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少阴病,二三日不已,至四五日,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此为有水气,其人或咳,或小便利,或下利,或呕者,真武汤主之。
条文中有个错误,“或下利”应该是“或不利”,我们先顺文演绎,说说字面意思:
病家出现了少阴病,两三天了还没有好,到四五天的时候出现了新的病证——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感觉沉重疼痛,还腹泻,这是病家还存在水饮大的疾病,可能还会伴随咳嗽、尿频、便秘、呕吐等,这应该采用真武汤进行治疗。
“二三日不已”中的“不已”,说明之前经过治疗了,但治疗不合适,所以身体才没有痊愈,再加上后面“此为有水气”,说明病家一开始就是少阴病兼有水饮,应该是麻黄附子细辛汤证,但是接诊的医家只是解表了,没有祛湿利水,应该是只用了麻黄附子甘草汤,所以才会“不已”,也就是水饮病证更明显了。
这跟前面的太阳病是一样的,病家有表证同时有水饮的话,应该解表加上祛湿利水,单纯的解表是没有效果的。
误治后,病家少阴表证未解,水饮也依然存在——水饮阻碍,气机不畅,所以小便不利;水饮阻碍,经脉不通则痛,因此腹痛、四肢疼痛;水湿大,因此四肢沉重;水湿偏渗大肠,所以腹泻。
治疗上解少阴表证,同时祛湿利水,因此选择真武汤。
本条应该跟前面的82条“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瞤动,振振欲擗地者,真武汤主之”一起学习。
82条是偏于论述水饮导致的悸动不安,所以悸、眩、动、擗地,本条偏于论述水饮引起的不畅,所以痛、不利、沉,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少阴病兼有水饮,因此治疗方法相同。
本条后面的或然证也挺重要,“其人或咳,或小便利,或不利,或呕”,这几个情况在临床上都可以见到——水气上犯于肺则咳;水气导致正气不足,不能收敛,就会尿频,甚至遗尿,同时小便清长;水饮阻碍正气,大肠中正气不能推动大便,则排便困难,但排出的大便是软的;水饮影响太阴,胃气上逆,就会呕。临床上有些便秘、遗尿、尿频的病证,我们就是采用真武汤进行治疗。
不管这些或然证存在与否,只要确定了少阴病兼有水饮,并且水饮是影响太阴层次,我们就可以采用真武汤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