的净亏损为70亿美元，尽管它将其内容成本控制在209亿美元。
相反，短视频平台，无论是像《握手》这样的15秒视频，都不必承担太多的内容成本。用户自发地将完成的视频上传到这些平台，并等待平台根据播放量进行结算以获得收益。与长视频网站的预结算不同，短视频平台根据自身利益与创作者进行分割，这使他们能够更有效地控制内容成本，从而使其更有利可图。
同样，根据上市的Fast Hands的数据，2019年调整后的利润将超过10亿美元。尽管在2020年获得更多新用户将花费大量营销成本，但市场仍然看好其盈利能力。瑞银的报告指出，快船队预计将在2022年之前恢复盈利。
让长视频网站更加尴尬的是，他们必须不断推出优惠，以便能够在竞争中击败竞争对手。以此前《如传》为例，腾讯视频和优酷计划各支付6亿元，赢取《如流传》的播出权，但腾讯视频为了获得播出权，一口气将价格降到13.06亿元，大大增加了自身的内容成本压力，而《如宇传》的最终播出效果， 但也没有达到与这个数字相匹配的水平。高昂的内容成本最终会给视频网站带来长期的长期损失。
三
为了降低内容成本，长视频网站也采取了一些措施，希望控制成本。自2015年以来，他们选择从初创阶段开始更多地参与影视剧的制作，通过控制项目本身，摆脱必须支付给影视公司的高额版权费用。2020年，爱知参与制作《隐秘的角落》、《沉默的真相》等剧集。长安第12小时的背后是优酷的投资。腾讯视频曾涉足过很多大型IP剧，比如《鬼灯侠》、《翡翠》等。
另一方面，长视频网站也试图严格控制影视剧的制作质量。他们会用一套严格的标准来分析一个影视项目能否成功，比如影视剧的类型是否符合观众的喜好，剧集中是否有足够的反转，主角的角色是否把握市场趋势等等。据了解，一些最严格的平台，会根据这些维度进行评分，最后根据评分，来决定是否参与展会的投资。此外，他们还加强了对项目的审查，利用剧本、Cass等维度，对项目进行量化评分，确定最终投资。
这些模式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长视频网站控制了风险，但它们也通过打破市场规则来降低长视频网站的成本，最近一次是通过关注明星的天价薪酬。想象一下，一个长视频网站正在评估一个系列，如果它有一个流量明星，它显然会得分更高。相比剧情、服务、导演水平等因素，主演演员是否出名，是否拥有更多的粉丝，是一个更直观的指标，所以流量明星在这个体系中的作用被出乎意料地放大了，以至于一度有影视投资，超过60%的都是付给三四大演员的电影。
首先，它还可能允许长视频网站制作模式剧集，长视频网站在剧集推出后进行干预，具有模式化趋势。和优酷最近推出的《心爱的剧场》一样，这也是一部大爱情剧，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23部。但这些同质化的情节之间会不会有明显的区别，会引起观众的审美疲劳吗？毕竟，一部爱情剧的成功并不能保证后续的爱情剧也会被观众认可。
其次，为了让每部剧都盈利，几年前的做法是让剧集更持久，把原来的30集变成40集，把40集变成60集，60集分成两部，总共80集。剧集更长，允许观众在网站上停留更长时间，并且网站可以使用它来放置更多广告或销售更多广告费用。这是几年前该系列浇水现象的根本原因。
观众也对充满水的剧集感到不耐烦。根据《2021年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28.2%的用户没有以相同的速度观看在线视频节目。超过一半的用户认为剧情拖延，不感兴趣是以双倍速度观看节目的原因。就连孙中淮自己也表示，包括高热剧集，节奏太慢，剧情拖沓，注水戏太多疑惑依然存在，用户不再为注水工程付费。"在过去几年中，以双倍速度观看的人数继续攀升。
近年来，这种现象受到广播电视总局批评的遏制，却给观众留下了国产剧注水的严重印象。这对于长期视频网站的长期品牌形象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从这个意义上说，长视频网站为了控制内容成本采取了很多做法，其实并不能帮助制作出高质量的长视频内容，而在这个观众对于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更加严格的时代，这只会让观众对长视频网站走开。最终，观看者与长视频网站的关系陷入恶性循环，缺乏好的内容，导致观众流失，这反过来又让长视频网站更难赚钱。
店
事实上，陆源所说的是，短视频平台比长视频网站获得的关注要多得多，这样的比较是不公平的。如果长视频网站能够意识到自己身处娱乐圈，那么他们也应该明白，内容远比娱乐圈的平台受到更多的关注。换句话说，人们去看视频网站制作的剧集，这就是长视频网站的成功。
他们应该明白，娱乐业本身就是一个高风险行业，整体回报有限。好莱坞正在嗡嗡作响，但每年的票房只有100亿美元。中国每年的有线电视订阅收入也几乎在700亿-800亿元人民币的水平。根据广电总局发布的《2020年全国广播电视行业统计公报》，573家持牌机构和70家备案机构为视频用户付费、节目版权等服务付费，达830.80亿元，而短视频、电子商务直播等其他收入达到2113.13亿元， 几乎是前者的三倍。
长视频网站所属的娱乐业仍然向观众出售电影，电视节目和综艺节目。相反，快手和握手的短视频平台卖给观众的其实更纯粹的娱乐和广告。在这些平台上，受众看起来更纯粹是流量，因此他们也可以从受众中获得更多。
不幸的是，一些长期的视频网站仍然认为自己是互联网公司。他们秉持互联网公司一贯的作风，在没完没了的烧钱前期，为了获得最大的市场规模，最后找到套现的方式。可惜娱乐业本身并不算太大，三家视频网站砸下的钱，十几年可能都追不回来了。从BAT继承下来的对交通垄断的渴望使他们看不到自己行业的本质。
归根结底，也许是时候给长视频一个警钟了，他们实际上已经达到了行业的天花板。在这种情况下，要提高盈利能力，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更加良性的竞争环境，而不是因为争夺独家版权，提高流量明星的价值，以及影视内容的制作成本。
长视频网站想要生存，下一个对手不是短视频平台，而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