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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为大流氓,却也盗亦有道

作者:长河观日
虽为大流氓,却也盗亦有道

1953年,黄金荣病逝上海滩,一位2米5高的神秘巨人连夜从乡下坐火车赶来,敲开了黄府为他送行,此事轰动一时。孩子没娘此事话长,慢慢说道。曾几何时,黄金荣也是从饿肚子走过来的,他崇尚有饭大家吃,有钱大家分。黄金荣虽然做过很多的坏事,但也有其柔弱的一面,心底有一颗侠义的同情心。别人不会做的善事,他经常做。时局动乱,街头冻死、饿死的人很多。触碰了黄金荣柔软的心,他在人流量很大的街头,摆放了免费的粥和一些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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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个施粥点的开支剧增,黄金荣派人一查,原来是来了个大高个子,足足有2米5高,比今天的姚明还要高得多。很能吃,一人能吃十个人的量。这不是长久的事啊,哪儿都不养闲人啊。黄金荣脑筋一转,让这个大高个英文,每天在自家的戏院新世界门口吃饭。结果引来了人山人海的人,前来大世界观看大高个,英文从此也不再饿肚子了,大世界的生意也异常地好。英文从心底感谢黄老板,千里奔丧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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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还有一件善事也很经典,那还是黄金荣在法租界当差时,曾经抓住过一个犯了很严重刑事案的老头。按律可杀,黄金荣忽然看到老头还带着个孩子,老头正是为了养活这个孩子才铤而走险。黄金荣心想如果把老头关起来或者杀了,这个可怜的孩子没准就会饿死在街头。于是心肠一软,黄金荣帮老头销了案,塞给老头几块大洋,把他放了。多年以后,1923年5月5日发生的“临城火车大劫案”,劫匪头子叫孙美瑶。在津浦线上劫了一列客车,把列车上的200多名乘客尽数掠为人质,其中包括39名外国记者和旅游者。列强更是一起向北洋政府提出强烈抗议,敦促北洋政府赶紧想办法救人。北洋政府答应给钱、给枪、甚至收编,双方都没有谈成。土匪头子孙美瑶放英国记者鲍惠尔·史密斯下山,让他给北洋政府带口信说,“要解决此事必须叫上海法租界巡捕房总探长黄金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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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没想到自己一到抱犊崮就受到了土匪们的最高礼节,恭请他上座。孙美瑶则垂手侍立在黄金荣身边,黄金荣于是开口说人质的事。孙美瑶说道,“在您老人家面前哪有我孙美瑶说话的份,这事您说咋办就咋办,就算您老让我自缚下山引颈受戮,也万死不辞。”黄金荣这才发现,孙美瑶就是当年从监狱里放走的爷两人,其中的那个小孩。于是黄金荣的大名顿时响彻中外,成了世界名人。黄金荣不胜感慨,做人要厚道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蒋介石人生低谷时,在上海开办交易所,受金融风暴影响破产了,被债主们逼债,走路无路时,也是投奔黄金荣,并认他为师傅,得以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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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蒋介石,就是孙中山先生也得到过黄金荣的助力。解放后,在黄金荣的自白书里有这么一段:“孙中山先生来上海革命是我保护的,孙中山先生去北京也是我护送上车的。中山先生临行前说,上海的革命同志也要我保护,因此认识了很多同志,包括胡汉民、汪精卫等人。”毕竟在上海租界,黄金荣的地位举足轻重,和孙中山先生的交往确有其事,孙中山先生和他讲了很多革命道理,并让其资助革命。 虽然黄金荣做过很多好事、善事。但是也不改变他作为黑帮头子,贩卖鸦片,打家劫舍等所犯的恶行。用今天的说法,犯下无数重罪。如组织黑社会罪、贩毒罪、危害治安罪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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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民族大义前,黄金荣还是不卑不亢的,1937年11月12日,经过激烈的淞沪会战后,上海沦陷。日本人深知上海这样复杂的大城市里,必须找一个有影响力的人,来充当日本人的傀儡,目标锁定上海青帮老大黄金荣。日本人给黄金荣开的条件很优厚,只要出山就让他做上海市长。然而,黄金荣一句话拒绝了日本的说客:“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我知道岳飞。”日本人三番五次登门,甚至威胁,黄金荣不是装傻就是装病,日本人上门了,黄金荣不是喘就是咳,几分钟去一次厕所,有时故意尿湿了裤子,说破天坚决不答应。见此情况,日本人最后不了了之,毕竟盯着市长位置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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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一个鬼神横行的年代,没有道德、人情的约束,有了权力,很容易出格得不到好下场的,如张啸林,主动当了汉奸,被手下暗杀了。当然,青帮虽然如日中天,他们也不是无所不能,国民党溃败后,杜月笙想和老大哥黄金荣结伴同行,力劝黄金荣跟他一起走。黄金荣向杜月笙推心置腹,说:“月笙,我老了,这些年来,我跟你的境遇不同,我活到了八十一,今日死或者明日亡,对我关系已经不大了。”杜月笙听了,沧桑沉默良久,他对黄金荣说:“金荣哥,一生一世到头来,想不到我们要用尽处世手段,来渡难活命。”杜月笙说出了现实,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人人为了生存拼尽全力,哪怕到了他们这样一个级别,依然苦苦挣扎。即使这样,他们也保持一份自己心中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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